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居內(nèi)
眾多文體院的官員匯聚一時間好不熱鬧,直到宵禁之前才緩緩散去。
諸多官員大部分都是淺嘗輒止,但有人喝的酩酊爛醉。
其中就有陳修明。
這位陳修撰的苦悶,眾多文體院的進士都看在眼里,但眾人大抵是當做沒看見一般。
人和人是不能比!
同樣是狀元,一個是半年升遷,一個是四五年還在原地,高下立判!
待到送別了諸多同僚,張堅最后才走出狀元居。
只是才走了一段距離,便見長街拐角處,走出一位身著紅袍的熟悉身影。
這是一位面容微白的中年人。
張堅略微皺著眉頭,卻聽對方哈哈笑道。
“張郎君可是讓本座好等,本座已經(jīng)在此恭候多時了!”
“你是何人?”
張堅心頭已經(jīng)認出了眼前這道身影來歷,不久之前他還在三眼鎮(zhèn)煞井前見過此人。
這是一位血影魔宗的強者。
“本座鐵血道人!边@尊血袍身影面容上泛著淡淡笑意。
“郎君浩然正氣直逼蒼穹,在下聞訊不勝欣喜,特意前來請郎君前往血河邊地做客,還請郎君務必不要推辭,不過本座親自請來,郎君也不能推辭!”
第一百八十八章 長子
聞言張堅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古怪,他搖搖頭。
“真是膽大包天,朗朗乾坤,社稷神道的核心之地,似你這樣的妖人,竟也敢現(xiàn)身,而且是在我面前現(xiàn)身大言不慚,你是以為我腰間佩的這柄神劍不利乎?”
鐵血道人看了一眼張堅腰間佩戴的龍吟劍,失笑。
“張郎君,你這神劍在本尊眼里和擺設有什么區(qū)別,你還是不用反抗的好,小心傷了自己,以及你的家人!”
只是在他話音落下的,一道濃烈璀璨的劍芒便是充斥著他的雙目。
目光所及,盡數(shù)是璀璨無比的劍芒。
在這道劍芒下,他竟是宛若陰神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劍光斬來。
血袍剎那在劍光下一分為二,真身身形分化為兩半,他所修行的功法極其特殊,無數(shù)血氣從分裂的兩半殘軀上流轉(zhuǎn),隱隱化為兩條血光試圖彌合,卻見縷縷純白光焰剎那自傷口爆裂開來。
浩然之火膨脹,剎那間兩片殘軀便是在火光中化為青煙。
“道行不高,口氣倒是極大!”
張堅還劍入鞘,眼底泛著冷笑。
這位鐵血道人道行倒是不弱,陰神境界的修行,很是可觀。
但很顯然,這并不能改變他的結(jié)局。
自從開始讀書之后,他的積累與日俱增,法力進境不快,但是自身在天地法理之上的領(lǐng)悟,卻是突飛猛進!
大道法門信手拈來,越階滅掉一個陰神尊者,不是什么難事!
鐵血道人以為自身是陰神尊者,便在他面前充大瓣蒜,完全是上門找死!
一劍肢解這位鐵血道人,張堅周身一縷縷純白色火焰從他腳下蔓延出現(xiàn),將地面上有關(guān)于鐵血道人的痕跡全部煉化干凈。
但張堅還是注意到地面上遺留了一件物品。
那是一個血紅色的袋子。
張堅揮手將它取到手中,法力略微灌注,頓時知曉了這袋子的來歷。
“血胎袋!”
這東西既是一件法寶,也是一件倉庫。
內(nèi)里有不少鐵血道人的收藏,只是看了一眼張堅目光泛上一絲笑容。
這位陰神尊者的積累倒很是可觀。
除了天地靈材,各色煉器材料,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血影傀儡,張堅順勢動用法力將之全部摧毀。
但除了這些,這血胎袋內(nèi),張堅還發(fā)現(xiàn)許多古董級別的衣物。
蟒袍玉帶,那并不是普通王公貴族所穿的普通蟒袍,而是赤金色的四爪蟒袍!
張堅認出,那是前朝蜀國太子的常服。
“這鐵血道人是蜀哀帝的太子?”
