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音樂教室出來,沉螢還在對他剛才的所作所為氣憤,不肯和他說半句話。
下身黏乎乎的很不舒服,所幸后面沒課了,現(xiàn)在可以直接回宿舍。
兩人沿著路往宿舍走,遲驍把外套掛在臂彎,那上面還留著淫水和精液,看他大喇喇地吊兒郎當(dāng)在旁邊走著,不時對她露出個笑容,沉螢羞臊不已。
她只希望回去的路上不要碰到任何人,不然她真害怕有人聞到什么味道,無論是淫水的甜腥味還是精液的腥膻味……
不過現(xiàn)實是:越害怕什么就會來什么。
路過一個岔路口時,沉螢看著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側(cè)路走了過來。
陸逾白手里拿著文件夾,步履穩(wěn)穩(wěn)地朝這邊走過來。
在這種時刻碰到人,還是認識自己的人,沉螢僵在了原地。
遲驍跟著她一起停了下來,他也看到了陸逾白。由于各個家族的交際來往,他認識陸逾白,不過只止步于認識,兩個人不太熟。
前不久有一場盛大的晚宴,那天他爹偏要他代替去一趟,美其名曰去交交朋友。
遲驍朋友夠多,對這些名利場也沒有興趣,雖說他老爹一直嚷嚷著讓他繼承他的事業(yè),他一點沒有放在心上。
晚宴的主角就是陸逾白。
兒子的生日宴會對父母長輩來說只是攀談炫耀的場合,不過陸逾白這個人確實值得他父母炫耀,學(xué)生會主席,成績優(yōu)異,再加上是獨子,在人前也不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反而謙遜有禮,深受那些老古董喜歡。
遲驍身旁被老子罵了無數(shù)遍不務(wù)正業(yè)的朋友遠遠看了一會兒,就轉(zhuǎn)過了視線,“天之驕子哦!闭Z氣陰陽怪氣的。
遲驍哼笑一聲,“你不是天之驕子?回去問問你爸!
“哪里比得上遲少您……”朋友抿了一口酒,“咳,別打趣我了,本來來這種場合就煩,找機會快點溜了算了。”
現(xiàn)在看到陸逾白,又察覺到沉螢認識他,遲驍心情實在算不上好。
陸逾白自然看見了他們倆,走近了就和沉螢打招呼,“嘉然!
他和他們維持著一段距離,沉螢卻依舊在緊張中,聲音低低地回:“陸學(xué)長……”
陸逾白的目光在遲驍身上掃過,面上依舊是得體的淺笑。
可喜的是陸逾白似乎并不打算和她在路上長談,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文件夾,“抱歉,我還有急事,有空再聊!
沉螢懸著心放下,往旁邊讓,“好,沒事。學(xué)長再見!
陸逾白從他們面前走過,不過很快又停下步伐,轉(zhuǎn)身問沉螢:“嘉然,你們社團那個活動……”
遲驍正要和沉螢一起繼續(xù)往宿舍走,聽見他的問話不耐煩地擰起眉。
“快正式宣傳了,”沉螢忙回復(fù)他,“這周五測試完就可以——”她想到除了遲驍和邱陽她就沒邀請別人,不知道能不能湊夠二十人,于是試著邀請陸逾白,“學(xué)長你周五放學(xué)后有空嗎?”
陸逾白思索了兩秒,“有空。怎么了?”
沉螢和他說了密室試玩環(huán)節(jié)以及準確的地點時間,陸逾白語氣溫和地答應(yīng)下來,說自己一定會來,緊接著就和她告別。
他一走,沉螢就發(fā)現(xiàn)遲驍黑著一張臉,要打人的樣子。
半晌后,遲驍開口問:“你為什么邀請他?”
沉螢對他不太高興的語氣不太理解,不過她還是好聲好氣地解釋:“我認識的而且關(guān)系好的人不多,湊夠二十人我至少要邀請三個人……”
“我不是說這個……”
遲驍噤了聲,他不是想聽她解釋這個,至于他想讓她說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隱約知道是自己內(nèi)心的某個怪物在作祟,可是他按捺不住,他心里的占有欲快要把他吞沒了。
沉螢側(cè)過頭看他,“所以你是吃醋了?”
遲驍像被她猝不及防的直球撞在了臉上,身形微微踉蹌,看著她含笑的眼慢慢漲紅了臉,啞口無言。
沉螢這時卻撇了撇嘴不再和他多說,徑自往前面走。
她還為之前的事情生氣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