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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男友太正經(jīng) > 明克街13號 第915節(jié)
  “媽媽,他們這是要做什么?”

  沃特森小家主伸手指著下方跪在地上的數(shù)百個孩童問道。

  席琳馬上柔聲回答自己的兒子:“兒子,他們這是在向先祖表明自己的血統(tǒng)呀,是在做一件很偉大的事!

  “是么,那我也可以去么?”

  “不行的,你是家主!

  “家主?這種事情不應(yīng)該家主第一個上么?在家族內(nèi)部會議的晚宴上,媽媽讓我背的話語里,我記得有這一句,我記得我親口說過!

  席琳輕輕吻了一下自己兒子的額頭,囑咐道:

  “是的,作為家主,你只需要用嘴去說就可以了,事情,就交給下面人去做,明白了么?”

  “我明白了,母親!

  “真乖,我的兒子真聰明!

  旁邊站著的卡斯爾家族家主米里斯看都沒往這里看一眼,但心里已經(jīng)對沃特森家族未來的發(fā)展打上了“下滑”標簽。

  這樣自以為聰明的女人,用這種自以為聰明的方式去教育自己的兒子,未來幾十年,沃特森家族應(yīng)該也就這樣了。

  不過這個女人運氣好,正好趕上了這一契機,如果德蘭家族能夠掌控住這頭巨大的三頭犬,那么德蘭家族的實力必然能得到巨大提升;

  雖然因此原本的火島上三家會徹底變成一家獨大,但哪怕失去一部分自主性,兩家也能得到比現(xiàn)在更好的發(fā)展環(huán)境,還是非常值得的。

  此時,伴隨著一遍遍“開始”的命令傳遞,下方的祭壇,被徹底啟動。

  祭壇中央有一個紅色的水塘,水塘底部鋪著的都是火屬性晶石,伴隨著祭壇的激活,一株紅色的藤蔓生長了起來,像是剛剛快速完成了生根發(fā)芽的一系列過程。

  緊接著,藤蔓最上方開出了一朵鮮艷的小紅花,空氣中,開始彌漫出真正灼熱的氣息。

  “噗通……”

  “噗通……”

  數(shù)百個姓德蘭的孩童被強行要求跪伏在池塘四周,他們有的不明所以,甚至還在笑,因為這僅僅是一場游戲,事實上,大人們也的確是這樣告訴他們的。

  “數(shù)量,好像有些多了!毕臻_口道。

  米里斯點了點頭,回答道:“因為都是些旁系和私生子,他們體內(nèi)的德蘭家族血脈本來就比較稀薄和不純正,老溫博特又不舍得用核心子弟來獻祭,所以只能用量來取勝了!

  “旁系和私生子就該被這樣對待么?”

  米里斯笑了,他知道這個女人的出身不好,但她還真是有意思,剛教育自己的兒子,現(xiàn)在自己卻又開始變得有情緒:

  “你的兒子以后就是嫡系主家了!

  席琳語塞,默默地低下了頭,繼續(xù)看著事情的發(fā)展。

  紅花下面的藤蔓在此時分裂出了一根根細長的枝條,它們觸碰到這些孩童身上后,馬上刺入他們的皮膚,一時間,慘叫聲不斷。

  他們的鮮血被抽取出來,經(jīng)過提純后,輸入進了那朵小紅花。

  沃特森小家主見到這一幕后,馬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哭喊道:“不,不要這樣,媽媽,不要這樣!

  席琳馬上用力抱住自己的兒子,安慰道:“這是他們的榮耀,兒子,這是他們的榮耀,因為他們的付出,這個世界才會更加美好!

  米里斯咳嗽了一聲,道:“你應(yīng)該學(xué)會堅強,小沃特森!