張堅眼底驚異。
再聯(lián)想起鐵血道人在三眼鎮(zhèn)煞井前的一系列動作,張堅心頭有些恍然。
他這無意間倒是替大乾朝廷解決了一個巨大隱患。
……
成為侍講學士之后,升了官職,張堅的公廨便是搬到了玉堂左側(cè)。
這里貼近于侍讀學士黃良仲的公廨。
不過相比起右側(cè)的公廨,侍講學士的公廨則是大上很多,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場所。
至于另外幾位侍講學士大部分都不在公廨內(nèi)。
侍講學士這個特殊的官職,大部分是由各部大員兼任,屬于榮譽頭銜,表示在文體院待過。
有了單獨的公廨,張堅閱讀的效率自然是大幅度提高。
那冊《洞神經(jīng)》經(jīng)過他時時堪磨,所參悟的諸般雷道玄妙終于開始徹底融入到九霄乘風御雷法中,讓他這道陰神級別術(shù)法,神妙大增。
除此之外。
五型社稷王鼎的修行也十分順利。
五型社稷王鼎的修持包含了兩重神通,三種術(shù)法。
兩重術(shù)法分別是兩儀微塵乾坤法禁,以及真龍納靈法。
那兩儀微塵乾坤法禁,乃是芥子微塵之法,修行成功加持在五型社稷王鼎中,可令五型社稷王鼎鎮(zhèn)壓之能大增,可大小變幻莫測,更增神威。
而真龍納靈法則是以問鼎山河命格為根基,煉化出真龍神相,融入到五型社稷王鼎中,讓它逐漸融入吞噬,熔煉氣運之能。
這兩道法門還能融入到本命法器乾元金鼎中。
這兩重神通中,張堅對于真龍納靈法修行起來最為順手,這道術(shù)法與潛龍根基有所關(guān)聯(lián)。
他有三種潛龍命格。
另外兩重都已經(jīng)陸續(xù)命相化形,這對于真龍納靈法的修行,大有幫助。
此時在他氣運催生下,穩(wěn)定山河命格形成的小鼎剎那便是化為一條赤龍融入到五型社稷王鼎中。
命格所化赤龍融入其中,頓時讓五型社稷王鼎整個術(shù)法模型內(nèi)里多了一條特殊的龍影,鎮(zhèn)壓能力更加強橫。
同時擁有了諸般奇妙神通。
似擁有了鎮(zhèn)壓,煉化諸般命格的能力。
它在緩緩吞吐著天地間的氣運,不斷滋養(yǎng)張堅的靈魂,另有一重奇妙的力量在蘇醒。
兩重術(shù)法在真龍納靈法修行成功之后,就只剩下了兩儀微塵乾坤法。
至于另外三重術(shù)法倒只是普通的金丹級別術(shù)法,它們的存在只是為了穩(wěn)定五型社稷王鼎的結(jié)構(gòu),保證五型社稷王鼎的穩(wěn)定性,除此之外則是活化這道靈魂類的術(shù)法。
洞神經(jīng)參悟到一定程度之后,張堅感覺短時間再刷己經(jīng)沒有明顯收獲。
張堅便是將目光落在北書房和東書房內(nèi)。
他開始有意識進入北書房和東書房閱讀。
只是東書房在后宮,這里經(jīng)常有皇子,嬪妃進入,張堅為了避嫌,還是盡量少去。
半年的時間,張堅過的很是充實。
近乎于三點一線。
偶爾也會收到景武天子的邀請,前去景泰殿講經(jīng)。
景武天子總有許多奇奇怪怪的問題,不過張堅還是能輕松應付。
看得出來景武天子是極其謹慎的,哪怕是在他口中得知了如何打壓世家豪族,也是用極大的耐心按捺住了沖動。
愚者妄動,庸者不動,智者善動!
景武天子顯然在相機待動!
只是將編修《氏族志》的事情在一次大朝會中,提前道了出來。
并且將此事完全交給了黃良仲。
黃良仲接下了編纂《氏族志》的事情,那么就無法兼顧編纂《大乾全書》,而張堅作為文體院少見的幾位在職的侍講學士,被景武天子任命為黃良仲的副手,正式開始主持,統(tǒng)籌編纂《大乾全書》之事。
工作仍然是朝五晚九。
時間過得極快。
另外,張堅亦一直在計算著白黎英分娩的時間。
……
鳳陽郡,在初冬的第一場雪再次降臨在大地上時,白水龍宮內(nèi)里也熱鬧了起來。
白水龍宮中
白水龍君坐鎮(zhèn)神司中央,他周身靈神力洶涌,一年時間休養(yǎng),他元氣逐漸恢復。
風霜雨雪受其權(quán)柄影響,白水外的雪也越發(fā)的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