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回去啊!
葦慶凡打開車門,“我現(xiàn)在就有空!
曹澤嚇一跳,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趕緊上來,裝你妹啊裝!
葦慶凡上了車,曹澤撇撇嘴,也坐上副駕駛位,很狐疑地看著他問:“你會開嗎?別撞了……這么貴的車……”
“我都敢開車帶學姐,你說我會不會開?”
葦慶凡翻了個白眼,“安全帶扣上,被抓了要扣分!
“哦!
曹澤扯出安全帶,看了看,沒找到該怎么扣,于是把安全帶從頭上一套,跟背書包似的。
如今這年代沒坐過轎車的大有人在,葦慶凡沒覺得可笑,伸手過來幫他把安全帶扣好。
曹澤也沒覺得尷尬,很新奇地道:“這么弄的啊……我一直以為是這樣套身上呢……”
“土樓比!”
葦慶凡用土話罵了一句。
“你第一次坐車就會啊?”
“不會啊,所以我挨罵了,現(xiàn)在也得笑話你一下啊!
曹澤撇撇嘴,沒空跟他吵,打量著車內(nèi)裝飾,又問:“你爸媽沒打你?買這么貴的車……”
“罵了一頓,沒舍得動手。”
“要是我爸媽,肯定得揍我!
“想多了,你又中不了彩票。”
“……”
曹澤很想要打他一頓,忍住了,有點期待地道:“等開學的時候,你把車開學校去不?那多爽。”
“閑得吧你?”
“你不想裝一下逼啊?”
“裝逼遭雷劈不懂嗎?”
“你不是經(jīng)常裝嗎?”
“你知道了,我爸媽知道了,學姐知道了,妙妙知道了,我姐我妹我叔我大爺都知道了,其他人知不知道關我屁事?”
“嘁!
葦慶凡把曹澤送到他家門口,然后又開車回來,店里已經(jīng)沒顧客了。
李婉儀在用電腦輸入單子金額,見他回來,瞥了他一眼,“顯擺完了?舒坦了?”
“學姐你心里面我居然是這種人嗎?”
葦慶凡一副很受傷的表情,“我明明是照顧自己兄弟好不好?這叫防微杜漸,要是曹澤覺得我有錢了,就跟我疏遠了,那我不虧死?十幾年就這一個發(fā)小!
“你想太多了!
李婉儀翻了個白眼,“都說是發(fā)小了,哪有那么容易疏遠。”
現(xiàn)在的李婉儀有比同齡人成熟的一面,也有這個年齡段的天真。
“人是會變的!
葦慶凡在她旁邊坐下,“陌生的人能變得親密,熟悉的人當然也可以變得疏遠!
李婉儀橫了他一眼,沒理他,把表格填完,然后繼續(xù)練習處理圖片。
傍晚照例是葦慶凡回去吃飯,然后帶飯回來,順便換了本書,繼續(xù)坐桌前看書,等九點后關門,再陪她回去。
他這段時間每天如此,似乎準備整個假期都是如此,李婉儀暗暗感動,又覺得不好意思,回去的車上就道:“你不用每天都這樣陪著我啊,去忙你的事情就行了!
“我也沒事情忙啊!
葦慶凡看著路況,隨意地應道,“妙妙沒回來,也沒人陪我去圖書館,等她回來了,我應該就沒辦法這樣整天陪著你了!
李婉儀心中的感動一下子煙消云散,化作一巴掌把他拍扁的強烈沖動。
葦慶凡又安慰道:“當然,學姐你放心,我肯定還是會每天給你送飯的!
“滾!”
李婉儀想先把他掐死,然后再一巴掌拍扁。
回到家里,老爹還在補覺,準備看今晚的世界杯決賽,老媽在拖地,最近李婉儀比較忙,沒有人幫著拖地了。
見倆人回來,王淑華問:“餓不餓?”
葦慶凡搖頭道:“不餓。”
“沒問你!
“哦!
