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徒弟你來啦!钡叟P見到他過來,這才坐起來,捋了捋頭發(fā),“我跟你晏師叔敘敘舊。”
“也是正常的,晏師叔閉關(guān)這么久,師尊的確很是想念!背航拥馈
“是啊……”帝女鳳道:“晏紫你閉關(guān)這幾年發(fā)生了不少事情,今晚來我房間,我慢慢給你講!
“我還是先去見一下掌教!
晏道人不再理她,站起身,一道劍光直奔通天峰去了。
“晏紫……”帝女鳳看著她的背影,又無力地呼喊了一聲。
楚梁在旁邊小聲道:“師尊,晏師叔走遠了,咱們還是先商量一下正事吧!
“什么正事?”帝女鳳問道。
“現(xiàn)在紅棉峰翻新計劃不是正要推行嗎,可是我擔(dān)心光是口頭上勸說不太直觀。”楚梁道。
他的翻新計劃里,紅棉峰是會補貼一部分房價的,可是上面的店主也是受益者,自然還是得出一部分翻新的費用。而且這些最新的房子,價格并不低。想要讓他們接受,可能得小小地刺激一下。
“你打算怎么做?”帝女鳳問道。
“我想讓大家直觀感受一下新建筑的防御性,可能得需要你扮演一下壞人!背旱。
“壞人怎么演?”帝女鳳蹙眉,“我不會啊!
楚梁認(rèn)真道:“您就收斂一點兒就好了!
……
翌日,紅棉峰繁華依舊。
可就在這時,在街角處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救命啊!”
就見一濃眉大眼的青年男子一路狂奔,沖進了道路盡頭的一棟閣樓內(nèi),隨之而來的是一團火光。
轟——
那房子應(yīng)聲爆滅,化為齏粉,而那濃眉大眼的男子翻滾幾周,才重重摔落在地。
而火光之中,顯露出帝女鳳的身影,她站在那里浮夸的大笑:“想逃?若你乖乖束手就擒,我還能給你個痛快!若是再逃,桀桀桀桀桀桀……”
身上帶火的她有如惡魔,看得周圍旁觀者都是渾身汗毛倒豎,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被波及。
那濃眉大眼的青年翻過身,又鉆入旁邊一座嶄新的建筑內(nèi)。
轟——
下一瞬,那火光緊隨其后又撞了上去。
可這次一聲轟鳴,那房子上白光一閃,居然從這次爆炸了堅持了下來!除了外壁被炙烤的發(fā)黑之外,沒有受到什么損害。
“嗯?”帝女鳳顯露身形,盯著這座屋子。
“師尊!”楚梁開門,從房內(nèi)走出來,高聲道:“火鍋里的最后一顆魚丸不是林北吃的,其實……是我吃的!還請師尊放過他吧!”
“原來是你嗎?那我就放過他吧!差點誤會了!狈讲胚在氣勢洶洶追殺的帝女鳳,聽見徒弟勸架,突然一擺手。
這時,就聽楚梁又轉(zhuǎn)過身,面朝大眾,朗聲道:“多虧我這間是蜀山土木堂最新技術(shù)建造的鳳級建筑,否則怎么可能擋住您一拳?這里面那么多貴重物品,可不就都毀掉了?這可足以讓一個辛辛苦苦經(jīng)營了大半生的修行者傾家蕩產(chǎn)!”
“哎呀!”帝女鳳也浮夸地一拍額頭,“是我欠考慮了,還好你有這間蜀山土木堂最新技術(shù)建造的鳳級建筑,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是。 绷直币矎暮竺孢^來道,“若是沒有這件蜀山土木堂最新技術(shù)建造的鳳級建筑,我的小命兒不就冤死了,讓我們一起來感謝它!”
“好啦,既然話已經(jīng)說開了,那就讓我們走進這間冬暖夏涼、安全舒適、居家旅行必備的房子吧!”楚梁一手拉著師尊、一手拉著林北,三人抑揚頓挫地齊聲道:“我們一起打!火!鍋!”
