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韓玄拜把子,那是為了擴充勢力,建立靠山;和二閣主交好,吃飯,答應(yīng)幫忙查案,也是一樣的目的。
這一下,簡簡單單,強大的朋友圈就建了起來。
以后不管在京都做什么,有正氣司,有煉器閣,那還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例如追查靈兆道人的下落,應(yīng)該就不是難事了。
關(guān)于靈兆道人的事情,徐默簡單和韓玄和二閣主說了說。
“我有一個仇人,對方化名靈兆道人,但未必是真名,修的是‘三牲歸一’,而且頗有火候,實力不弱,二位老哥平日里多留心一下,若有發(fā)現(xiàn),及時告訴我。”
韓玄和二閣主一聽,都是呵呵一笑。
“小事,司中有名簿,京都之內(nèi)八成以上的修仙者、妖邪詭異之輩都登記造冊,回去了,我瞅一眼,或者,你自己也能去翻看,就找老皮,他是文書主簿,昨夜你也見過的!
徐默一聽,趕忙道謝。
二閣主也道:“我也幫你留意,別的地方不敢說,京都之地,我要找人,還是十拿九穩(wěn)的。”
徐默心中大定。
也這兩位幫忙,事情就好辦多了。
說實話,到了現(xiàn)在,徐默感覺那靈兆道人已經(jīng)不是什么威脅了。
畢竟自己的段位提升了。
境界也高了。
頗有一種,殺雞用宰牛刀的感覺。
第126章 這事兒沒那么簡單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這個道理,甭管放到哪里都是適用的。
街上,腳夫有腳夫的圈子,商販也有商販的圈子,百姓講究街坊鄰居,商賈注重利害關(guān)系,官員更是圈子的締造者。
修仙者有修仙者的圈子,妖邪有妖邪的圈子。
“這世上,根本沒有密不透風(fēng)的事,只要做了,總會有尾巴漏出來!表n玄給徐默講解查案的經(jīng)驗。
然后,他直接走進了一戶看上去十分平常的人家。
院子極小,臟亂差,一個小孩正蹲在地上和泥巴。
穿著開襠褲,那和泥用的水,十有八九,是這孩子自己的尿。
韓玄和徐默進來,小孩子也沒搭理,專心的壘他的泥巴房子,身上臉上,糊的都是。
破爛的屋子里,一個老婦人正在紡布。
屋子有點黑,也沒窗戶,開著門,只能看到這老婦人半個身子,那老舊的紡線木機咯吱咯吱的轉(zhuǎn)著,上面已經(jīng)纏了一圈的細線。
如果仔細看,老婦人的眼睛中呈現(xiàn)乳白色,明顯眼神不好,或者,根本就是一個瞎子。
讓徐默來說,這是重度白內(nèi)障。
韓玄直接走進屋子,坐在旁邊小木凳上,示意徐默也找地方坐。
老婦人聽到聲響,咧嘴,門牙缺失,所以笑起來難看至極。
“誰?”
韓玄則道:“行了,別演了,這里沒別人,這位是徐捕頭!
“哦,徐捕頭好,老身身子骨差,眼神也不好,就不給您行禮了!
“不用,不用。”徐默連忙擺手,好奇的打量這里。
“最近,京都的事兒很多啊,你知道些什么,說出來吧!表n玄這時候道。
徐默立刻反應(yīng)過來。
韓玄是來打探消息的。
這老婦人有名堂。
再仔細一看。
明白了。
這老婦人身上有一絲極為隱匿的妖氣,對方明顯善于偽裝,甚至于自己剛進來都沒有察覺到。
但就和韓玄說的一樣,只要細心觀察,是人是妖,是精是怪,都能看出來。
而且越觀察,越能發(fā)現(xiàn)詭異之處。
老婦人隱藏在黑暗中的下半身,很肥大,畸形。
她紡的線,來源居然就在下半身。
“蜘蛛?自己吐絲,拿來紡線?我去,這挺會做生意,一本萬利啊!毙炷辞宄,十分欽佩。
暗自給這老婦人點了個贊。
人家自食其力,勞動致富,這才是妖中典范。
“京都有正氣司,那自然是太平安定,哪會有什么事!崩蠇D人想裝糊涂,韓玄不慣這毛病。
“剛才那句,我當(dāng)沒聽見,你想清楚,重說一遍。”
聽得出來,韓玄語氣雖平淡,但卻多了一絲殺意。
老婦人想了想,咧嘴笑道:“是我腦子不好使,忘了,您說的是梁尚書的事兒吧?”
韓玄說不是。
“那,應(yīng)該就是煉器閣的事兒?”
“方向?qū)α,繼續(xù)說!”
“這個,我還真知道一點,當(dāng)然,是傳聞,是真是假,韓捕頭您自然能分辨。聽說,宮里昨夜跑了個太監(jiān),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而這個太監(jiān),去過煉器閣,還聽說,宮中丟了東西,是一把,錐子!”
韓玄臉色不善。
“還有嗎?”
“沒了,老身就知道這么多,本來這些事兒,我是打算爛肚子里的,也是韓捕頭您來了,換個別人,那是提都不敢提的!
韓玄一聽,立刻起身往外走。
徐默瞅了一眼那陰森恐怖的老太婆,也跟了出去。
他算看出來了。
這里的查案,也需要‘線人’,韓玄的線人,就是那個蛛妖老太婆。
這就是圈子的重要性。
有些事,只能打進這個圈子才有可能探聽到。
外面,韓玄表情凝重。
“老弟啊,我覺得這事兒沒那么簡單,二閣主那邊給咱們挖了個坑啊,早知道,那熊掌就不應(yīng)該吃。”
徐默不太懂。
但似乎,又看出了一些端倪和跡象。
這事兒,又是太監(jiān),又是宮里,明顯和皇宮有關(guān)系。
那皇宮是誰的地盤?
大夏皇帝。
事情不能往深處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可已經(jīng)吃了,現(xiàn)在吐出來是不可能了,拉出來倒是行!”徐默胡扯了一句,韓玄一聽,哈哈大笑。
可笑完,該發(fā)愁還是發(fā)愁。
“走,回司里!
韓玄招呼一聲,徐默也跟著去。
兩人回到冷冷清清的正氣司。
這地方,晚上還熱鬧一點,白天,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鬧鬼的兇宅。
院子里雜草叢生不說,還有一股發(fā)霉的味道。
誰能想到,這里居然就是可以鎮(zhèn)壓諸州妖邪的中樞所在?
放在過去,想都不敢想。
前面的大堂,徐默昨天來過,很熟了。
后面沒去過。
有屋舍,有閣樓。
韓玄說,先圣閣在后面,里面有很多藏書,乃是寄先圣之靈的圣地,也是禁地,誰都不能靠近。
除此之外,‘正氣司’其他地方,都可去得。
“老皮在那個屋子,老弟你去找老皮,我去找司主,煉器閣這個事兒,你別摻和太深,我先和司主商量一下!表n玄在院子里交待徐默。
徐默點頭。
韓玄急匆匆去找司主,徐默則是去找老皮。
老皮的屋子,那是真叫一個黑。
沒窗戶,還有很多高大的書柜,進來之后,明顯感覺溫度降低很多。
老皮是個鬼。
但卻不是一般的鬼。
韓玄說,老皮也想成圣,但沒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