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警察為了省事,也沒打算認真細查。
梅森推著曼迪拉,羅恩推著魔術(shù)師,兩個人一起將這兩位客人送向地下室。
卡倫則拿起一樓客廳的電話,準備打給阿爾弗雷德。
電話還沒撥出去,阿爾弗雷德的身影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門口,推開院門走了進來。
“少爺,昨晚我回去得晚了,所以早上起得晚了些!
卡倫放下電話,問道:“咖啡、紅茶還是冰水?”
“咖啡!卑柛ダ椎掠行┦軐櫲趔@。
卡倫點了點頭:“我喝冰水!
“額……好的,少爺。”
阿爾弗雷德走到二樓,給自己泡了杯咖啡,又給卡倫端下來一杯冰水,然后走到三樓,卡倫此時正坐在窗臺邊,就是普洱喜歡待的那個位置。
此時,普洱被卡倫放在膝蓋上,它的毛發(fā)被早上的太陽曬得微微有些發(fā)燙,摸在手上很溫暖,像是個暖手壺。
普洱則任憑卡倫擼著自己,因為卡倫說要給它準備一道新菜。
這只貓,在面對“魚類大菜”時,幾乎就沒什么抵抗力,這種對生活格調(diào)的追求與享受,幾乎是已經(jīng)烙印在了她的靈魂之中。
“少爺,水!
阿爾弗雷德將冰水放在卡倫面前;
普洱伸出爪子想要夠那杯咖啡,被阿爾弗雷德躲開。
“昨晚你和狄斯去了那里,結(jié)果呢?”
“回少爺?shù)脑,他跑了!?br />
“跑了?”
“是的!
“那么多人,直接就跑沒了?”
“嗯?”阿爾弗雷德這才意識到自己和少爺說的不是一件事,馬上問道,“狄斯老爺沒有和少爺您說么?”
“爺爺很早就去了教堂,我還沒來得及和他說話!
其實是卡倫能一個電話把阿爾弗雷德喊到面前來問情況,
卻不敢電話打到教堂去:
“喂,狄斯啊,你現(xiàn)在回來一下,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瘋了吧!
“哦,怪不得。少爺,是這樣子的,昨晚在馬戲團帳篷外的一處查塞人的小帳篷里,我遇到了秩序神教里的一位強大存在。
當(dāng)時是他故意用一種特殊的聲音來告知我,他人就在這里,我就出去查看了。”
“就是你說你要出去有事的那次?”
“是的,少爺!
“那個人,有多強大?”
“非常的強大!
卡倫換了個方式,又問道:“需要多少個你才能夠打得過他?”
阿爾弗雷德并不覺得用自己來當(dāng)作實力計算單位有什么不合適,反而還覺得很是榮耀。
試想以后千年后信徒觀摩壁畫時,看見偉大存在鎮(zhèn)壓某個惡魔或者封殺某個真神時,旁邊有著注釋如下:
這尊惡魔十分強大可怕,堪比一萬個阿爾弗雷德。
啊,這是多么讓人激動的一件事啊。
再說了,那些科學(xué)家不也很喜歡用自己的名字來做代稱么。
“少爺,我很難具體說出多少個我能打得過他,因為在我看來,那位應(yīng)該是和狄斯老爺屬于一個層面的存在!
“那狄斯和他,哪個強大?”
“他很強大,是相對于我而言;而老爺?shù)膹姶螅坪跏窍鄬λ腥,不管你有多強,老爺總能比你強一點點。
昨晚他要求我將一顆眼珠子挖下來給他做掛件,見我不愿意就直接用秩序神教的術(shù)法囚禁了我;
還好我身上有老爺開具的身份證明,這才讓對方收了手。
對方話語中也明確說過,他打不過老爺!
“他跑了?”卡倫又問道。
“是的,他跑了,在我第二次回馬戲團帳篷前,他就早就跑了,因為我中途還處理了一具尸體,他幫助那個查塞女人殺了她丈夫,罪名是對秩序神教不敬。
哦,對了,少爺,昨晚在觀眾席上,您對著舞臺說了一個詞組,就是我不懂的那個語言。”
“嗯?”
“屬下想提醒您的是,以后在外面,不到萬不得已時,還請少爺保持一定的克制,如果昨晚不是那位先行離開了,他很可能就會察覺到少爺您的異樣,到時候少爺?shù)恼鎸嵣矸菘赡芫鸵话l(fā)現(xiàn)了!
