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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原來是他

  “……”小祖宗聽了霍安晴的話,然后,默默地看了眼她們仨……

  好吧,是真的挺弱的。

  一個個,瘦得大一點的風(fēng)一吹都能把她們吹倒的樣子,簡直不能更弱了。

  明明平時吃得挺多的,怎么就不長肉的呢?

  現(xiàn)在這個樣子,估計危險來了,跑都跑不快呢。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吧!毙∽孀趪@了口氣說道。

  想必東方允傲他們也正在想辦法找她們的。

  對于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們現(xiàn)在靈力被壓制,空間也感應(yīng)不到,什么也做不了的,就不要瞎想太多了。

  大家一點頭,就順著這片鳥語花香之地,慢慢地逛了起來。

  她們?nèi)胨臅r候,往生川已經(jīng)是夜里了,但這里,還是白天。

  對于白天黑夜的,她們倒沒有多想什么。

  “沒有人的氣息!弊吡艘欢沃,小祖宗說道。

  “嗯!辩婋x玥點頭。

  這里沒有人的氣息,但是,看著鳥語花香的這里,明明生機那么重,卻沒有人的氣息簡直太奇怪了。

  而且,如果沒有人氣息,那么到底是誰把她們弄來這里的?

  就算是鬼,那也應(yīng)該出來了啊。

  鐘離玥試著占卜了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結(jié)果,什么都占卜不了。

  “看來,就跟烈心耀布下的圈套一樣,只怕,是早在千萬年以前,就已經(jīng)有人布下這一切了!

  “從我們進入往生川開始,一切就啟動了。”鐘離玥說道。

  能有這個本事兒的,無非就是烈心耀,耿凌風(fēng),還有,他們的師傅。

  但,這三人,其中兩個已經(jīng)死了,灰飛煙滅。

  烈心耀和她們已經(jīng)達成了協(xié)議,他沒有必要這么折騰。

  所以,會不會,這一切,都是耿凌風(fēng)死之前就布下的局?

  “曾外公說過,我的確是有一劫的,如果,烈心耀下在我身上的詛咒解了,只能說,是我的劫還沒到,并不算是我的劫過了!

  “所以,我的劫會在這里開始?”小祖宗看著她們,說道。

  這些話題,沒有必要避諱的。

  劫的存在,就是存在,不會因為你避諱,它就不存在的。

  “小姨在,誰敢打你的主意,小姨弄死他!”鐘離玥拉著小祖宗的手,說道。

  霍安晴也拉緊了小祖宗的手,點著頭。

  “那是,我可是有后臺的人!毙∽孀谶真的沒擔(dān)心過自己會死這個問題。

  如果說,她這么有“后臺”的人都得死,那她也沒有什么好掙扎的了。

  “鳥語花香,不見人,只見鳥?”而且,這里除了鳥,什么活物都沒有了。

  有山有水有鳥,然后,沒有別的了?

  這個情形,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小祖宗努力地試著去回想著,看能不能想出來些什么,但是,始終想不起來。

  “誰的愛好這么特別?還是說,我們現(xiàn)在是在別人的夢里?”霍安晴畢竟是學(xué)過催眠的,所以,她覺得,她們現(xiàn)在這樣像不像是在別人的夢里?

  “不是夢里,是一種邪術(shù)。”鐘離玥說道。

  “耿凌風(fēng)!毙∽孀谡f道。

  “耿凌風(fēng)?烈心耀拼命想要復(fù)活的那個人?”霍安晴問道。

  “嗯!毙∽孀邳c頭。

  “只是,他不是灰飛煙滅了嗎?”霍安晴不懂了,灰飛煙滅了,不就是徹底死絕了,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怕是早在千萬年前就布置下的邪術(shù)吧。”鐘離玥說道。

  “所以,確定是那個耿凌風(fēng)做的這些?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霍安晴想知道,如果真的是耿凌風(fēng)千萬前就布置的一切,他想做什么?

  將她們困在這里,然后找機會放小祖宗的血,然后,他就能復(fù)活?

  “不是耿凌風(fēng),就是他師傅!毙∽孀谡f道。

  只是,他師傅比他死得還早,而且是個什么樣的人,小祖宗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我們,就在這里呆著吧,不管他想要做什么,他現(xiàn)在都是死的,沒有復(fù)活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奔词故菍⑺齻兝г诹诉@里,也是一樣的。

