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知道正氣司?
徐默臉上也是露出驚容,剛才,他純粹就是順口一說,卻沒想到對方會是這種反應(yīng)。
“你是從哪兒知道正氣司的?”梁警官問。
“在一本書里。”徐默胡謅。
“書?什么書?”
“忘了,什么時候看的我都記不清楚了,可能是一本仙俠小說,叫什么百世什么來著?實(shí)在記不清楚了!毙炷f完,立刻笑道:“我之前說話沒人信,還把我當(dāng)成瘋子,怎么,現(xiàn)在信了?”
這話帶著調(diào)侃。
梁警官似乎也從剛才那種急躁中恢復(fù)過來,仿佛之前的人,不是他一樣。
“徐先生,還是先說說清水和尚吧!
“我不知道他在哪兒!毙炷蟾徘宄䦟Ψ揭獑柺裁矗灾苯踊卮鸨容^好。
節(jié)省大家的時間。
他還著急修煉呢,哪兒有功夫在這兒陪著他們瞎扯淡。
現(xiàn)在什么事兒,都比不上修煉。
“我也沒問你清水和尚在哪兒,實(shí)際上,他跑不了!绷壕俅丝桃荒樧孕牛骸八噶思芍M,下場只有伏法受誅,沒有第二種可能,你既然知道正氣司,應(yīng)該清楚類似這種部門的職責(zé)!
徐默沒吭聲。
他實(shí)際上也很好奇,只不過忍住沒問。
這個梁警官明顯是在套話,這種時候,說得多,錯的多。
很明顯,梁警官說的‘特別安全小組’,指的是類似正氣司的存在,就是處理正常人無法處理的詭異事件。
這個事兒徐默不奇怪。
畢竟詭異之物如果不是突然冒出來的話,那過去必然有人見過,有人知道,甚至接觸過,無論哪個時候的‘官家’,都會有應(yīng)對的措施,就例如找一些高人在一起,專門處理和解決這種麻煩。
屬于‘特殊部門’。
這是事物發(fā)展的正常規(guī)律。
徐默在知道這個世界真的有‘鬼’之后,便清楚,一定有類似的部門或者組織。
果然,不出他所料。
徐默在意的,并不是這個,而是梁警官為什么也知道‘正氣司’?
難道說,在現(xiàn)實(shí)世界里,也有‘正氣司’這個衙門?
奇怪。
當(dāng)真是奇怪。
徐默此刻心思電轉(zhuǎn)。
“你是最先接觸清水和尚的,能不能詳細(xì)描述一下他的情況。”
“該說的我都說了,那個清水和尚是個邪修,他用祭鬼符欺騙來祈福的游客,以此收集孤魂野鬼,將鬼引入禪院井中飼養(yǎng),而且還抓人,囚禁到后院,將受害者拉入幻境中,以此吞噬活人精氣。”
“這個我都看過了,除了這些呢?”
“沒了!
“清水和尚,有沒有透露過他有同伙?”
“這個真沒有,當(dāng)時我也拷問過他,當(dāng)然,也有可能他嘴比較硬,沒有說!
“明白了!”
梁警官這時候起身。
“你跟我走!
“行!”徐默也不墨跡。
“出院手續(xù),我會幫你辦!绷壕龠@時候想起什么,又問:“對了,你之前那些供詞很搞笑,還對著你自己的左手破口大罵,故意的吧?”
徐默一臉無辜,表示沒有。
他當(dāng)然是故意的。
在確定這個世界有鬼之后,徐默就知道他該怎么做了。
他既然要探查這個世界的詭異,那怎么做是最快和最有效率的?
