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顧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剛要點頭,人直接被拉著后退兩步,之后沈從曜手搭在他肩膀上,一副守護的姿態(tài)。
這個行為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
“不好意思,我表弟不會跟不三不四的人做朋友!鄙驈年字苯踊亟^。
章玉朗表情扭曲了一下,差點破口大罵,但是他還記得美人在場,所以金幣恢復了平靜,不但如此他還帶上了得體的笑容,“看來沈二少對我意見很大!
他微微嘆氣,露出一抹受傷表情。
余顧看到他的表情,微微蹙眉,掙扎了一下,沒能掙扎開,他小聲反駁,“二表哥,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沈從曜沒想到余顧會維護別人,他心里那個憤怒,但他還是忍著沒有發(fā)作,警告的看了一眼章玉朗后,男人摟著余顧離開這邊。
如郊游般,這邊搭建了帳篷等設備。
余顧一直被拉到?jīng)]人的角落,男人才松開他。
“你以后離他遠點。”沈從曜語氣嚴肅。
余顧揉著手腕,卻是很不能理解,“為什么?”
“他不是好人。”沈從曜又道。
“二表哥你是不是對他有什么意見啊?”余顧卻是不信。
沈從曜氣的要死。
但是讓他發(fā)脾氣或者逼著對方點頭,他怕少年起逆反心理。
“等回去我會告訴你為什么!彼^眼見為實,他一定要讓表弟知道厲害。
畢竟被章玉朗盯上,沒任何好處。
接下來,沈從曜不在跟朋友聊天,而是全程盯著余顧。
若不是表弟不讓摟著牽著,沈從曜絕對會跟他形影不離。
他的行為表明了沈家對余顧的態(tài)度,所以開始有人跟余顧搭腔。
他們散發(fā)友善氣息,余顧當然是回以雙倍。
他的真誠熱情,加上有沈從曜在旁邊盯著,余顧得到了很多人的喜歡。
他交了很多朋友。
少年興奮的臉紅撲撲的,雙眸亮晶晶,像是得到夸獎的小狗,那么的好打發(fā)。
沈從曜在旁邊看著,嘴角揚起,但看到有人竟然貼余顧那么近時,他又開始不高興了。
他想看到余顧因為交朋友開心,但是又不想看到少年沖別人笑,花枝招展的,萬一有人因此喜歡他了怎么辦?
心里的苦惱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安公子來了!边@幾乎是眾人的默契。
納蘭賜月平時在外喜歡以這個名字稱呼自己。
安是他母親的姓,如果可以,他想丟掉納蘭這個姓。
往常,安賜月在有沈從景的地方,都是跟別人敷衍點頭,而后和沈小將軍暢聊,旁若無人。
而今天他沒有,安賜月掃視一圈,便看到了人群里的余顧。
在一眾千金少爺里,他并沒有被埋沒,反而更加奪目,就像是太陽。
想著,他已經(jīng)抬步走了過去。
看到他過來,說話的眾人趕緊停下。
他們倒是沒有行禮,因為知道安賜月不想暴露身份。
不過都暗暗點頭,表明恭敬。
只有余顧一人不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就不拘束。
看新朋友們不說話,都看向他身后,余顧也扭頭,看到是送過自己禮物的安賜月,他也很高興。
“安大哥!”余顧語氣的驚喜不是能掩蓋的。
安賜月看到他這份純粹的高興也不由勾起嘴角,“好巧!
“是啊!庇囝欬c頭,“我們正在聊打獵的事情,對了,安大哥認識他們嗎,要不要我跟你介紹?”
說完他拍腦門,“你肯定認識!
余顧露出懊惱表情。
兩人對話,不遠處的人群也不由都圍了過來。
看到余顧跟安賜月之間的互動,他們迷茫了。
所以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那位又是什么態(tài)度?
