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略微有些笑意。
但轉(zhuǎn)瞬皺起眉頭!
“只是法力凝練的方式并不算是多么精妙,看來還要為其在宗門求取一道神道傳承?”
桐山的《九天神闕金章》是一種很得力的神道傳承,不過獲得這等核心傳承顯然是不大可能,但想來還有其他稍弱一些的傳承。
張堅升起一些念頭。
但轉(zhuǎn)瞬他按捺下來,宗門的資源不好拿,光是依靠著自身跟腳,一直向宗門伸手,也不是長久之計。
能伸手一兩次,斬魔一脈看在他的資質(zhì)上,或許會有所幫助,但伸手的次數(shù)多了,也會讓人厭惡。
最好還是按照桐山道統(tǒng)一脈的方式,按規(guī)矩拿資源。
或是除魔,或是幫助宗門煉器煉丹,或是拿戰(zhàn)利品自己去宗門重地去換,要不然則是幫忙完善功法,或是充作教習(xí)。
方式有很多。
張堅皺著眉頭,他感覺事情好像又回到福報上來了,為了爭奪一點資源,仍然是要福報,而且比福報可能還慘。
因為修行,已經(jīng)不需要依靠著睡眠恢復(fù)精力,而是可以直接通過法力彌補消耗。
“如若不然搞點科研,寫幾篇有關(guān)于修行方面的文章,看看能不能在宗門換些好處!”
張堅心里頭也有想法,他最近這段時間可謂讀書破萬卷,依靠著七竅玲瓏心的悟性,也參悟出了一些天地至理,尤其是在修持心境,淬煉道心方面有一些造詣。
念頭雖然是這般想,但張堅并不著急。
灶神目前有社稷神道賜予的正統(tǒng)神道功法,暫時應(yīng)該夠用。
張堅接下來兩個月沉浸在《大乾全書》的編纂中,他的能力在編纂此書中被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閱讀的典籍再多,也能被他輕易記下,消化歸類,進而替換成精簡的文字,經(jīng)子史集一一歸類,而且其中哪里有重復(fù)的內(nèi)容,還能標注出來。
查漏補缺!
“難怪張修撰能夠殿試大魁天下,此等特殊的能力,我等遠遠不如!”
黃良仲多次在玉堂的公座上,對張堅的表現(xiàn)贊不絕口。
有了張堅的幫助,他對于編纂《大乾全書》再次有了信心。
而在編纂《大乾全書》的過程中,張堅也發(fā)覺自身浩然正氣正在不斷凝聚,心臟深處的鐵骨玉心與浩然之火進一步融合,逐漸浮現(xiàn)出縷縷紅光。
玉質(zhì)光輝中泛紅。
那是七竅玲瓏心第二個階段,仁骨丹心的異狀。
這個狀態(tài)中,哪怕是從一些凡俗所撰寫的經(jīng)典典籍中,也能有所得,參悟出其中精髓,進而窺得天道變化。
……
這一日,張堅從文體院內(nèi)的書庫中走出,連日沉湎在這些書海中,張堅倒不覺得辛苦,反而是甘之如飴。
“如今這些單純記載著地方故事,風土人情的書籍對我的好處好像已經(jīng)有限,便是內(nèi)里偶爾能夠找到幾本有關(guān)于星象,占卜類的古籍,內(nèi)里蘊含的精妙也不多,且有瑕疵!”
陽光下,張堅望著遠處連綿的高聳琉璃屋脊,站在臺階前,有一種心曠神怡之感,他神情有些懶洋洋的。
朝五晚九讓人振奮。
他此時體內(nèi)法力流轉(zhuǎn)洶涌,純凈法力融入肌體之內(nèi),讓他并未顯化出任何異樣,但他此時已至金液巔峰,似隨時可以凝丹。
他倒是并未刻意去修行,只是按照著正常步驟,每天看看書,好像就自然抵達了金液巔峰。
“接下來應(yīng)該將注意力落在各類經(jīng)典之上,無論是儒家,亦或者道家,釋家,這三教高人對于天地至理的參悟和理解,應(yīng)該遠在尋常讀書人之上!”
第一百六十章 卷哭了
休沐之后,張堅偶爾也會放松一二,他和幾個文體院中的‘同事’找了個小茶樓,‘放松’一二。
望著遠處舞動著妖嬈身姿的女子,張堅撇撇嘴,陳修明,以及另外幾位編修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陳修明此時一臉笑容的望著張堅,忍不住道。
“張兄,聽說你不準備回鳳陽郡了?”
“是啊,還是這編纂工作要緊!”
