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息抬了抬眉道:“要不然我們手上這堆東西是挖地挖到的?”
“嘿嘿嘿,逛街累了吧!在這里好好休息!”說罷,林夕冥像一陣風(fēng)一樣跑出去了。
楚南息看著林夕冥消失的背影,突然問道:“你說,剛剛那熱鬧非凡的地兒,該不會是那什么比武大賽?”
“那他為何......”
“不知!背舷⒙柭柤纾,“想必是有決賽競爭罷,他要是落選了也不想我們?nèi)タ此麃G臉不是?那我們就當(dāng)不知道了!
“嗯。”有理。
有時候林夕冥沒有在他們的注視下戰(zhàn)斗,反而會發(fā)揮得更好。
楚南息一直在試著了解他們,也在試著當(dāng)一個好的師父,賀淺看著楚南息已經(jīng)解決完一盒糕點,有些好笑,雖然外表不太靠譜便是了。
為了不引起懷疑,毛團(tuán)這幾天一直在賀淺房間里,所以楚南息便可以順手喂毛團(tuán)幾塊糕點:“嘖,連毛團(tuán)都是從熾雁那偷來的,你說熾雁現(xiàn)在得多恨我?”
“還好!辟R淺跟著坐到楚南息身旁,說道,“之前去拜訪過師叔,正巧碰見了盤斗山峰主給他送了許多我從未見過的奇珍異寶,我原本不想打擾,但是沒料到峰主不一會便被轟出去了!
嗯,這兩人果真不避嫌!
“是可貴的戰(zhàn)友吧!辟R淺說道,“而且?guī)熓灞緛砥庖簿瓦@樣,所以不是針對你......”
賀淺說這件事是為了解釋熾雁脾氣差的原因,但楚南息跟熾雁那么多年的老交情了,嚼著這個破布一樣的故事,是臭是香,總是感覺能嘗出什么不一樣的味道。
“算了。”楚南息轉(zhuǎn)念一想,就算有什么事情,那都是過去了,未來有什么事情才是值得他期待的,“這個毛團(tuán)的毛誰剪的?剪成這樣會影響主上的發(fā)量么?”
賀淺低頭看著毛團(tuán),似乎這毛發(fā)有點差次不齊,有些地方還禿了:“醋醋一直是泠然在養(yǎng)著。”
怪不得毛團(tuán)逃過來了。
楚南息一直改不掉直接叫毛團(tuán)的習(xí)慣,所以賀淺思考著要不要就這么直接叫毛團(tuán)算了?
“呵欠欠。”
“嗯?”
“隨便叫叫!背舷⑴吭谧雷由,想了一會又說道,“想到枯舞結(jié)婚,我還是挺期待我們的婚禮的。”
雖然是隨口一說,雖然自己可能命不由己,但是總算是給生活找到了一點期待了。
“我也期待!辟R淺認(rèn)真地說道。
他的期待,甚至超過他對修仙的熱忱。
第四十九章 大吉大陰
楚南息和賀淺各處聊天,總算看見林夕冥鬼鬼祟祟地拿著一個包裹跑了進(jìn)來。
“做什么呢?”楚南息出聲道。
“師父!”林夕冥立刻站定,說道,“我......我去參賽啦!勢在必得!師父你就別問了!”
楚南息磕著瓜子點了點頭,道:“注意安全。”
“嗯!”
林夕冥還沒要走呢,就被身后趕來的喻泠然抓住了衣袖,接著喻泠然滿臉汗水地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師父!我發(fā)現(xiàn)了件大事情!”
“枯舞姐姐真的愛上主上了?”林夕冥問道。
“當(dāng)然不是,枯舞姐姐的眼光可高了!庇縻鋈皇掷锉е痪砑堈f道。
林夕冥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你知道她喜歡誰了?”
“不知道啊!庇縻鋈荒涿畹乜粗窒ふf道,“憑感覺!”
林夕冥:“......咳!
