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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大妖精 > 被好感度包圍的我猶如遭遇仇殺[西幻] 第201節(jié)
  這是她籌謀了很多年的計劃,她將登基為女王,還可以冊封黑鈴蘭為帝國貴族,讓哈德利成為自己的丈夫,讓黑鈴蘭伯爵變成黑鈴蘭親王……

  勝利就在眼前了,她要怎么后退?

  想到這里,琳娜猛地抬頭,高傲地說:“你們在外面等我,想必黑鈴蘭沒膽子對我做什么!

  她握住了比爾的手。

  下一秒,金色符文從比爾的指尖來到了琳娜的手上,化為了銀色的符文。

  符文閃爍了三次,消失了。

  “好了,通過您和我的訂婚契約,您暫時擁有了進(jìn)去的資格,還請您跟在我身邊,不要輕舉妄動!

  比爾這么說著,帶著琳娜推開了眼前的門。

  門口的騎士和中年人面面相覷,大門關(guān)閉后,中年人的臉色從擔(dān)憂調(diào)整成了平淡。

  “一切都被說中了!

  來之前有人告訴他,琳娜·胡埃斯特是個戀愛腦,他還不信,萬萬沒想到啊……

  騎士沉默良久才道:“我會守在附近的!

  中年人點點頭:“我去善后!

  尤斐站在不遠(yuǎn)處,他看著中年人離開,閉上眼遠(yuǎn)程聯(lián)絡(luò)圖里卡。

  “你找到你要的迷霧空間鎖的鑰匙了嗎?什么?在寫聯(lián)合聲明文書?你!行吧,斯蘭王室那邊要開始行動了,海德曼睡了一覺應(yīng)該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我讓契約獸帶著他和你匯合,你們趁著琳娜和比爾在血脈密室期間,趕緊將事情解決了!

  圖里卡回了個好,他問尤斐做什么。

  尤斐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進(jìn)入血脈密室,看看黑鈴蘭家族的樂子啊!

  圖里卡:“哦,對,你也是黑鈴蘭的親戚!

  “是啊,我對黑鈴蘭家的這檔子事很有興趣!

  尤斐維持著蜃法幻影,掂量了一下海洋權(quán)杖,下一秒猛地從后方襲向琳娜的騎士。

  那哥們雖然反應(yīng)迅速,聽到后方惡風(fēng)襲來,立刻涌動白光形成了護(hù)盾,奈何尤斐的力量加上海洋權(quán)杖的高密度攻擊,可怕到數(shù)億萬噸的海水轟然砸下,再強(qiáng)悍的護(hù)盾也抵不住。

  那騎士一口血噴出,身體劃出拋物線,直接砸進(jìn)了不遠(yuǎn)處的花叢里。

  尤斐收起海洋權(quán)杖,看向面前的拱門。

  他伸手握住門環(huán)。

  金色的符文再一次被激活,如蛇一樣落在尤斐的手指。

  但下一秒,白色符文突兀出現(xiàn),尤斐腦海里突兀出現(xiàn)了一聲可怕的咆哮。

  金色符文瑟縮了一下,只能可憐巴巴地在手指上來回打轉(zhuǎn),始終沒能順著胳膊向上蔓延。

  尤斐低頭靜靜看了一會,白色符文圍追堵截,卻并沒有徹底驅(qū)逐出金色符文,他思考了幾秒,稍微用力推門。

  大門紋絲不動,但尤斐仿佛推開了一道無形的大門,淡淡的金色光芒泛起漣漪,掃過尤斐全身。

  緊接著眼前的畫面像是脫皮的白墻,向來客開放了通行許可。

  一道幽冷的小路出現(xiàn)在尤斐面前。

  尤斐饒有興致地打量周圍的符文,唇角泛起冷笑,和他想的一樣,山巒巨獸的密室符文和眼前這個是同款。

  只不過眼前這個更高級一些,而山巒巨獸的密室像是后來設(shè)置的。

  尤斐毫不猶豫地抬步走了進(jìn)去。

  雖然他一直戲稱自己和霜花大公是父死子孝,但有一說一,霜花大公對他真沒話說,尤斐在外面浪了這么久,都是謝爾、扎克等人幫忙收拾爛攤子,若沒有霜花大公下命令,肯定不會這么順利。

