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這么高?”
葦慶凡有些意外,“那我們縣呢?”
趙雅泉還沒回來,但是查一下閨女的排名還是很簡單的。
“嘿嘿嘿……你猜?”
“嗯……我猜第二!
“討厭!”
黎妙語嬌嗔一聲,“那你猜我市里面排名多少?”
“也是第一?”
“嘿嘿嘿~~”
黎妙語又發(fā)出一陣嬌脆悅耳但奸臣似的笑聲,不掩飾得意的哼道:“全市第一,厲害吧?”
“厲害厲害!肅然起敬!”
葦慶凡嘖嘖贊嘆。
旁邊的葦鵬和王淑華也聽見了,互相看看,王淑華不敢相信似的,小聲道:“黎妙語考了全市第一?”
市狀元自然也是縣狀元,她知道黎妙語關(guān)系很好,但沒想到會考這么好。
而且最重要的是,為啥這樣兩個成績這么好,并且樣貌、性格都沒得挑的女孩子,咋就都跟自家兒子不清不楚呢?
這么一想,王淑華愈發(fā)覺得兒子太混蛋,不是個東西的同時,也多少能理解兒子的難處。
這樣的兩個女孩子,哪個男生能拒絕得了?
當然了,理解歸理解,現(xiàn)在一大家人都把李婉儀當兒媳婦看了,要是這個混蛋兒子真敢做出來對不住人家姑娘的事情,她也真舍得大義滅親,把這個混賬東西掃地出門!
“好像是……”
葦鵬覺得有點離譜,縣狀元啊,以前多稀奇的名頭……當然現(xiàn)在也稀奇,尤其是黎妙語好像還是市狀元……咋就忽然近在眼前了?
“是!”
葦慶凡聽到了爸媽的咕噥,把手機往旁邊挪了挪,對他們確認了一下。
“什么?”
黎妙語還是聽見了,有點奇怪地詢問。
葦慶凡笑道:“我爸媽問你是不是考了全市第一!
“哦~”
黎妙語應(yīng)了一聲,聽起來似乎有點害羞,“那你跟叔叔姨姨說話吧,我先掛了!
“行,那我晚點再給你打!
“好,拜拜~”
“拜拜!
葦慶凡掛掉電話,王淑華又問:“她考了多少分?”
“695!
“那還沒去年婉儀考的高?”王淑華下意識的比較起來。
“人不是都說了,今年的試卷難!
葦鵬在旁邊幫著解釋,他對李婉儀固然很滿意,對黎妙語的印象也不錯,雖然并沒有見過幾回。
王淑華瞪了他一眼,葦鵬忽然側(cè)耳聽了聽,道:“好像電話響……”
他來到樓下,果然看到手機在響,小叔打來的電話詢問高考分數(shù)。
葦慶凡又與李婉儀打了電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但李婉儀起先聽著開心,后來想到他要去京城讀書,距離更遠,又不開心起來。
葦慶凡哄了一陣,重新把學(xué)姐哄開心了,掛掉電話,爺爺奶奶又過來詢問,得知考出了這么高的分數(shù),也跟著開心,便沒回去,中午把大爺、小叔都叫了過來一塊吃飯。
“你這分數(shù)應(yīng)該是穩(wěn)了,去年北航在我們省的錄取分數(shù)是650分,這是投檔線,但是今年分數(shù)比較困難,按你說的,黎妙語695分就排在全省42了……”
坐著閑聊的時候,葦正很認真的給做分析,“去年李婉儀708分,全省排名都沒有進一百呢,好像說十幾個人同分的,今年超高分應(yīng)該比去年少很多,這樣的話,投檔線肯定要往下降的!
他說了一番,然后道:“十拿九穩(wěn),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就看能不能考到想要的專業(yè)了!
葦盛問:“你報的都是什么專業(yè)來著?”
葦鵬道:“計算機,軟件工程,都是這兩個方向的!
“這都是北航的好專業(yè),尤其是計算機專業(yè),在全國都是最頂尖的,數(shù)一數(shù)二的那種……”
葦盛琢磨著道,“我還特意去了解過,去計算機專業(yè)估計有點難,但是也說不好,分數(shù)高的學(xué)生肯定還是優(yōu)先選清華北大……”
相較于長輩,葦慶凡要淡定多了,他反正也不用考文憑吃飯,只是為了方便招人的,北航去不了去北郵也不差太多,反正也能往北航跑。
中午還沒開飯,曹澤忽然跑了過來,他考了564分,而一本線劃到了530分,比學(xué)校預(yù)估的還要低了15分,可見試卷難度確實要比往年高許多。
“謝瑤多少分?”
“605!
“那還挺高的……”
“我現(xiàn)在就怕這個,要是她考上了,我沒考上咋辦?”
“復(fù)讀唄!
“?”