“我知道了!
卡倫點了點頭,并未解釋昨晚他其實是純粹的“有感而發(fā)”;
因為他代入進了曼迪拉的視角與感受之中,和她的情緒產(chǎn)生了共鳴,所以那一刻,他是帶著一種對那位魔術(shù)師的憎恨才說出的“去死”這兩個字。
魔術(shù)師被溺死下去后,卡倫也馬上清醒過來,沒有選擇對這個馬戲團進行進一步的探查,而是果斷選擇帶著尤妮絲與孩子們回家。
“至于馬戲團,我和狄斯老爺去時,發(fā)現(xiàn)馬戲團也跑了。”
“跑了?”
“是的,除了他們雇傭的一些本地人還在那里收拾東西,團長和一幫馬戲團骨干們直接就坐車離開了,走得很急。
我想,可能是那位女演員的忽然暴走失控,嚇到了他們,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選擇先行隱匿。
不出意外的話,那個馬戲團里,也有異魔的存在。
屬下接下來會去調(diào)查這件事,請少爺放心!
“嗯。”
這時,普洱開口道:“你們聊完了么?”
沒人說話。
普洱轉(zhuǎn)過身子,從原本趴在卡倫膝蓋上變成面朝上躺在卡倫膝蓋上,對著卡倫招了招爪子:
“所以,邪神少爺大人,現(xiàn)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去玩刮魚鱗的游戲了?”
“還有一件事,我也需要問你!笨▊悓ζ斩f道。
“問唄!逼斩舶吐N在自己的肚皮上做著遮擋,“都被你摸這么久了,沉沒成本都這么大了,我還有的選擇么?”
卡倫也看向阿爾弗雷德,道:
“因為一些巧合,昨晚的表演者曼迪拉以及那位被她溺死的魔術(shù)師,這兩個人的尸體,現(xiàn)在就在我家地下室里躺著!
普洱歪了歪腦袋:
“我的邪神少爺,您都已經(jīng)說是因為一些巧合了,所以呢?”
“這次有些不一樣!
卡倫抱起普洱,向樓梯走去,阿爾弗雷德跟在后面。
來到一樓時,卡倫聽到院子里瑪麗嬸嬸正在和隔壁的馬克太太吵架,聲音很大。
這證明地下室現(xiàn)在是沒人的,也是,福利單不用急著做,敷衍敷衍就好。
卡倫來到地下室的嬸嬸工作間,兩具尸體現(xiàn)在被放在鋼板床上,白布早就被拿掉了。
普洱看著曼迪拉臉上保留的那標準精致笑容,忍不住調(diào)侃道:
“這位小姐的笑容,真的是讓貓不舒服!
卡倫說道:“我可以讓她坐起來!
聽到這話,
普洱與阿爾弗雷德一貓一人眼神對視,隨即一同看向卡倫:
“少爺您確實能做得到!
“對啊,早就知道了啊!
卡倫雖然沒經(jīng)過凈化,理論上來說是完全沒入門,卻具備著觸發(fā)尸體體內(nèi)靈性的能力,效果類似于秩序神教審判官的“蘇醒”,或者說叫乞丐版的“蘇醒”。
這也是普洱與阿爾弗雷德堅定認為卡倫是邪神的原因之一。
“不,這次不一樣!
卡倫走到曼迪拉面前,看著她的臉,腦海中開始浮現(xiàn)昨晚自己被囚禁在水箱中的畫面。
隨即,一股絕望與憤怒的情緒開始在他心頭涌起,但似乎是經(jīng)歷的次數(shù)多了亦或者此時阿爾弗雷德與普洱都在自己身邊,總之眩暈感沒之前幾次那么強烈了,卡倫能夠憑借著自己就站穩(wěn)身形。
冥冥之中,似乎某個橋梁,又搭上了。
“起來!
卡倫開口道。
曼迪拉從鋼板床上坐起。
“哇哦,好厲害!逼斩l(fā)出了禮貌性地驚呼。
“簡直是神跡!”阿爾弗雷德就顯得肉麻多了。
但接下來,
曼迪拉下了床,就站在眾人面前;
然后,
她開始了原地起跳,跳著跳著,雙臂開始側(cè)舉,做起了開合跳。
“喵……”普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