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恭喜大人了。”
“好好做事,等區(qū)長去丁格大區(qū)養(yǎng)老后,你就來接我的位置!
“感謝大人的提攜。”
伯尼心情很好,難得開了一個玩笑,他伸手拍了拍尼奧的肩膀,笑道:
“不要誤會,主要是要給卡倫騰位置!
……
“不能這樣,怎么能這樣,首席,你快想想辦法,這次要是輸?shù)眠@么慘,那以后秩序之鞭豈不是要騎在我們大區(qū)頭上拉屎?”
“能有什么辦法,你現(xiàn)在下去說你不同意。俊蔽指惙磫柕。
“不,伯恩這家伙肯定還有辦法的,他這個人就是專門做這個的,我相信他肯定還有辦法,我甚至懷疑他沒有出全力。
首席,請你現(xiàn)在給他施加壓力,他肯定沒有出全力!”
“多爾福,清醒一點吧!
“我的孫子不能有事,絕對不能!”多爾福近乎低吼道。
呵,
還在關(guān)心你的孫子,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是你整個家族了。
沃福倫首席主教心里是舒服的,他相信那位區(qū)長,也就是持鞭人,應(yīng)該是不舒服的,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后悔心急了吧,呵呵。
至于說那頓家……和他沃福倫有什么關(guān)系。
首席主教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茶。
前天晚上,自己的孫子萊昂說,卡倫給他打了電話,邀請他加入他的小隊,說正好還剩下一個編制。
“呸。”
沃福倫輕輕吐出唇邊的茶葉。
自己站在職位立場上,該做的已經(jīng)做了,該盡的努力也已經(jīng)做了,剩下的,隨意吧。
反正自己兩頭下注,
又不會輸。
現(xiàn)在看來,秩序之鞭未來的發(fā)展前景,至少在這一代大祭祀在任時,會一直很不錯。
沃福倫一直有一個遺憾,那就是他的進步,之所以到這個位置就走到頭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助力不夠,也就是他的那個關(guān)系網(wǎng),不夠廣也不夠緊密。
否則,他其實也是能有機會去維恩大區(qū)擔(dān)任排名靠前的主教,甚至去丁格大區(qū)的教廷任職的,而不是走到這里,就知道自己必須得停下來歇息了。
他希望自己的孫子,可以獲得更好的發(fā)展前景和空間。
沃福倫的目光落在了卡倫身上,落在了維克和阿爾弗雷德身上,然后又掃向了旁聽席的卡倫小隊隊員身上。
年輕、優(yōu)秀、團結(jié)……
多好的一個圈子啊。
希望自己的孫子能融入進去吧。
……
“真過癮!崩聿槟樕戏浩鸪奔t。
菲洛米娜看著他,有些不解道:“你是真的為卡倫高興!
“當(dāng)然,他就和我的兄弟一樣,嘿嘿。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你會嫉妒卡倫么?”
“不會。”
“為什么呢,因為差距太大了?我指的,不僅僅是實力上的差距,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和卡倫實力上的差距,并不大。”
“實力上的差距,他是10,我是9。其他方面的差距,他還是10,我?guī)缀醵际?!
“是吧,所以就不會嫉妒,對吧?”
“其實,我不是很想聽你分析這個給我聽!
“我奶奶就對我說過,能夠正視差距而不產(chǎn)生嫉妒之心……”
菲洛米娜問道:“是進步的關(guān)鍵?”
“不,我奶奶說,那個人大概你清楚,這輩子都追不上了。”
“所以,你奶奶就是這樣教育自己孫子的?”
理查點頭道:“我奶奶在這方面一直很豁達。”
“我奶奶不一樣,和你奶奶,是相反的!
“這樣不好,這會容易給孩子造成壓力,我可不希望我以后的孩子會內(nèi)向和自閉,我希望她能快快樂樂的成長。
所以,第一次看到你時,我就覺得你……很像我的父親,我父親一直以來都有和你相似的問題,事實上,他的問題比你重得多,也就是近期才好起來的!
菲洛米娜問道:“他是怎么好起來的?”
理查:“額……”
“告訴我!
“他學(xué)會了轉(zhuǎn)移注意力。”
“轉(zhuǎn)移注意力,靠什么轉(zhuǎn)移?”