“別廢話了,什么大事就說吧!背舷λ麄冋姓惺郑f道。
“哎!”喻泠然小步跑過來,將手中的紙攤開,說道,“師父,我這幾日閑來無事,就翻著婚宴宴請的貴客,然后我發(fā)現(xiàn),這五派的長老全在貴客的名單上,甚至還有許多名門貴族,我之前在麒麟派待著的時候見過幾次......”
賀淺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皺著眉頭看向楚南息:“這上面還有麒麟派二當(dāng)家和護(hù)法的名字!
一個憑空捏造的主上,一個舞姬女子,何德何能能邀請來這么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千里迢迢來參加婚宴?
這其中沒有蹊蹺才說不過去罷!
“?你們在說什么?”林夕冥一頭霧水地跟在一旁聽著,實在是沒弄明白。
“傻!這不是擺明了要來抓拿師父嗎!”喻泠然敲了一下林夕冥的頭,說道,“師父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夕冥恍然大悟,看了下楚南息,又看了下賀淺:“那怎么辦?”
“他們這么大張旗鼓地把名字就簽在這里,就不怕我們逃走?”楚南息有些擔(dān)憂,“還是說,他們不怕我們逃走!
一下子氣氛跌入了冰點,賀淺沉思著不語:離婚宴越來越近,若是現(xiàn)在逃跑,麒麟派控制了整個城鎮(zhèn),那以后找不到枯舞了又該怎么辦?誰來帶他們進(jìn)萬骨巖?
“那個葉少爺也在名單上,看來是想來看我們出糗的!”林夕冥指著一個名字說道。
都五年多了,這人怎么還這么記仇......楚南息無奈地笑了笑,道:“怕什么,該來什么便讓它來,這婚我們照樣要看著它進(jìn)行下去,這幾日各大仙門可能會陸續(xù)抵達(dá),你們路上遇著了也別跟他們起沖突。”
“姑奶奶我才沒空理他們!”喻泠然收起了紙張,大聲宣布道,“既然來了都得聽指揮,誰敢隨意造次!”
林夕冥也跟著附和道:“就是!本少爺也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兩人給自己安上了不少名號,最后吵吵鬧鬧地出了房門,關(guān)上的時候喻泠然又突然回過頭說道:“師父!枯舞姐姐待會找你說事情,別耽擱太久,讓女孩子久等可不好!”
“嗯。”
得到答復(fù)后,喻泠然像是完成使命一樣輕松自在地跑走了。
“師父,到時你還是不便出面了!标P(guān)上了房門,賀淺對著楚南息語重心長地說道。
但作為主上的心腹,主上的婚禮沒有不出面的道理。
“嘖,真會找時間鬧事。”楚南息噘著嘴不滿道,“唉......就我一條命,怎么那么多人稀罕呢?”
賀淺沉默地抱住楚南息,將頭靠上了楚南息的頭,過了半響才沙啞這喉嚨說道:“我會盡力的,你的命是我的。”
就算死又何妨?若能一起死,也算是了卻了心愿。
“還沒怎么樣呢。”楚南息早就猜到沈正那老頭絕對不會這么輕易就放他們走了,但也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查出他們的去向。
眼線安插在世間各地了吧!
“賀淺,若是我沒能挺到最后那一刻,我現(xiàn)在還有心愿未了,你愿意幫我完成了么?”
賀淺搖了搖頭,道:“你會挺過去的!
“以防萬一嘛!背舷⑤p松地笑道,“怎么樣?幫我完成這個心愿,你也不虧的。”
賀淺眨眨眼睛,終是被楚南息給誘惑住,頷首道:“是什么?”
“今夜再說。”楚南息站起身來,輕輕地拍了拍賀淺的頭,“這筆生意自然是互贏的!