張堅此時神情帶著點點熱度。
張堅此時一本正經(jīng)道:“陳世兄,編纂《大乾全書》乃是當朝第一等的大事,功在社稷,利在千秋,我等可不能怠慢!”
“陛下深恩,我等只能全力以赴!豈能在這個時候休假!”
看他慷慨神情,其他幾個編輯言笑晏晏,只能低頭喝悶酒。
張堅瞥眼看著眾人,估計這幾位“好同事”日狗的心都有了。
但沒辦法,朝五晚九讓人沉迷啊。
那些古籍比修行還要香。
不想努力都不行。
“額……”
陳修明嘴角抽了抽,只能舉起茶杯痛飲了幾口。
微微一頓,他嘴角抽搐,語重心長的道:“其實張兄,你也不需要這么努力,該放松的時候一定要放松!”
他試圖勸解眼前這個剛剛?cè)肼殘龅摹额^青’!
你努力,我們這些摸魚的怎么辦?
我們很難過呀!
他這段時間感覺累的慌,那怕是之前為了科舉也沒這么累!
往日里,大家都是一樣摸魚,哪怕是上官看到了,也不會說什么,但現(xiàn)在有人標新立異,帶頭開始卷起來,有了比較,其他人自然也要受累,若是干得慢了,難免就要被領(lǐng)導(dǎo)刁難。
所以才有一伙人請客吃飯,請張堅高抬貴手。
放了眾人一馬。
此時其他幾位編修也將目光望來。
張堅將眾人神色收入眼中,眼底泛著些許笑容。
“陳世兄說的也有道理,這樣吧,那我就利用這段時間前去其他藏經(jīng)室里看看書,也休沐一段時間!”
“這……”
陳修明聞言眼底一滯,當即若無其事的點點頭說道。
“張兄還真是干勁十足,我等佩服!”
其他編修見狀也都是低頭喝酒,但眾人的談興明顯淡了。
張堅只是微微一笑。
當下也不在意,其實這等事情陳修明這個老油條已經(jīng)找了他很多次了,不是他不給面子。
而是這些人油滑的慣了,還想拉他下水!
一起摸魚!
阻我朝五晚九,顯然是不能得逞。
哪怕是這些人不喜歡。
可不喜歡也不能阻止他看書呀。
同時張堅心底有些搖頭,他總算有些明白陳修明為何遲遲無法更進一步。
不然憑他狀元之才,四年了升為正六品侍講學(xué)士應(yīng)該不難。
這是不走正道!
在張堅走后,陳修明幾人面容都有些陰沉。
其中一位喝悶酒的編修無奈道。
“陳兄,這位張修撰油鹽不進,要不要給他一點教訓(xùn)?”
陳修明聞言皺著眉頭道。
“這不好吧,大家都是同僚,沒有必要這么做?他不就是工作努力了一點,他到底還年輕,這也很正常!”
“過段時間就沒這勁頭了!”
“什么正常?一天到晚呆在文體院那個枯燥的地方,沽名賣直之輩而已,純粹是做給黃學(xué)士和陛下看的,陳修撰,你的心就是這么軟,人家已經(jīng)出招了,你再這么下去,小心今年再得一個中評,那升任侍講學(xué)士還不知道要多久?”
聞言陳修明眼底閃過一絲陰郁,他臉上則是做出一絲無奈之色。
“那你們說怎么辦?”
“他和我是平級,又得掌院試青睞有加,咱們這些人也不能拿他這么辦!”
他小聲嘀咕,同時舉起手中酒杯,連飲了幾杯,其他幾位編修見狀眼底流露出一絲笑容。
此時,旁邊那吳姓的編修臉上浮現(xiàn)冷笑。
“陳世兄,其實也很好辦!”
“他不是喜歡工作嗎,那咱們就多休息一段時間,集體請假,看他有多少能耐能干完文體院這諸多的事兒!”
聞言,其他編修神情一動,臉上都不禁流露出一絲笑容,紛紛笑道:“吳兄這主意就很好,就這么辦!看他能逞強到什么時候!”
而此時在狀元居的一旁,另外一座酒樓中,張堅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笑容。
“用這種手段為難,只怕是打錯了主意!”
他眼底泛著一絲古怪。
事實上,他在編纂《大乾全書》的時候還沒怎么用力呢。
十分力氣只用了一分不不到,為的就是怕太過于出眾,被人孤立。
這些人以為罷工就能擠兌他,殊不知他隨隨便便多使出幾分力氣,就能把這些人卷的欲仙欲死。
修仙者卷起來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