  再加上最初一直偏袒他的老母親公爵夫人,讓尤斐覺得自己的父母挺好的,哪怕必須接受三個奇葩的兄弟,尤斐也覺得無所謂。

  黑鈴蘭家族算是尤斐的外祖母家,先不說科曼伯爵為了姐姐跟著外甥反叛姐夫,也不說哈德利覺得科曼背叛了王太子就反手將老爹弄死,單說眼前的比爾·黑鈴蘭。

  在山巒巨獸的密室里,比爾看起來溫和柔弱,背刺時不帶一絲猶豫,一看就是個狠人。

  之前在暖房談判時,比爾的表現(xiàn)也非常亮眼,他先利用神圣帝國的逼迫去找琳娜談判,又利用琳娜給圖里卡賣了好。

  至于伯爵夫人……笑死,比爾是伯爵夫人的兒子,人家母子又不可能真的反目成仇,也許是母子同心,一起忽悠神圣帝國和斯蘭王室呢?

  尤其尤斐知道哈德利沒死,也不知道這對父子會上演什么精彩的戲碼。

  被比爾背刺過,同樣被哈德利坑了一臉血的尤斐很期待。

  最重要的是,比爾明顯和他爹不對付,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不知道哈德利想做什么,但尤斐已經(jīng)決定了,他會幫比爾打老子哈德利!

  兒子打老子,多么令人刺激的戲碼啊!他要看!

  尤斐沿著小道走了一會,四周灰蒙蒙的,腳下的道路剛開始是水泥地磚,走了一會尤斐才注意到這其實是很多絲線纏繞起來形成的拱橋面。

  而在尤斐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眼前景象驟變,他來到了一個陰暗的山洞里。

  山洞到處都是怪石,四周垂下了白色鐘乳石,像是蟬蛹一樣,周圍掛著很多線,這些線纏繞在一起,像是帷幕,又像是蛛絲,令人不寒而顫。

  山洞中間有一片空地,空地上高高低低坐落著很多正方形的臺面,在正方形臺面中間有一個石床,此刻石床上放置著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

  姑且稱之為人吧,他臉上戴著面具,雙手戴著手套,腳上穿著羅襪,全身都被覆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比爾和琳娜站在空地邊緣,最近的正方形石臺在兩米開外。

  尤斐差點咦出聲。

  因為在所謂的血脈密室里,不僅有比爾和琳娜,周圍還站著幾個人。

  有兩個看起來身形矮小的老人,老人穿著黑鈴蘭家族的喪服,花白的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梳在腦后,一個戴了金絲鏡,另一個領(lǐng)口系了黑色絲巾。

  比爾對著這兩人恭謹(jǐn)?shù)亟腥鍫敔敽臀迨鍫敔,看樣子他們倆是黑鈴蘭家族的輩分最高的長輩了。

  除此之外,還有外人在。

  其中一個是一個戴著曼陀羅花帽子的女性,她背對著眾人,站在距離石臺最近的位置。

  距離女性兩米開外的位置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也背對著,尤斐看不到他的面容,但站在這人身后的竟是杰遜。

  尤斐驚愕地看著杰遜,有些不能理解,唯有黑鈴蘭血脈或者契約的人才可以進(jìn)來,杰遜是怎么進(jìn)來的?

  杰遜似乎隱隱察覺到了什么,他微微側(cè)臉,無意識地看向尤斐站立的角落,但很快他就收回了視線,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琳娜顧不上周圍的人,她震驚地看著背對著她的女性,聲音有些顫抖。

  “為什么……為什么這個女人可以進(jìn)來?!”

