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妙語鼓了鼓腮幫,“不會的話我可以教你,我理論基礎(chǔ)很扎實的。”
“那你倒是實操。
“那不行,我只懂理論,你先放油,把肉炒一炒,放料酒、冰糖、生抽,然后倒開水燉,再放香葉、八角那些……”
“你倒是做!”
“我不會啊,我教你做!
“培養(yǎng)私人廚師,對吧?”
“有道理,嘿嘿嘿……”
黎妙語有點小小得意的笑了起來,“這個建議很有可行性,回頭我就好好培養(yǎng)你,把你訓(xùn)練出來和學(xué)姐差不多的廚藝,這樣學(xué)姐沒空的時候,你就可以做飯了,輪流來。”
葦慶凡撇撇嘴,拿了兩根黃瓜放進購物車?yán),黎妙語眼前一亮,點頭道:“對,涼拌黃瓜……我們是不是還可以涼拌皮蛋。窟有番茄……”
“全吃涼拌得了唄?”
黎妙語真人想了想,道:“再買一只烤鴨,還有鹵菜!
“你可真聰明!
商場里面就有烤鴨,但不太好吃,兩人于是又繞道去了附近的烤鴨店,打包了一份烤鴨。
真正需要他們做的菜只剩下了三道:番茄炒蛋、涼拌黃瓜,以及壓軸的紅燒肉。
回到家里,兩人就開始操辦這道菜,葦慶凡其實會做,只是沒學(xué)姐燉的好吃,他吸取了平日觀看學(xué)姐做飯的經(jīng)驗,黎妙語又在旁邊指揮著,兩人不時討論、爭辯兩句。
不過好歹把肉給燉上了。
他們預(yù)留了一個半小時的燉肉時間,李婉儀六點下班,今天沒有拖班,回來的比較準(zhǔn)時,十五分鐘門外就有動靜了。
葦慶凡正在炒蛋,黎妙語很興奮的一下子跑了過去,很快傳來她甜膩膩的嗓音:“啊~學(xué)姐~你終于回來了!”
“是你終于回來了還差不多!
“都一樣……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你做飯了?”
“嗯嗯!”
黎妙語一點不客氣,侵占了葦慶凡的勞動成果,“不過我只做了兩個菜,一個紅燒肉,一個涼拌黃瓜,還沒調(diào)醬汁呢!
“真的假的呀?”
“真的啊,不信你問你老公,他知道!
倆人邊說著話,邊挽著手走了過來,就見葦慶凡系著圍裙,正在撥弄著鍋里面的番茄和炒蛋。
“你什么時候系的圍裙?”
黎妙語瞪大眼睛,恨不得咬死這個壞蛋,轉(zhuǎn)頭告狀,“明明是我做的飯……他故意系上圍裙假裝的,搶我的勞動果實。”
“行,我知道啦~”
李婉儀對黎妙語的性子和水平還是很了解的,自然知道她所謂的做飯大概率就是理論指導(dǎo),也不揭破,有點好笑的應(yīng)道,“你的黃瓜呢?”
“里面呢,你幫……不對,告訴我怎么調(diào)醬汁。”
“行。”
葦慶凡將番茄炒蛋盛了出來,又開大火把紅燒肉收汁,這邊收汁結(jié)束了,黎妙語才終于在李婉儀幾乎手把手的教學(xué)之下調(diào)出來了還算滿意的醬汁。
三人將飯菜碗筷端上來,黎妙語又拿出相機,記錄下來“自己的又一次下廚”,并且發(fā)給了謝瑤炫耀了一下,這才坐下來吃飯。
吃完飯后,三人一塊下樓遛狗,王淑華打來視頻電話,李婉儀舉著手機接聽,黎妙語牽著呵呵走在旁邊,悄悄噘噘嘴,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避。
李婉儀處理這種細(xì)節(jié)已經(jīng)很得心應(yīng)手了,前攝像頭對準(zhǔn)自己就好了,不必?fù)?dān)心會導(dǎo)致黎妙語露餡。
婆媳倆說了閑話,隨后掛斷,黎妙語很快湊過來,仍然有點氣鼓鼓的樣子。
李婉儀看得好笑,小聲問:“要不春節(jié)的時候你也過去?反正有什么事情都讓狗男人承擔(dān)。”
黎妙語想了想道:“算了,你們都快結(jié)婚了,我還是不在這個時候去給你添麻煩了!
李婉儀笑道:“什么叫添麻煩呀?早晚都要的!
“那還是晚點吧,先讓你開開心心、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過去。”
黎妙語輕輕嘆息,有點憂郁和悲傷的樣子,“你們倆開開心心的,我一個人偷偷難過就好了!
李婉儀笑著點頭道:“好吧,那你先難過,等過幾年了我再難過!
黎妙語顯然沒想到她會如此反應(yīng),轉(zhuǎn)頭看看她,有點氣鼓鼓地道:“你不勸我。俊
“我干嘛要勸你?”
李婉儀翻了個白眼,“你經(jīng)歷的我都要經(jīng)歷一遍,而且還得離婚,還要一個人養(yǎng)孩子……要勸你也不是我勸?”