  走了一圈,她們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是一種邪術(shù)。

  這里,只是一個幻景而已。

  “能制造出這么美的幻景,這個人,應(yīng)該心地不壞才對的!辩婋x玥說道。

  “所以,耿凌風(fēng)未必有多壞?”霍安晴也不是認定耿凌風(fēng)這個人會是多壞的,有時候,使用了邪術(shù),不一定就真的是多惡毒的人。

  當(dāng)然,用邪術(shù)去害人了,就另當(dāng)別論了。

  “好還是壞,不好下定論,我們對他們也并不是多了解了。一切都只能是等著以后,烈心耀真的復(fù)活了他,才有知曉。”小祖宗說道。

  是好是壞,也不能單憑著他做的某個事情就能去下定論的。

  只是現(xiàn)在,小祖宗不知道她們要在這里呆多久,也不知道東方允傲現(xiàn)在會急成什么樣了。

  更不知道百里谷的爹爹娘親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了。

  小祖宗不是擔(dān)心會不會遇到危險,她只是覺得,總讓那么多人擔(dān)心著自己,心里很難受。

  就在這時,眼前的鳥語花香消失了。

  依舊是白天,只不過,漫天飛雪了。

  并沒有穿得多少衣服的小祖宗她們,現(xiàn)在不能使用靈力給自己取暖,這會兒幾人冷得抱成了一團。

  “我,我身上有取暖的藥!边好,霍安晴想起自己身上帶了取暖的藥。

  就是希望,她們突然來到這里,身上的東西也一并帶著的。

  霍安晴顫抖著手從衣袖那里掏出了瓶子,還好還好,瓶子在,藥在。

  倒出來一顆,直接先塞到了小祖宗的嘴里,然后倒了一顆給鐘離玥,自己倒了一顆。

  吃下了取暖的藥之后,她們才感受到了溫度。

  “這是個什么鬼情況?”小祖宗看著四周,發(fā)現(xiàn),積雪已經(jīng)很厚很厚了。

  她們身上的雪也是厚厚的一層了。

  “那里,好像有個亭子,我們往那里去躲躲!辈蝗唬腿斡裳┐蛱焐砩,一會兒雪化了,身上都得濕了。

  三人往亭子走去,進了亭子,感覺好了些。

  “雖然很冷,但,不得不說,不管是剛才的鳥語花香,還是現(xiàn)在的漫天飛雪,都是極美的!被舭睬缯f道。

  突然很想知道,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才會有著這么極端的幻景的。

  溫柔似水,又冷若冰霜。

  “應(yīng)該,是一個內(nèi)心很柔軟的人吧!毙∽孀谝舱f道。

  雖然現(xiàn)在冷得她們懷疑人生,但又不得不說,她們現(xiàn)在感覺到的,就是柔軟兩個字。

  “這個人,早早就布下這一切,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就為了讓我們明白這個人的內(nèi)心,是柔軟的?”鐘離玥表示有些想不通。

  大家都沒有再說話,只是站在那里,靜靜地欣賞著眼前的雪景。

  “淺溪,淺溪……”這時,一個磁性的聲音,自半空傳來。

  很弱,但,小祖宗她們都聽到了。

  “是有人在叫我?”小祖宗站在那里,看著聲音的來源處,問道。

  “淺溪,求你的血,復(fù)活煙兒。不要復(fù)活我,復(fù)活煙兒,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換她的復(fù)活!

  “你是誰?”小祖宗問道。

  “我是耿凌風(fēng)!睕]錯,聲音的主人,是耿凌風(fēng)。

  “你不是死了嗎?不是灰飛煙滅了嗎?”鐘離玥問道。

  “我的確死了,這里,是我早早布下的幻景,我不會傷害你們,也無意傷害你們,我只想讓淺溪復(fù)活煙兒。”耿凌風(fēng)說道。

  而且,耿凌風(fēng)越說,聲音就顯得越弱。

  “煙兒是誰?”霍安晴悄聲地問著小祖宗。

  “煙兒是他師傅。”小祖宗說道。

  尉遲煙兒,耿凌風(fēng)和烈心耀的師傅。

  沒錯,就是個女的。

  “烈心耀為了復(fù)活你,做了多少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也答應(yīng)了他,會放血讓他復(fù)活你!毙∽孀谡f道。

  “不,你的血,只能復(fù)活一個人,所以,求你,復(fù)活煙兒!”耿凌風(fēng)的聲音明顯急了,只是,越急,就顯得越弱了。

  “煙兒太痛苦了,求你了,復(fù)活她,復(fù)活她……”

  聲音弱到最后,小祖宗她們都聽不到了。

  “他是用著僅剩不多的氣息,加上布在這里的幻術(shù),跟我們說這些的,即使只是說這些話,應(yīng)該也快要把他最后的氣息都耗盡了!毙∽孀谝恢笨粗肟眨膊恢,耿凌風(fēng)是不是還在那里。

  “聽他的語氣,倒不像個大惡之人,想必當(dāng)初用了邪術(shù)禁術(shù),是有原因的吧?”霍安晴說道。

  “不管有什么原因,烈心耀一心想要復(fù)活他,而他,卻想著復(fù)活他的師傅!

  “小祖宗只有一個,她放的血也只能復(fù)活一個,烈心耀是不可能拿小祖宗的血去復(fù)活尉遲煙兒的!辩婋x玥說道。

  “以著他不惜以著自己最后一點氣息布下這里,跟我們說的那些話來看,如果烈心耀復(fù)活了他,只怕,他也會繼續(xù)用那些邪術(shù)禁術(shù)的,想盡一切辦法復(fù)活他的師傅的。到時候,就怕他和烈心耀都會因此走火入魔,變成血魔!被舭睬缯f道。

  耿凌風(fēng)對他的師傅,只怕,不僅僅是因為尉遲煙兒是師傅所以他就想復(fù)活她那么簡單。

  烈心耀愛耿凌風(fēng),但,很明顯,耿凌風(fēng)愛的,只怕就是尉遲煙兒。

  這樣一來,烈心耀到時候打擊過大,沒準(zhǔn),又該變成血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