  聽到琳娜的話,女士側(cè)身轉(zhuǎn)過來。

  她雖然穿著黑紗,但披了一件深藍(lán)色的斗篷,她有著淺褐色的長發(fā),發(fā)梢微微卷曲,自然散落在腦后,在頭頂燈光的照射下甚至變成了金色。

  她微微低著頭,發(fā)絲散落下來,擋住了一邊眉眼,從尤斐的角度看不到女士的面容,但顯然正對著她的琳娜臉色很難看,似乎完全無法直視這位女士。

  “你早和他離婚了!你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海倫!”

  尤斐慢了半拍,猛地反應(yīng)起來了。

  哦哦,這是哈德利的第一任妻子海倫!

  第218章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

  海倫女士似乎聽到了極為好笑的話, 她嘆息著打量面前嬌弱的少女,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孩子。

  “哈德利死了,我總要來送他一程。”

  琳娜不斷深呼吸,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卻怎么也無法平復(fù)心中的茫然和憤怒。

  “哈德利老師沒有死!他明明答應(yīng)了我, 會和我一起回去的!”

  海倫女士笑了笑,讓開了位置。

  “那你自己來看吧, 這個石臺上刻錄了血脈提取的符文, 正在提取他的尸體內(nèi)的力量,估摸著也就是今天吧, 很快我們就能看到他的命線了!

  琳娜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猛地甩開比爾的手, 大踏步走向石臺。

  她死死盯著石臺上的尸體, 手指顫抖著碰觸到了面具上。

  在碰觸面具的瞬間,琳娜體內(nèi)的血液猛地沸騰起來, 有鷹隼的鳴叫聲響起,那是屬于胡埃斯特的血脈在提醒她,眼前的東西很危險。

  所以這個石臺的確可以提取血脈之力。

  不、不會的,哈德利老師不會死的,哈德利他明明答應(yīng)了我!

  琳娜的唇哆嗦著, 少女的眼眸里的光縮小成了針尖大小,當(dāng)她無視體內(nèi)的血脈沸騰和翻滾,強(qiáng)行將面前之人的面具取下來的瞬間, 整個人呆若木雞。

  是哈德利。

  他像是睡著了一樣,眼睛閉著, 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發(fā)絲軟軟地貼在旁邊, 肌膚如玉,甚至還散發(fā)著朦朧的光。

  有什么無形的物質(zhì)正隨著光滲入到石臺的下方。

  琳娜腦海里浮現(xiàn)了關(guān)于血脈提取的知識。

  有血脈之力的家族成員死后,尸體必須回收并提取出血脈之力,代代積累下來,足以讓未來無法覺醒的后裔獲得血脈力量,從而在動蕩局勢中保護(hù)家族存續(xù)。

  換言之,眼前這具尸體的確是一位黑鈴蘭。

  “……也許他是特里!绷漳绕D難地說:“特里和那個賤女人有了兩個孩子,他該死!”

  海倫女士冷眼看著琳娜不愿接受的一幕,好笑道:“特里的確也死了。”

  琳娜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稻草一樣,猛地抬頭:“果然!我上午還見了哈德利老師!”

  “可是特里沒有析出命線的能力!

  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老頭淡淡道:“唯有哈德利有這樣的才華,特里遠(yuǎn)遠(yuǎn)不及哈德利。”

  伴隨著這句話,石臺上的尸體面容越發(fā)晶瑩澄澈,像是半透明似的。

  尤斐躲在鐘乳石附近,遠(yuǎn)遠(yuǎn)打量著,他甚至能透過哈德利半透明的臉,看到石臺另一側(cè)的場景。

  更可怕的是,那半透明的臉化為了一根根絲線,哪怕距離很遠(yuǎn),也看得很清楚!

  仿佛哈德利整個人都是絲線構(gòu)成的。

  琳娜同樣看到了這一幕,甚至于距離過近,受到了更直觀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