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客出現(xiàn)在了第二名骨刺者面前,這名骨刺者也是靠著本能向他揮舞起骨刺,但在他揮舞時,劍客只是很簡單地把長劍平舉刺出去,直接刺入了他的額頭。
長劍拔出,劍客走向了那名先前因傷現(xiàn)在還蹲在地上的石化者,石化者忽然發(fā)出一聲低吼,猛地站起身要向劍客撲來,但一道白光已經(jīng)自后方洞穿了他的胸膛,在他倒下后,露出了其后方站著的拿著魔杖的老者身影。
老者沉聲道:
“弗農(nóng),將他們的尸體全部聚集起來!
劍客身上的白芒斂去,露出了一張年輕人的臉,他并沒有穿甲胄,只穿著一件白色的風衣。
“是,多克長老!
“海倫,你來負責把尸體都焚滅干凈,不要留下痕跡。”
一名身穿著藍色大衣戴著紅色帽子的年輕女人從綠化叢中站起身,明明穿著這么鮮艷,而那塊綠化帶還是枯黃的,可偏偏先前就是看不見她。
另外,先前兩道光輪,應該就是她在悄無聲息間釋放出來的。
女人手里也拿著一根魔杖,聽到多克長老的吩咐后,馬上道:
“是,長老。”
多克長老再次掃了一眼四周,囑咐道:
“尸體焚滅后,再對著這里上下進行兩遍洗禮!
“是,長老,我知道了,不會偷懶的!
多克長老點了點頭,隨后嘆了口氣;
原本神使那邊傳來的訊息是待會兒那個貝瑞教的小子會過來和那群家族臭蟲演一場戲,這樣可以把一件本就不和自己這邊相關(guān)的事給摘掉。
可笑的是,神使大人竟然還特意在訊息里標注,不管那個貝瑞教小子和那群臭蟲發(fā)生了什么情況,自己這邊都不要動手。
然后那群家族臭蟲進來了;
可貝瑞教那小子的人呢?
結(jié)果回來的竟然是皮亞杰!
雖然多克長老對這位從總壇過來的神使大人早就有些不滿了,但他不可能看著皮亞杰在自己眼前出意外,要不然自己等人這段時間冒著這么大的風險留在約克城到底是在做什么!
另外就是那群家族臭蟲似乎根本就是對著皮亞杰先生來的,連一句開場白都沒有直接就沖過來準備殺人,沒辦法,多克長老只能選擇出手。
再加上因為光明神教現(xiàn)在的特殊處境,他們要么不出手,出手,就必須把事情做絕做干凈。
如果不是神使大人說那個家伙和皮亞杰有牽扯,不能傷害皮亞杰看重的人,多克長老可能早就行動把那個貝瑞教的家伙給滅口。
一群信仰光明的人,卻見不得光,真是一種諷刺。
多克長老咳嗽了兩聲,走向皮亞杰。
而此時,皮亞杰則對著貝德開口道:
“這些人,都是你的保鏢?”
貝德先生目光看了一眼在地上已經(jīng)燒成黑炭的司機,回答道:
“他們不是來保護我的!
多克長老走到皮亞杰面前,很是尊敬道:
“老板……”
對這個稱呼,皮亞杰有些無法適應,他可以接受診所里的那些醫(yī)師和員工喊自己老板,甚至還有些期待卡倫喊自己幾聲老板雖然他好像從不喊;
但面對這群先前身上發(fā)光發(fā)亮,三兩下就把剛剛“張牙舞爪”的那幫家伙給干掉現(xiàn)在還在井然有序毀尸滅跡的家伙,
聽著他們喊自己老板,皮亞杰生理和心理都有些不適。
多克長老似乎也覺得這個稱呼不合適,這豈不是把柏莎小姐那邊給出賣了么,明擺著告訴他我們有人安排在你公司里;
雖然事實上的確是你公司上下,有一小半都是我們的人。
為了彌補先前自己的“口誤”,多克長老重新道:
“亞當斯先生,你好,我們是墨蘇黎群島一個隱居家族信仰體系家族,因為一些事情,所以來到約克城,很巧合的是,我們正好住你隔壁,是你的鄰居,呵呵。
鄰居之間嘛,互相幫助互相照應,是應該的,不是么?”
說著,多克長老還伸手指了指隔壁那棟獨棟別墅。
雖然他自己都覺得這個解釋和理由好牽強好生硬,但長老大人還是倔強地維系著臉上的微笑。
亞當斯舔了舔嘴唇,看著多克長老;
“那個……”
“亞當斯先生有話盡管說,我們是鄰居,也是朋友,雖然我們剛剛救了你,但你不用這么見外!
