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絕對不能讓那個賤人再把雪兒比下去!但是,宮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方家的那些聘禮,你爹早都已經(jīng)拿去用了,哪里還退得起那些聘禮?”陳氏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臉為難地說道。
“娘親,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你還舍不得你那些私錢!”宮雪兒看著自己的母親,瞪著她,心底有著怨氣,這輩子在宮家就算現(xiàn)在她現(xiàn)在受盡了爹爹的寵愛又如何?
終歸只是個妾!
難道,她還希望自己的女兒以后也走這樣的路嗎?也給別人當妾嗎!
宮雪兒越想越氣,越氣臉色就越是難看。
陳氏看著自己女兒的臉色也知道她在氣什么,只不過,這些年,她已經(jīng)用盡法子將宮暮兒母女弄得在宮家沒有地位可言了,還要怎么樣?
“雪兒莫氣,你說娘親要怎么做?只要娘親做得到的,娘親一定做!标愂峡粗约旱呐畠海f道。
“娘親,把你的那些私錢拿出來,退了那方家的聘禮。娘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眼下只有退了方家的婚,才能得到更多!睂m雪兒看著自己的娘親說道。
“這……”陳氏不是舍不得自己的那些私錢,她只是不確定,是不是將這些聘禮退回了方家,她的女兒以后就能名正言順在嫁進方家當少夫人。
如果不能的話,那她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娘親!”宮雪兒怒了,直接吼了一句。
“雪兒,你確定,退了方家的聘禮,你到時候,就真的能嫁進方家嗎?萬一……”陳氏的那些私錢以后都是要留著自己的女兒當嫁妝的,說白了,都是宮雪兒的。
宮家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形,她心里自然有數(shù),所以才會猶豫的。
她只是將來自己的女兒出嫁時,宮家拿不出嫁妝。沒有嫁妝,女子嫁到夫家還能有好日子過的?“沒有萬一!我一定可以嫁進方家的!宮暮兒這樣的賤人都能被方夫人看上,憑什么我不能?方夫人只不過是沒有見過我,她如果見過我了,肯定選我不會選宮暮兒。再說,前有鐘離云姜未婚先孕退了方旭
的婚,現(xiàn)在又有宮暮兒死了都不想嫁進方家,這對方家的聲譽極大!薄爸慌卢F(xiàn)在勢力能與方家相當?shù)那Ы鹨睬撇簧戏叫窳恕K,只要到時候我在方夫人面前多表現(xiàn)表現(xiàn),她肯定會選我當方家的少夫人!”宮雪兒將一切都想得極好了,她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她宮雪兒以后就
是方家的少夫人!
“的確是如此。”陳氏也點頭,眼下的情形的確是這樣沒有錯。
只不過,她的內(nèi)心還是有著不安。
要知道,她的私錢一但拿出來,以后她的女兒要是嫁不進方家,到時候她的女兒出嫁,她就真的什么都拿不出來了。
“所以,娘親,你把你的私錢拿出來,說服爹爹把這婚退了,把宮暮兒那個賤人的尸體要回來!”至于要回來之后,自然不可能大葬,隨便扔到后山喂狼便好。
“好,娘親聽雪兒的!标愂想m然猶豫,最終卻也聽了宮雪兒的。
起身就去了宮莫所在的院子。
宮雪兒看著這些,仿佛看到自己未來在方家耀武揚威的樣子,也仿佛看到了自己成為了落月城所有女子最為羨慕的女子。
要知道,當初鐘離云姜和方旭的婚事兒,可讓全城多少未出閣的女子傷透了心。
好不容易看到鐘離云姜做出了對不起方旭的事情,退了婚,原以為自己有機會了,卻不想,方夫人卻直接點頭要宮暮兒當她方家的兒媳婦!
宮雪兒今天終于看到宮暮兒死了,她自然不會再讓一切有變故。她已經(jīng)打聽好了,方夫人平日最喜歡去茶樓喝茶,吃點心,她到時候,只要多出現(xiàn)在那茶樓,多與那方夫人來幾次偶遇的,她保證,到時候,退回去的那些聘禮會再次回到宮家,最重要的是,前面有宮暮
兒的聘禮在,已經(jīng)退了一次,再一次下聘,方夫人斷然不會比第一次少,只會比第一次多!
宮雪兒一個人坐在院子里想得出神,想著想著還不自覺地笑起來。
陳氏去了好一會兒之后,才回來。
只不過,神色不是那么好。
“娘親,爹爹怎么說?”宮雪兒看著她問道。
“你爹爹同意退婚,也同意將那些聘禮都退回去!标愂献轮螅f道。
“那娘親為何還這副表情?”只要同意退婚了便好,為何還要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娘親的私錢都要全數(shù)拿出來,娘親不是舍不得這個錢,娘親只是擔心,萬一你不能嫁進方家,這……”陳氏看著她,一臉擔憂地說道!澳镉H,雪兒說過,方家少夫人這個位置,只能是雪兒的!就算不能讓方夫人親自下聘,我也有辦法讓方旭娶我!”宮雪兒連藥都買好了,如果她不能引得方夫人的注意,她就直接潛進方旭的別莊,她只要
將藥給方旭下了,再爬到方旭的床,方旭就是想不娶都不行!
