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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白富美的貼身保鏢 > 全真小道童開局 第170節(jié)
  洛陽依舊是洛陽,與洛陽城外,依舊是同一地平線上的,兩個世界……”

  與丘志清談話的,正是張角,當(dāng)初幾次回信中,張角便有過隱晦的表示。

  想要找個時間,兩人見個面,奈何丘志清之前一直沒有想好,該如何作為。

  直到丘志清收到劉宏的交易請求,用太守之位,換他的分期付款承諾之時,他還有些猶豫,原本他以為。

  有了自己的這筆交易,應(yīng)該會消停一些的劉宏。

  在與丘志清談妥之后的第二天,便在西邸開始了他的發(fā)財大計。

  他還特地去看了一下,好家伙,他這個太守,只需要兩千萬就可以買到,可他竟然花了兩億!

  而且還是每年兩億,持續(xù)十年!

  幸好劉宏這廝沒提什么利息的問題,十年,二十億錢,都夠買下一個州的大小官員了。

  也就難怪,為什么劉宏會給丘志清那么大的行政權(quán)力的同時,牢牢地把握住軍權(quán)了。

  也就是在那時,丘志清斷定,大漢,沒救了!

  大漢能夠維持牢固的統(tǒng)治,是多方面的,可最主要的,便是大漢朝廷的信譽,這也是當(dāng)年商鞅變法,為何首先要弄出一個“徙木立信”的原因。

  因為朝廷的本質(zhì),便是“威信”!

  “威”是武力,是朝廷信譽落實的保障,“信”是公信力,這是維護(hù)有效統(tǒng)治的基礎(chǔ)!

  任何危害朝廷公信力的行為,都是在挖朝廷的墻角。

  小到不公正的判決,大到帝王的出爾反爾,皆是如此。

  而如果說以上這些,是在揮動鋤頭,挖大漢朝廷的墻角的話,那劉宏的行為,那簡直就是,開著挖掘機(jī)強拆了!

  因此,出洛陽前,丘志清第一次明確的給張角去信。

  想要線下見個面,好好談?wù)!順帶問他借點人……

  他自己并無爭霸的野心,也不想坐在那個位置,所以最好是找一個老大。

  后來的三家,他不知道如何,反正曹操袁紹這對搶親只為好玩的家伙,他是喜歡不起來的!

  你要是普通公子哥也就算了,可一個老爹是司空,妥妥的衙內(nèi),曹操更是洛陽北部尉,就是洛陽北城公安局局長。

  這……簡直沒法看!

  當(dāng)張角說完那句,城里城外,簡直是兩個世界后,兩人之間,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沉默,還是沉默……

  張角臉色緊繃,一眨不眨的看著丘志清。

  而丘志清,卻還在放飛自我,陷入了老大的抉擇中!

  大概過了一盞茶時間,丘志清終于結(jié)束自己的頭腦風(fēng)暴,摒棄了一切搖擺!

  “不知,道兄認(rèn)為,城外的,應(yīng)該是個什么樣的世界?”

  張角緊繃的臉色,在聽完這句話后,變得松弛起來,很好,丘志清肯接這個話茬,說明其至少是不對自己反感的。

  “不敢有太高的奢求,只希望讓城外的大漢子民,真切的覺得,樹皮難以下咽,也能明確的知曉,

  高嶺土不可食用……貧道有時候就在想,這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嗎?”

  高嶺土,就是后來俗稱的“觀音土”,一種白色黏土,荒災(zāi)之年,饑民常用之充饑,雖能濟(jì)一時之困。

  卻不能多食,多食則凝結(jié)腸內(nèi),致人死亡!

  丘志清點頭,這是應(yīng)該的,可這卻是如今,大部分大漢百姓,都不敢奢求的……

  “道兄言之有理,那張道兄覺得,我等該如何做,方可讓大漢萬民,皆如道兄所言?”

  張角聞言,并未說話,而是深深的看了丘志清一眼,而后自左袖之中飄出一掌黃符,飄到兩人中間。

  丘志清并無任何表情波動,主位上,裝著郡守大印的盒子,卻是在輕微的跳動不休。

  見丘志清毫無動作,只是看著自己施為,張角原本還有些嚴(yán)肅的臉上。

  如雨后初晴一般,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

  飄在兩人之間,半空之中的黃符,無火自然,一道無形之力,將整個大廳籠罩在內(nèi)……

  此時,主位上裝有郡守府大印的漆盒,仿佛受到什么刺激一般,比之剛剛,跳動得更為起勁了,仿佛要破盒而出一般。

  丘志清無奈的看了一眼張角,示意他差不多得了,不必要搞這么大!

  張角會意,微微一笑,籠罩整個大廳的結(jié)界,迅速縮小,僅限于兩人之間。

  這下,原本感覺受到挑釁的郡守府大印,失去了與之對抗的目標(biāo),也終于慢慢的安靜下來。

  在這掌握著一郡之地的太守府中,在這象征著大漢賦權(quán)的郡守大印的見證下,兩個正經(jīng)道人,說出了極為叛逆的話語……

  “道兄倒是好志氣,不知道兄,該怎么應(yīng)對這天……”

  說罷,丘志清豎起手指,朝上方指了指!

