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諾司扶著騰蛇的尾巴落地,霍然川猛的站起身, 立即跟在白諾司的身后,白諾司撫摸著騰蛇巨大的身體, 觸摸到那如墻壁般巨大的身體時, 他整個人非常震驚。
他低聲說:“寶寶,你怎么變的這么大啦?”
黑暗中, 騰蛇收起了翅膀,巨大的身軀盤在山洞中,幾乎把山洞全都占滿了,它感受著小白老師在撫摸自己的身體,有些靦腆。
緊緊跟在白諾司身后的霍然川,這時突然沙啞著聲音低底的問:“小白老師喜歡嗎?”
白諾司有些緊張的回頭:“喜歡什么?”
霍然川就伸手,按在白諾司正撫摸著騰蛇的手上,從身后湊過來,在白諾司的耳邊說:“就是你正在撫摸的,蛇寶寶的身體,你喜歡嗎?”
白諾司:“……”
他沒聽懂霍然川話里的意思。
為什么問他喜歡不喜歡蛇寶寶的身體?
說實(shí)話,他經(jīng)過長時間和蛇寶寶同吃同住后,早就克服了對蛇的恐懼,現(xiàn)在完全不害怕蛇寶寶,甚至對蛇寶寶還很喜歡。
可是,蛇寶寶突然變的這么大,他其實(shí)還是有點(diǎn)緊張的。
白諾司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霍然川的問題,他想收回手,可是手被霍然川按著,他想走,可是前面是巨蛇,后面又是霍園長,這進(jìn)路退路都給他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他還能怎么辦!
白諾司低聲說:“園長,這里面也太黑了,我……”
他想說自己什么也看不見,霍然川卻已經(jīng)主動開口了:“你是不是害怕?”
白諾司只能順著他說:“是的。”
霍然川于是松開了禁錮著他的手,反而把他又抱回了懷里,低聲說:“不要怕,有我在呢,這里是我的巢穴!
白諾司:“……”
巢穴,為什么獸人們都喜歡找山洞當(dāng)巢穴啊,之前的金雕是這樣,現(xiàn)在的蛇寶寶也這樣,關(guān)鍵是,霍園長也跟著胡鬧。
難道,霍園長此時此刻,也被獸性左右了嗎?
他該不會忘記自己是人,而把自己當(dāng)蛇了吧?
霍然川把白諾司抱在懷里,甚至還湊到白諾司的脖子上嗅了嗅,白諾司的脖子上有他的信息素的味道,對信息素不敏感的受人們,一般不會對信息素的味道有太大的反應(yīng)。
但是現(xiàn)在,霍然川在聞到這種味道的時候,就連騰蛇都有些躁動起來,騰蛇突然抬起它那巨大的頭顱,也湊到了白諾司的跟前,伸出舌頭到白諾司的脖子邊,去嗅那種清淺中帶著雨露花香的味道。
白諾司知道蛇寶寶是用舌頭來嗅味道的,所以他更有些接受不了,霍然川好歹是個成年男人,會想要聞他的信息素好像挺正常的,但是蛇寶寶,在他認(rèn)知里一只都是可可愛愛的幼崽啊,怎么可以聞他的信息素!
白諾司于是伸出手,一把將騰蛇的頭推開了,低聲說:“寶寶走開。”
被推開的騰蛇:“???”
騰蛇懵了兩秒,瞬間有些傷心起來了,霍然川抱著白諾司,低聲對他說:“蛇寶寶和我是一體的,它喜歡你的味道!
白諾司抿唇,轉(zhuǎn)身把霍然川也推開了:“園長,你也走開!
白諾司心跳加速,耳根和臉頰都紅彤彤的,他的神情羞赧中帶著尷尬:“園長,我們只是普通朋友的關(guān)系!
