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wèi)入門的第一時間,這絲香火之力,便被丘志清感應(yīng)到了。
不知道是有意表明身份,還是就是沒有控制好自身神力。
不過這廝,倒是挺有手段的,這才區(qū)區(qū)幾年,便把龍王廟都給撿了起來,不過看看樣子,今年要是來個大旱。
他辛辛苦苦掙來的龍王廟,怕是要保不住了。
大旱就將至,再聯(lián)想到自己的卜算結(jié)果,現(xiàn)在看來也算是雙重驗證了。
打開信封一看,信中內(nèi)容,是想和自己約個時間。
說是丘志清什么時候有空,便寫封信。
送到城東汾水岸邊,龍王廟中廟祝手中,它自然會如約而來。
想了一會兒,剛好,明天下午有空,便隨手寫了封信,一事不妨二主,讓適才送信過來的這名侍衛(wèi),將其送至城外龍王廟中。
至于地點嘛,自然還是在城中。
要是安排在州府,它不一定敢進(jìn)來。
畢竟龍雖然很受崇拜,可龍肉卻也很受追捧。
想了片刻,便干脆讓侍衛(wèi)安排一家酒肆,再弄一個包間,要靠近東城門的那種,如此,大家都放心。
想著明天給黃敘放一天假。
讓他隨自己去,順便帶他去見見汾水的水神。
雖說神他也算是天天見,可這種正兒八經(jīng)履行神職的。
他以后少不得,還要打交道的。
至于說楊嬋,不好意思,她的性質(zhì)大概類似于吃閑飯的差不多,說的好聽點叫閑置,說的直白點,就是拿俸祿,不干活的那種。
當(dāng)然了,人家明明可以不用干活。
卻還是偶爾會出來,護(hù)佑華山附近的百姓。
這就是純屬個人愛好了。
你說她無聊也好,愛心泛濫也罷,總之,她和汾水龍王這種,有明確神職的家伙,確實是不太一樣。
傍晚,黃敘精神抖擻的,踏碎最后一片晚霞,步入州牧府中。
剛做完晚課,吃飯的間隙,丘志清就給黃敘說了這個問題。
“師叔~我也想去看看,這可是神!”
張寧眼中金光閃閃,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而今張寧已經(jīng)是一位十七歲的大姑娘了,道法亦是不俗,可以說,在她一眾師兄中,也就張白騎能穩(wěn)壓她一頭。
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隨著時間的推移。
張寧超過張白騎,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你又不是沒見過神仙,你楊姐姐不就是一位仙女嗎?”
對于丘志清的大實話,楊嬋無動于衷。
倒是張寧,還以為丘志清在說笑呢,堅持要一起去。
丘志清無所謂,放一只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放,帶著她去也沒什么不好的,思及此,丘志清看向楊嬋。
“我就不去了,你們?nèi)ゾ秃昧,反正在城中,它也不敢放肆!?br />
楊嬋的話也有道理,反正城中發(fā)生爭斗的話。
這種劇烈的波動,楊嬋第一時間,便會覺察到。
丘志清有種預(yù)感,楊嬋應(yīng)該要離開了……
第二天下午,丘志清帶著黃敘,和張寧,以及一隊侍衛(wèi),來到了靠近東門的一個酒肆之前,此時離約定時間,僅差一盞茶時間。
當(dāng)丘志清三人來到包廂之中時。
其中已然端坐一人,侍立一人。
端坐之人,面相端正,也算相貌堂堂,就是胡須長了一點。
要是端坐之人是胡須長了一點的話。
那侍立一邊的老者打扮之人,便是胡須,眉毛都長,不過樣子倒是很和善,臉上時刻掛著一種讓人放松的笑意。
“州牧還真是守時!”
這話,明顯不是什么好話。
這點黃敘都能聽得出來。
這倒是讓原本對神仙,還有著期待的黃敘和張寧,略顯失望。
果然嘛,神仙還是由人做,哪有什么大不同。
就算是神仙,讓人家先來,人家心里也會有疙瘩,和正常人,貌似也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嘛。
“多謝河神夸獎,某愧不敢當(dāng),如若真的守時,某應(yīng)該一盞茶之后再來才是……”
丘志清也不慣著他,直接表明,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沒到,別整這些有的沒的,我這還是提前到了,算是給你面子了。
要是再計較,那就算了。
“使君可知,并州將要大禍臨頭矣!”