“......”賀淺了然地笑了聲,道,“嗯,期待。”
然后,楚南息趁著賀淺沒反應(yīng)過來,狠狠地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口,接著裝作什么也不知道便出門了。
其實楚南息也是豁出了勇氣,回過神來后,便蹲在墻角思考自己怎么這么沖動......
而房間里的賀淺心跳得飛快,似乎要沖出去抓住那個逃跑的身影,想要按著他接著纏綿。
想想......罷了,他還有要事。
楚南息坐在枯舞前面,枯舞盯著他看了一會,忍不住捂嘴笑道:“你這氣色紅潤的,是做了些什么?”
“偷雞摸狗的事。”楚南息表示不值一提,然后問道,“你現(xiàn)在叫我來,是有急事?”
“唉......說到這個......”枯舞摸出一本塵封的書籍,待她親親吹走灰塵后,封面上奇形怪狀的圖案便呈現(xiàn)在楚南息面前,“可否看得懂?”
“像極了我小時候的作畫風(fēng)格!背舷⒃u價道。
“這是字!笨菸栊Φ,“從前你不是曾說過,你說你不屬于這里,我思來想去摸不著門路,這事情玩笑不得,所以我便去翻了我母親的藏書閣!
父母雙亡前,枯舞曾是這里最大的書家名門,修法所涉及的范圍千奇百怪,枯舞從小便對這些奇異的事感興趣,所以了解甚多,這也就是楚南息求教她的原因。
“這是?......”
“這上面記載了一段故事,和你所說的像極了。”枯舞解釋道,“這上面說的,就像是癡人說夢,可是若你也是......那我也不得不認(rèn)真對待了!
楚南息一愣,笑道:“有心了,感激不盡,若是以后有什么困難,找我們直說就行,我們一定幫忙。”
“一言為定,但是你幫我解脫,已經(jīng)是很大的幫助了,而我只能在這里給你提供一點消息而已!笨菸枇闷鸢l(fā)絲,接著說道,“我結(jié)婚那日,人人都說是大吉之日,可是我研究了魔族的傳統(tǒng),那一日,反倒是大陰之日!
“哦?”楚南息這頭魔也并不清楚。
“那日萬鬼同哭,泣悲壯,泣人世,需百年才會集聚如此怨恨,新魔誕生,會接受祝福,天地混沌,帶來新生也將帶來毀滅。”枯舞讀者那本古籍說道,“你來這里的那一日,便是新生,而我婚慶當(dāng)日,可能便是你......”
毀滅之時,那日便會清走所有混沌,錯亂,罪孽,而楚南息并不屬于這里,那時定會被清除。
在這里待久了,總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這兒的人了。楚南息自嘲地笑了笑,道:“不得不走?”
“看命運罷!笨菸璧拖骂^,說道,“這書籍并沒有過多的說明,母親也只留下了這一本,想必是再也無法于這世間找到其他相關(guān)的信息了!
他不想走,還不能由自己說了算,想想都可笑。
“毀滅,該如何毀滅?”
“死,亦或是回到原點。”枯舞說道,“可能,是回家了吧。”
楚南息抓著頭發(fā),陷入了沉思,枯舞也不忍去打擾他,本來自己就帶了個不好的消息,這時候也安慰不了他,只是過了一個多時辰,枯舞還是說道:“他,可否需要知道?”
賀淺......賀淺知道了又會做些什么,楚南息并沒有把握,于是笑了笑,道:“算了,他還是不必知道了!
第五十章 在此之前的日子
楚南息回了閣樓后,喻泠然便跑過來說道:“師父!師兄決定在后院烤雞腿!”
“哦?”楚南息笑了笑,道,“怎么?開心?”
“是呀,師兄今天心情好!庇縻鋈徽f道,“對了,師父,枯舞姐姐跟你說什么了?”
楚南息瞥了她一眼,道:“好奇?”
“我就是......我就是怕她不想演下去了!庇縻鋈患m結(jié)道,“結(jié)親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很重要的,如果是我,師父你拖著我,我都不演!除非對象是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