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來了,得抓住。
“如此,那我便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了!
徐默心中暗爽,就請那兩個修仙者到近前,他要單獨講經(jīng)。
“我也要聽!
說話的是那個被徐默認(rèn)為是老女人的修仙者,她走過來,將一本冊子放到徐默手中。
“這是我早年參悟的一套法門,也算不錯,權(quán)當(dāng)與你交換!
徐默翻看瞅了一眼。
《萬物化靈篇》。
雖然不知道是啥,但感覺挺厲害,于是點頭,同意了。
畢竟對他來說,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根本沒差別。
于是就對這三人講經(jīng)。
這金剛經(jīng)的內(nèi)容,光是給槐緣慧都已經(jīng)講過兩遍了,可以說從頭到尾都已經(jīng)是爛熟于心,所以徐默講的很快,也十分細(xì)致。
起初面前這‘聽課’的三人并沒有特別的在意,但聽著聽著,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一個個屏氣凝神,探身來聽。
甚至能感覺到其中兩人,手指在顫動。
那是激動的。
徐默對此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他給槐緣慧講經(jīng)的時候,對方不也是一樣的反應(yīng)?
對這個事兒,徐默自己也有猜測,想著說不定自己世界里那些道經(jīng)佛經(jīng),放到這個世界,就是思想和信息的大爆發(fā)。
這里的人,從沒有聽過這種,所以激動也是正常。
當(dāng)然,如果真能從中領(lǐng)悟到什么,應(yīng)該也是他們自己日積月累下的厚積薄發(fā),倒不一定真的和這些典籍有關(guān)。
如果有,那自己都把《金剛經(jīng)》研究這么透徹,怎么還沒有立地成佛?
還是換取一些實在的好處更現(xiàn)實。
第69章 當(dāng)場癲狂
等徐默將《金剛經(jīng)》講完,聽課的三人立刻冒出各種問題,其中一個身寬體胖的問的最多。
不過,對方也的確有學(xué)問,尤其是在佛法上,造詣極深。
有一些問題,險些把徐默也給問住。
好在徐默肚子里的東西多,用不同角度解讀,不需要講太明白,對方就能理解,這倒是省了徐默不少事。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兒。
老女人明顯對佛法的理解不如另外兩位,所以她問的少,大部分時間都是安靜的聽,似乎若有所思。
又似乎,沒聽懂。
等到講完,徐默發(fā)現(xiàn)這坊市開放的時間也快結(jié)束了。
“妙不可言,當(dāng)真是佛學(xué)浩瀚,學(xué)無止境啊!
那邊身寬體胖的人發(fā)出一聲愉悅嘆息。
如饑餓之人吃席后撫肚打嗝,又如乏困之人久睡后打哈氣。
都是滿足后的那種極致的舒爽。
徐默則是將對方交換的寶貝收起。
這些東西,夠他研究幾天了。
“如此,錢貨兩清,挺好!
徐默嘟囔了一句。
這時候?qū)γ婺谴笈肿油蝗坏溃骸靶煜壬麓沃v課,還是在兩天之后?”
“講課?兩天后?”
徐默愣了愣,剛想說以后不講了。
但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
他來坊市,不就是為了獲取好處。
之前是囊中羞澀,口袋空空,啥也換不到。
現(xiàn)在既然能通過‘講課’獲取好處,何樂不為?
最主要的是,自己基本上不需要付出什么,只需要做好兩個世界的搬運工即可。
說的更直白一點,等于是在白嫖啊。
這種好事兒,再來一次又何妨?
考慮利弊之后,徐默將真香定律發(fā)揮到極致。
“對,還是兩天后!
說完,老女人已經(jīng)是沖著旁邊茶館的詭異畫人道:“聽見沒,徐先生說了,兩天后,繼續(xù)在這里說書!
