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昔日的恩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不再像往常那?樣,時?刻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紀樾的變化木落雪看在?眼里?,不過?這樣也好,之前她只是隨手幫了他, 擔不起他沉重的恩情。
現(xiàn)在?兩人師承一人,也算是緣分。
“這只狐貍……”木落雪看向他懷里?抱著的紅色團子。
這只狐貍身上有著濃厚的妖氣, 并不是普通的靈獸,不過?妖族也分好壞, 以這只妖的散發(fā)的妖氣來看并不是個作惡多端之徒。
“我在?路上撿的!
他看著倒不像是喜歡這些的人, 木落雪不再多問, “那?你先去?吧,我也有些事情要處理?!
紀樾回到自己所住的院里?,一坐就是一日。
在?寧卿急忙回到青梧山時?他心?里?便不踏實,自從她師兄離開后,寧卿一直心?神不寧,結(jié)合裴謹離開之前出現(xiàn)的狀況,他極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寧卿擔心?才回來。
回了蒼云宗, 回到裴謹?shù)难燮ぷ拥紫?,他心?里?不可抑制地生出不安。
恢復(fù)人形的俞白也跟著坐了一日, 最?后實在?忍不住問:“殿下?,我們?yōu)楹我剡@里??”
俞白身負助妖王之子破除封印的重任,在?全族即將?被滅之時?,妖后將?此事告知與他,破除第五和第六層封印的天靈石就在?北凌九界,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去?尋找天靈石。
自己不應(yīng)多嘴,但他如何也無?法?將?心?里?的想法?硬生生壓下?。
“殿下?,當務(wù)之急是破除封印,只有獲得妖王的力量,您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紀樾怎能不知,可他一旦錯失機會,一切就晚了,他不想冒險,也無?法?違背自己的本心?。
“殿下?,現(xiàn)在?當以大局為重。”俞白皺眉道。
“我自有打算!奔o樾冷眼看向他。
俞白深知紀樾如此都是因為寧卿。
狐族大多風流,但一旦遇上心?愛之人,便至死不渝,他擔心?紀樾會耽于情愛,被傷得遍體鱗傷。
若有想要之人,動些手段并非難事,殿下?卻偏要選擇那?最?虛無?縹緲的方式。
紀樾心?里?的不安隨著時?間的流逝,在?第二?日催化到極致,不愿再等?,他離開飛云峰,來到青梧山腳下?,雖然知道這里?設(shè)了陣法?,他的一舉一動皆會落入裴謹?shù)难劾?。
化作狐貍模樣,輕輕一躍,竟沒?有任何阻攔地上了青梧山。
此時?,寧卿硬著頭皮進入房里?。
師兄肯定沒?想到她企圖對他做些禽獸不如的事情,但是沒?辦法?,他若能愿意主動配合自然好,現(xiàn)在?情況特殊,她只能霸王硬上弓。
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有強迫別人的一天,這人還是師兄,果然世事難料。
東想西想稍微分散了寧卿的注意力,不再如何緊張。
“師兄,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寧卿忐忑地問。
自己得先來個過?渡,讓他有個適應(yīng)的過?程,直接將?他撲倒不太好。
“尚可!迸嶂?shù)囊暰從她身上離開,輕聲回應(yīng)。
“這樣啊,那?酒味道如何?”寧卿沒?話找話。
她仔細觀察師兄的神情,眼神清明,這酒好像對他沒?起到半分作用,寧卿的心?拔涼拔涼。
“酒香醇厚,還不錯!
回答問題聲音清朗動聽,邏輯清晰,好像真的沒?醉啊。
事情到了現(xiàn)在?,即便師兄沒?醉,她也顧不了這么多,心?理?建設(shè)已經(jīng)做好,澡也洗了,師兄正躺在?床上,一切準備就緒,只等?水到渠成,塵埃落定,以后她也不必再為此煩擾。
她變來變?nèi)?的臉色引起裴謹?shù)淖⒁,莫名地看她,“你為何穿成這樣?”