“如此就好,只是,你爹爹剛才知道了那賤人的死訊,似乎,很難過,已經(jīng)交待府上,尸體回來之后,要厚葬那個賤人!边@也是陳氏一臉氣惱的原因。
為了一個死去的賤人還要花錢去厚葬,宮家都已經(jīng)連下人都請不起幾個了,還要為了一個賤人去浪費錢,這讓陳氏恨不得將宮暮兒的尸體剁碎。
“那就厚葬,只有這樣,才能顯得我們?nèi)柿x。也更能吸引方家的注意!睂m雪兒說道。
厚葬就厚葬,至于棺材躺的人是誰,就另當別論了。等宮暮兒的尸體回來了之后,她照樣要將那個賤人丟去后山喂狼。
“嗯!标愂宵c頭,現(xiàn)在話都已經(jīng)說出去了,也只能是按著宮莫說的做了。
很快,宮家要退婚,將所有聘禮退回了方家,要將宮暮兒的“尸體”帶回宮家。
方夫人此刻正坐在自己的院子里,要不是看著眼前自己的兒子和宮暮兒都在,她真要以為躺在那棺木里的人就是宮暮兒了!澳簝,你不想呆在宮家,我們盡快把成親的事兒辦了便可,以后你就是方家的人了,宮家那對母女就是想要惡心你,也得看看我方家愿不愿意。何必這樣詛咒自己呢?”方母看著宮暮兒,一臉心疼地說道
。
這宮家到底是有多傷宮暮兒的心?才會讓她寧愿詛咒自己死去,也不愿意再與宮家扯上關(guān)系?
“夫人,只要不再與宮家扯上關(guān)系,暮兒就是真的死了,也愿意的。”宮暮兒說道。
對于方母的心疼,她是可以感受到的。
只不過,宮家的不要臉和惡毒她是見識過的,如果她真的嫁給了方旭,宮家只會將方家當成錢莊,時刻都想著從方家這里拿到錢去支撐宮家。
這不是宮暮兒想要的。
“傻孩子,不要胡說,好好地活著,比什么都強。”方母看著她,說道。
“母親,宮家到時候退回來的聘禮,母親都要收回,至于尸體,就讓棺材里躺著的尸體給他們帶走便可!狈叫窨粗约旱哪赣H說道。
“這些母親知道,他們既然那么可惡,母親自然不會便宜了他們!狈侥更c頭,敢欺負她看上的人,她自然不會讓宮家的人好過。
“那就好,母親,最近宮家,就有勞母親去應付了!狈叫裾f完,就準備帶著宮暮兒離開了。
“只是,到時候,暮兒要以什么身份嫁進方家?”方母現(xiàn)在擔心的是這個問題,別的她才不擔心,宮家她都不想應付,隨便打發(fā)了便是。
她現(xiàn)在只是在關(guān)心,她的兒媳婦,到時候是以什么身份嫁進方家。
“這個問題,以后再說!睂m暮兒本來是想說,婚退了,她和方旭就沒有關(guān)系了,但是,方旭卻先她一步把話說了。
“也好,這段時間,你可得把暮兒保護好,她要是少根頭,娘親都饒不得你!”方母說道。
只要自己的兒子不是躲著宮暮兒就行。
而且,看著眼前的情況,方母倒是覺得自己的兒子是放下鐘離云姜了。
只要他放下了鐘離云姜,就自然會看到宮暮兒的特別的,到時候,自然而然地也就走到一起了。
“母親放心,我不會讓她有事兒的。”方旭點頭,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聽著自己母親說這些話,他根本不會反感了。
也不會像之前那般,一聽到這些話就消失個無影無蹤了。
交待好了一切,方旭帶著宮暮兒易了容就從后門離開了,繼續(xù)回到了別莊。
而陳氏帶著要退回的聘禮到了方家,方母只是命人將聘禮清點了一下,一切妥當之后,便讓人將棺木推出,讓陳氏推走。
陳氏看了眼棺材里的人,只看了一眼,確定是宮暮兒便不想再多看一眼,轉(zhuǎn)身命人推著棺木就離開了方家。
方母看著陳氏他們離開,眼神都嚴肅了起來。
“派人潛進宮家,看看宮家,是如何安葬這“尸體”的!狈侥刚f道。隨從領(lǐng)命,下去安排人潛進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