  席琳瞪了一眼米里斯,她的兒子,不想其他人來教。

  呵。

  米里斯在心里冷笑一聲,不明白好人心啊,這孩子的爺爺也曾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老狐貍,自己二人也算是勾心斗角了大半輩子;

  你沒想到吧,你孫子是這樣一個廢物。

  忽然間,米里斯發(fā)現(xiàn)那朵小紅花正在變大,變得更加鮮艷。

  他激動地喊道:

  “成功了,成功了,德蘭家族體內(nèi)果然有火焰之神的血脈痕跡!但應(yīng)該早就退化沒落了,否則也不會退化成家族信仰體系。”

  下方,伴隨著一眾孩子的痛苦呼喊聲,爆發(fā)了一片激動地歡呼。

  可以說,祭祀儀式進行到這里,已經(jīng)是成功了,因為這驗證了德蘭家族血脈的高貴。

  一個中年男子抱著一個盒子走了出來,他是老溫博特的兒子,下一任家主接班人——羅班.德蘭。

  羅班身后,跟著站出來數(shù)十名身穿著暗紅色長袍的家族長老,他們舉起雙手,一邊散發(fā)著家族信仰之力一邊吟唱著家族詩歌。

  一道道紅色的光環(huán)從他們上方凝聚出來,又逐漸匯聚到了羅班的身前。

  羅班打開了盒子,從里面取出一根早就生銹的釘子。

  釘子似乎是受到了那朵正不斷變大的紅花吸引,自己飄浮起來,落入了花芯位置。

  剎那間,

  紅花完全綻放,直接渲染了這一片山頭。

  羅班閉上了眼,當他再度睜開眼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一下子變得高大起來。

  一尊巨大的始祖身影出現(xiàn)在了山坡上方,并不是火焰之神。

  不過,這位始祖的身上升騰起的火焰,給了他一種神秘的質(zhì)感,尤其是在血脈和釘子等力量作用的加持下,變得無比偉岸。

  羅班開口,始祖虛影也開口:

  “吉拉貢,你還記得我么?”

  正在小心翼翼地避開建筑和人群向勞拉方向行進的吉拉貢聽到了聲音,中間那顆狗頭看向了那座山坡上的身影。

  它愣住了,迷迷湖湖間,記憶中一個可怕的身影正在和眼前的存在產(chǎn)生了重疊。

  曾經(jīng),逃離深淵的吉拉貢被火焰之神發(fā)現(xiàn),火焰之神想要將它收服,但連深淵之神都敢反抗都敢冒犯的吉拉貢怎么可能會愿意去臣服一位連主神都不是的神祇腳下?

  所以吉拉貢當時就表現(xiàn)出了對火焰之神的不屑和鄙夷,這比冒犯更容易觸怒一位神,因為神往往是世上最驕傲的存在。

  火焰之神親自出手,擊敗了吉拉貢,為了平息自己的怒火,火焰之神將吉拉貢封印在了火島,想要用時間的力量來融化它,等待自己去吸收。

  很顯然,火焰之神沒能等到“結(jié)果”的時候,而且,他并不是自上個紀元結(jié)束后消失的,而是在上個紀元下半段就失蹤了。

  且和光明之神的失落猜測不同,有很多跡象可以表明,火焰之神,是隕落了。

  但具體如何隕落的,現(xiàn)在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更是很難去論證。

  不過有不少神史學(xué)家圈里有兩個主流猜測;

  一個猜測:是秩序之神出手,讓火焰之神隕落了。

  反正,秩序之神在上個紀元末期,瘋狂屠戮神祇,再多一個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很大概率還可能是真的。

  第二個猜測是,在與秩序之神一戰(zhàn)后,重傷到即將隕落的火焰之神不得不主動走入神葬之地,這也能和另一個猜測,秩序之神鎮(zhèn)壓神葬之地產(chǎn)生呼應(yīng)。

  總之,上個紀元末期一個神的隕落,不和秩序之神聯(lián)系在一起,似乎就覺得這個神不夠有面子。

  至于傳統(tǒng)的火焰神教,也早就分崩,現(xiàn)在很多個信奉火焰的教會,不少就是承接部分以前火焰神教的傳承。

  羅班開口道:

  “吉拉貢,我現(xiàn)在赦免你的罪過,給予你真正的救贖和自由,但你需要向我臣服,與我的族人簽訂主仆契約,否則等待你的,將是再一次的無盡封印!

  下一次的封印,將讓你的身軀和靈魂,完全融化!”