他能瞥見她胸前的起伏,好像,里?面不著一物。
“……”寧卿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著,以往要是在?師兄面前她肯定是不會這么穿的,但現(xiàn)在?情況不同,她該怎么和師兄解釋呢?
“天氣有些熱。”現(xiàn)在?接近夏季,說熱也說得過?去?。
“這青梧山,也熱嗎?”
青梧山即便是夏季,也是不熱的,寧卿被問的不知作何回答。
“師兄你別管,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她試圖堵住師兄的嘴,再說說,她不好意思?上了怎么辦。
可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開頭成了一個問題,她在?腦中設(shè)想了許多種可能,好像都很奇怪。
若是直接脫師兄的衣裳,他肯定會質(zhì)問她,然后阻止她,雖然可能沒?有能力阻止。
而她先親他呢,這個和第一個效果好像差不多。
“師兄!睂幥涞吐暯兴。
“怎么了?”
“你先把眼睛閉上!睂幥涞。
“為何要閉上?”
“閉上就對了,不能睜眼!”
雖不知她在?打些什么主意,裴謹還是順從地閉上雙眼。
他這副模樣更讓寧卿心?中生出罪惡感,就好像趁著他睡著,對他做些不軌之事,寧卿心?里?一陣惡寒。
“好了么?”
聽見師兄的聲音,寧卿立即邁步上前,緊緊閉上眼睛,趁著他毫無?防備之時?,吻上他的唇。
撐著身體虛虛靠著他,現(xiàn)在?師兄身體虛弱,她得多加注意。
雖然解蠱只需要交·合,但以她看了不少顏色話本的經(jīng)驗來看,她如果不進行前戲,師兄很可能沒?反應(yīng),而且她也可能會受傷。
在?寧卿的唇印上去?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男人瞳孔微縮。
她的體溫,味道,柔軟的觸感,一起涌向他,沒?給他任何拒絕的余地。
師兄沒?掙扎,寧卿稍微松了口氣,緊繃的身體放松些許,正要回想那?些冊子上的教學(xué)內(nèi)容,她的手腕卻突然被攥住,有些疼。
可她現(xiàn)在?顧不得疼,心?瞬間懸在?半空,師兄在?阻攔她。
無?視腕上扣著的那?只大手,寧卿繼續(xù)親,一邊親一邊毫無?章法?地去?解師兄的衣裳,他現(xiàn)在?只穿著中衣,還算容易,寧卿直接從他微敞的衣襟往里?探,觸碰到肌理?線條分明的肌膚,她這還是第一次這么摸,微微愣神,抬頭時?就對上男人漆黑的雙眸。
她只看了一眼,又立馬低頭,手放到他的褲子上時?,男人反手將?她的另一只手也捉住。
寧卿想將?手抽出來,但是沒?想到現(xiàn)在?的師兄力氣還如此大,她被他抓得牢牢的。
她這樣真的能成功硬上弓嗎?
就在?擔心?時?,男人輕蹙眉頭,像是脫力般松開她,低低喘息,剛才的舉動似乎耗費了他不少力氣。
“師兄,你還好嗎?”寧卿試探地問。
要是像現(xiàn)在?這樣虛弱,那?她可就沒?有太大壓力了,就是心?理?壓力有點大。
男人沒?回答她,衣襟敞開,露出線條漂亮的腹肌,喘息時?,不斷上下?起伏,寧卿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她忙壓下?心?里?的那?股退縮之意,“師兄,你只要閉著眼睛就好,很快就會結(jié)束的!
