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先生抓著凱文雙腿,讓它趴在自己膝蓋上陪它玩耍。
長椅上不停傳來貓狗的叫聲:
“喵~”
“汪~”
“喵~”
“汪~”
“她是沖我們來的?”
“好像不是!
“對哦,她似乎沒有察覺到我們的不同!
“嗯,我們繼續(xù)扮演!
女人拿出一根白色的羽毛,在自己掌心輕輕撥弄著。
“喵~”
“汪~”
“那是妖獸的羽毛?”
“是的。”
女人坐了一會兒后,站起身,朝著俱樂部的方向走去。
待她走遠(yuǎn)后,普洱和凱文一臉嚴(yán)肅,貓眼和狗眼都盯著女人的背影。
“蠢狗,我怎么有種預(yù)感,她是沖著那個俱樂部去的?”
“汪?”
“是啊,收音機(jī)妖精會不會有危險?那個女人身上的氣息,好強(qiáng)大!
“汪。”
“走,我們?nèi)ネㄖ找魴C(jī)妖精,從那邊巷子里繞過去,應(yīng)該可以從側(cè)門進(jìn)俱樂部!”
隨即,普洱小姐和凱文先生都開始奔跑起來,普洱坐在普洱小姐的肩膀上,凱文先生則背著大金毛。
它們沒辦法把傀儡留在長椅上,因為一旦離開五米范圍它們就無法控制傀儡,到時候等他們離開再回來時,自己的傀儡已經(jīng)被好心的路人送到醫(yī)院停尸間了。
來到俱樂部側(cè)門入口處,那里站著一個壯碩男子,雙臂有紋身。
普洱小姐馬上道:“我們是阿爾弗雷德.騷的朋友,我們要進(jìn)去見他!
壯碩男子雙臂交叉置于胸前,虔誠道:“贊美先師!
隨即,男子打開門,做了個請的動作:“先師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辦公室里,距離講會開始還有半個小時!
普洱小姐和凱文先生帶著各自寵物進(jìn)去。
“砰!”
普洱小姐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凱文先生一個撞擊收不住,連人帶狗都摔倒在了地上。
辦公室里,阿爾弗雷德正拿著一支鋼筆做著演講稿的修改,旁邊還有一個面色白皙的小女孩站在旁邊看著他。
普洱小姐開口喊道:“收音機(jī)妖精,有個很強(qiáng)大的女人來了!”
“很強(qiáng)大的女人?”阿爾弗雷德看向旁邊的小女孩。
小女孩開口道:“應(yīng)該是姐姐來看我了!
普洱看著這個小女孩,微微皺眉,它感知到這個小女孩有問題,然后直接從自己傀儡身上跳下來,撲向那個女孩。
女孩看著沖過來的普洱,下意識地抬起手。
下一刻,在普洱面前出現(xiàn)了一道白色的光圈,光圈正在收縮,即將捆縛住普洱。
普洱身形一側(cè),改變了自己的身形,落在了阿爾弗雷德書桌上,一雙貓爪開始揉搓,一個小火球當(dāng)即出現(xiàn)。
就在這時,恐怖的氣息忽然降臨,那個白衣女人出現(xiàn)在了女孩身前,目光冰冷地看著普洱。
普洱也回瞪著她。
雖然現(xiàn)在是一只貓,但頗爾大小姐在氣勢上還真沒輸過幾個人。
女人抬起手,阿爾弗雷德在此時開口道:“好了,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普洱疑惑地扭頭看向阿爾弗雷德。
女孩從女人身后繞過來,看著普洱,笑道:“你好可愛哦,和我一樣,也是毛絨絨的!
說著,女孩身上傳來輕微的“咔嚓”聲,緊接著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但很快,一只白色的毛絨絨的圓球出現(xiàn)在了女孩的肩膀上,只見它蹦跶了一下,也來到了書桌上。
普洱看著面前這只白絨絨的東西不斷向自己靠近,疑惑道:“你是個什么鬼?”
“我叫芮默爾,你呢?”
普洱無視了它的問題,而是看向阿爾弗雷德,抬起爪子指著那個白裙女人,問道:“我覺得你應(yīng)該解釋一下,否則我會去打你的小報告!
