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琰急忙將他一抱,上了岸,看了眼四周,看到前方有個山洞模樣的地方,他急忙就飛身往山洞去。
進(jìn)了山洞,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將溫言放下,宇文琰的手搭上溫言的手腕,才發(fā)現(xiàn),手腕上是不是隔了層?xùn)|西?
眉頭輕輕一皺,宇文琰也沒有繼續(xù)多想,只是看著自己和溫言的衣服都已經(jīng)濕透,這樣一直穿著也不舒服,而且還容易生病。
反正都是男的,宇文琰也不糾結(jié)啥,一把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后,動手脫著溫言的。
只是,當(dāng)他把溫言的衣服拉扯下來之后,看著溫言胸前緊裹著的布,宇文琰的眉頭再次深深地皺了起來。
“莫不是上次受傷了?”宇文琰喃喃地說道。
于是,他決定看個究竟。
動手將溫言胸前的布條也拉扯了下來之后,宇文琰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應(yīng)該說,他,都忘記要呼吸了。
楞楞了盯著看了好一會兒,臉?biāo)查g通紅,然后急忙轉(zhuǎn)過了身。
但,轉(zhuǎn)過去一會兒,宇文琰又不得不轉(zhuǎn)過來。
衣服都脫光了,他總不能就這樣讓溫言凍著,本來身子就已經(jīng)濕了,現(xiàn)在衣服也脫了。
不對,這些都不是重點(diǎn)。
重點(diǎn)是,溫言是女的!
他是女的!
迅速地拿過了溫言的衣服,一陣內(nèi)力使著,讓衣服迅速地干了,然后,他瞇著眼睛,抱起了溫言,想要將衣服給他穿上,但,看不到,怎么穿?
最后,宇文琰只好放棄,將溫言放下,然后衣服蓋在了他身上。
睜開眼,再次盯著溫言的樣子,宇文琰才一陣的后知后覺。
難怪剛才從水里將他抱出來的時候,感覺他是那么輕。
也幸虧,他只是脫了溫言的上衣,還沒脫褲子,不然……
想到這里,宇文琰的透著內(nèi)力,將溫言還濕著的褲子也弄干了。
“你這般,是為何?”宇文琰盯著溫言還在昏睡的樣子,依舊喃喃自語。
所以,他只要一看到溫言,心里就會有一股莫名的悸動,并不是他不正常,而是因?yàn),他就是喜歡他。
手不自覺地伸到了溫言的臉頰邊,輕撫著。
很明顯,這張臉,也是易容的。
這個認(rèn)知,讓宇文琰的手不自覺就往溫言臉的兩邊摸去,想要找到易容的破綻,但是,卻一點(diǎn)兒破綻都沒有。
不對,他是有喉結(jié)的,怎么會是女的呢?
如果不是女的,那胸……
宇文琰越想越是想不清,最后,他一咬牙,直接將溫言胸前的衣服拿開,手也輕撫上溫言的喉嚨,發(fā)現(xiàn),喉結(jié)是假的。
于是,他順著視線,一路看往下看。
難怪他在臉上沒有找到破綻,是因?yàn),溫言的易容是個整個人皮套進(jìn)了身子的。
手顫抖了一下,宇文琰最終還是忍不住,將套在溫言身上的人皮套拉扯了起來。
當(dāng)他看到面前一個面容嬌弱卻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的女子時,宇文琰只覺得自己的內(nèi)心仿佛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想起溫言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也有十年了吧?
十年,他就這樣一直女扮男裝地跟在他的身邊,她就沒有一絲怨言的嗎?
宇文琰不傻,如果溫言想害他,早都下手了。
所以,他能明白,溫言的想法。
但是,就這么一直默默地守著,十年了,卻一聲不吭。就不累嗎?
如果不是今天這樣的情況,他要到什么時候才知道,陪伴自己身邊十年的人,其實(shí)是個女子?
