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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心跳加速,糾結(jié)和忐忑的時(shí)候,聽到他的詢問,稍稍松了口氣,含糊“嗯……”了一聲,并沒有說什么內(nèi)容。

  因?yàn)樗⒉恢滥苷f什么,總不能說自己吃他女朋友的醋吧?

  你一個(gè)秘書,有什么資格吃醋?

  既然這樣,那就啥都不說,反正自己是個(gè)醉鬼!

  她靠在他肩膀上,又蹭了蹭腦袋,忽然覺得自己像只貓似的,這個(gè)念頭讓她更加羞澀,又有些好笑,好在控制住了情緒,沒有真的偷笑,否則大概率就要社死了。

  葦慶凡見她似乎又暈了,不禁有點(diǎn)無奈,同時(shí)忍不住暗暗嘀咕,懷疑她到底是喝醉了還是暈車,否則為啥一到車上就暈?zāi)兀?br />
  反正剛剛都已經(jīng)強(qiáng)吻了,靠肩膀而已,他也沒再計(jì)較,老實(shí)坐在那兒,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覺。

  兩人原本坐的位置并不親近,江清淮靠過來之后,也只是身體歪過來,這樣靠著并不舒服。

  葦慶凡有意識往她那邊歪了歪,江清淮察覺到了,雖然對怎么靠著、怎么舒服并沒有經(jīng)驗(yàn),但還是猜到了他的意圖,畢竟是靠近而不是遠(yuǎn)離,心里面甜絲絲的,忍不住又想:“他會不會知道我在裝醉?剛剛都那樣了……”

  這樣一想,不由心思凌亂,不知道葦慶凡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難道有李婉儀和黎妙語了,還不知足,還在打自己的主意?

  不過,自己好像是主動送上門的……

  這個(gè)念頭讓她更加害羞,于是趕緊拋開,又忍不住想:李婉儀和黎妙語讓自己給他當(dāng)秘書,自己一直認(rèn)為是試探……難道自己誤會了?

  李婉儀和黎妙語的真正意圖,是給自己和他創(chuàng)造機(jī)會?

  她清醒了不少,但畢竟還是酒后的狀態(tài),本來情緒低落,這會兒心思又亂,思維判斷遠(yuǎn)不如平日,這么一想,居然覺得很有道理。

  雖然這事很離譜,可是葦慶凡和李婉儀、黎妙語的事情本來就已經(jīng)很離譜了……更離譜一點(diǎn),不是很正常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要怎么回應(yīng)呢?

  今晚自己都這樣了,要是葦慶凡之后利用職務(wù)之便,想要對自己做什么,自己該怎么辦?

  要不要答應(yīng)他?

  或者先罵他一頓,然后再答應(yīng)?

  可是,就算自己可以不在乎,老爸怎么辦?如果他知道自己做出這種事情,能被氣死,說不定會找葦慶凡拼命……

  不過,辦婚禮好像是不違法的,不領(lǐng)證就不是重婚……

  她腦海中翻涌著各種念頭,還沒想清楚,就感到車子緩緩減速,隨后聽到司機(jī)師傅的聲音:“到了……17!”

  “到家了~”

  葦慶凡的聲音跟著傳過來,江清淮故意反應(yīng)慢了一些,然后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似乎剛剛睡醒的樣子,“。俊

  “到家了,回去睡!

  葦慶凡又應(yīng)了一聲,就著司機(jī)師傅打開的燈,從錢包里面拿出十五塊錢鈔票,又摸出兩枚硬幣遞了過去。

  江清淮抬起頭,透過車窗看了眼外面,發(fā)現(xiàn)確實(shí)到小區(qū)門口了,于是坐直了身體。

  “走吧!

  葦慶凡重新拎起裝啤酒的袋子,打開車門下車,江清淮也拿著自己的小包,跟著他下了車。

  她剛剛在裝睡,但裝著裝著確實(shí)有點(diǎn)頭腦昏沉,下車之后夜風(fēng)一吹,覺得清醒不少,于是就著這股“及時(shí)風(fēng)”深深呼吸了兩口氣,做出一副逐漸清醒的模樣。

  “那邊又超市,去看看吧!