第061章 挑戰(zhàn)
懸劍國乃是西海島國,雖然比同為島國的扶搖國小不少,但放眼四海也能排上第二。和許多西域小國一樣,國內(nèi)只有一座大型城池,便也稱懸劍城。
懸劍城內(nèi)人人佩劍,城外鄉(xiāng)野家家鑄劍,在這樣一個“以劍為美”的國度,常有劍修強者出世。而當(dāng)代劍皇陳二牛,在歷任懸劍國君中都稱得上頂尖。
此時的懸劍城中,無論男女,往來皆是白衣佩劍,因懸劍國以此為美。穿著異色著裝的,往往就是外地來的人。
“還真是一塊寶地啊!比巳褐,一位頭戴斗笠的男子感嘆道。
雖然斗笠下只露出一抹胡茬,但那下頜線與唏噓的胡茬也透出一股滄桑英俊的味道。
在他旁邊,還有一位素白衣裙的女子,同樣頭戴斗笠。但是雖無面容,僅憑氣質(zhì)也能讓街上路人頻頻側(cè)目張望。
這二人,正是騎鯨仙人與姜月白。
他們走到王宮之外,那里正在修建兩座高臺,說是高臺,其實更像是兩根豎起的巨大白色石柱,最終高度足有近百丈,直入云端。
那就是晏道人與西海劍皇比試的地方。
劍修爭道,歷來沒有花哨手段。雙方以劍交談,沒有什么多余的廢話。
第八境只有一個。
贏的,上去。
輸?shù)模聛怼?br />
周圍的懸劍國百姓對此都十分興奮,與此前的九州劍圣對決西海劍皇不同,那次不過是仙門大會上的開場表演,再認(rèn)真激烈程度也有限。
而這一次乃是道主之爭,勢必大于生死。
懸劍國百姓已經(jīng)多年沒有看見過國君全力出手了,這一次,他們希望能夠目睹國君年輕時的風(fēng)采。
“我現(xiàn)在就怕蜀山那晏道人太不堪一擊,希望她實力強一點,讓我們能多看一點國君的劍道!”周圍路過的年輕人高聲說道。
“哈哈哈是!”同行人立馬附和,“只怕她太弱!
“……”
不錯,這是目前懸劍國百姓的普遍想法。
西海劍皇本就是八境打七境,是占據(jù)絕對上風(fēng)的。而蜀山又沒有任何神器倚仗,她連靠神器作弊的機會都沒有。
拿什么越過七境與八境之間的鴻溝天塹?
“師尊……”姜月白口中喃喃一聲,同樣隱含擔(dān)憂。
“放心吧!彬T鯨仙人倒是爽朗一笑,“晏紫向來是最靠譜的,她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西海劍皇再強,難道還能勝過我嗎?晏紫可是贏過我的人啊……”
說話間,他的目光突然向上一挑。
斗笠稍稍揚起,剛好露出眼睛,劍一般銳利的目光透向一側(cè)的閣樓。凝視半晌,方才略帶猶疑的轉(zhuǎn)過身,與女兒又一起離開此處長街。
而在那間閣樓上,一位肌膚光潔、額前生鱗的貴氣少年與一位看起來病懨懨的中年人,一同趴伏在地上,全都喘著粗氣。
這二人,正是熒惑的姬靈玨與楊不沮。
“這是什么人?”姬靈玨沉聲道:“好厲害的修為。”
“好險就被發(fā)現(xiàn)了!睏畈痪陬~前也布滿冷汗:“看起來不像是九天仙門的人,可能是來看熱鬧的!
“這次的事情務(wù)必要小心才行!奔ъ`玨心有余悸地說道。
……
“我在懸劍城有兩個朋友,可以讓他們先安排住處!