怕他亂動影響自己發(fā)揮,寧卿從芥子袋里?取出一條繩子,拉過?無?力反抗的師兄的手,迎著他晦暗的目光,頗為艱難地將?他的雙手舉到頭頂綁上,牢牢系在?床頭。
寧卿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心?臟砰砰直跳,綁完,看著如此嬌弱,眼尾泛紅,手無?縛雞之力的師兄,寧卿緊張得不知所措,事情已經(jīng)沒?有回頭的機會,她只能不斷往前沖。
“師兄,我會盡量讓你舒服些的!睂幥浣Y(jié)結(jié)巴巴地道。
說完,寧卿繼續(xù)去?吻他,男人唇線緊繃,身體因為寧卿的觸碰一陣戰(zhàn)栗,強烈到足以摧毀他理?智的熱潮瞬間將?他席卷。
吻了片刻,寧卿見時?間差不多了,撩開裙子,咬牙緩緩沉下?身。
“嗯……”
她不敢看師兄的神情,也不敢讓自己去?感受,不斷想著別的事情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但解蠱的每個步驟持續(xù)的時?間也有要求,她的心?神不得不轉(zhuǎn)回來。
好在?她并未脫下?自己的衣裳,也沒?將?師兄的衣裳徹底解開,她的心?理?障礙會減輕許多。
她還特意背對著師兄,可又怕現(xiàn)在?的他無?法?承受她的重量,只能費盡力氣抬著腰,可這太累了,寧卿很快就沒?了力氣,可她又不能結(jié)束,只能咬牙堅持。
此時?此刻,她的目的是解蠱,而且她之前也沒?有經(jīng)驗,憑自己摸索談不上任何的快樂,而裴謹也被不緊不慢,動一會兒歇半天的寧卿吊得難受不已。
男人白皙如玉的臉上涌上潮紅,眸子泛著微微濕意,一副任人為所欲為的嬌柔模樣,但可惜,背對著他的寧卿無?法?看見他的神情。
她有些消極怠工,不禁想,這種事也沒?有書上說的那?般快樂,現(xiàn)在?只想躺下?睡覺。
可是沒?到時?間,而且也未能進行完書上說寫的所有步驟,她只能繼續(xù)堅持。
時?間過?得極慢,寧卿幾乎是數(shù)著時?間過?的,可是時?間到了,但最?關(guān)鍵的那?一步?jīng)]?有完成。
她只能更加賣力,爭取一次性結(jié)束。
天色已經(jīng)黑沉,結(jié)束時?天邊的月亮隱入云層里?,連蟲鳴聲也一并消失,青梧山極為安靜,房里?隱約傳出曖昧的聲響。
寧卿累得癱在?床上,生怕壓著師兄,她雙腿發(fā)顫,渾身汗淋淋的,很不舒服。
現(xiàn)在?場面尷尬,她實在?不想面對師兄,但又擔心?他的情況,打算看一看他,然后立馬離開去?洗澡。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起身,腳腕驟然被拽住,她心?中一驚,正要抬頭去?看,便見一個身影壓了下?來。
“阿寧,剛才開心?么?”男人俯身在?她耳邊問。
“現(xiàn)在?,是否該讓師兄開心?了?”
寧卿的驚呼勝還沒?來得及出口,便被堵在?了唇齒間。
夜風清涼,卻吹不散室內(nèi)的燥熱,星星時?隱時?現(xiàn),偶爾有似哭似喊的聲音飄到窗外,樓外湖面水波蕩漾,驚起一圈圈波紋,越擴越遠,直至消失不見,一切重新歸于平靜。
屋外一小團白色的狐貍靜靜佇立,少女的聲音不斷飄進他的耳朵。
屋外下?起小雨,紀樾身體被雨水淋濕,可他沒?有挪動半分,天色將?亮,那?折磨他的聲音終于消弭得一干二?凈。
藍寶石般的眼睛,此刻逐漸染上濃重的黑,分明是一張狐貍的臉,卻叫人看出了他的神情,陰郁嗔怒。
回到飛云峰時?,紀樾渾身濕透,面無?表情地走?進院中,等?待已久的俞白一抬眼,就看見有些狼狽的紀樾。
“殿下?!庇岚啄行┎桓铱拷。
“出去?!彼渎暤。
俞白對危險的感知極為敏銳,二?話不多說,果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