“芮默爾和我很早就認(rèn)識,以前我參與過一個很松散的約克城當(dāng)?shù)匦M惑異魔組織,但因為上次遭受了秩序神教相關(guān)部門的嚴(yán)打,那個組織現(xiàn)在崩散了,但我和芮默爾就是在那時候認(rèn)識的。
現(xiàn)在我組建的這個俱樂部,我是會長,芮默爾是副會長,她是阿妮塔,和芮默爾是共生契約關(guān)系!
這些事情,普洱是聽說過的,因為卡倫有和他們共享情報的習(xí)慣。
普洱覺得,收音機(jī)妖精之所以讓這個白絨球當(dāng)副會長,目的就是為了拉攏它身后的這個女人。
這感覺,就和自家的卡倫拉理查進(jìn)小隊目的是為了拉攏他爸進(jìn)來一樣。
阿妮塔伸手想要抓起普洱,阿爾弗雷德則擋住了她,道:“它是我家少爺?shù)墓采跫s物,請尊重它,就像是我尊重芮默爾一樣!
“它,共生物?”阿妮塔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你家少爺是真的不挑食,竟然找了一只這么弱的共生物!
普洱:“!!”
“汪汪汪!”
凱文生氣地對著阿妮塔狂叫。
阿爾弗雷德正色道:“在談及我家少爺?shù)氖虑闀r,請你保持最大的尊敬,這樣的提醒,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呵,沒有我的幫助,你這個俱樂部辦不起來的!
“可是,我這個俱樂部,本就是為了我家少爺才決定辦的!
芮默爾用哀求的目光看向阿妮塔,它不希望自己的姐姐和阿爾弗雷德起沖突。
阿妮塔對普洱道:“我收回我之前的玩笑,并因此道歉!
普洱扭頭過去,不看她。
芮默爾飄起來,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去,小女孩恢復(fù)了動作,開口道:“阿爾弗雷德哥哥,講會該開始了,大家應(yīng)該都來了!
“嗯,芮默爾,你先幫我去維持一下會場秩序,重申一下會場紀(jì)律!
“好的。”
芮默爾拉著阿妮塔的手走出了辦公室。
阿爾弗雷德看向坐在自己書桌上的普洱,道:“感謝你和凱文急匆匆地來給我報信!
普洱沒理他。
“那個,我先去開講會了,你和凱文也可以來聽一聽。”
說完,阿爾弗雷德走出了辦公室。
普洱坐在辦公桌上,尾巴耷拉在身后,貓臉低垂著。
凱文前腿趴在辦公桌上,踮起后腿,看著桌上的普洱。
“蠢狗,那個臭女人說我是最弱的共生物。”
凱文馬上搖頭。
普洱抬起頭,如同琥珀一樣的眼眸里,有一層霧氣正在醞釀:
“我好氣。
“汪汪汪!”
“放在以前,這個臭女人敢這么對我說話,我肯定把她摔地上抽巴掌,再把她衣服扒光掛電線桿上去!”
普洱兩支貓爪不停地互相撥弄著。
“汪汪。”
“我要變強(qiáng)。”普洱深吸一口氣,然后用自己的貓爪擦去眼里的霧氣,“我要帶著小卡倫飛!”
“汪!”
調(diào)整好自己情緒的普洱重新站起來,凱文馬上回到地上,蹦跶著身體,示意它上來。
普洱跳到了凱文身上:
“走,我們?nèi)タ纯词找魴C(jī)妖精會講些什么!
做了一百年的貓,雖然依舊保留著大小姐的脾氣,但如果不懂得如何排解舒緩自己的情緒,那只黑貓估計早就在茵默萊斯家找了個根繩子上吊了。
凱文載著普洱來到了講會場,里面坐著近叁十個人,一大半身上都散發(fā)著異魔的氣息,不散發(fā)氣息的是會隱藏氣息的異魔。
阿妮塔和芮默爾坐在最前排位置,凱文目光盯著芮默爾的背影,逐漸深沉。
這時,阿妮塔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回頭看了一眼,看見了騎在金毛身上的普洱,不以為意地又坐正回去。
凱文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它記下了這個女人。
換了一身酒紅色緊身西服戴著眼鏡的阿爾弗雷德走上了講臺,簡單的開場白之后,阿爾弗雷德拿起粉筆在身后黑板上寫了一個單詞:
“神!
“神,引領(lǐng)著我們前進(jìn),但我們有沒有思考過,神,它到底站在哪里?
是站在這條路的盡頭?
就像是約克城很多人行大街上,有人坐在高層手里端著咖啡,外面下著雨,他可以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下面正在避雨的人群。
是站在你身邊和你一起走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