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為夫在!逼鋵,何止是鐘離云姜激動,百里寒更是激動,更是恨不得馬上就將沐云月和南宮辰的魂都揪出來,他要滅得他們魂都不剩!
可是,他此刻更想知道,他當時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做什么!
他的姜兒和孩子如此痛苦,他到底在哪里?
“百里寒,你在哪兒……”鐘離云姜看著自己被拖到了雪地里,那么無力又無助地護著肚子里的孩子,卻依舊敵不過身體內(nèi)劇毒的發(fā)作。
百里寒此刻除了緊緊地摟著她在自己的懷里,確切地感覺著她現(xiàn)在是在自己的懷里的,他沒有失去她,什么都做不了。
雖然已經(jīng)是上一世的事情,但是如今看著那畫面,卻讓百里寒的心揪疼得厲害,如果不是確定鐘離云姜此刻正在他的懷里,怕是他早都沖動得直接利用斗星逆轉(zhuǎn)時光了。劇毒慢慢地使得鐘離云姜身上的肉都開始腐爛,沐云月此時更是直接拿著刀子,將她的肚子剖開,直接將孩子取了出來,然而,因為劇毒,孩子只掙扎了一下,便沒了氣了。沐云月一臉猙獰地直接將孩子
甩到了雪地里,甚至,孩子還連著胎盤。
這一刻,鐘離云姜的心都是滴血的,原本沒有了任何力氣的她,緩緩地動著,直到碰到了孩子,緊緊地將孩子抱在懷里。
“不應(yīng)該的,不應(yīng)該的!”此刻,被百里寒緊緊抱著的鐘離云姜卻是不停地搖著頭,畫面再次重現(xiàn)卻讓她更加崩潰,同時更加覺得事情的蹺蹊。她雖然輪回,雖然沒有了天上國鐘離云姜的一切記憶,甚至沒有了那些能力,但是,要知道,這一世,當百里寒受著天打雷劈時,她直接連雷劍都砍斷了,回天之國的時候,通道里,她更是連洗髓之光都
碎了。
孩子,對于鐘離云姜來說,在她心里,位置也是絕對的重要的,和百里寒一樣,都是她的命,這樣的情況下,她怎么可能不爆發(fā)?怎么可能任由一個沐云月就將她和孩子都弄死了?
此時此刻的鐘離云姜雖然悲痛,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娘子!卑倮锖⒉恢浪炖镟粩嗟牟粦(yīng)該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是以為,她是太過悲痛了。
“百里寒,不應(yīng)該的。我怎么可能任由這個惡毒的女人這般折磨我的孩子!不可能的!”沒錯,不可能的,她就是直接讓自己帶著孩子死,死得干脆,也不可能讓沐云月這般折磨她的孩子的。
況且,她是天上國的開辟者,單憑這一點,在這種情況下,絕對是要爆發(fā)的,但是,沒有,她不僅沒有爆發(fā),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就這么被折磨死了!
“的確,不應(yīng)該的!卑倮锖卜磻(yīng)過來了,的確不符合常理的。而且,他怎么可能這種情況下,還不出現(xiàn)?
所以,這一刻,鐘離云姜雖然悲痛,卻也不至于因為悲痛而忽略問題的關(guān)鍵了,以前,她一直都忽略了。
因為是水晶球看著回憶的畫面,所以,此刻,躲在遠處樹后面的南宮辰,那一臉帶著恐懼卻又憤恨的臉,鐘離云姜看到了。
直到她最后在斷氣之前,扯了手上的鏈子拋向天空,南宮辰和沐云月那驚恐的神情,她也都看到了。
那鏈子是何意義,鐘離云姜自然清楚,那是通知夜青他們的。直到鏈子在空中炸開,水晶球前的鐘離云姜才發(fā)現(xiàn),在她倒下的上空,紫光隱隱地消失。
同時,她倒下的那一刻,南宮辰也帶著沐云月匆匆離開了。
此刻,畫面回放到了百里寒的身上。
還有,鐘離塵。
原來,不是鐘離塵算計了一切,而是鐘離塵算到了這一切,他想要逆天,他想要救他的女兒,可惜,他救不了。
不是百里寒沒有及時出現(xiàn),也不是他寒蠱發(fā)作動不了,而是,他和鐘離塵一起,被控制了。
被一股他們根本無法忤逆的力量控制住了,即使百里寒因為掙扎連五臟六腑都震碎了,也沒能沖破那股力量的囚禁。鐘離塵也是如此,即使粉身碎骨了,也無法沖破。
那帶著紫光的囚禁,百里寒和鐘離塵掙扎得血肉模糊,依舊掙扎不出絲毫。
直到,她倒下的那一刻,直到她拋出的鏈子在天空中炸出一道刺眼的光。
那一刻,紫光消失了,囚禁沒有了。
那一刻,百里寒瘋了,瘋狂而不顧一切地趕到雪地,然而,晚了……
他能看到的,就是那一攤血水,并且是已經(jīng)結(jié)成了冰的血水,混在雪里,那么的觸目驚心。
夜青夜白他們跪了一地,百里寒跪在那血水里,眼睛瞬間通紅。
一聲令下,他血洗了整個鳳凰城。南宮辰和沐云月都被他一掌碎成了渣,尸骨無存。南宮耀和沐純良這些人也都死在了夜白他們的手里,那些參與了殺害她和孩子的人,百里寒一個也沒留。
鐘離塵傷勢太重,只留下了斗星逆轉(zhuǎn)時光幾個字,就閉眼了。也因為這幾個字,百里寒原本想了結(jié)了自己的動作,才停止了。
之后,便是啟動了斗星,讓她重生,而百里寒獨自承受著削骨碎肉,天打五雷轟的懲罰。
再一次看著百里寒承受的痛苦,鐘離云姜的心又痛得扭成了一團。
“百里寒,看來,他們玩得盡興啊!辩婋x云姜看著水晶球已經(jīng)變回了斗星,她流著淚的眼,抬起頭看著百里寒說道。
“他們?nèi)绱速M心費力給我們安排了這么多,娘子,不還回去,就是我們不懂禮數(shù)了!卑倮锖难凵窭淞讼聛恚瓉,南宮辰這些人,不是南宮耀的棋子,而是,那個地方的人的棋子。
如此讓他們遭受痛苦,不還禮,怎么行!
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原來,他們還是沒有給他們無緣的孩子報仇,原來,真正的兇手,根本不是南宮辰這些人。“夫君,你家娘子雖然向來都不拘禮,不過,既然別人給我們安排了這么大的一出戲,我們自己還是主演,我不去收些影視費,那的確是不應(yīng)該!边禮?還!不過,還禮之前,她得先收些觀賞費的,不是么?當然,這個觀賞費,不是指銀子這些,而是,命!有命觀賞,那就拿命來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