最終身死,道正過來接任之時,就剩下定界羅盤還在了。
他的前任可是靠譜多了,定界羅盤按規(guī)定放的好好的,用天庭特制的陣法保護,非繼任者,根本不知道怎么取出。
而道正就隨意多了,經(jīng)常戴著定界羅盤到處浪。
其中有一個原因便是定界羅盤可以幫忙尋找天材地寶。
因為其材質(zhì)的原因,對一些日月星輝,比較敏感,而一些靈材多多少少都會匯聚一些……
也正是因為道正的這個破習(xí)慣,這才能在被襲擊,東躲西藏之時,被丘志清聯(lián)系。
之前他不是不想和丘志清聊天,實在是法力不足,這才無法接通。
“你又是為何被他們追殺的?這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看來你是真的……我?guī)慊靥焱グ,安全第一……?br />
丘志清自然是不想?yún)⒑系,他被催促了?br />
上邊特意關(guān)照過,文曲星要盡快歸位才是,不然他這小日子,就沒那么好過了。
因此,丘志清不想和道正玩什么揭秘游戲。
把這個事情報上去,讓千里眼,順風(fēng)耳看一下,不就知道了,何必自己動手,這么麻煩。
實在不行,大天尊手中,那檢查三界的昊天鏡,又不是什么擺設(shè)。
用得著他們拼死拼活嗎?
丘志清把自己的想法一說,道正都愣住了。
之前一直被指使著干活,他自己在天庭的名聲又不算太好,一時間倒是忘記了,他們也是有后臺的,完全不用像之前在大宋時期一般,自己動手。
“嗷……沖和,沒想到啊沒想到,果然,站的高了,視角就是不一樣,走!我們回天庭!”
丘志清見此,不由莞爾,這家伙,沒了天師的光環(huán),那是和張魯一個模樣。
就是不知道,他們的祖天師,又是個什么性格。
正當(dāng)丘志清要走之時,卻被再次叫住。
“等等!”
“又怎么了?”
丘志清對這家伙,有些不耐,一驚一乍的,小年輕表現(xiàn)!
“下界駐守仙人,無有天庭詔令,不得回返天庭……”
丘志清對此,倒是并不了解,嚴(yán)格來說,他是臨時工,并非天庭的正式員工,所以這些規(guī)定,一般也沒人跟他說。
反正他又用不上,不是嗎?
他雖然用不上,不過他知道一個道理,有規(guī)定,就說明有空子可鉆……
“有沒有,什么特殊情況之類的,可以法外開恩的?”
道正思索了片刻,“他只規(guī)定不許自行離開……”
“了解,我先回去了……”
“哎~沖和,做人得……啊……呀……哇……”
看著死狗一般,癱在地上的道正,丘志清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沒反應(yīng),這是徹底暈過去了……
天庭,張?zhí)鞄煾,張(zhí)鞄焺倓偨o道正喂下一顆九轉(zhuǎn)回魂丹,別說他只是昏迷,就算他是死了,身上還有殘留的意志都能救回來。
“多謝沖和道友救下道正小命,此乃東海珍珠一壺,還望道友收下,只是不知何人下此毒手?還望道友不吝告知……”
丘志清差點沒笑出聲來,“此時說來話長……”
“可否長話短說?”
“貧道盡量……”
于是在丘志清的敘述下,便是道正向他求援,當(dāng)他趕到之時,他被多人圍攻,僅剩最后一口氣吊著。
丘志清打退眾人,便要將其帶回天庭。
然而道正卻是死活不同意,因為他覺得,他應(yīng)該先向天庭稟報。
得到天庭的批復(fù)之后,才能回來。
可丘志清不懂這些啊,看他快沒了,便直接把他帶回天庭了。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聽得張?zhí)鞄熯B連感慨,說這個還是太傻太天真。
能有什么比命重要,有什么比活著更加珍貴。
便一路將丘志清送至門口,目送丘志清離去,這才回返,看望自家這位晚輩。
這里張?zhí)鞄煾械摹皬執(zhí)鞄煛保@然特指張道陵這位祖天師了,丘志清暗道這祖天師乃是個實在人,不像他的兩個后輩……
丘志清口中的這位實在人,祖天師,一回去,見道正還在床上裝死。
而張魯也不知道什么事候醒來的,正一臉古怪之色的看著床上的道正。
張?zhí)鞄煉吡艘谎,這倆個不省心的后輩,沒好氣道:
“起來吧,還裝什么裝,我去兜率宮求九轉(zhuǎn)還魂丹的事情,整個天庭都知道了,誰還會怪罪你這個僅剩一口氣,還想著為天庭盡忠之人?”
