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倫還真沒往那個方面去想過,他只是本能地覺得爺爺留下的東西,無論呈現(xiàn)出什么意想不到的效果都不算意想不到。
但按照隊長這個思路想下去,那副銀色面具的原材料,真可能是一位神殿長老的臉。
“你安排妥當了么?”尼奧問道,“我的意思是善后!
“我覺得應該妥當了!
“那就沒事了,但下次你那副祖?zhèn)髅婢,不要隨便戴出去了,一個神殿長老就算是他一輩子沒結婚沒生育,但也會有學生的。”
“是,我知道了,隊長,以后我會小心的!
“嗯,就先這樣了,集合時見!
“隊長再見!
掛斷了電話,卡倫走回臥室,用一種很自然的語氣對普洱道:
“這兩天馬上會有新任務!
“哦,真忙,也真辛苦,感謝你為這個家的辛勤付出!逼斩诖采险f著很敷衍的話,隨即,它像是想到了什么,問道,“要多久?”
“不知道,可能要一段時間,一個星期吧!
“一個星期,不能回來?”
“不能!
傳送法陣來回,肯定要和保護目標一起回來,那個東西不可能你想用時就能啟動的。
“明天小約翰學校放假回家,我會讓他幫我和蠢狗畫畫,這個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畫好,所以你有必要再去勒馬爾陶藝館幫我們把事情安排好,到時候畫像直接讓收音機妖精送過去就可以了。
等你任務完成回來,我就能站著和你說話了,嘿嘿。”
“是按照你以前的模樣么?”卡倫問道。
“才不要嘞,我要換一個風格,我可是在心里勾勒了好久。”
“行,我現(xiàn)在就去陶藝館幫你們把事情安排一下!
“嘿嘿,愛你喲喵!”
卡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正準備走出臥室時,坐在床上的普洱忽然又問道:“一個星期啊,是要去外地么?”
“嗯!
“哪里?”
“暗月島!
“喵!”
卡倫轉身看向普洱,聳了聳肩,道:“隊長很擅長拉關系,在他的走動和活絡下,我們小隊終于拿到了這一個回報率驚人的任務!
普洱從床上站起,道:“你不用和我解釋這么多的,我就當你的解釋是一種掩飾。”
“只是為了任務而已,多賺點點券下次喝咖啡時你可以每天兩杯,不用再節(jié)省了!
“問題不在于咖啡,上次我知道奧菲莉婭沒懷孕,這次等你去了后她會不會懷孕我就拿捏不準了。
你知道的,愛情這種東西,有時候是需要時間發(fā)酵的,發(fā)酵之后,它往往比一開始還要濃烈。
蠢狗,我說的對不對?”
“汪!”
“只是任務!
“你又不是蠢狗只喜歡一個人單相思,單相思后還什么事都不干,我們無法放心你,對不對,蠢狗?”
“……”凱文。
“你有什么需要交代我的么?”卡倫岔開了話題,“不出意外的話,我會抽時間去祭拜一下那位貝爾納先生的墓,畢竟我的暗月之刃源頭上還是從他手里流出來的!
“能幫我潑一桶油漆么?”
“不能!
“那就偷偷吐口痰!
“也不能!
“那就經過時裝作牙齒里嵌了菜葉子假裝摳牙再吐出,呸他一下。”
“看情況。”
“嗯,先收取一點利息,等以后我完全復蘇了,我會親自去暗月島把那家伙的墳頭掀了。”
“他也只是喜歡你而已。”
“可我對他不感興趣,這樣看來,還是蠢狗好,至少他懂得不給喜歡的人帶來煩惱!
再次被波及的凱文只能匍匐下來,埋下了狗頭。
卡倫走出了臥室,普洱則翻出它設計的畫冊,里面沒畫具體的肖像,但把五官各個細節(jié)都單獨分了出來。
凱文抬起頭,看向普洱:
“汪。”
“我當然知道他岔開了話題,但我能不讓他出去做任務么,我有什么資格和立場不讓他去。
畢竟,
我現(xiàn)在只是一只被養(yǎng)在家里的貓!
“汪!
“好啦,好啦,發(fā)發(fā)小脾氣就好了,蠢狗過來,我們繼續(xù)捏臉!
……
開車來到了勒馬爾陶藝館門口,還沒下車,卡倫就看見一個貴婦打扮的女人從店鋪里出來,臉上帶著清晰的春潮。
卡倫特意在車上多待了一會兒,給勒馬爾先生爭取一根煙的時間。
下車,推開店鋪門走進去,看見勒馬爾正在擦著桌子。
見卡倫來了,勒馬爾笑道:“剛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嗯!笨▊悰]興趣在這方面和勒馬爾開什么玩笑,從衣服內襯里取出一個袋子,放在了勒馬爾面前,“這是兩萬秩序券。一萬是上次訂做面具的花費,剩下的一萬是希望你能幫我打造兩具傀儡,畫像過幾天會讓人送來。”
“好的,沒問題,坐,我給你倒杯水。”
“就不坐了吧,我回去了!
“嗯,也好。”
卡倫剛準備離開,一個老者就推開店鋪門走了進來,他很熱情地打招呼:
“親愛的勒馬爾先生,我向你訂做的東西做好了么?”
“已經完成了,馬修斯先生,我這就給你取來,稍等一下,那個,卡倫,幫我照看一下!
“好的,我很期待!
馬修斯先生年紀應該很大了,但保養(yǎng)得很不錯,穿著打扮也很精致。
不過,這個人的人品應該不行,否則勒馬爾不會特意讓自己照看一下,畢竟自己已經和勒馬爾告別了,這一切只說明眼前這位老者的手腳,可能不干凈。
“你好,先生!瘪R修斯向卡倫問好。
“你好!笨▊愊蛩c了點頭。
“不知道先生您在哪里工作?”馬修斯很自然地從衣服里拿出半瓶酒,自顧自地喝了一口。
“喪儀社!
“哦,真巧,是我不久后就要去的地方!瘪R修斯將酒瓶遞向卡倫,“來一口?”
卡倫搖了搖頭。
“嫌棄我用嘴喝過?”
“對!
“你可真直接,呵呵!
馬修斯又來了一口,臉上當即出現(xiàn)了兩團紅暈。
“我覺得,我可以向您咨詢一下喪儀社的業(yè)務,因為……哎喲……”
馬修斯身形一歪,向前摔去。
卡倫沒上前去攙扶,反而后退一步和他拉開了距離。
即將面朝下落地的馬修斯單手撐地,另一只手依舊攥著酒瓶,酒一點都沒灑。
“呼,差點閃了腰。”
馬修斯重新站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腰,同時,他的目光開始在四周架子上移動。
“先生,我是說真的,你們家喪儀社服務費貴么?”
“很貴。”
“哦,那你我將無緣了,我可沒什么錢!
這時,勒馬爾抱著一個箱子走了出來,把箱子放在地上后,勒馬爾當著在場人的面打開。
里面,是一個一臉嬌媚的人偶娃娃,穿著女仆裙。
“如何?”
“棒極了,勒馬爾先生,您的作品永遠能俘獲我的心,給您,這是酬勞。”
馬修斯掏出一沓點券遞給勒馬爾,勒馬爾當著他的面開始清點。
“您不用費事的,我在家已經清點好來的!
“這可不行,你年紀大了,上次就塞了好幾張假點券進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我不希望引發(fā)我們之間沒必要的誤會!
“嗯,你說得對。”
“好了,馬修斯先生,你現(xiàn)在可以帶著你心愛的伴侶回家享受燭光晚餐了。”
“是的,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再見,勒馬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