黎妙語眨了眨眼,然后兩人不約而同看向旁邊一直默默不說話的葦慶凡。
葦慶凡跟她倆對視了一眼,然后拽了拽呵呵的繩子,牽著它默默的往前走。
黎妙語現(xiàn)在的心情很微妙,因為她的心情微妙,心情很愉快的李婉儀也跟著微妙起來,這個時候兩個女人都在的場合,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提比較好。
能床上說的事情就別床下說了。
畢竟再床上不管怎么說,都有一條預(yù)案和退路。
回來之后,三人看著電視,繼續(xù)交流了一下這些天的見聞和趣事,隨后先后洗澡洗漱,葦慶凡擁著黎妙語一塊回房間深入交流。
“你真想到更浪漫的點子了嗎?”
事后,黎妙語軟綿綿的伏在葦慶凡懷里面,仰著依舊潮紅的精致小臉,水汪汪的眸子望著他,有點狐疑地重復(fù)問道。
“想到了啊,到時候肯定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葦慶凡有點累,擁著她光滑嬌軟的身子懶散且溫柔的回應(yīng)道,“放心吧,你肯定會滿意的!
“那你先跟我說說嘛~”
黎妙語伸出雪白晶瑩的手臂摟著他的脖子,輕輕磨蹭著他撒嬌,“跟我說一下嘛~”
“說了就不靈了,沒有驚喜了!
“我到時候就忘了,好不好?”
“鬼才信你!”
“那你就是騙我的!”
黎妙語見撒嬌失敗,氣鼓鼓地扭過頭去,表示自己生氣了,“你就是故意這么說的,實際上根本沒有想出來……或者就沒有認(rèn)真想,對不對?”
“想了,很想很想……”
葦慶凡低頭去吻她,“到時候你肯定會很驚喜的……”
“我不相信你了……”
“那怎么才信。俊
“怎么都不……唔……手爪子拿開……”
“這么久沒碰過你了,還不許我多摸摸啊?”
“不許……”
倆人磨蹭一陣,黎妙語很快沒有心思追問婚禮的浪漫創(chuàng)意了,又溫存一陣,葦慶凡關(guān)了燈,抱著她醞釀睡意。
“對了,我發(fā)現(xiàn)我爸爸媽媽好像有點奇怪!
葦慶凡都快要睡著了,被她一句話又給弄醒了,輕輕親了親她問:“怎么奇怪了?”
“嗯……”
黎妙語想了一下,才道:“好像沒有那么關(guān)心我了……不對,應(yīng)該是沒有那么擔(dān)心我了。”
“什么意思?”
“就是,以前的時候,我要去哪里,他們很關(guān)心很關(guān)心,要我實時匯報的那一種,如果不匯報就會問我!
黎妙語很認(rèn)真地道,“但是最近這幾天,比如今天,你看我來京城上學(xué),他們就問了一次要不要送我,我說不用,就再也沒提過了,這很不正常!
“而且啊,我就下飛機的時候告訴他們到了,打了個電話……之后,今晚我爸爸媽媽都沒有再找我。”
她說著,在黑暗之中仰起臉來,亮晶晶的眸子看著葦慶凡,有點擔(dān)心地道:“你說,他們是不是知道我們倆沒分手?”
“不可能啊!
葦慶凡立即否認(rèn),“我們倆演的挺好的……他們怎么會知道?”
“我也覺得不可能。”
黎妙語很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我們倆演技那么好,都可以拿小金人了……嘿嘿嘿……”
她想到那天在家里的表演,隔了這么久,仍然覺得很有趣,忍不住笑起來,好一會兒才又苦惱地道:“可是,如果不知道的話,我爸爸媽媽的反應(yīng)怎么解釋?”
葦慶凡想了想道:“會不會是覺得你長大了,不用再像以前那樣操心了?”
“嗯……”
黎妙語伏在他懷里面認(rèn)真想了想,然后點點頭道,“有可能,畢竟我最近這么乖!
葦慶凡翻了個身,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仔細(xì)思索著這件事情,確實有點奇怪,以黎樹青和趙雅泉以往的風(fēng)格,在認(rèn)為黎妙語是孤身一人的情況下,不可能這么放心的
——覺得黎妙語長大了這種可能性,從一開始在他的腦海里就不存在,那是哄黎妙語的,他自己怎么可能相信?
他輕聲問:“還有別的異常嗎?”
黎妙語歪頭想了想,認(rèn)真點頭道:“有!”
她仰起腦袋道:“你送的手機,他們倆都用了,我媽媽還說挺好用的……”
葦慶凡奇道:“這不很正常嗎?”
“正常個頭!”
黎妙語翻了個白眼,隨后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關(guān)燈了,他可能看不到,于是又哼了一聲,“我媽媽很喜歡iphone的,現(xiàn)在她都把iphone放柜子里了……這很不正常!
“什么意思。俊
葦慶凡不滿地反駁道,“咱媽就不能是因為將進酒手機很好用,然后才用的嗎?”
黎妙語想了想道:“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