  張角自信一笑。

  “殺蒼天,立黃天,天下大吉!”

  丘志清沒有搭話,而是笑著看張角,他不信張角不知道“蒼天”的厲害,抬頭的一片天,可是大漢的那片天。

  他丘志清進(jìn)洛陽城,都被壓制得法力無法動用分毫,陽神無法離體一寸。

  張角是比他強,這個無可厚非,不過要說他張角能夠破開這片大漢的“蒼天”……

  呵呵,張角說他能破開“蒼天”,重立什么“黃天”,丘志清覺得張角在做夢!

  “道兄莫要誆貧道,貧道與道兄雖有些差距,可也不至于差距如此之大……”

  張角聽聞此言,嘴角微翹,說了一句意有所指的話語……

  ……

  聽聞張角之言,丘志清忍不住重復(fù)了一遍:

  “假于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絕江河。君子生非異也,善假于物也!”

  甚好!甚好!他丘志清,也喜歡荀子的勸學(xué)!

  善假于物也……

  這句話,便充分說明,張角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考慮,也對掀翻“蒼天”相當(dāng)自信。

  可丘志清不擔(dān)心他有沒有掀翻“蒼天”的能力,而是擔(dān)心“黃天”是否能立得住,這是個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對此,丘志清卻是有其他想法,畢竟多看看書,也是有好處的。

  “道兄可知,當(dāng)年新帝王莽,是如何讓這‘蒼天’乖乖閉眼,無視長安城頭,大王旗的變幻?”

  張角聽聞此言,眉頭一動,他之前,只是覺得這頭頂?shù)纳n天,既然是大漢的蒼天,那便尋法子打破便是。

  倒是沒想過,當(dāng)年的新帝王莽,是怎么打破這蒼天的禁錮的?為何蒼天還在?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大漢對這方面資料,控制得比較嚴(yán)格的原因。

  “道兄有何發(fā)現(xiàn)?說來聽聽!看來貧道沒事也要多往洛陽走走,說不得,也能多看看這方面的記載,不至于一條道走到黑!”

  丘志清有些尷尬,低聲道:“其實,貧道是猜的……”

  張角期盼的眼神一凝,差點沒嗆著。

  “無妨,猜的……嗯……猜的亦可說來聽聽……”

  丘志清也無奈,很多東西,他都是根據(jù)東觀之中,那些似是而非的記載,猜的。

  要想知道真相,恐怕也就天子私庫才能看得到了。

  之前他們就進(jìn)去過趙煦的私庫,雖然當(dāng)時引路之人,不許翻動,不過丘志清還是悄悄的翻看了一些。

  那里邊的記載,真的是……反正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到的,都是一些極其扯淡的記載。

  整理了一下思緒,丘志清便把自己的猜測,說與張角聽。

  張角聽完之后,卻是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張角回過神來,疑惑道:“道兄的意思是……大漢不是他劉家的大漢,而是……天下人的……的大漢。!”

  如若說,剛開始,張角的話語中,還有那么一絲猶疑的話,說到最后,張角的話語,卻是變得堅定起來!

  “對!道兄猜得好!猜得妙。∵@大漢,本來就應(yīng)該是天下人的大漢,而非他劉家的大漢,這‘蒼天’,自然是也是天下的蒼天!”

  張角自言自語片刻,這才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左右張望片刻,卻是連一杯水酒都沒有,不由玩笑道:“道兄,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丘志清這才發(fā)現(xiàn),大家說了這么久,竟然還沒有上茶。

  “真是失禮之極,道兄稍待!”

  說罷,從左手袖子之中,取出一套茶具,一枚葫蘆,伸手一引,葫塞自動脫落。

  幾枚茶葉落入茶盞之中……

  片刻之后,一壺?zé)岵璞銣?zhǔn)備妥當(dāng),伸手一拂,一杯輕輕移到自己身前,一杯落穩(wěn)穩(wěn)落于張角身前桌案之上。

  張角卻是面色凝重的望著丘志清。

  “道兄,這傷……道兄可真是福源深厚啊,竟能撿回一命,不知這是何故?”

  剛剛和丘志清聊天,丘志清未動用法力,他還沒有察覺。

  此時,丘志清動用法力,他這才看出端倪,這也從側(cè)面看出,丘志清的功法內(nèi)斂程度,只要他不顯露法力,那便和一般人無異。

  這也是當(dāng)初三圣母,為何會看走眼的原因。

  “并無大礙,數(shù)年前遇到一位老友,切磋了一番,他肉身被毀,元神遁走,而貧道,則是落下了這一身傷勢……”

  張角聽聞,忍俊不禁,笑道:“道兄這位老友,想必是多年不見,方才如此激動,不如貧道為道兄切一切脈如何?”

  張角還以為丘志清在開玩笑,只是切磋時,不小心傷到了而已,畢竟刀劍無眼。

  切磋之時,有個三長兩短,也在情理之中。

  丘志清示意無妨,把左手伸出,示意張角盡管出手。

  張角一步踏出,來到丘志清身前,笑著搭上了丘志清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