  葦慶凡看到有家超市,朝她示意了一下,江清淮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過去,見他不提,自己自然更不會提剛剛睡覺的事情。

  進(jìn)了超市,葦慶凡詢問了一下,選了一瓶蜂蜜,21塊錢,他很自覺付了錢,拎著袋子,從超市后門進(jìn)了小區(qū)。

  “好了,你回去吧,我自己上去就好了!

  江清淮有點(diǎn)不舍,原本已經(jīng)淡去不少的低落和悲傷情緒似乎也跟著又涌了上來,但克制住了外顯,露出輕松的笑容對他道。

  “沒事,就幾步路而已!

  葦慶凡不大記得她的住處,于是放緩腳步,跟著她一塊往前走,然后發(fā)現(xiàn)江清淮走得也很慢。

  他沒好意思說自己的房子卻不認(rèn)得,只得跟她慢慢往前挪。

  小區(qū)里面有散步、跑步的人,不時(shí)從兩人身邊走過,兩人都沒說話,走到前面不遠(yuǎn)單元門前,江清淮停下了腳步。

  葦慶凡跟著停下來,昏黃路燈下,她眸子清亮,純美容顏露淡淡的微笑,道:“好啦,你回去吧!

  “好!

  葦慶凡也沒再送,伸手把裝啤酒的袋子遞給她。

  江清淮想了一下,道:“我不想喝了,你拿走吧!

  “行。”

  葦慶凡沒有推辭,又道:“你這個(gè)酒量,以后還是少喝酒吧!

  “我是今天喝多了,又不是每次都喝醉?”

  江清淮不服氣的反駁,“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喝醉呢,不像你!

  “對,我都沒喝醉過。”

  葦慶凡翻了個(gè)白眼,然后把蜂蜜遞給她,“好啦,趕緊回去休息吧,睡一覺,就都好了。”

  “嗯。”

  江清淮沒有再反駁,眼望著他用力點(diǎn)頭,又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柔聲說道:“謝謝你啊……我都喝醉了,撒酒瘋,還一直陪著我!

  她后面的話語似乎有解釋或者掩飾的意思,葦慶凡沒有深究,猜也猜不出真相,擺了擺手,道:“好了,趕緊上去吧,我也回去了!

  “好,你慢點(diǎn)啊!

  江清淮柔聲答應(yīng),卻不動身,站在那看著他。

  葦慶凡也不矯情,又揮揮手,轉(zhuǎn)身離開。

  他沒有回頭,江清淮目送著他的背影在轉(zhuǎn)過彎消失,輕輕咬了咬嘴唇,臉蛋又紅了起來,見有人走過來,忙轉(zhuǎn)過身,走進(jìn)單元門。

  葦慶凡來到小區(qū)外,又等了半晌,終于打到車,他到副駕駛位上坐下來,又看了下三人群,看到黎妙語說李婉儀已經(jīng)去接她了,對她這種早早回家的行為表示了夸獎。

  黎妙語沒理他,估計(jì)準(zhǔn)備上車,或者已經(jīng)上車了。

  這里距離住處不遠(yuǎn),葦慶凡很快回到錦秋知春,拎著啤酒來到樓上,打開門就見里面一片黑暗,然后兩雙綠油油的眼珠子一快一慢的靠近過來。

  “去去~”

  葦慶凡打開燈,看到呵呵搖晃著狗尾巴湊過來,輕輕用腳踢了踢它,然后關(guān)了門,換了拖鞋,將啤酒塞到冰箱里面。

  回來之后,他在客廳里面看到了李婉儀新買的涼鞋,肯定是被狗銜過來的。

  葦慶凡把這只涼鞋撿起來,又找另外一只,呵呵見他拎著一只拖鞋轉(zhuǎn)悠,似乎猜到了它要干嘛,消失了幾秒,然后搖晃著尾巴,把另一只涼鞋銜了過來。

  “你還不打自招是吧?”

