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發(fā)燒了,也是真的生病,不過,并不是感染了風(fēng)寒這些。她應(yīng)該,是給自己吃了某種毒了。”被慕容涯抱著進(jìn)了宅子的鐘離玥,在慕容涯放她下來的同時,說道。
“她就是真的死在那里,我也不會看一眼。她既然帶了那么多護(hù)衛(wèi),就是死了,也有人會埋了她。不需要我們操心的。”慕容涯說道!凹热荒芙o自己下毒,以為這樣就能嫁禍給你,這么惡毒的人,她的本性不會是現(xiàn)在因?yàn)槭裁醇刀试斐傻,怕是早都是骨子里的東西了。”慕容涯看著鐘離玥,他不希望鐘離玥同情這樣的人,對這樣的人心
軟,就絕對是給自己埋下危險。
“她,大概不僅僅是想要嫁禍我!辩婋x玥剛才在納蘭婉心的身上隱約聞到了一種類似于媚藥成份的藥味,但,味道太輕,她一時也無法確定。
如果納蘭婉心的身上真的隨身帶著媚藥,那么,鐘離玥已經(jīng)可以想象,納蘭婉心是準(zhǔn)備做什么了。
要么,就是給她下媚藥,毀了她的清白,要么就是給慕容涯下媚藥,爬上慕容涯的床,但,有她在,納蘭婉心怎么爬得上慕容涯的床?
唯一的辦法,就是媚藥同時下,然后,納蘭婉心想辦法拖住慕容涯……
一想到這里,鐘離玥就真心覺得,自己果真還太小了,懂得也太少。這個世上的險惡,她無法想象。
“她如果敢妄想對你下藥,我會讓她后悔來到這個世上!”慕容涯不傻,鐘離玥的話,他懂,而且,看著納蘭婉心的折騰,他也能猜想到她想做什么。
“玥兒,這種人,真的還要留她活在這個世上嗎?”慕容涯是真的想直接派人將納蘭婉心殺了算了。
總感覺,留著這個女人,早晚是個禍害!白屗约簱潋v吧,再折騰下去,她大概自己也能體會到,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了。她今天用在自己身上的毒,雖然不至于是什么劇毒,但,用多了,身體終是吃不消的,等到那些累積的毒素多了,有得她
受的!辩婋x玥嘆了口氣,她是真的不想讓慕容涯臟了手,而且,現(xiàn)在殺了納蘭婉心,她也不過是換個地方等著他們而已。
死了,不過是變成魂,在地府等著他們。
所以,何必呢。
還是讓她自己作吧,作到最后了,灰飛煙滅了,也就沒什么事兒了。
“我不會讓她傷害到你。”慕容涯看著她說道。
慕容涯在心底已經(jīng)默默地告訴自己,在恢復(fù)記憶之前,一定要和鐘離玥形影不離,不能有任何的差池,也不能讓納蘭婉心這樣的人,有任何的可乘之機(jī)。
“我也不是站著挨打的人,放心吧,她還傷不到我。”鐘離玥說道。
就這樣,倆人坐在一起聊了會,終于覺得有些困意了,于是,進(jìn)房休息了。
而另一頭,文臣抱著納蘭婉心回到房間,知道她是吃了藥才會這樣發(fā)燙的,只好先替她將毒解了。他并不認(rèn)同納蘭婉心這么做,但是,他又知道,他阻止不了她。
阻止不了,就只能任著她做這些,只能陪著她做這些,因?yàn),他做不到丟下她不管。
吃下了解藥,很快,納蘭婉心就醒來了,她看著自己現(xiàn)在就躺在自己的房間里,身邊只有文臣一人,她就知道,她當(dāng)真是倒在了那里,慕容涯也不會瞧一眼。
“他就真的那么絕情。”納蘭婉心的語氣有些憤恨,妒嫉之心已經(jīng)越來越重,將她的理智都快要壓過了!八皇墙^情,而是他的情,從來都沒有給過你。你又何必這樣糟賤自己?”文臣的話只是他心里的話,他不希望再看著納蘭婉心這樣下去,就算她看不到他的愛,也不希望她再為慕容涯,而將自己變得那
么低賤!八麘{什么對我絕情!十年了!我喜歡了他整整十年了!他憑什么這樣對我!鐘離玥有什么?如果不是有綠蕪谷,如果不是鐘離云姜,她鐘離玥到底有什么!”納蘭婉心的情緒似乎崩潰了,她一個勁兒地吼
著。
她覺得,她十年的等候換來今天這樣的結(jié)局,對她太不公平,她不服,也不甘。就算之前一再勸自己要放下,告訴自己慕容涯不屬于自己,但現(xiàn)在,她做不到,也無法再這樣勸自己,她只想得到,只想讓自己所謂的十年等候,有一個她想要的答案,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被慕容涯無視的答
案。“他又憑什么要對你有情?你所謂的十年等候,只是你的一廂情愿而已,鐘離玥不需要有什么,她只要有慕容涯的愛,對她獨(dú)一無二的愛,就夠了,不是嗎?你心底明明就知道這些道理的,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去面對不愿意去接受?你是部落的公主,就真的非要這樣折騰自己,非要搞得自己這么低賤的嗎?”文臣的話,說得很絕,也不像是一個臣子跟公主說的話,但,他知道他今天如果不說,就永遠(yuǎn)都不會