亞當斯點了點頭,道:
“我看過很多宗教壁畫。”
多克長老笑道:“哦,是么,原來亞當斯先生還是一位宗教文化愛好者,呵呵!
貝德先生在努力維系著自己面部的平靜表情,因為眼前這個老者的尬聊水平,真的是讓人有些快承受不住了。
皮亞杰繼續(xù)道:
“那位先前身上發(fā)光的模樣,我在壁畫里看見過,他應該是一名光明騎士,所以,你們不是墨蘇黎群島的什么家族,你們是光明神教的信徒。
另外,據(jù)我所知,光明神教現(xiàn)在是處于被主流教會圈層剿殺的境地!
多克長老:“……”
“還有!逼喗苤噶酥父舯谀菞潉e墅,“隔壁這棟別墅,也是我父親名下的產(chǎn)業(yè),只不過我一個人住不了這么多地方,所以隔壁一直沒打理!
多克長老:“……”
…
七點,天黑了。
一輛黑色的二手朋斯轎車停在了蘋果街3-06門前的路上。
卡倫將車熄火,
看向了此時正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阿爾弗雷德。
“我本來沒想讓你這么早就出院的!
“少爺,我的傷已經(jīng)沒事了,既然已經(jīng)沒有了感染的困擾,包扎好后,其實基本不會再有什么影響,就像是削鉛筆削破了皮,根本不用躺多久。
最重要的是,少爺您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我真是好震驚,我躺在醫(yī)院的這幾天,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
最可惜的是,少爺您‘神牧’時,我竟然沒能站在旁邊親眼目睹。
不過好在,以后還有很多的機會,而且,我覺得會很快!
果然,在聽完整個事情后,阿爾弗雷德沒有像普洱與凱文那樣表現(xiàn)出不解,也沒絲毫想勸卡倫再考慮一下的意思;
卡倫要做什么,阿爾弗雷德都會無條件地完全支持。
“少爺,既然是我陪您進去演戲,那我的身份問題?”
“你隨便編一個就好!笨▊愓f道。
“這樣會不會太敷衍?”阿爾弗雷德趕忙道,“我不是在質(zhì)疑少爺您,而是我不想因為我的發(fā)揮失誤導致少爺這場戲演出了瑕疵。”
卡倫說道:“塔德爾先生是個雙向插頭!
“哦,原來如此!
阿爾弗雷德根本不用卡倫解釋,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形容”的意思。
這個發(fā)現(xiàn),倒不是卡倫從小約翰說自己父親去修道院會情人時知道的,事實上正常人想著一個男性去修道院會情人,大概都會想的是去找修女。
卡倫是在那天為小約翰診療時,自己從塔德爾先生的一些肢體語言和微表情上看出來的。
男性對漂亮的女性,女性對英俊的男性,有一種單純對“性”的原始渴望本能,哪怕你這個人很斯文也很正直,可依舊會因本能的影響出現(xiàn)一些“細節(jié)反饋”。
那天塔德爾先生面對自己時,就有這種反饋;
“我覺得那邊調(diào)查的人應該很熟悉和了解塔德爾先生,應該知道他的這一特征。
而且既然柏莎小姐把我安排住進了老板家里,不如干脆順著這個節(jié)奏來,讓調(diào)查的人覺得塔德爾先生找我看心理問題只是為了抱著那種追求的目的;
那么整個事情邏輯線就清晰和簡單了,他們也不會再在這條線上費什么心思繼續(xù)查下去。
所以,我身邊再帶著一個英俊的你,不很正常么,到時候我就說我打算把你推薦給我的老板皮亞杰!
“少爺?shù)牟贾,真的是讓我心服口服!?br />
“這是最高效簡潔地洗清自己嫌疑的辦法,否則真要被他們盯上了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我接下來自己的調(diào)查就不會那么方便了,我可不想享受和帕瓦羅先生一樣的待遇!
卡倫和阿爾弗雷德一起下了車,兩個人走進院子里后,幾乎同時停下了腳步。
“阿爾弗雷德,你有沒有感覺走進這個院子后,空氣一下子變得好清新?”
“少爺,是整個院子,都變得干凈了很多,異常的干凈。”
“氛圍有點奇怪啊。”卡倫說道。
“是的,少爺!卑柛ダ椎曼c頭。
“呵,我忽然有點不敢進去了!
這時,玄關(guān)處的大門被打開,貝德先生從里面走了出來,他走得很從容,也很自信,走出了一位家族族長該有的風范。
卡倫目光在自己準岳父身上打量著,眼角余光則在他身后的房子上掃了一遍;
當貝德先生走下臺階時,
卡倫雙手置于胸前:
“贊美自然,請問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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