他們不由偷偷的觀察安賜月的反應。
毫無破綻的笑容,他們心里一緊。
在聽到余顧這句話時,他們都倒吸一口涼氣,有人甚至想阻止余顧,讓他別說了。
“麻煩顧顧幫忙介紹介紹。”周圍人反應安賜月自然收入眼底,所以他開口。
這個稱呼親昵程度讓眾人一驚,但他們并沒有輕易下斷定。
畢竟余顧都不知道男人真實身份。
余顧真開始介紹起來,他記住了剛剛眾人說的每句話,從中整理信息。
聽到他說這話時,當事人愣了愣,他們說了這么多信息嗎?
而且你表現(xiàn)的這么聰明真的好嗎?
他們都為余顧捏把汗,聰明人而且是被那位防備的聰明人可活不長。
“幸會幸會!卑操n月跟著余顧說的人名,和人打招呼。
沈從曜微微皺眉。
他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自己大哥,沈從景的表情也不是很好。
剛剛余顧的行為表露出他善于觀察,記憶力超群,這本來是好事,但偏偏被安賜月看到了。
此時,安賜月還配合著余顧,眾人都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安賜月在整余顧,故意不暴露身份,以此一步步讓余顧表露出野心,直接連根拔起。
不然他們實在是理解不了,安賜月配合他演戲的行為。
雖然對余顧很愧疚,但他們不能不配合。
安賜月并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他的視線緊鎖在少年身上,忽略了其他人。
他的內(nèi)心并不情況,近幾日他睡的都不好,日日做夢,不堪入目就算了,其中的主角之一還一直是余顧。
他太想少年了,此時搭上話,安賜月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并沒有平靜下來,反而越發(fā)的亢奮,他還想要更多。
第73章 寄人籬下表少爺(9)
雖然想法不同,但他們卻極其默契的都沒戳破安賜月的身份。
到底還有其他人在,安賜月不能一直忽略別人。
于是,他宣布吟詩大會開始。
他登基之后,修改了很多法律,比如男女大防就沒之前那么苛刻。
眾人雖然怕新帝,但更多的人是想表現(xiàn)自己,被看到。
沒人不想榮華富貴一生。
所以對詩非常激烈,一個題,眾人能從各方面描寫。
安賜月點頭,對其中幾人很是欣賞。
不過他的視線更多時候,還是落在余顧身上。
“余公子要不要也試試?”有人自以為領略了安賜月的意思,開始為難余顧。
余顧聽到這話微微一愣,“我沒讀過什么書。”
他很是窘迫地說。
安賜月微微蹙眉,對提問的人有些不滿,明明知道余顧什么情況,還要讓他難堪。
而那人看新帝皺眉,以為是對余顧不滿,更是步步緊逼。
“聽聞余公子從小便聰明伶俐,想必做詩對你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吧!
如此咄咄逼人,余顧表情不是很好。
他求救的看向二表哥。
雖然沈從曜總欺負他,但到底是他熟悉的,所以余顧不自覺的去依賴。
沈從曜表情十分難看,“讓我替表弟答吧。”
他上前一步,擋住余顧。
毫不意外,他收到了少年崇拜感激的視線。
沈從曜心里很受用。
“這不太好吧。”那人往常的話肯定不敢頂沈家二公子的嘴,但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身后站著皇帝,自然是不怕。
沈從曜眼神一凝,冷冷掃過那人的臉,“安公子覺得呢?”
雖然他是臣子,但沈從曜還真不怕對方,畢竟新帝登基位子都沒坐穩(wěn),而且他的左膀右臂,丞相那邊也沒多忠誠,而沈家這邊手握重兵。
安賜月聽出了他話中意思,他沒有為難余顧的意思,但是沈從曜此時威脅讓他十分不爽。
沒有哪個皇帝喜歡被臣子威脅。
“本公子替他作答吧!闭掠窭食雎,他盯著那位咄咄逼人的公子哥,面上帶笑,卻笑不達眼底,“余公子是本我的朋友,我?guī)蛡忙你會有意見嗎?”
他的語氣滿滿的威脅,即使在新帝面上他也是如此,猖狂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