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人,還和丘志清提過這個事情。
大致意思就是,小張寧也長大了。
要不要她幫張寧,也物色一位公子,她絕對有一手資料。
她當然不缺一手資料。管理著州牧府幾乎所有的產(chǎn)業(yè)。
是各個家族中的名媛貴婦,追捧的對象。
不過丘志清不這么想,他雖然是小張寧的監(jiān)護人,可人家至少能活個兩百歲不成問題,這才哪到哪?
難道要讓她一步到位,少走幾十年彎路?
剛開始,蔡夫人還想給他介紹對象來著,后來就不了了之了。
流程走完,黃敘便正式入住了州牧府。
丘志清安排侍衛(wèi),給黃敘安排地方。
不過也沒有讓他立馬住進來,而是讓其和家人團聚幾天再說。
眾人散去,僅剩下黃忠,以及丘志清兩人。
“漢升兄真的不考慮一下?相信在并州,亦不會辱沒了漢升兄的才華!
說實話,黃忠很想,“多謝使君抬愛,人無信不立,某既然答應(yīng)了太尉,前往長安助他一臂之力,自不可言而無信。
想必使君亦不會用一個無信之人吧?”
丘志清點頭,人無信不立,既然黃忠已經(jīng)做了決定。
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鐵柱一個人在晉陽,難免孤單,漢升兄你看,如此可好,讓尊夫人在這邊陪他,一來長安不寧,
恐非久居之地,二來,也可以給鐵柱做個伴,如何?”
“這……”
說實話,黃忠有些心動。
如果說,剛剛開始,他只是因為黃琬說,可以幫他找到醫(yī)治自家獨子的高人,這才決定前往長安找這個族中長輩。
可還沒到長安,一路上便聽聞西涼軍在洛陽的所作所為。
還有自己在長安周邊的所見所聞。
無一不證明,把夫人帶回長安,是多么不明智的決定。
而今,兒子有了著落,雖然他們老黃家,可能會斷了香火。
可只要兒子沒事就好,至于夫人,要是也能留在此地,不用跟隨他踏進長安那個漩渦,也是個非常好的主意。
并州的情況,他一路走來,也有細心觀察。
以他的眼光來看,自己從南陽一路走來。
天下動蕩不安,百姓流離失所,就連京畿首善之地,亦是官匪橫行,民不聊生。
也就渡過大河,來到并州控制的河?xùn)|郡,這才有所好轉(zhuǎn)。
本來以為也就比長安稍微穩(wěn)定一點而已。
沒想到,越往北,越往晉陽而去,治安越好,一路上人煙漸漸多了起來,人們臉上的笑容亦是十分親切。
此番場景,要是他知道《桃花源記》的話。
定然會感慨,這不就是當今大漢的桃花源嗎?
黃忠在沉思,丘志清還以為他是擔(dān)心自家夫人的生活問題。
“漢升兄,如若擔(dān)心尊夫人的生計,倒是無需如此。”
黃忠本來沒有這個擔(dān)心,不過聽丘志清這么一說,反倒是好奇起來。
“還請使君賜教!”
“自無不可……”
丘志清把并州的羊毛紡織產(chǎn)業(yè),在如今蔡夫人的管理下,已經(jīng)是整個雁門五郡的支柱產(chǎn)業(yè),他夫人,可以隨蔡夫人做事。至于新入手的六郡。
這才剛剛穩(wěn)定下來,恢復(fù)了基本的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
聽聞如此,黃忠倒是放心了很多,同意把他們母子倆,留在晉陽。
自己卻是要回長安,和太尉黃琬復(fù)命的,要是真論起來,他還要叫黃琬一聲太叔公。
“對了,太尉說我給你的信中,另有玄機,使君一試便知……”
“我已知曉,勞煩漢升兄回去后,代我向黃太尉說一聲,就說‘我已經(jīng)知道了,并州的賦稅不會少’即可!
丘志清相信,黃琬只要還有點腦子,就不會怪罪黃忠。
自己的意思,應(yīng)該已經(jīng)表達的很是清楚不過了。
沒興趣參與他們的鬧劇,不過賦稅問題,他會盡到一個州牧應(yīng)有的責(zé)任。
相信有了這句話,不論是董胖子,還是王允黃琬一伙人,都不會對他如何,畢竟敵人多的是,何必加上一個財神爺呢?