葦慶凡撇撇嘴上樓洗澡去了,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手機上有黎妙語的未接電話,于是給他回了過去。
“喂~”黎妙語很快接通,嗓音一如既往軟嫩悅耳。
“喂~”
葦慶凡學著她的腔調(diào),“妙妙同學終于在百忙之中抽空想到我了?”
黎妙語輕輕哼了一聲,“明明是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
“我剛洗完澡,可惜不能開視頻,不然可以給你自證一下清白!
“咦~~惡心~”
“惡心心~~”
“哎呀你討厭死了!
黎妙語被他的搞怪逗笑,嬌嗔一聲,又問:“你在干嘛呢?”
“剛洗完澡,能干嘛?”
葦慶凡笑道,“在書房呢,你呢?”
“我在酒店房間啊,準備睡覺!
“這么早嗎?”
“嗯,我媽媽準備半夜起來陪我爸看比賽,我就準備一起看看,當電燈泡!
她說起最后一句,嘻嘻笑著,有點害羞,又覺得很好玩的樣子,“對了,你決定而今天晚上誰贏。课乙ジ野职执蛸。”
“意大利至少贏兩個球。”
“這么肯定嗎?”
“那當然,我可是憑借世界杯發(fā)家致富的人!
“所以我才問你嘛!
遠隔千里之外,黎妙語躺在酒店房間的大床上皺了皺鼻子,“你這兩天都在干嘛?”
“很無聊啊,只能每天開著車到處顯擺!
“淺。
小姑娘嫌棄地哼了一聲,又問:“那個處理結果你知道了嗎?”
“嗯,還沒恭喜你呢。”
“恭喜我干嘛呀?”
黎妙語鼓著腮幫,遲疑了一下,又道:“我媽媽好像知道這件事情是你弄的哎?”
“這不是很正常嘛,所謂好事傳千里……”
“壞事傳千里!”黎妙語認真糾正。
“我干的是好事啊!”
葦慶凡笑道,“當然最重要的是你表姐啊,這種事情,肯定會跟你媽講的。”
“嗯!
黎妙語見他沒有生氣的意思,抿住了嘴角露出的甜甜笑容,輕輕應一聲,沒等他問,主動說道:“我這幾天都在看房子,累死了,還好已經(jīng)買好了,就在學校旁邊,走路都可以到了,不過不是新房子,是二手房,但是房子很新,他們說也沒人住過,還是原本新房子的裝修,我爸媽準備再重新裝修一下,應該很快就可以弄好了!
葦慶凡問:“叫什么名字,多少錢?”
“嗯……叫水清木華園!
黎妙語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如實回答,“160多平好像,297萬!
“哇~”
葦慶凡忍不住驚嘆,“你真是個小富婆!”
黎妙語嗔道:“我才不是呢,我還沒有你有錢呢!
“咱倆誰有錢都有一樣!
葦慶凡邊跟她閑聊,邊琢磨著回頭在她旁邊也買一套。
不過這時候在京城買房升值的潛力很大不假,卻有點慢,還是得從股市上薅一把才行。
她跟黎妙語聊了好一會兒,期間聽見外面有動靜,學姐應該也上樓了,但并沒有來書房打擾。
葦慶凡適時結束了聊天,讓黎妙語先睡覺,掛掉電話走出書房。
學姐已經(jīng)洗完澡,在陽臺晾曬衣服,她穿了條新的短袖長裙,陽臺上晚風拂過,微濕的長發(fā)未動,裙子卻貼住身子,顯出婀娜傲人的曲線。
葦慶凡露了個面,表明打完電話了,但李婉儀并沒有進房間用電腦,晾完衣服,下樓與王淑華聊了會天,就回房間睡覺去了。
他看了會書,又琢磨了會,然后也去睡覺。
第二天起床之后,先看了一下世界杯結果,與前世一樣,意大利6:4獲勝,剛好贏了兩個球。
這是最后一張彩票,不過一直到吃完飯,網(wǎng)上都沒有開獎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