霍然川剛剛對他又抱又親的,雖然他也并沒有很排斥,但是也不能接受。
他和霍然川現(xiàn)在還不是能夠擁抱親密的關(guān)系。
霍然川沉默了幾秒,騰蛇也蔫巴巴的盤在那,很顯然,被小白老師推開這件事,真的讓它傷心起來了。
就在霍然川沉默的時候,白諾司打開了自己的隨身儲物終端,把里面的三個動物形狀的拍拍燈拿出來了。
三個拍拍燈很可愛,正是小獅子和小白虎,以及蛇寶寶們的專屬夜燈。
白諾司把三個拍拍燈全都打開,然后小心翼翼的它們放在旁邊的地上,隨著燈光的亮起,他總算是看清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霍然川,以及盤在山洞地上的巨大的騰蛇了。
白諾司這一看,頓時一臉震驚。
蛇寶寶非常巨大,身軀比他的大腿還要粗,渾身漆黑,堅(jiān)硬的鱗片在暖黃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
白諾司走到騰蛇跟前,震驚中帶著好奇的看著騰蛇的頭,騰蛇的頭上竟然長了兩個小尖角,會長角的蛇,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蛇了吧?
白諾司驚訝的看著了一會兒,又去看霍然川,霍然川身上的軍裝沾了很多血跡,渾身灰撲撲的,十分狼狽。
白諾司走到霍然川跟前,伸手捧著霍然川的臉,墊著腳仔細(xì)看了看,擔(dān)憂的說:“園長,你臉上的傷口很長。”
霍然川此時一雙眼睛是豎瞳,金色的瞳孔中還帶著赤紅的血色。
他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小白老師看,突然,他迅速的湊過來,“吧唧”一下,在白諾司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白諾司:“。。
白諾司猛的后退,震驚的看著霍然川,甚至因?yàn)檫^于震驚,一時半會都沒能說出話來。
霍園長為什么親他?
不是,他臉上的傷還在往外滲血,他竟然絲毫不關(guān)注,不僅不關(guān)注,還來跳戲小白老師。
白諾司無語片刻,突然,騰蛇巨大的腦袋也湊了過來,在白諾司震驚的時候,“吧唧”一口,在白諾司的另一邊臉上親了一下。
白諾司:“……”
麻了.jpg。
霍然川親了一下,騰蛇也要親一下,他倆這是用行動在證明他倆是一體的了。
所以,白諾司之前把蛇寶寶當(dāng)成幼崽照顧,還跟蛇寶寶同吃同睡的……
白諾司后知后覺的,有些生氣起來了。
他瞪了霍然川一眼,也不管霍然川的傷口了,反正不是什么大傷,等回去讓薩金娜治療好了。
白諾司徑直就往山洞出口的方向走。
騰蛇的尾巴緊隨而至,一把卷住了白諾司的腰,白諾司板著臉:“放我出去!
騰蛇的尾巴卷的更緊了,轉(zhuǎn)頭去看霍然川。
霍然川神色有些緊張,他走到白諾司身邊,垂頭看著白諾司,此時此刻,他不知道白諾司為什么生氣,他下意識的并不想讓百諾司離開這里。
霍然川低聲說:“這里是我的巢穴,你不能走!
白諾司板著臉:“為什么不能走?”
霍然川:“……”
霍然川撓撓頭,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突然,他又回到山洞里面,把山洞里的一堆干草鋪好,抬頭看白諾司:“你可以在這里睡覺。”
白諾司:“……”
白諾司更無語了:“我沒說要在這里睡覺。”
霍然川也十分執(zhí)著:“你得在這里睡覺!
白諾司皺眉:“為什么?我可以出去找金雕先生!
他不說金雕還好,一說,仿佛刺激到了霍然川似地,霍然川突然大步走過來,一把打橫抱起白諾司,不由分說的將白諾司放到了干草堆上,白諾司滿臉茫然。
霍然川把他放下后,就坐在旁邊,申請嚴(yán)肅的說:“你不能再去找它了,你都已經(jīng)給它生了五個崽崽了,現(xiàn)在該輪到我了。”
白諾司:“???”
