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修仙者或許無法對身懷龍氣的武者出手,但對這些修仙者卻沒有多少顧忌。
張堅又問起了鎬京城內(nèi)另外幾個張家關(guān)注的目標(biāo)。
這些目標(biāo)張堅最近都有派人接近,只是并未掌控,而是暗中觀察這些武將的‘弱點’,若是時機(jī)恰好,便能順勢將其這些人收入囊中,這也是張堅接下來需要做的。
留給他的時間并不多。
張福微微一笑道:“主君,此事倒是有不少收獲!”
“費城侯重利,還有幾位年輕的朝中將領(lǐng)大部分則是更加注重于自身武道進(jìn)度,不過主君吩咐需要的關(guān)注的其中一位最近似遇上了麻煩……”
“哦,是誰?”
張堅目光一動。
“鎮(zhèn)南將軍之子趙擎山……”
張堅目光一動,趙擎山他不陌生。
當(dāng)初山陽郡叛亂,趙擎山隨同齊翼一同參與過平叛,只是這位鎮(zhèn)南將軍之子后面卻是卷入了與一位宗室王爺?shù)臓庯L(fēng)吃醋事件中,后面遭到了冷遇。
目前依舊只是一位禁衛(wèi)軍中的統(tǒng)領(lǐng),手中倒是執(zhí)掌著三五千的禁衛(wèi)軍,但這等權(quán)柄在號稱二十萬的禁軍中,根本不足一提。
張堅點點頭贊許道。
“你做的不錯!”
張福微微欠身。
只是張堅剛剛現(xiàn)身不久,凈明道人匆匆趕來。
望著凈明道人身后諸多弟子,門徒手中捧著的禮物,張堅嘴角抽了抽,看凈明道人這架勢,顯然又遇到了什么大麻煩。
正如張堅所料,凈明道人此時命眾道人將手中禮物留下,人先行離開了大廳,隨后才朝著張堅道。
“張學(xué)士,突然來訪,實是有些冒昧!”
“……”
張堅瞥了一眼凈明道人,目光波動,洞神觀已經(jīng)欠了他不少人情了,再欠下去把整個洞神觀賠給他恐怕都有些不夠。
不過張昭已經(jīng)拜入了洞神觀門下,雖然未曾直接拜師,但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洞神觀下院修行,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多少還是給予幾分情面。
“國師有事直言就是了!”
張堅略微帶著一絲笑容。
聞言,凈明道人神情一松,他心頭也有些苦笑。
其實三番四次前來尋找張堅,請張堅幫忙,他心頭也有些過意不去。
但眼前之事,的確是少不了張堅相助。
他嘆道。
“不知半個月前的異兆,張學(xué)士可曾注意到?”
張堅微微頷首:“天顯異兆,自古以來天無二日,只怕大乾國祚不穩(wěn),莫非洞神觀已經(jīng)找到了另外一位身懷紫微星命的‘逆賊’落腳之處?”
凈明道人微微搖頭。
“那倒沒有,潛龍未曾顯化之時,極難鎖定,縱是我洞神觀也無能為力!”
他看了一眼張堅,略微沉吟,片刻施展出法印,驟然將這座大廳封閉,一層無形結(jié)界籠罩。
見他如此謹(jǐn)慎,張堅目光一動。
“張學(xué)士應(yīng)該從‘五龍’前輩口中得到了消息,我大乾龍脈之中另有隱秘?”
張堅搖搖頭道:“那倒是未曾!”
‘五龍’道人動手之前和洞神觀有過正式的合約,‘五龍’道人不能將龍脈中所見所聞流傳出去。
不過這事是他親歷,他自然是知道里面虛實。
聞言,凈明道人微微一笑道:“‘五龍’前輩果真是信人,不過此事告知張學(xué)士到也未嘗不可!”
見凈明道人神色,張堅心頭一動,看起來凈明道人顯然已將他視為洞神觀最為‘親密’的盟友,既是這樣,他或許能從這位國師口中探出龍脈深處那件寶物的虛實!
聞言張堅搖搖頭道!按耸录热皇玛P(guān)著大乾皇室機(jī)密,在下只是一個外人,為人臣子,卻是不便探聽皇室秘聞!”
凈明道人笑道。
“張學(xué)士乃是朝廷的肱骨之臣,更是凈明的友人,與陛下亦是關(guān)系密切,卻并不是外人!”