一行人中,林北笑著說道。
明日才是晏道人與西海劍皇的爭道之戰(zhàn),但蜀山出海有一段距離,晏道人與帝女鳳這種一溜劍光、一通火光很快就到了。像是楚梁他們這種乘著飛舟用普通速度慢悠悠來的,當(dāng)天再到就要早起趕路,不如提前一天便至。
到了以后,林北便去找他在當(dāng)?shù)氐呐笥眩才帕艘蛔侵衅ъo處的清靜別院,安排得著實不錯。
楚梁、商子良、徐子陽、林北、凌傲……他們這批熟識的年輕人來了不少,都等著看明天的大戰(zhàn)。
屆時西海劍皇坐擁主場優(yōu)勢,肯定有無數(shù)懸劍國百姓給他加油助威。所以蜀山弟子也會盡量多來一些,還有許多住在城中客棧。
只能說林北本來在外事堂就能接觸不少人,有紅棉峰這個平臺之后更加如魚得水,結(jié)交人脈的本事得到了淋漓盡致的發(fā)揮。
眾人在住處安頓下來,正想著去哪里解決今天的晚飯,突聽得門外啪啪聲響。
“是誰敲門?”林北過去打開門,就看見一隊白衣背劍的男子踏步進來。
當(dāng)先一人,是位相貌敦厚的青年男子,約莫不到三十歲的年紀(jì),目光如炬,看起來修為不低。
楚梁看著他還有幾分眼熟。
“蜀山的諸位……”他來到院中,當(dāng)先施禮道:“在下懸劍國陳開泰。”
原來是懸劍國太子。
楚梁一下回想起來,當(dāng)初仙門大會的時候,自己聯(lián)合天罡門、南音坊的男女兄弟們算計過他,將懸劍國的隊伍淘汰。
“原來是懸劍國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所為何事?”他當(dāng)即起身,客氣問道。
“明日便是我父王與晏道人前輩的爭道之日,在此之前,我也有一個請求!标愰_泰看向徐子陽,道:“我希望能向你挑戰(zhàn)!
“嗯?”徐子陽抬眸看向他,“為什么?”
他和陳開泰可是沒有什么過節(jié),當(dāng)初他可比懸劍國的隊伍回家的更早。
“當(dāng)初仙門大會被蜀山的隊伍淘汰,這次失敗在下一直銘記于心,時至今日,已然成為了劍心之障!标愰_泰坦誠道,“原本我是想向楚少俠挑戰(zhàn),驅(qū)除魔障?上С賯b歷經(jīng)大難,如今修為尚未到達六境,我此時挑戰(zhàn)難免有趁人之危之嫌。而除他之外,當(dāng)初參加仙門大會的蜀山弟子便是徐少俠了,是以才向你挑戰(zhàn)!
他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心路歷程。
其實這與西海劍皇的修煉經(jīng)歷有關(guān),他當(dāng)初就是屢敗屢戰(zhàn),不管遇到什么對手、不管輸幾次,最終都能將這道坎兒邁過去。
而陳開泰一直將父親當(dāng)做標(biāo)桿,這才也如此行事。而他一生中最大的失敗,自然就是當(dāng)初在仙門大會上被淘汰。
如今他也是第六境巔峰探尋七境的階段,劍心上的障礙必須要一個個破除才行。
現(xiàn)在不好挑戰(zhàn)楚梁,姜月白也不在蜀山,那就只有徐子陽好選了。
一邊的凌傲默默看著這一幕,吹了吹面前茶水上的葉沫兒,只當(dāng)無事發(fā)生。
“如果是這樣的話……”楚梁迎上兩步,“我建議太子殿下你還是先挑戰(zhàn)我吧,如果真覺得我實力不濟,再挑戰(zhàn)徐師兄不遲!
“楚少俠……”陳開泰似乎想說什么,但看到楚梁的眼神,又覺得他應(yīng)該不會盲目出頭,而后便道:“那就請你賜教!
這挑戰(zhàn)來得突然,但蜀山眾人都是神情自在,在亭廊之下喝茶觀看。
若是徐子陽上去打的話,可能他們的自信還不會如此強烈?墒浅撼鍪,不知為何就是會給人一種莫名的信心。
“咱們切磋一番,點到為止就好,還請?zhí)拥钕率窒铝羟!背何⑿φf道。
而后祭起一把古樸飛劍,懸于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