見丘志清如此,它只好岔開話題。
只是不知道他這是哪里學(xué)來的縱橫話術(shù),一上來便是虛言恫嚇,看這條龍的樣子,好像沒見過什么世面的樣子。
可以明顯看出,侍立在其身后之人,嘴角明顯是有些抽搐。
大概是想吐槽,卻又強忍著的表情。
丘志清也不知道它是從哪學(xué)來的這些。
“這……想必河神作為護(hù)佑一番,受百姓尊敬供奉的神靈,應(yīng)該有辦法解決的吧?不知需要官府做什么,定然極力配合!”
侍立河神身后的老者,心中大呼不妙。
這位龍王,雖然叫龍王,可也是從龍界新來的新人。
論玩心計,怎么可能是丘志清的對手。
關(guān)鍵是在龍界,大家不是在睡覺,就是在修煉,誰有空玩這些東西?
也就是它們世代丞相家族,才會關(guān)注,學(xué)習(xí)這些。
正要給自家大王傳音,說明一下對面這位州牧的心思,莫要把自家底牌給抖摟出來,不然,這次上門敲詐……談判,
便可以宣告失敗了,說不得,還得搭進(jìn)去一些。
可還沒等它傳音給自家大王,汾水龍王便直接把自家底牌掀開。
“本王作為汾水龍王,自然可以幫沿岸百姓渡過難關(guān),可我上任沒多久,自身的能力,還有些不足,因此,想要州府舉行一場大祭……”
得嘞,圖窮匕見!
這廝就是為了盡快聚攏香火來的。
至于什么能力不足,這就是在扯淡了。
要是讓它解決整個大漢的干旱問題,它可能說是能力不足。
可解決自己轄下的干旱問題,它有什么可能力不足的。
說白了,就是借著這個機會,看看能不能敲到一筆。
畢竟,民間的祭祀,和官府主持的祭祀,可謂是有著天壤之別,民間祭祀,隨時便有被打為邪神淫祀。
如此一來,哪怕它身為天庭正式冊封的神靈。
雖然地位上,不會受到什么影響。
可自己在民間的香火,也就完了。
可要是被官府祭祀,得到朝廷認(rèn)可,那就不一樣了。
不僅不用怕被打倒,每天年末,或者年初,朝廷和官府,祭祀天地之時,它都可以分潤一部分香火。
也就是從純純打工人,打工人中的臨時工。
一躍成為正式員工,有五險一金,年末有年終獎,年初有開工紅包的那種。
不過這種好事,丘志清怎么可能輕易答應(yīng)它?
雖然它說的一本正經(jīng),可從它不自信的語氣。
以及偶爾閃爍的眼神中,丘志清基本可以斷定,這大概率就是那種龍寶寶,被家里人帶著,基本不出門的那種。
就連說謊都不會。
也不知道是怎么混上汾水龍王的。
難不成是它家人走了后門?
此時,這位汾水龍王敖純,顯然是聽到了自家龜丞相的傳音,也意識到了自己操之過急了,正一臉期待的看著丘志清。
“州府大祭嘛……也不是不行……你看,菜都上了,是否先小酌幾杯?”
而后又邀請其身后那位一起,言道并州的沒酒如何如何。
其實敖純喝過的好酒多了,只不過這家大廚手藝確實不錯。
就連之前還見此侍立在自己大王身后的龜丞相,也是饞蟲涌動。
在汾水龍王介紹過后,便讓其落座,陪他喝兩杯。
丘志清則是以身體不適,不宜喝酒為由,以茶代酒,他并沒有說謊,確實是身體不適,正處于蛻變狀態(tài)。
不過不宜喝酒,就顯然是欺負(fù)龍王能喝了。
張寧和黃敘,便在一邊吃著菜,一邊看丘志清他們?nèi)肆奶臁?br />
要論縱橫術(shù),丘志清也是有所了解的。
畢竟賈詡就是修習(xí)這方面的家伙,而且還小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