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當感知到另一股控制吉拉貢的強勢競爭力量消失后,他們當即變得更加振奮與積極。
泰希森的巨大虛影出現(xiàn),那一聲質(zhì)詢傳出,雙方都接收到了。
……
“勞拉,秩序的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勞拉,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
勞拉目光看向遠處方向的那尊巨大虛影,她身后的天使正做著和她一樣的動作。
“我感覺我快成功了,等徹底拿回對吉拉貢的控制權(quán)后,我們立刻就帶著它離開,秩序那邊,可以做解釋!
“我覺得如果我們現(xiàn)在收手,可以給神教省去很大的交涉麻煩!
“是的,勞拉,現(xiàn)在收手吧,這次的事情,有些大了!
天使發(fā)出了一聲低吼:“我們是在控制住這頭兇獸來保護這里島民,這里先前發(fā)生的事情與我們無關(guān)!”
……
“秩序的人出現(xiàn)了,來得好快!
米里斯臉上露出了一抹焦慮,抓著手杖的手,正在發(fā)抖。
席琳開口道:“然后呢?難道我們還能停下來么?我們?nèi)覟榱诉@頭兇獸已經(jīng)付出了這么巨大的代價,火島現(xiàn)在幾乎被毀去了一半,我們必須要拿到這頭兇獸!”
米里斯看了一眼這個女人,點了點頭。
心里則道:白癡,真的以為我們能和有秩序之神在背后支持的暗月艦隊起沖突,就能和秩序神教起正面沖突了么?
米里斯轉(zhuǎn)過身,道:“我先走了。”
“你害怕了?”席琳問道。
“是的,我害怕了,我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可以么?”
“呵,你去吧。”
米里斯坐進了馬車,車門被護衛(wèi)關(guān)閉后,他馬上解開衣扣,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息。
“家主,我們現(xiàn)在是去海上和轉(zhuǎn)移出去的族人匯合么?”老管家問道。
“找個地方,我想洗個澡,換一身衣服!泵桌锼寡a充道,“冷水也可以!
“額……是,家主!
……
泰希森攤開手,開口道:“馬瓦略,把那把鐮刀的力量暫時借我一下!
馬瓦略回應道:“你強行出手本就很危險,再借用【戰(zhàn)爭之鐮】的力量,你的身體和靈魂肯定是支撐不住的!
“借我吧。”
“不能借。”
“借我吧,大人!
馬瓦略目光復極為復雜地看向泰希森,問道:“我怎么感覺,你的想法又變了?”
“我的想法從來都沒變,大人!
“你不用喊我大人,我承受不起!瘪R瓦略閉上眼,其前方的黑獄城堡內(nèi),閃爍出令人心季的暗黑色光芒,“泰希森,你真的想好了?”
“本來只是想好了,現(xiàn)在,是徹底放飛了!
“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知道!
泰希森發(fā)出了一陣笑聲:“知道么,年輕時我也曾喜歡打架,直到后來遇到了他,我忽然就對打架沒有太大興趣了。
所以啊,現(xiàn)在也只能靠著境界和以前的積攢,嘗試著舞弄兩下了。
打得不好看,
別笑!
馬瓦略微微皺眉,他本能的覺得泰希森這句話說得有些奇怪。
維克則大罵道:“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我老師人不見了,我就已經(jīng)夠倒霉的了;
好不容易巴結(jié)了你這么久,指望著你能看在老師面子上幫我重新安排一個工作,就算是你退下來了,但關(guān)系還在吧,可你現(xiàn)在這是奔著把人玩沒了去的!
碰上你們這兩個老東西,我怎么這么倒霉啊我!”
維克一邊叫罵一邊哭著,然后看向自己攙扶著的卡倫,問道:
“朋友,你這里還有編制么,給口飯吃可以么?”
“我……”
卡倫對這三個人的關(guān)系有些湖涂。
維克吸了吸鼻涕,“朋友,你是不知道啊,我命苦啊,現(xiàn)在真的是找不到合適的工作,而我本來可以在神教年輕人這一代里橫著走的!