曹澤明顯不想再熬一年了,而且等復(fù)讀完了,鬼知道謝瑤會不會就是別人的女朋友了。
葦慶凡笑道:“放心吧,如果你復(fù)讀的話,我會幫你看著謝瑤的!
曹澤不想理他,但也知道這種事情葦慶凡也沒辦法幫忙,只是來找他說說話,心里踏實一點。
聊了一陣,又問:“美國那邊好不好?”
“肯定好啊,世界第一強國!
“那邊上學(xué)真不用寫作業(yè)嗎?”曹澤對這件事情還是很上心。
“你覺得不寫作業(yè)成績會好嗎?你去找個垃圾學(xué)校,也不用寫作業(yè),很輕松!
葦慶凡有點無奈,“馬上都要上學(xué)了,該有點腦子了,這就像你不去賺錢,錢還能來找你嗎?”
“你不就是嗎?”
曹澤不服氣的反駁道,“彩票一下子中了一百萬,還不是錢來找你嗎?”
“……”
葦慶凡一時間無言以對,只好換個話題,問了問他和謝瑤的事情。
這回換曹澤無言以對了,含糊兩句,趕緊跑了。
接下來基本都是圍繞著高考分數(shù)的喧鬧,與一些相熟的同學(xué)聚了聚,隨后很快到了7月下旬,葦慶凡趕在黎妙語回來之前,與李婉儀一起跑了,去廈門。
他倒不是躲著黎妙語,而是怕李婉儀和黎妙語見面。
因為趙雅泉幫忙追回那四千多塊錢的緣故,尤其是聽說黎妙語家快要搬去省城了,李婉儀想要去登門,表示一下感謝。
葦慶凡到時候陪著去不合適,不陪著去也不合適,但不管他去不去,只要學(xué)姐去了,炸彈就有可能要爆開。
他還想多安生一段時間,只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干脆勸著她先回廈門了。
倆人在24號這天回到廈門,御園別墅已經(jīng)變成了工作室,三樓是倉庫,四樓是辦公室,好在一樓二樓還留著,葦慶凡不至于無處落腳。
他畢竟還是名義上的老板,倒也不擔(dān)心到這里被人誤會“吃軟飯”,雖然葦慶凡挺想被誤會的,畢竟能吃學(xué)姐的軟飯,至少說明大家都認可自己的顏值。
因為確認了李婉儀確實在過去一年的戀愛當中因為各種緣故而做出了很多妥協(xié),他這趟過來,范兒要比去年剛剛確定關(guān)系老實許多,每天乖乖在自己房間里面睡,也不纏著要幫忙了。
李婉儀起先奇怪和疑惑,后面反而漸漸不安起來。
大概因此,進入八月之后,店鋪裝修事宜進入正軌,葦慶凡提出一塊去旅游,她沒有多少猶豫就答應(yīng)下來。
第一站被葦慶凡選在了武夷山,從廈門坐火車可以直達,晚上發(fā)車,第二天上午到,剛好睡一覺。
到了地方,葦慶凡以“省錢”的名義建議兩人住一個房間,也出乎預(yù)料的得到了同意。
兩人時間充裕,自然也都不著急,先逛了逛,感受了一下當?shù)仫L(fēng)土,晚上吃了飯,又溜達一陣,才回房間。
雖然已經(jīng)同床睡過好幾次,也在某種程度上裸誠相見和肌膚相親,但同住一室,李婉儀還是很害羞,回到房間去洗澡,背對著他遮擋住視線,才小心的拿著自己的換洗衣物去衛(wèi)生間。
然后就發(fā)現(xiàn)這房間設(shè)計屬實有點“腦殘”,因為衛(wèi)生間與外面的墻壁居然是玻璃的!
還是透明玻璃!
簾子當然有,然后最腦殘的地方來了……
這個簾子是在外面的!
也就是說,如果葦慶凡愿意,完全可以在她洗澡的過程中從外面拉開!
她還沒有任何辦法阻止……總不能光著身體出來再把簾子拉下來吧?
那還有必要拉下來嗎?
“這什么設(shè)計?”
她又羞又氣,把衣服放洗浴間,發(fā)現(xiàn)這一點之后,又氣惱的走了出來,拽著那個氣人的簾子跺腳,很想把它給直接扯下來,然后掛到里面去。
“我覺得這設(shè)計挺好的!”
葦慶凡為設(shè)計者仗義執(zhí)言,大義凜然地道:“人家是為了長遠考慮,你想想,人家都說外出旅游最見人品,這不就是最方便看出人品的嗎?”
“你有什么人品。
李婉儀又羞又氣,伸手打了他一下,然后往床上一坐,“我不洗了!”
“你什么意思。俊
葦慶凡開始憤憤不平起來,“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再說了,我要看,用得著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
李婉儀羞得不行,但是也覺得有道理,起身把他打了一頓,再三警告了他不許偷看,然后還是進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