  葦慶凡用涼鞋在它腦袋上敲了一下,“什么壞習(xí)慣啊你?跟誰學(xué)的?”

  他正在訓(xùn)狗,就聽外面有說話時(shí),隨后鑰匙開門的聲音,然后李婉儀和黎妙語挽著手臂走了進(jìn)來。

  “咦,你都回來啦?”

  黎妙語穿著白色連衣裙,襯著精致的小臉,愈發(fā)顯得清純脫俗,李婉儀把鑰匙,她放開李婉儀的手,明亮大眼看了葦慶凡一眼,邊單腳換拖鞋邊問。

  “剛到!

  葦慶凡說著,朝李婉儀舉了舉手里的涼鞋,李婉儀已經(jīng)看了過來,嗓音一下子都比平時(shí)高了不少:“它給我咬了?咬壞了沒?”

  她這雙涼鞋剛買了沒一周,花了七百多塊錢,心疼死了,也寶貝死了,連續(xù)穿好幾天,今天才換了另一雙,一見真的被狗咬了,連鞋子都不換了,直接走了過來。

  “放心吧,沒壞!

  葦慶凡有點(diǎn)好笑的拿給她看,“我檢查過了。”

  “那還好!

  李婉儀接過自己的寶貝涼鞋,不放心的又仔細(xì)檢查了一遍,確認(rèn)沒有留下狗牙印子,這才放心下來,“還好!

  她拿著涼鞋,見呵呵還在仰著狗頭看自己,似乎等著夸獎,兇巴巴的揮舞著涼鞋嚇唬它道:“再敢咬鞋子,我把你的狗頭打爛!”

  “哎呀,你別嚇唬它嘛~”

  呵呵還沒覺得害怕,黎妙語先心疼起來,走過來咕噥道,又伸手拍拍呵呵的腦袋,道:“你看,呵呵這么乖……我們也沒看到鞋子是它咬的,對不對?”

  李婉儀和葦慶凡都盯著她,黎妙語理直氣壯地道:“本來就是啊,我們進(jìn)門就看到葦慶凡拿著鞋子,說不定是他舔你的鞋子呢,然后陷害呵呵……!”

  葦慶凡沒好氣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你能不能再惡心一點(diǎn)。俊

  “本來就是!”

  黎妙語捂著腦袋,氣鼓鼓的反駁,“你這么變態(tài),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敢說你沒舔過學(xué)姐的腳?啊……”

  這次是李婉儀羞得滿臉通紅,拿著涼鞋要打爆她的狗頭了,黎妙語尖叫一聲,很熟練的轉(zhuǎn)身就跑,邊跑邊道:“你害羞什么呀,我也被他舔過啊……”

  第640章 世間安得兩全法

  倆女人整天鬧騰,葦慶凡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也不去勸,果然,黎妙語沒有逃多遠(yuǎn)就被李婉儀逮住了。

  “學(xué)姐,我錯了,人家知道錯了嘛~”

  黎妙語很順滑的開始日常求饒撒嬌,李婉儀到底還是不舍得真打她,捏了捏她耳朵,便放過了她。

  黎妙語求饒成功,立即就又得意起來,見葦慶凡帶著笑意在看自己,兇巴巴的瞪他道:“看什么看?再看就讓學(xué)姐打爛你的狗頭!”

  葦慶凡撇撇嘴,見她雪白晶瑩的臉蛋也微微泛著薄紅,笑著問:“你喝酒了嗎?”

  “一小口!”

  黎妙語伸出一根白嫩手指比劃,“我跟著舒云喝的,就抿了一下,放心吧,人家很有自知之明的!

  “一小口臉都紅了……”

  葦慶凡撇撇嘴,不過也沒說她,笑道:“還要不要喝?我?guī)Я宋迤科【苹貋!?br />
  “我才不喝呢。”

  黎妙語噘噘嘴,懷疑他想把自己灌醉了做壞事,才不會上當(dāng)。

  李婉儀則好笑道:“你帶啤酒回來干嘛?想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