話音剛落,道正便是一屁股端坐在床榻上。
“祖師爺?shù)木呸D(zhuǎn)金丹就是好用,這下子,腰也不疼了,背也不酸了,要不說,還是得祖師出品呢!
張魯幽幽的道:“你這傷是沖和那廝打的吧?怎么樣?他有沒有告訴你,天師的手感如何?”
這話聽得這位祖天師莫名其妙。
不過道正倒是一下就聽出了個中之意。
“不知道,你不是說你爺爺?shù)氖指凶詈,讓沖和去打你爺爺嗎?怎么樣?沖和他打了沒?有沒有告訴你手感如何?”
張魯暗呼不妙,他是真的沒想到。
道正這廝,直接亮明底牌,這廝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果不其然,一聲怒吼,響徹張?zhí)鞄煾?br />
“你們倆小王八羔子,給道爺滾出去!”
張魯和道正被張?zhí)鞄熇仟N的趕出了張?zhí)鞄煾,不過他們職務(wù)已經(jīng)沒了,現(xiàn)在算是自由人,因此,剛好組團,到下界游玩去了。
倒是后來傳出一個流言,稱道正在下界寧死也要完成天庭的任務(wù)。
被損友沖和救回后,還想著下界干活。
被心疼后輩的張?zhí)鞄熤苯又鸪黾议T,連職位都給擼掉了……
此事被丘志清知道后,一度懷疑,這是張?zhí)鞄熢诠蛡蛱炫钤獛浀乃姡瑸榈勒@廝洗白。
不然無法解釋,這些流言蜚語的出現(xiàn)。
不過此時,丘志清已經(jīng)是身在下界了,他還要干活的嘛,接引文曲星君。
丘志清本來以為,這應(yīng)該是一個非常輕松的活計。
畢竟不論怎么說,文曲星嘛,都會被戌狗那些家伙,更加容易才對,考個功名即可。
然而,丘志清沒想到的是,文曲星可不是考個功名那么簡單,人家是要考狀元的,這和丘志清認為的,根本就是兩回事。
這不是巧了嘛?
丘志清第一次找到文曲星君之時,他竟然在一個武夫當(dāng)國的世界……
這根本就沒有他發(fā)揮的余地啊。
這位文曲星君轉(zhuǎn)世,投胎武將世家,卻是喜歡舞文弄墨。
不受待見不說,還被逼著習(xí)武,他這一世的老爹,為了逼他練武,繼承家業(yè)。
竟然一把火,把他家書房給燒了,僅留下一些兵書韜略。
沒辦法,兵書也是書,總比沒有強。
于是,這位讀了一肚子的兵書,武藝方面,也被他老爹調(diào)教的馬馬虎虎。
就這樣,在這個亂世之中,很快便博得了一個酷愛兵法,武藝出眾的美名,被老爹拖出去,隨軍打了幾戰(zhàn)之后。
更是得出一個武曲星下凡的稱呼。
讓丘志清看的哭笑不得,無奈,他只得化作算命先生,打算指點他老爹一番。
結(jié)果自然不必多說,直接被他老爹,給打了出來。
“我呸!還文曲星命,誰不知道,我兒子乃是天上武曲星下凡?你這不長眼的老道士,給我打,狠狠地打……”
就這樣,丘志清的桃木替身,被好一頓暴打。
“爹爹,或許,我真的更加適合讀書也說不定……”
對于自家傻兒子的話,他老爹很是不以為然。
悄聲道:“傻兒子,你喜歡讀書,這個我能看不出來嗎?可這個年頭,是人吃人的時代,你不學(xué)兵法,不懂武事,
等你爹百年之后,你手中的兵權(quán),就會被分刮一空,你爹就你一個兒子,你又這么聰明,你想想,到時候會是什么后果?
我們生在這亂世,活在當(dāng)下,你以為是我不給你選擇嗎?很多時候,我們并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你也見過了生死,我相信你這么聰明,不會不明白的……”
說罷,還拍了拍自家兒子的肩膀。
對于丘志清,他只以為,是對手派過來,忽悠他,忽悠他兒子的。
只要他兒子沉迷于讀書,那他們家,就沒了……
“我知道了父親,可是,我真的不太會打仗,相信你也能看出來!
對于自家兒子的覺悟,他很滿意。
成長,會將人的棱角打磨干凈,讓人變得圓滑,可這打磨的痛苦,又有幾人能承受?
那不是打磨,那是不斷的放棄,不斷的拾起。
放棄你本來喜愛的,拾起你曾經(jīng)不屑的,這就是成長的代價……
“你不會打,不要緊,你記住,你只需要牢牢的抓住手中的抓住手中的軍權(quán),有的是人會打,也有的是人愿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