白諾司滿臉震撼的表情,突然懷疑霍然川是不是被人把腦子給打壞了?
騰蛇也一臉嚴(yán)肅的湊過來,滿臉期待的看著白諾司,那眼神仿佛在說:也要給我生蛋蛋,我要六只崽崽!
別問,問就是必須要比金雕多一只!
白諾司沉默的坐在角落的干草堆上,旁邊是蹲守的霍然川和巨大的騰蛇,他倆把山洞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別說白諾司了,就連一只蟑螂估計(jì)都無法跑出去。
白諾司垂頭看自己的智腦手環(huán),很好,沒有信號,也不知道蒙斯和陳旻他們到底能不能找到這里。
他覺得霍然川的問題挺嚴(yán)重的,智商不僅下降了,連認(rèn)知都出現(xiàn)問題了,好像變的和之前金雕一樣了。
白諾司剛剛還因?yàn)轵v蛇偽裝成幼崽的事生氣,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開始擔(dān)心霍然川的腦子了。
霍然川剛剛親了白諾司一下,結(jié)果白諾司就鬧著要走,按照他現(xiàn)在的腦子,也不知道要怎么哄小白老師,就只能坐在小白老師的旁邊,騰蛇也蔫巴巴的盤在旁邊,兩雙相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小白老師。
白諾司一開始還有些緊張和擔(dān)心來著,然而試了幾次,他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就不能動,只要一動,霍然川和蛇寶寶就以為他要離開,緊接著就會緊張兮兮的湊過來。
騰蛇甚至還試圖用尾巴將白諾司給卷起來。
白諾司于是只能放棄,他把三只拍拍燈放到身邊,拿拍拍燈的時候,霍然川和騰蛇的眼睛也緊緊的跟著它,一刻都不松懈。
白諾司有些無奈。
他把拍拍燈調(diào)到最亮,放在干草堆上,然后對坐在旁邊的霍然川說:“園長,你把你的儲物終端打開。”
霍然川沒有反應(yīng),仍舊直勾勾的盯著白諾司看。
白諾司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對了視線,這一人一蛇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傻乎乎的突然間,就只知道盯著他看,話也不多說,除了緊張他會離開之外,甚至都沒有其他的什么反應(yīng)。
不過,盤在白諾司身后的騰蛇,總是試著伸出舌頭,在白諾司的脖子后徘徊,它仿佛在嗅白諾司的信息素。
白諾司沒管它,他拉過霍然川的左手,拆下了霍然川手上的終端手環(huán),霍然川看著他的動作,不僅不阻止,他甚至還主動把手環(huán)摘下來。
儲物手環(huán)一般都有密碼,白諾司抓著霍然川的手,挨個去試指紋。
霍然川的手被他抓著,耳根通紅,眼睛在黑夜中亮晶晶的,白諾司的雙手微涼綿軟,抓著霍然川粗糙的大手,捏著霍然川的手指。
霍然川眼神熱切,手指一扣,就和白諾司十指相扣了。
白諾司:“……”
霍然川的眼里帶著些激動,又朝著白諾司的臉湊過來,作勢要親白諾司的臉。
白諾司面無表情心如止水并且十分冷酷無情的將霍然川的臉一把推開。
他甚至連頭都沒抬,嚴(yán)肅的說:“別鬧!
霍然川:“……”
白諾司試了一下手指,發(fā)現(xiàn)指紋鎖打不開儲物終端,他有些遲疑:“難道是密碼鎖嗎?”
這時,被推開的霍然川拿過手環(huán)終端,掃描了一下虹膜,“滴”的一聲就給打開了。
霍然川獻(xiàn)寶似地的把儲物終端遞過去:“全都給你!
白諾司:“……”
這得意的小表情,和蛇寶寶還挺像。
白諾司不搭理得意的霍然川;
霍然川的儲物終端里有很多東西,他打開后并沒有亂看,而是找到了繃帶和處理傷口的藥后,就把終端關(guān)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