當(dāng)然可以自己單槍匹馬去闖,去拼。
可徐默已經(jīng)不是毛頭小子了,尤其是在召了一個廢物游神后,頭腦清醒了很多。
與其他自己去闖,倒不如想法子和現(xiàn)實(shí)世界里的‘特殊部門’搭上線。
當(dāng)然這個事情是有風(fēng)險的,畢竟誰也沒法子保證,到時候他還有沒有自由,究竟是收獲多,還是損失多。
但很多事情不是有了答案才能去做的。
而是要一邊做,一邊尋找答案。
徐默決定冒這個危險,所以他才會在清水禪院報警,所以才會在供詞當(dāng)中直接將清水和尚稱為‘邪修’,才會說那些話。
他的目的就只有一個。
引人注意。
這個‘人’,現(xiàn)在不就來了。
況且就算失敗也沒什么,徐默說他喜歡住在精神病院這句話,可不是騙人,他是真覺得這地方好,不用操心亂七八糟的事情,病友,一個一個都很真誠,就算偶爾讓病友們看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人會相信幾個瘋子說的話。
這才叫完美。
換了衣服,上了一輛車,徐默突然問了一句:“對了,梁警官你是以什么名義讓我出的院?”
“病人病情加重,轉(zhuǎn)院!
“這理由好!
“正式認(rèn)識一下,我叫梁安!绷壕偕焓诌^來。
“徐默!”徐默感覺,對方給人的感覺很像是他一個熟人。
韓玄。
聰明,機(jī)敏,能力出眾!
徐默問這個梁安,自己算不算被招安,能不能吃上皇糧。
“你果然是故意的。”梁安搖頭:“并不算招安,事實(shí)上這一類事情不可能放到臺面上說,更不能公之于眾,否則,會帶來很大的麻煩,所以嚴(yán)格來說,我們是不存在的,可你怎么就這么認(rèn)定,我們存在?”
問這個話的時候,徐默感覺到了危險。
危險來源于前面副駕駛位置的坐著的人。
對方?jīng)]回頭,但徐默估摸,對方應(yīng)該拿著一把槍,隔著座位靠背,槍口對著自己的心臟或者腦袋。
說錯話了,直接就殺了。
徐默知道對方?jīng)]開玩笑,這算是一種‘審核’,如果通不過,下場就是死。
現(xiàn)實(shí)世界里,為啥詭異啊,修煉者那么少的緣故,徐默估摸,都特么被秘密解決掉了。
所以不能編瞎話,就算要編,也不能編那種一聽就能聽出來的。
當(dāng)然徐默不會告訴對方,自己是從某個詭異世界里回來的,實(shí)在沒法子確認(rèn)這件事的風(fēng)險,況且,這個說法怎么聽都像是胡扯,萬一對方認(rèn)為自己敷衍,直接人道毀滅怎么整?
有了。
“知道鄭超嗎?”徐默問。
“鄭超?那個失蹤的邪修?”梁安反問。
徐默心頭一跳,果然,鄭超也在人家那邊掛上號了。
失蹤?
徐默還是頭一次聽這個世界里的警察說鄭超是屬于失蹤。
看來自己沒猜錯。
“就是他,很多事,都是他告訴我的,就例如正氣司,例如你們這種特殊事件處理小組,說實(shí)話,我一開始真以為我是有病,是因?yàn)槟X子里的腫瘤壓迫神經(jīng)產(chǎn)生的幻覺,不過后來發(fā)現(xiàn),有些事,并不是幻覺!
這話說的真真假假。
除非是把鄭超找到,當(dāng)面對質(zhì),不然,誰知道自己說的是假的?
果然梁安被唬住了。
徐默感覺那種危險感消失了。
“鄭超我們也在找,不過找不到,他家里那個鬼,我們也知道,不過我們并沒有打草驚蛇,沒想到讓你給滅了!
徐默笑了笑,說了一句不用謝。
看梁安的樣子,自己這邊應(yīng)該是暫時過關(guān)了。
本來徐默以為梁安多少要安排自己幫忙去找清水和尚。
可對方真就沒有提這茬兒。
仿佛對解決清水和尚真的是勢在必得。
他被帶到一個十分普通的住宅樓,然后跟著梁安上樓。
除了梁安外,就是之前坐在副駕駛上的那個男人。
對方這一路一句話都沒說過,很明顯,屬于那種紀(jì)律嚴(yán)明的存在。
帶徐默上到四樓,打開了一個屋子的門。
“你先住這里,不要出門,睡不著的話,屋子里有電視!
梁安說完,和副駕駛上那個男人一起下樓。
其他的話沒有多說。
但徐默知道,這地方肯定沒有表面上看的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