正當丘志清在和黃忠談?wù)撊チ魡栴}時。
楊嬋亦是帶著四公主回到蔡夫人給自己預(yù)留的院子之中。
“沒想到,原來這個沖和,他不能人倫啊,之前我還擔(dān)心你會不會動了凡心,這才過兩年便來看你一次,沒想到……這樣我就放心了!
四公主的話,說的楊嬋有些臉色羞紅。
趕緊給自己的小院布置了一個隔音結(jié)界。
這都是什么虎狼之詞?
人家只是師門有這個戒律而已,怎么就能說是不能人倫呢?
不能人倫的,那叫太監(jiān)好不好,而且丘志清是非常耳尖的,要是被他聽到了,那豈非羞死個人了?
如果丘志清在場,他一定會非常負責(zé)任的告訴兩位。
他丘志清,雖然耳尖,可他是個正經(jīng)人。
一般都會把五感,控制在正常范圍。
他沒有偷窺,和偷聽的嗜好,而且他是可以正常人……算了,此事略過不提。
“我對他又沒有那種感覺,剛開始還挺反感的,只是后來發(fā)現(xiàn)此人還不錯,道行又高,小蔡琰又可愛,
這才在平城住下,平時最多的交流,還是論道,偶爾也會向我詢問一些天庭的消息……”
聽完楊嬋的解釋,四公主雖然還有些懷疑。
不過最后也沒多說什么,別的不說,她發(fā)現(xiàn),相隔幾年不見,楊嬋身上確實是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至少,身上那種孤獨的感覺不見了,整個人看起來,也更加自然了……
第三百一十三章 劉備借道
黃忠走了,四公主也走了。
楊嬋卻是沒有跟著走,而是在州牧府上住了下來。
見丘志清每天帶著蔡琰和張寧做早晚課。
閑來無事的楊嬋,也跟著學(xué)了起來,她學(xué)的很快,沉浸的也很快,她發(fā)現(xiàn),每次做完丘志清所謂的功課之后。
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不知為何。
這一年,難得的,大家都過得比較平靜。
丘志清收下了一名弟子,卻并沒有第一時間,給鐵柱安排上學(xué)習(xí)任務(wù)。
而是讓鐵柱從《基礎(chǔ)心法》開始修行。
這是一種非常低級的手段,不過卻是必然的過程。
鐵柱身子主要還是先天肺癆,能活到今天,還是他老爹的真氣深厚,時常為他調(diào)理,至于后來之所以不行了。
是因為黃忠的法子,治標不治本。
加之他老爹的真氣,比較霸道。
不是兵家的那種霸道,而是更像是儒家的那種,非黑即白的霸道。
對于治療這種先天疾病,并不占優(yōu)。
時間一久,對鐵柱的肺部,傷害更大。
因此,丘志清才說,就算治好之后,也無法練武,無法劇烈運動,并不是丘志清沒有這個本事讓其痊愈。
而是就算是痊愈,也是脆弱不堪。
他的情況,就如同當初丘志清初創(chuàng)立《先天九蛻》之時的狀態(tài)。
鐵柱也是,經(jīng)過丘志清的調(diào)理,面色愈發(fā)健康起來。
今日算是康復(fù),這就是丘志清和黃忠說的第一種情況了。
接下來,丘志清便引導(dǎo)其修煉全真道的《基礎(chǔ)心法》,也就是第一版的《全真心法》。
“明明有更好的功法,可以直接吸收天地靈氣,為什么還要讓他練這種損耗身體的功法呢?”
這是楊嬋的疑惑,對于這點,她有些不理解。
于是私下找到丘志清,詢問這個問題。
“身體太過脆弱,直接吸收外界靈氣,會讓其身體產(chǎn)生本能的抗拒,進而影響其道體修復(fù)的效果,先讓道體感到需要,這時再教他采氣之法……”
這便是丘志清的解釋,其實他想的是。
先讓黃敘適應(yīng)內(nèi)力的存在,因為《基礎(chǔ)心法》修煉出來的內(nèi)力。
雖然效果不佳,卻是一等一的溫和內(nèi)力。
如此,只要他能將心法煉大成,便可以教他進階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