他面容澄澈。
“……”
張堅有一種感覺,自己明明是個未來的反賊,結(jié)果卻是已經(jīng)打入到了對方組織的核心,而且未來肯定越混位置越高。
不過位置混的再高也沒什么用。
他無意上大乾朝堂這艘破船。
尤其是察覺到大乾皇室一直在竊取天地氣運,龍脈龍氣為自家煉寶之后,更無意與之綁定在一起。
不過凈明道人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程度,這個秘密他還真的非聽不可。
張堅當(dāng)下擺出洗耳恭聽的神態(tài)。
“張學(xué)士應(yīng)也聽過,我大乾高祖陛下乃是一代雄主,其率領(lǐng)諸多煙塵,橫掃六合,屢戰(zhàn)屢勝,六蕩六決,最終擊敗蜀哀帝的三十萬精銳士卒,一舉擊敗前蜀最后的反抗!”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實前蜀之?dāng)〔⒉辉谟诎У刍杪!?br />
凈明道人此時雙眸泛著波瀾。
張堅眸光微動。
面對著張堅有所猜測的目光,凈明道人道:“蜀國之?dāng)≡谟谪澙,若非蜀國歷代君主貪天之功,意圖統(tǒng)一山河,成就上古圣王大業(yè),蜀國未必會亡!
為此他們在龍脈之中曾煉制了一件太古兇物,若成此物,倒的確能仗此重定山河,成就圣王大業(yè)!”
聞言,張堅目光波動。
“莫非……”
張堅心頭生出一陣荒謬之感。
凈明道人見到張堅神情,微微深吸一口氣,輕輕嘆道。
“張學(xué)士所猜測的不差,蜀國敗亡之后,那件奇物落入大乾高祖陛下手中之后并未被銷毀,高祖陛下青年時期英明神武,中年時期亦是果決過人,但到了晚年終究是起了心思,他留下遺命,讓吾之師尊,以及另外數(shù)位前輩一同輔助大乾,完成此等功業(yè),莫使后輩留下遺憾!”
“所以,也是那件兇物致使龍脈早衰,天災(zāi)人禍綿延不絕?”
張堅神情平靜。
這是屠龍者終于成了惡龍!
凈明道人沉默點點頭。
張堅目光波動,輕聲嘆道。
“一將功成萬骨枯,若是以竊取人道造化為代價讓圣王臨朝,終非正道,此法必有極大反噬,大乾朝,危矣!”
這并非張堅托詞。
上古圣王臨世,哪一個不是依靠著巨大的人道功德,是得到無數(shù)黎民百姓,乃至于修仙者認(rèn)可。
他們不僅僅是皇者,更是圣賢之身。
依靠一件法寶稱王稱霸,便能成上古圣王?
張堅心中懷疑?
這亦并非是圣德之道。
更像是旁門左道。
張堅目光波動,問道!澳敲磭鴰熆芍藢毮耸呛挝?”
他眼底泛著一絲猜測之色,當(dāng)日里龍脈深處只是略微接觸,他便察覺到此物兇戾異常,比斬魔真君的斬魔誅仙劍還要可怕。
只怕來頭驚人。
凈明道人搖搖頭道。“龍脈之中具體煉制的乃是何物貧道也不是很清楚,其之根本只有師尊,以及幾位前輩知曉……”
張堅掃了一眼,他不知道凈明道人此言是真是假,張堅又問道。
“那么此物可是已經(jīng)煉成?”
凈明道人并未有什么懷疑,他沉聲道。
“這正是貧道前來尋張先生的初衷,如今龍脈之中距離成形將近,只是如今兇煞之氣外泄,此等兇煞彌漫皇城,若是久了只怕會釀就天災(zāi)!”
微微一頓,他又道。
“也會釀成民變!”
張堅看了一眼凈明道人,讓凈明道人繼續(xù)。
凈明道人又道:“為今之計唯有早日煉成至寶,方能解此大禍,只是此寶目前尚差最后一件主材,化戾氣為祥和,方能使得至寶成就!”
他神情肅穆道:“此寶位置我等已經(jīng)探明,不過那件主材位于一處奇特的遺跡之中,內(nèi)里遍布著無數(shù)煞氣,我等欲借張先生之力,完成最后功果!”
聞言,張堅目光波動,問道:“不知這遺跡在何處?危險如何?”
凈明道人見張堅似并不抗拒此事,心頭一喜,至少張堅如今的態(tài)度并不是直接拒絕。
他笑著道:“這是一處位于虛空法界中的特殊遺跡,危險程度并不高,這遺跡已經(jīng)被我洞神觀探查了一段時間,不過內(nèi)里另有數(shù)處禁制中遍布著一些神魔殘魂,另有天魔詛咒,卻需張先生出手!”
他此時從手中取出一張玉簡遞給張堅道。
“此為遺跡平面圖,張先生閱覽之后,可直接銷毀!”
張堅隨手接過,龐大陽神神識掃了一眼,雙眸中頓時微微波動。
“原來如此!”
手中直接捏碎玉簡,他想了想,便是道。
“既是國師所請,我會認(rèn)真考慮的!”
張堅并未曾立刻答應(yīng)。
凈明道人見狀也不意外,只是道:“若是張先生愿意前往,亦可以提出條件,若是洞神觀能夠辦到的,貧道一定會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