眾多詭異畫人一聽,當(dāng)下是喜笑顏開。
不過它們喜笑顏開的樣子,依舊讓人頭皮發(fā)麻,心生恐懼。
徐默瞅了一眼這個老女人,對方明顯是自己想聽故事,故意設(shè)套把自己裝進(jìn)去。
但還是那句話,既然通過這件事得了好處,徐默也不想計較那么多。
再說,搬運一些有趣的故事過來,對他來說實在不是什么難事。
能得好處固然妙,得不到,權(quán)當(dāng)做好事了。
“那就先這樣,諸位,告辭!
徐默沒有多待,他打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得來的法器和功法,說完,就默念《襲靈術(shù)》中脫離夢境的法咒,身形如泡沫般化為烏有。
待徐默消失不見,剛才聽《金剛經(jīng)》那三人才對視一眼。
“此佛經(jīng)玄妙,蘊含大道真理,卻不知這位徐先生是從何處得來的?”說話的是那胖乎乎的蒙面人。
這話在自然不是問他的同伴,而是問老女人。
老女人輕笑:“這位大師,我與那位徐先生也不熟,你為何不直接問他!
那胖蒙面人微笑不語。
下一刻,他身形也消散無蹤。
其同伴沖著老女人點了點頭,也一樣,化為泡沫。
老女人露出的眼睛瞇著。
“這倆老和尚不簡單,倒像是‘法禪寺’的那兩位,若真是如此,那就有趣了,法禪寺為佛道圣地,連他們都稱之為妙的佛經(jīng),又是從何而來?莫非……”
老女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瞳一縮。
“老和尚不是忘了問,是不敢問他,那他,究竟是誰?”
這時又有修仙者趕來,四下打聽,看到老女人,立刻走過來詢問。
“剛才,可有一位先生在此講學(xué)?”
老女人點頭:“是,不過已經(jīng)講完了!
那幾個修仙者一聽,盡顯失望。
“不過他所講《金剛經(jīng)》,我已經(jīng)記下,諸位想聽,可拿寶物來換!
“當(dāng)真?這樣也好!”
若是徐默在這里,定然會罵老女人無恥,對方把他的東西轉(zhuǎn)手一賣,居然收益加倍,比他賺得都多。
老女人也很厲害。
至少是記憶超群,居然原封不動將徐默剛才所講《金剛經(jīng)》復(fù)述出來。
一個字都不差。
那幾個修仙者中也有精修佛理的,識貨,仔細(xì)品味,震驚之余,突然有所頓悟,如雷霆灌頂,猛然大笑不止。
“妙,妙啊,此佛經(jīng)蘊含大道真理,我心中疑惑盡解,疑惑盡解,哈哈哈哈……不對,不對,這等佛理,絕不可能出自凡人之口,凡人想不出的,絕對想不出,明白了,明白了,是仙人,是佛陀,對,一定是,傳此佛經(jīng)之人,定是在世仙佛,啊,啊,我竟與之失之交臂,我愿拜其為師,我?guī)熢谀膬??br />
這個修仙者居然有些癲狂。
不修佛道的,雖然也知道這門經(jīng)書的不凡,但感悟顯然遠(yuǎn)不如這種修佛道的來的強烈和直白。
也是這佛道修者道行不深,心境欠佳,不然像是法禪寺方丈那二人,雖然也震驚無比,但多少還是穩(wěn)住了心境,不至于當(dāng)場癲狂。
這一下鬧劇,更是搞出不少動靜。
老女人也不想惹來麻煩,同樣悄然離去。
但‘坊市說書人’這件事,明顯是捂不住了,經(jīng)由一些人傳播出去。
不過這種事,先行離開的兩個老和尚不知道,徐默更不知道。
還是法禪寺內(nèi)。
方丈獨坐千佛窟,卻是將所有人都趕出去,而且下令,誰來也不見,更不許有人擾他坐禪。
外面,靜空老僧袍中雙全緊握,快步急行,到了他自己的靜室之內(nèi),才支撐不住,身上皮肉扭曲。
嗤啦一聲,他的臉皮仿佛撕破的牛皮紙,再次裂開一道口子。
“佛,佛……”
隱藏在血肉人皮下的惡鬼擠出半張臉,瘋狂的嘶吼。
靜空老僧另外正常的半張臉此刻一臉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