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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叫寧卿啊,你難不成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嫁給世子就這么難以接受,看小姐連自己的名字都給刺激忘了。

  看來用的是自己的真實姓名,她又問:“那我要嫁的世子叫什么?”

  青兒更覺得她傻了。

  “世子叫裴謹,小姐你怎么什么都給忘了!

  ?

  寧卿一整個大震驚,裴謹?她師兄?還是有同名同姓的?但是應該不會這么巧。

  這幻境怎么回事,之前她以為這幻境是按心中所念所化,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

  若是如此,那她不如直接嫁過去,到時候和師兄匯合再商量出去的辦法,他肯定知道如何從這幻境出去。

  雖然想好了,但她總覺得奇怪,這幻境為什么要安排她和師兄成親?

  青兒見寧卿一副神游天外的迷糊樣,她不可思議地問:“小姐,您不會連我也記不得了吧?”

  青兒無奈極了,“我是青兒啊小姐!

  “我當然知道,我只是怕你忘了提醒你一下罷了!睂幥湟荒樚谷弧

  真的么?青兒表示懷疑。

  “您啊,就好好待在屋里,可別想著再跑了,老爺說您再跑,他就把小姐你的腿打斷!”

  寧卿揮揮手,“放心,我不跑了!

  “真的?”

  “真的!”

  她現(xiàn)在巴不得早點嫁過去,這里怪陌生的,這個青兒她也不認識,也不知道她口中的老爺是不是她認識的人。

  寧卿躺在搖椅上,無聊得很,她催動靈力,驚喜地發(fā)現(xiàn)還能用,有靈力就好辦多了,要是遇到個什么事兒,也不至于束手無策。

  “青兒,有什么打發(fā)時間的話本么?”

  青兒很快從書柜上給她搬出一堆書,“小姐都在這兒了!

  寧卿翻了兩本,太過無趣,又給放了回去。

  “我這多久才能嫁過去?”被關在屋子里實在無聊,她無奈詢問。

  青兒現(xiàn)在都有應激反應了,她立即嚴詞拒絕,“小姐,你就安心待嫁吧,后日就是你出嫁的日子,咱們跑不了的!”

  現(xiàn)在寧卿屋子外面都被丫鬟小廝看管著,圍得水泄不通,就怕一個不小心,讓寧卿在大婚眼下偷偷溜走。

  后日,那她還得再等一天,“你去給我弄點吃的來!

  青兒應下,“小姐你可別故意支開我干壞事。”

  寧卿見她那么謹慎頭都大了,“你趕緊去!”

  下午,她吃著點心無聊得昏昏欲睡,睡了醒醒了睡,本想取出自己的萬藥集看看,但青兒守著,她只能作罷。

  戶部尚書結束朝中事務匆匆趕回府邸,一路直達寧卿所在的廂房。

  進門就見女兒躺在搖椅上滿臉的心如死灰。

  他一看就生氣,怒道:“是你偏去招惹那世子,現(xiàn)在不想嫁也得給我嫁!”

  “你還想拉著整個府的人陪你抗旨不成?”

  “您別說了,我嫁!我真的嫁!明天嫁過去都行!”

  “混賬!怪我怪我,把你養(yǎng)成這幅無法無天的性子!我對不起你母親,對不起寧家列祖列宗!”

  寧卿閉嘴了,她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對,這個幻境里的她究竟是個什么人啊,她真的很疲憊。

  “青兒,盯緊你家小姐,若是讓她跑了,別來見我!”

  青兒膽戰(zhàn)心驚連連點頭,“老爺,我一定看好小姐!

  終于送走這尊大佛,寧卿生無可戀地躺在搖椅上,也不知道師兄那邊是什么情況,她對這個幻境沒有一點頭緒。

  嘗試用靈訊玉簡和他傳遞消息,發(fā)倒是發(fā)出去了,但是師兄那邊沒有任何回應。

  奇了怪了,莫非師兄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她現(xiàn)在倒是安全,就是無聊的很。

  寧卿數(shù)著日子過,這兩天她簡直度日如年,她那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便宜老爹日日過來警告敲打她,青兒也逮著機會就給她做思想工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嫁的是個什么紈绔子弟,或是奇丑無比之人,生怕她跑了。

  終于到了大婚之日,全府上下嚴陣以待,就怕在這關鍵時刻讓寧卿給跑了,穿個喜服也是七八個婆子圍著她,梳妝也是寸步不離。

  這個幻境里寧卿母親去得早,只能由婆子教她通曉人事,在昨夜給她塞了些書,讓她在出嫁前好好看看。

  寧卿等人一走直接給扔了,但沒一會兒又撿起來,是有點無聊,看看打發(fā)打發(fā)時間也是好的。

  這一看就直接到了第二天,她正睡得香甜時就被丫鬟婆子拉著起床,又是穿嫁衣又是梳妝,她像個陀螺被動地轉個不停。

  凈面描眉搽粉,寧卿全程被人圍著進行,耳邊嘰嘰喳喳一片。

  終于蓋上蓋頭,她被扶著坐在床邊,這才告一段落。

  “小姐,您就好好等著世子來接罷!