說了。
他今天如果不能將納蘭婉心拉回來,那就永遠(yuǎn)都拉不回來了。
再這樣下去,一但真的惹惱了慕容涯,納蘭婉心的死,就不是死那么簡單,那將是灰飛煙滅。
“本公主不用你來教訓(xùn)!你算什么,你有什么資格這樣說本公主!本公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納蘭婉心是知道文臣說的這些話都是實(shí)話,但,她就是無法接受,無法面對。
因此,她選擇了拒絕,拒絕聽到這些,拒絕面對。
“沒有人要教訓(xùn)你,但,再這么下去,你要知道,你不是死那么簡單,而是灰飛煙滅,永不超生。”文臣說道。
“永不超生又如何?就算是灰飛煙滅,也總比現(xiàn)在這樣強(qiáng),你知道現(xiàn)在的我,有多痛苦嗎,比死都痛苦!”納蘭婉心吼道。
文臣沒有說話。
愛而不得,的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他現(xiàn)在就正在受著。
但,當(dāng)你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你只希望他幸福,不管是因?yàn)樽约憾腋#是因?yàn)閯e人而幸福,總之就是要她幸福。
而不是像納蘭婉心這樣,自我想象中地以為自己的等候是多么的偉大,必須要別人的回應(yīng)。
她的不是愛,她只是不甘而已。
文臣知道這些,可是,他也知道,他說,納蘭婉心也不會聽。
“你,真的懂得愛嗎?”文臣的語氣里帶著失望,也帶著心累,他覺得,他大概,護(hù)不了她多久了。
以她現(xiàn)在這樣的作為,相信,用不了多久,就算慕容涯不動手,絕命閣的人也會動手的了,到時候,他怕是救得了她一回,救不了兩回。
“我為什么不懂,我不懂的話,我會等了他十年嗎!奔{蘭婉心說道,她始終還是在咬著那十年。
“你那十年的等待,只是你自己的事情,慕容涯根本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不是他讓你等的,你醒醒行不行!”文臣最后說完,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他覺得,他今晚是真的傷徹底了。
但,她是他的公主,他必須守在她身邊,不管她想去哪里,想做什么,他都必須守著,那,就好好地守著吧,至于能守多久,他也不去想了,守一天,是一天吧。
納蘭婉心看著文臣離開的背影,倒是不鬧了,靜靜地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第二天,文臣跟往常一樣出現(xiàn)在她面前,安排著今天的行程。
只是,納蘭婉心也明顯能感覺到,今天的文臣,比起以往,似乎有距離感了很多。
不過,當(dāng)她聽到慕容涯和鐘離玥已經(jīng)起程了之后,她也沒心思想這些了,急忙叫人一收拾,就跟著起程了。
慕容涯和鐘離玥根據(jù)絕命閣的人提供的情況,覺得昨天那場大雨鬧騰過之后,這幾天都將會是好天氣,而且,再往前不遠(yuǎn)的小鎮(zhèn)上,因?yàn)樽蛱斓拇笥辏抢锏奶炜盏搅税韺霈F(xiàn)彩虹,那是極好看的。
所以,慕容涯就想著,今天趕一下路,晚上正好可以到那個小鎮(zhèn)上住,也可以看看那特別的彩虹。
“慕容涯,你說,如果咱們到了紫云城,到時候,小祖宗也一起跟到那里去了,會不會很好玩?”鐘離玥突然有些期待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呢。
這樣一來,這一世,就等于是讓小祖宗先一步和上一世的人相識了。
聽說,上一世,是因?yàn)榘倮锖淖孀,先認(rèn)識了小祖宗,所以,他們才在一起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也許,小祖宗也未必會選擇百里寒的祖宗呢。
“其實(shí),有些時候,相愛的人,是不管出現(xiàn)的先后的,如果足夠相愛,先后都是一樣的!蹦饺菅目粗,說道。
他想說的是,不管以后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人,對于他來說,唯一能走進(jìn)他心底的,就只有鐘離玥。上一世都發(fā)生了什么,他還不得知,也許,上一世,他的心底也住過一個不可能的人,但是,通過這一世,他已經(jīng)明白,不可能的人,就要及時從自己的心底清空,這樣,才能讓可能的人住得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