“是么……”
……
泰希森的巨大身影伸出手,探入黑獄城堡中,然后勐地抽出,一桿同樣是虛影幻化的巨大鐮刀被他握在手中。
與此同時,下方泰希森本人則直接吐出一口鮮血,身體略微有些搖擺,但又很快站直。
下一刻,
泰希森的巨大身影出現(xiàn)在了吉拉貢的上方,手中的鐮刀對著吉拉貢的一顆狗頭直接噼了下去。
“砰!”
吉拉貢昂起狗頭,噴吐出熔巖想要抵擋,但鐮刀直接噼開了火焰,砍中了它的腦袋。
“吼!”
憤怒的嚎叫聲傳出。
泰希森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繼續(xù)舉起鐮刀,再次砍了下去。
“砰!”
“砰!”
“砰!”
連續(xù)的噼砍之下,剛剛復蘇還沒來得及恢復血脈記憶只知道用身體本能去戰(zhàn)斗的吉拉貢被打得不停后退,狗頭上出現(xiàn)了一道道血色凹痕,一些地方白骨都已經(jīng)被噼砍了出來。
這時候,吉拉貢的正常反應應該是徹底激發(fā)出自己的兇性,和眼前這個家伙拼死一戰(zhàn),但【戰(zhàn)爭之鐮】卻擁有破除“戰(zhàn)場迷霧”的效果,連續(xù)的噼砍之下,等于是幫吉拉貢破去了對它的牽制和引導。
這就使得受了傷的吉拉貢沒有被激發(fā)出兇性,反而開始變得越來越冷靜。
它的腦海中似乎又回憶起了一只貓的身影曾對自己說過的話,它告訴自己出來后不要傷害人,找個地方躲起來。
吉拉貢開始主動后退,后退途中,它的狗眼掃向四周,看見了一片煉獄的情景,它的臉上當即出現(xiàn)了驚愕的神情,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
“咦?吉拉貢是怎么回事?”維克察覺到了三頭犬的變化。
普洱開口道:“它本性挺善良的,剛剛是被蠱惑了才造成的破壞!
維克低頭看向普洱,對卡倫問道:“你的妖獸?”
“是!
“能變成人是吧?呵呵,朋友,玩得夠野啊!
“不能變成人!
“不能變成人?呵呵,朋友,玩得更野了啊。”
普洱生氣了,都起了臉。
維克繼續(xù)拉回先前的話題:“朋友,真的,你隊伍里還有位置么,我知道的你這次回去后肯定能升職,這一次你賭贏了,贏大了!怎么樣,算我一個?”
“沒編制了!
“真的?”
“假的。”
“那你的意思是不希望我進你隊伍里了?”
“是的!
“不是,朋友,你拒絕我好歹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啊。”
“累了,不想找了!
卡倫伸手讓阿爾弗雷德接住,讓自己得以從維克攙扶中出來。
凱文這時也興奮地跑過來,對著普洱匍匐下去,普洱還在生維克的氣,沒坐上去。
凱文見狀,馬上對著阿爾弗雷德背影:“汪汪汪!”
卡倫問維克:“這是哪位大人?”
“曾經(jīng)也是上過圓桌的,只不過現(xiàn)在退了下來,而且,據(jù)我所知,他不會打架。”
“看出來了!
“但境界很高!
“也看出來了。”
一個不會打架的人,拿著一把鐮刀就能將罪惡三頭犬噼得連連后退,這境界,必然是相當?shù)酶摺?br />
在卡倫眼里,這個老者現(xiàn)在的行為,等于是拿著一把最精良的火槍,當棍子在捶人。
只不過,他動手前站在前面說的那些話,怎么給自己一種奇怪的感覺?
教育自己?
讓自己見見什么才是真正的秩序信徒?
其實,他先前說自己是個投機者時,卡倫是承認的,他這一次和尼奧的行為就是一場徹徹底底的政治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