  丫鬟婆子紛紛從她的房中退離,候在門外,耳邊一下子恢復安靜,寧卿還有點不適應。

  眼前一片紅,她垂眼看著自己穿著的嫁衣,一層裹著一層有些熱,她這就成親了?還很可能是和師兄成親。

  她也拿不準那位世子究竟是否是師兄,現(xiàn)在只能先過去看看,即便不是,照外面把守的程度,就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她也想都別想。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閉眼打瞌睡時,門外響起此起彼伏行禮的聲音,接著傳來輕緩的腳步聲。

  有蓋頭擋著她看不見來人的模樣,但腳步聲十分熟悉。

  “阿寧!

  寧卿差點直接把蓋頭給掀了,聲音確實是師兄的。

  現(xiàn)在還有人在,她不能輕舉妄動,只能由他引導著牽著紅綢,兩人一起走出門外,這一路寧卿迷迷糊糊的,具體的流程婆子雖然和她說過,但真實經(jīng)歷起來又是一回事兒,好復雜好累。

  她只想趕緊結束,和師兄匯合后商量出去的對策。

  終于結束這繁瑣的一切,拜了天地送入洞房。

  寧卿坐在床邊,一進門就把蓋頭給掀了,反正她這又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成親。

  青兒大驚,抓過蓋頭就要給她蓋上,“小姐,你怎么能自己掀呢,得讓世子來掀!”

  “沒事兒,蓋著太悶了!睂幥溆忠话呀o抓了下來。

  她干脆連頭上的沉重的發(fā)冠簪子也一并摘下,她一邊拆,青兒一邊手忙腳亂想給她插上去。

  “小姐,您別拆了!

  青兒看了眼門口,確保無人才欲哭無淚地控訴:“您就這么厭惡世子嗎?”

  “咱們也得為自己考慮啊,要是世子厭煩了,不對您好怎么辦?”

  寧卿感覺哄這個小丫鬟還更麻煩些,又頭疼地把簪子給亂七八糟地戴回去,“好了好了,我不拆了!

  頂著這滿頭的金子是真重,她雖然愛錢,但戴在頭上都快把她脖子壓斷了!

  回床上坐著,這么一天折騰下來她好餓,好在屋里備了點心,吃了幾個墊墊肚子,又喝了盞茶,才心滿意足地坐回床邊。

  累慘了的她倒在床上,轉頭就睡著。

  “阿寧?”

  寧卿聽見師兄的聲音迷蒙地睜眼,她看見周圍的布置恍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嫁過來了。

  “師兄,你怎么才來!

  師兄?裴謹神色微凝,他盯著滿臉迷糊的小姑娘沉聲問:“你在喚誰?”

  寧卿對上裴謹?shù)难劬Γ馈?br />
  “我在喊你啊,師兄,不然我在喊誰?”

  “我何時成了你的師兄?”

  寧卿猛然意識到不對。

  師兄難道被幻境操控了?可不對啊,她這個菜鳥都擁有清醒的意識,沒道理師兄會被控制。

  可眼下他的反應確實不大對頭。

  若他真的被操控,她該怎么辦?現(xiàn)在必須得試探出師兄究竟是因為一些事情不得已偽裝,還是說是真的喪失了意識。

  寧卿從兜摸出靈訊玉簡,給他發(fā)了條消息過去。

  “看這個!睂幥渑e起靈訊玉簡示意師兄。

  若他不得不隱瞞,那她們用這個暗地里溝通應該是可以的,但男人只是看著她手中的這截玉尺,“這是何物?”

  若是裝的,那未免也裝得太像了,寧卿深知師兄不是會撒謊的人,他一撒謊準露餡兒。

  寧卿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么棘手,師兄若不清醒,那她該怎么破解幻境?

  皺皺眉,頹喪地坐在床邊。

  裴謹沒過分計較寧卿為何會喚他師兄,傾身牽過她柔軟的手,十指相扣。

  手被扣住的瞬間,寧卿震驚抬頭,卻對上師兄有些怪異的目光。

  她從未見過師兄這樣的眼神,極為□□露骨,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想將被包裹得嚴絲合縫的手抽出來,但師兄扣得很緊,她根本無法掙脫。

  “阿寧不想被我牽著?”男人低頭靜靜凝視著她,眼神中透出的侵略性讓寧卿有些恐慌。

  即將脫口而出的師兄被她咽進肚子里,她干干地道:“咱們這是做什么?”

  被動地被男人牽著走到桌邊,裴謹單手拎起酒壺,替兩人各斟了一杯酒,一杯送入寧卿手上,“合巹酒!

  寧卿以為喝這個酒時他會放開自己,誰知他扣得反而更緊了。

  看著這杯清澈散見底,散發(fā)著淡淡甜香的酒,不是很想喝。

  以往她想嘗試,可在這么詭異的情況下,她打了退堂鼓,無措下差點失手將酒杯給掉到地上。

  裴謹及時將酒杯接住,語氣溫柔,“既然阿寧不想喝就罷了,我喝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