“就比如培養(yǎng)一些興趣愛好什么的。”
“我沒有什么興趣愛好。”
“放心,我可以幫你培養(yǎng),我父親能好轉(zhuǎn),你也肯定能好轉(zhuǎn)的,真的。”
“首先,我沒有向好轉(zhuǎn)的意思,我也不覺得我生病了。其次,我是女的,你把我比作你父親,我覺得不合適!
“媽。”
菲洛米娜:“……”
……
“現(xiàn)在,我宣布審判結(jié)果……”
“審判長大人。”
加斯波爾看向卡倫,問道:“你還有什么事?”
“關(guān)于本案,還有一個情況未明的部分,我覺得很有必要進行進一步的深入調(diào)查。”
“哦?哪個部分?”
“既然第一條指控已經(jīng)坐實,那我很好奇,維科萊裁決官,不,當(dāng)時還不是裁決官的維科萊,是通過怎樣的一種方式才成功將本屬于帕瓦羅審判官的功勞,竊取到他自己頭上的,他還能借這個功勞轉(zhuǎn)職升任裁決官。”
說著,卡倫轉(zhuǎn)身,面向全場。
德隆老爺子和艾森先生很是默契地控制著轉(zhuǎn)播法陣,將畫面全部給了卡倫。
也因此,接下來卡倫的神情和話語,都將被清晰無誤地傳播了出去。
卡倫的個人形象本就極好,再加上剛剛借用神器打贏了這場官司,再配合接下來將要說的話,這時候,連卡倫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明星檢察官”的感覺。
不過,他的本意不是為了給自己出風(fēng)頭,而是想借著這個難得的機會,為下階段的調(diào)查提前鋪一下道路。
“很難以想象,在我秩序神教內(nèi),竟然還會存在貪墨其他人功勞的罪行。
是的,我們無數(shù)信徒,愿意為神教,愿意為秩序之神奉獻出一切,不求絲毫回報。
但我們絕對無法接受的是,他們的付出和犧牲,會被埋沒被玷污,甚至是,被骯臟之人去進行竊!
這一行為,是對神教的褻瀆,是對教義的褻瀆,是對所有忠誠于秩序的信徒們的褻瀆,更是對我神圣偉大的第一騎士團的褻瀆!”
卡倫走向那座籠子,走到了維科萊的面前。
德隆和艾森父子很是默契地將轉(zhuǎn)播法陣的畫面方向調(diào)動著跟隨卡倫的腳步。
維科萊看著走過來的卡倫,咆哮道:“卡倫,你這個混賬,你污蔑我,你居然敢污蔑我,我沒有殺帕瓦羅,帕瓦羅不是我殺的,你竟然敢污蔑我,你這個混蛋!”
維科萊很委屈,因為他真的沒殺帕瓦羅,他很生氣,因為他真的是被污蔑的。
卡倫看著他,這個集合了自私、貪婪與愚蠢為一體的人,開口質(zhì)問道:
“是誰,給了你勇氣敢于竊取他人的功勞?
是誰,給了你做這些骯臟齷齪之事的資格?
是誰,讓你覺得站在審判庭上,依舊可以狂妄,依舊可以篤定自己能夠無罪出去?
是誰,給了你依仗,讓我到現(xiàn)在,都沒能從你的臉上看出懺悔和懊喪!”
卡倫頓了頓,提高了聲音,對著維科萊吼道:
“就因為你姓那頓么,就因為你的父親是外交神官,就因為你的大伯是大區(qū)執(zhí)法部副部長,就因為你的爺爺是大區(qū)主教么!
當(dāng)安卡拉犯錯時,秩序之神都會對她進行懲處。
所以,
你,
維科萊.那頓,又算是個什么東西!”
……
“呼……”
大祭祀吐出了一口煙圈。
將快抽完的雪茄遞出,弗登伸手接過,將雪茄橫放在煙灰缸邊緣。
第一次幫大祭祀熄煙時,他直接將雪茄頭插在煙灰缸里,大祭祀說這是對雪茄的不尊重。
那件事后,弗登確實花了不少心思研究了這些東西。
他倒是不覺得煩躁,也不覺得大祭祀的事多,事實是,有時候你有一些興趣愛好和行為習(xí)慣,能夠讓你的下屬可以更輕松地陪伴和親近你。
不管怎樣,總比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干坐著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