  吉拉貢中間的那顆狗頭眼里露出了畏懼之色,在當初對火焰之神發(fā)出鄙夷和不屑時,它是不畏懼火焰之神的,在被火焰之神擊敗時,它也是不畏懼的;

  但無盡歲月的封印,讓它產(chǎn)生了畏懼,這種一代代被封印在火山底下小小空間里,無法動彈,只能依靠自己肉身和靈魂作為養(yǎng)料來一代代繁衍的折磨,是真正意義上的可怕酷刑。

  它不想再被封印,它開始轉(zhuǎn)移步伐,向那座山坡,向那尊和火焰之神很相似的身影走去。

  羅班身邊,一眾德蘭家族的人臉上都露出了喜悅的神情,等到主仆契約簽訂,再將那枚傳說中火焰之神封印吉拉貢時遺留下來的那枚釘子作為契約信物,那么這頭可怕的兇獸,就完全歸德蘭家族所有了。

  德蘭家族和洛馬福德聯(lián)盟當然不可能天真地認為擁有一頭兇獸就足以和秩序神教叫板,但這也足以讓秩序神教分清楚,到底哪家才值得真正的扶持和資助!

  海盜們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更好地當秩序的狗啊。

  哪怕德蘭家族已經(jīng)證明體內(nèi)擁有極為稀薄的火焰之神血脈,哪怕公認的說法是火焰之神的隕落和秩序之神分不開關(guān)系,但德蘭家族根本就沒想過為了火焰之神去向秩序神教報仇,瘋了吧!

  吉拉貢身體有些不協(xié)調(diào)地向山坡走去,一不小心,還是會震塌腳下的房屋,它身上的火焰也會隨著自己的行走灑落出去一些,落在了地上,引起了島上難民們的尖叫。

  對此,吉拉貢眼里流露出了歉疚,它只能盡可能地維系住自己這搖搖欲墜的步伐,同時收縮自己身上帶著濃郁火屬性的毛發(fā)不去飄散。

  ……

  法陣大廳。

  句僂青年不斷地從塔夫曼體內(nèi)吸收著力量,他那張蒼白的面色,開始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紅潤。

  面對這樣的光明長老,在場的那些由塔夫曼帶來的信徒們,也都不敢靠近,只覺得這位長老的身份,完全顛覆了他們對光明的認知。

  句僂青年不以為意,他現(xiàn)在不屑于搭理這些小魚小蝦,而且留著他們接下來還有用處,畢竟,除掉一個叛教者后,事情,還得有人去幫自己做。

  邊上,卡倫已經(jīng)做出了手勢,示意自己手下所有人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能動用出秩序的力量。

  看著正在被不斷汲取著生命的塔夫曼,卡倫是想救的,但句僂青年的實力讓卡倫很忌憚,就算要出手,也得等待一個機會,就這樣腦袋一熱沖上去,只是白白地浪費人頭。

  對方應(yīng)該還不知道自己等人的身份,因為他驕傲地對下面的人一句話都懶得說,這樣的話,自己應(yīng)該還有機會去偷襲?

  該死,

  如果不是這家伙提前傳送過來,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帶著大家傳送離開這里了。

  此刻,大地開始不斷地震顫,空氣里彌漫的炙熱氣息已經(jīng)飄進了大廳里。

  普洱閉著嘴,一句話都沒說,貓臉更是貼在卡倫的手臂上,但它心里知道,廢狗已經(jīng)醒來了。

  旁邊蹲著的凱文一開始很好奇地用狗眼打量著這個句僂青年,從他身上,它嗅到了不少熟悉的氣息,畢竟當年神葬之地,是它親自放逐的。

  凱文現(xiàn)在有些相信了,這個家伙,真的可能進入過神葬之地……但應(yīng)該不是他自己找尋進去的,它對自己的手藝很有信心,除了特意留下坐標的自己,否則誰都沒辦法找尋到神葬之地的具體位置。

  但如果神葬之地內(nèi)的某個或者某些個死去了又“復(fù)活”的家伙,主動拉人進去呢?

  為什么拉光明的人?

  因為光明的力量可以轉(zhuǎn)化成其他屬性力量的同時,也意味著光明的包容性可以容納很多個……掛件。

  在凱文眼前,這個句僂青年就是一個拼湊組合起來的“怪胎”,他汲取生命力并不是為了恢復(fù),而是為了維持,因為身上的“死亡”氣息太多,他為了延長自己的倒計時,只能通過這種粗暴且血腥的方式。

  這時,卡倫留意到塔夫曼指尖的輕微晃動。

  這肯定是在給自己“打手勢”,因為在這座大廳里,塔夫曼只可能向自己對話。

  是讓自己準備好配合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