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黎明看著她?的身影不禁產(chǎn)生疑惑,這么一個小小的身體怎么會有這樣大的能量,像是上了發(fā)條,永不停歇。
獨自一人輾轉(zhuǎn)于各個地方打工,又?能奇跡般地完成所有的課業(yè),還有空余時間寫作。
人和人之間的精力果然有天壤之別,許黎明嗟嘆。
陸白天很快擦完了自己的桌子,又?將手伸向?了對面陶寧的,被陶寧受寵若驚地沖出去按住。
“別,別,姐你歇歇,我自己來!”陶寧搶過她?手中的抹布,開始百年難得?一遇地打掃起了衛(wèi)生。
許黎明差點笑出聲,她?用手臂擋著嘴唇,擋住唇邊的漣漪。
陸白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似乎很不習慣新的寢室,總想討好似的為她?們做些?什么。
“我拖一下?地……”陸白天低頭摸過拖把,去衛(wèi)生間打濕后?走出來。
拖把卻被埋伏在門口的孫沐雅奪去了,她?不自在地摸摸頭:“你別干了,我們來吧!
陸白天還想擦床頭腳踏的階梯,許黎明便知?自己也逃不過,無奈地走向?她?。
她?們實在是看不下?去陸白天一個人忙活,只能被迫加入這場大掃除。
……
大學的生活平淡如水,許黎明繼續(xù)日復一日地上課,下?課,做作業(yè),排練,設計舞臺燈光,修改臺詞,設計服裝道具。
不過哪怕死水都有漣漪,而?陸白天的到來就是激起漣漪的那塊石頭。
話劇的排練因為陸白天的到來而?輕松了不少,畢竟作為原作者,陸白天對整個故事的理解更為透徹,在許多?地方都能提出建設性的意見。
不過除了故事本身,陸白天卻很少參與其他的設計,因為她?總是近乎固執(zhí)地相信許黎明,絕不反對許黎明的任何決定。
然而?在生活上的影響卻并不大,因為陸白天確實如她?所言早出晚歸,每天許黎明醒來時人就沒?了,睡覺時她?才回來。
而?且總是安安靜靜地完成許多?事,甚至讓許黎明產(chǎn)生了一種,自己在和一個田螺姑娘做室友的錯覺。
寢室的玻璃總是干干凈凈,地上一塵不染,至于私人區(qū)域陸白天并不會碰,但偶爾會幫許黎明整理好桌上凌亂的化妝品。
將它們小心翼翼的,一個蘿卜一個坑地插進收納盒。
“多?么好的室友啊,那幫人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對此,陶寧痛心疾首地感嘆。
陸白天搬進來一個星期后?,終于在一個早早下?課的周四,幾個人在寢室里?逮住了還沒?出門的陸白天。
陶寧第一個將人堵在了門口,她?伸手扶著門框,叉腰獰笑:“丫頭,終于讓我抓住你了,下?午沒?課,你這又?是要去哪兒?”
見陸白天被突然出現(xiàn)的她?嚇白了臉,許黎明不動聲色地抬手將陶寧和門框分開,看著陶寧單腳踉踉蹌蹌。
“我,我去圖書館……”陸白天輕聲說,她?的目光掃過許黎明,又?很快落下?。
“你怎么天天去圖書館啊,不是去圖書館就是兼職,你不累的嗎?”陶寧是真的好奇。
她?將下?巴一揚:“我不管,今天你必須陪我們吃飯,否則就是破壞我們304寢室的團結(jié)!”
陸白天本來想拒絕,但是拗不過陶寧的糾纏,最?后?還是點點頭,同意了。
陶寧本來選擇的聚餐地點是學校外面的四川火鍋,但孫沐雅顧忌到陸白天可?能會想省錢,所以干脆改成了食堂三樓的旋轉(zhuǎn)小火鍋。
反正都是把肉扔鍋里?涮涮,都差不多?。
四人到達食堂的時候正是飯點,人擠得?水泄不通的,排了很久的隊才等到座位,坐進了人堆里?。
若是擱在以前?,許黎明從來不會來這種地方吃飯,她?不喜歡這么吵鬧的地方,以及暴露在別人唾沫星子下?的食材。
但現(xiàn)在可?能群居久了,她?的忍耐界限已經(jīng)升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高度,
“許黎明……”坐她?旁邊的陸白天忽然開口喚她?,然后?從書包中抽出紙巾遞給許黎明,示意她?墊在膝蓋上。
又?習慣性地用濕巾擦掉許黎明面前?上一桌人留下?的油漬,濕巾擦一遍還不夠,又?換了干的再抹一遍。
一旁的陶寧看見這一幕,忽然調(diào)侃:“誒呀,我們的桌子也是臟的,怎么不見好室友也給我們擦擦!
陸白天的臉好像有按鈕控制似的,一瞬間就成了粉色,她?伸手要給陶寧擦,被陶寧夸張地推了回去。
“不是你心甘情愿的,我才不要呢!碧諏庌揶。
這下?陸白天的臉紅得?很標準了。
許黎明被陶寧這么一說,心里?也泛起些?異樣,胸口黏黏膩膩的,說不出是難受還是什么。
她?拿過陸白天手中的紙巾,對她?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她?沒?注意話語中的疏離,也沒?看見陸白天不知?所措,有些?暗下?去的目光。
周圍的人更新迭代,隔著幾串毛肚的對面桌子坐了幾個新來的人,是她?們導演班的同學,幾個人互相打了招呼。
她?們似乎和孫沐雅很熟,招呼她?道:“沐雅,你們知?不知?道馬上就是華傳100年校慶。俊
“知?道啊!睂O沐雅點頭,“從去年就開始倒計時了,誰不知?道。聽說晚會還請了華傳畢業(yè)的明星,挺隆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