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弄干凈,穆弈沒等回來,一枚巨大的金色掌印憑空出現(xiàn),帶著排山倒海的威壓,強勢攻向穆弈!
“轟!”
剛才還悠閑觀戰(zhàn)的楚輕云,以迅雷之勢閃現(xiàn),抬掌硬接了這一擊。
恐怖的沖擊力席卷周遭,廊橋被毀,河床露天,河水掀起巨浪,咆哮淹沒兩岸。
“阿彌陀佛。”
低沉的梵音自黑暗中響起,每個字都像砸在心頭。
“師尊!”
穆弈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躲過一劫。
但他更擔心楚輕云狀況。
這一擊不是尋常高手所出,有沒有傷到楚輕云?
戾氣不受控制地涌出心底,穆弈抬眸看向聲源。
“辛慈大師,好久不見!
楚輕云背對著穆弈,聲音不怒反笑。
他背過手,于暗處握住穆弈手腕。
穆弈:“……”
翻滾的戾氣仿佛受到安撫。
他垂眸看向楚輕云秀發(fā)。
幽幽暗香,沁人心扉。
此時,來者終于露出真身。
一名穿著黑色僧袍的老者,隔空與楚輕云遙遙相望,頷首道:
“楚宗主,別來無恙!
佛修是修真界較為特殊的存在。
簡單說,就是他們只管他們自己的修行,其他修真界一切爭端、危機、合作,他們都不參與。
仙盟里也沒有佛修。
楚輕云上一次見佛修,還是他接手宗主之位的時候。
聽他師尊說,辛慈大師與其有些交情,所以才不辭現(xiàn)身,給楚輕云的上位添了順暢的一筆。
前世穆弈與顧賢允對決,掀起那么大波瀾,都沒有一個佛修插手。
一別多年,楚輕云都快忘了,修真界還有佛修。
不過盡管低調(diào),佛修的能力不容小覷。
除魔大戰(zhàn),佛修也是重要戰(zhàn)力之一。
從這一點看,佛修只是避世,不是草包。
該有的恭敬還是要有的。
楚輕云對老和尚一禮,含笑說道:“大師一來,差點拍死我徒弟!
但恭敬也不代表忍氣吞聲。
“阿彌陀佛,宗主誤會了!
老和尚身后還站了個年輕和尚。
他身穿黃色僧袍,看面容也就二十來歲。
年輕和尚五官清秀,親和力十足地解釋:
“剛剛離得遠,師父發(fā)覺這邊有極強的煞氣波動,以為有妖魔霍亂,這才出手!
楚輕云差點信了。
不過糾纏無用,老和尚的輩分高,跟他師尊又是舊友。
剛才的一擊,已經(jīng)是收著力的,否則他未必還能站著。
既然雙方都有所保留,穆弈也沒有受傷,這筆賬還是先記下,來日再算。
思及此,楚輕云笑得更真誠,客氣道:
“原來如此,那確實是誤會了。之前這里確實有異獸作怪,只不過剛被我徒弟解決,沒來得及收拾!
“抱歉各位,我們來晚了!”
滄羅城的城主和護城隊伍這時才趕來。
滄羅城不在無雙宗的管轄范圍內(nèi),鬧出的亂子自然也不歸楚輕云管。
跟城主客套了幾句,他跟辛慈大師和陌生和尚告了辭。
*
異獸作亂的地方在城東,楚輕云趕到城西的見面地點時,其他人都到了。
虞恒沒看見吉鏡,當即朝楚輕云撒氣:“你怎么總遲到?回回你最慢!”
沈辰帆也習慣性地找補:“無妨,反正魔主還沒到!
魔域比修真界更加奉行弱肉強食,誰最能打,誰就是王。
顧賢允也到了,安靜坐在一邊,一言不發(fā)。
只是視線從楚輕云進門,就沒再移向別處。
楚輕云自動無視顧賢允,回懟道:“城東剛才有異獸,我們路見不平,不得拔刀相助?哪像你們,坐得安穩(wěn)!
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修真界的基礎(chǔ)法則本來如此。
只不過楚輕云本就氣不順,沒道理還讓虞恒奚落。
沈辰帆無故躺槍,不好意思開脫。
虞恒卻被氣到,不服道:“楚宗主這么有本事,咱們還商議什么,交給楚宗主就好了。”
楚輕云勾唇:“少衡破防了!
虞恒:“你說什么呢?我破防什么?我有什么可破防的?”
楚輕云:“呵!
虞恒:“楚輕云你煩不煩!你……”
吉瑞和穆弈站在楚輕云身后,倒完茶,他輕聲對穆弈說:“你還好吧?”
穆弈臉色不太好,但不是因為之前的打斗。
他遲疑道:“師尊……”
“嗐,沒事!奔鸢参康,“虞閣主吵不過宗主!
穆弈:“……”
沈辰帆夾在中間,扶額勸道:“好了,少衡少說兩句。”
虞恒料到沈辰帆向著楚輕云,翻了個白眼,干脆不搭理楚輕云了。
轉(zhuǎn)向顧賢允,他轉(zhuǎn)移話題:“顧掌院,你不是說有事想問我們?趁公主沒來,你有話直說!
自從楚輕云和顧賢允分手,虞恒對顧賢允的態(tài)度都好了些。
顧賢允隔桌遙望楚輕云,等到楚輕云漫不經(jīng)心地投來目光,他才慢慢開口:“楚宗主好慷慨,親自為徒弟煉刀?”
刀這事兒算過不去了。
他回去以后越想越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