宇文琰的心情并沒有多復(fù)雜,相反的,還柔柔地一笑,笑得很輕松。
他身為太子,之前一直以為自己對溫言有感情,會讓自己的父皇母后接受不了。
現(xiàn)在,他不必再有那樣的擔(dān)憂了。
到洞口發(fā)了一個信號之后,宇文琰繼續(xù)回到洞內(nèi),守著溫言。
溫言是靈力一下子損耗過多,加上跳下來時的沖擊力太大,所以才會暈過去的。
睡一會兒,應(yīng)該就能醒來了。
宇文琰也試著將自己的靈力過一些給他,好讓溫言快點(diǎn)醒來。
至于,醒來之后,他和溫言之間,會不會尷尬什么的,他絲毫不擔(dān)心。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溫言才悠悠地醒來,睜開眼,看到眼前的宇文琰,知道他沒事兒,他松了口氣。
只是,當(dāng)他試圖坐起來的時候,胸前的一片涼意,讓他瞬間臉色大變。
“你!”溫言急忙拉起了衣服,遮住自己的胸前。
“回去,我就向父皇母后請旨,我要娶你!庇钗溺粗,沒有絲毫要回避的意思,只是眼神堅定地說道。
“殿下言重了!睖匮試@息一聲之后,倒也淡定了。
看到了就看到了吧,知道她是女兒身,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我是魔,殿下不需要因?yàn)榭戳艘谎勰В头且?fù)責(zé)的!睖匮哉f道。
“是人是魔,你就是我認(rèn)定的太子妃。”宇文琰說道。
他能明白溫言的意思,他也知道,因?yàn)槟н@個身份,溫言必定會多想。
也是因?yàn)檫@樣,所以,十年了,他都不敢向自己吐露心聲,更不敢露出真實(shí)身份。
“我們回去吧,他們該擔(dān)心了!睖匮悦黠@不想繼續(xù)在這個話題上說太多,她認(rèn)定,宇文琰這樣說,只是因?yàn),他看光了她的身子而已?br />
除了他,溫言也不打算嫁給別人,不管是人還是魔,所以,看光了就看光了吧。
“你在躲著我?”宇文琰哪里肯就這樣回去。
既然問題都已經(jīng)說開了,那就說個結(jié)果出來。
“殿下想多了。我女扮男裝,只是為了方便國師這個身份而已!睖匮钥粗,說道。
到底還是不愿意他到時候?yàn)殡y。
他是元天大陸的太子,怎么能娶一個魔為妻?
就算娶了,以后他成為了帝君,也只會再娶她人立為后。
溫言一想到這里,就只覺得心痛難忍。
她寧愿自己消失,也不愿意跟別的女人分享他,她寧愿從來都不曾得到,也不想去分享。
她自私也好,她沒有自知之明也罷,她是真的做不到跟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所以,明知道不會有好結(jié)果,那現(xiàn)在,就不要再期待了吧。
“可是,我喜歡你!庇钗溺粗,不準(zhǔn)備給她逃避的機(jī)會。
溫言聽到宇文琰的這句突如其來的表白,臉上滿是震驚,還有驚喜。
她的嘴角明明是不自覺就揚(yáng)起了,但是,她還是要強(qiáng)壓著心底的興奮,不讓自己有希望。
“殿下只是為了救我,才不得已替我脫衣,情非得已而已,殿下不需要因?yàn)檫@樣,就非要娶了我的。而且,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睖匮哉f道。
只能忍痛這么說吧,不然呢?
他是元天大陸的太子啊,他怎么能娶一個魔為妻!不能的!
她不愿意讓他成為元天大陸的罪人,更不愿意他因?yàn)槿⒘怂郎朗蓝际苋送倭R。
這些,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你騙人!”宇文琰一心急,直接就將人拉入了自己的懷里抱著。
她喜歡的人就是他!
就是他!
不然,她又怎么會守在他身邊十年這么久!
“殿下,請自重!睖匮砸Я艘Т剑@個懷抱,她到底渴望了多久,如今終于如愿以償,終于可以被他摟入懷中。
可是,此刻的她卻無法高興起來,只感覺自己的內(nèi)心,更加的痛苦。
“我不管!我就是要娶你!就算你有喜歡的人,我也要娶你!我不管!”宇文琰從來不是任性的人,他向來冷靜。
但是,當(dāng)他聽到溫言說,她有喜歡的人時,他還是難受得想要不顧一切。
“你!睖匮钥粗拥纳袂,一時間,什么拒絕的話,什么顧忌都說不出來了。
“你是覺得,你是魔,我是元天大陸的太子,你覺得,你的身份配不上我是不是?所以,你才這么說的,對不對?”宇文琰將她摟得很緊,生怕一松開,她就會逃掉一般。
十年。
天知道他壓抑得有多難受。
他一直以為,她是男子,十年了,他一直不敢表現(xiàn)出自己的情感,是生怕自己為難了她。
卻不想,她本就是女子。
既然如此,他如何還能壓抑?
“我們,回去吧!睖匮阅芨杏X到他情緒的激動,心底也默默地相信,他的那句喜歡她,是認(rèn)真的。
就算如此,她依舊不敢接受。
“不要躲著我!庇钗溺_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我們先回去。”溫言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的眼神里帶著害怕,她能感覺到,這讓她根本不忍心再去說出讓他傷心的話。
在這段感情上,她不是一廂情愿,她本該高興的。
但,她高興不起來。
“好。只要你不躲著我,我們就回去!庇钗溺粗f道。
“如果躲著你,你是打算就這樣跟我在這里過一輩子?”溫言還是忍不住問道。
他們,也過不了一輩子,畢竟,元天大陸的生機(jī)如果不能恢復(fù),到時候,整個元天大陸還是會完的。
而且,她是魔族的公主,如果到時候,元天大陸真的被魔所控,她哥哥,也一定會找到這里來的!熬驮谶@里過一輩子又如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宇文琰的感情,大概是真的壓抑得太久了,現(xiàn)在一爆發(fā),簡直就有著勢不可擋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