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夜紅顏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但極少說話。
現(xiàn)在的夜紅顏，和夢里的夜紅顏，其實不大一樣。
夢里的夜紅顏，明明是都天女帝，但是在陳凡身邊的時候，嘰嘰喳喳，嘴巴就沒挺過。
現(xiàn)在的夜紅顏，不主動和她說話的話，一天可能都說不出來一句話。
“怎么了？”
夜紅顏見陳凡看向自己，臉上出現(xiàn)了一圈紅暈，說道：“為何這般看我？”
陳凡說道：“當(dāng)初，是我父親將你們從地球帶來藍星的么？”
夜紅顏點了點頭說道：“嗯�！�
“地球已經(jīng)是末法時代，神話皆已成為了傳說，妖族在那里已經(jīng)難以生存�！�
“他本意是想讓妖族遷入藍星，然后與藍星的人族聯(lián)手……”
“聯(lián)手的意思，就是讓妖族成為人族的御獸�！�
“但我拒絕了�！�
左護法和千代子，頓時都睜大了眼睛。
這種事情，他們也都還是第一次聽說！
尤其是千代子，她是第一次聽說，陳凡的父親如此厲害！
連妖族女帝夜紅顏，都是陳凡的父親從地球帶過來的？
陳凡的父親，到底是什么身份？
夜紅顏說道：“你父親并未強迫妖族……”
“多年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們錯過了最好的機會�！�
“御獸和御獸師，本就是相輔相成的關(guān)系。”
“御獸突破，需要反哺御獸師星力�！�
“但御獸師的御獸空間，以及御獸師提供的資源，也能幫助御獸快速成長。”
“地球過來的妖族，因為自尊，固步自封，卻是錯過了成長的最好階段。”
陳凡沒有順著夜紅顏的話題說下去，只是說道：“地球以前那些神話傳說，都是真的么？”
“青龍，朱雀，白虎……”
夜紅顏微微一笑說道：“神話傳說，真真假假……”
“但有一點是可以確認(rèn)的。”
“天羽界的半神境跨步出最后一步，數(shù)萬年未曾出現(xiàn)過傳說中的神境，但地球出現(xiàn)過�！�
陳凡吃了一驚：“地球出現(xiàn)過神境？”
夜紅顏點了點頭說道：“比如我們朱雀一族，朱雀一族中記載的許多東西，許多強大存在，能夠輕易破開空間，進入異世界。”
“但不管是藍星還是天羽界，我們所謂的破開空間，僅限于這一方空間……”
“我可以利用朱雀一族的天賦破開空間，頃刻之間出現(xiàn)在千里之外，但也局限在藍星這里。”
“我無法突破藍星，無法進入任何其他異空間�！�
“瞎老他們的本尊，同樣做不到。”
陳凡眼眸微微一縮：“那么地球的神境，最后去了哪里？”
“蒼茫神界嗎？”
“不知�！币辜t顏搖了搖頭說道：“我的夢里，沒有夢到過朱雀�！�
陳凡說道：“蒼茫神界，是唯一的神界嗎？”
“那么古神界又是怎么回事？”
夜紅顏看了一眼陳凡，笑了笑說道：“我本想用其他的話題，轉(zhuǎn)移一下你的思緒，減輕一點你的壓力……”
“但你現(xiàn)在，時時刻刻都在琢磨著古神界等四界的事情�！�
陳凡嘆了口氣說道：“當(dāng)初我還只是個三四品境的小菜鳥的時候，哪怕聽到瞎?fàn)敔斔麄兲岬降诹炷�，我也沒有感覺到太大的壓力�！�
“但是現(xiàn)在……”
“古神界等四界，虛空惡魔，以及我們夢里的前世，息息相關(guān)�！�
“第六天魔王再可怕，終究只是凡人�！�
“但我們可能要面對的那些存在，卻是屠戮了千千萬萬神佛的存在。”
“……”左護法瞬間坐得筆直，一臉的驚恐。
古神界，他也去過了。
甚至，還經(jīng)歷了虛空污染。
但對于古神界的事情，對于虛空惡魔等等事情，他所知道的事情，還沒有翡翠多呢。
聽到陳凡這種話，把左護法嚇得不輕。
屠戮了千千萬萬神佛的存在……
教主這話，真是嚇?biāo)廊瞬粌斆。?br />
夜紅顏定定的看著陳凡，突然眼中帶著歉意說道：“蒼茫神界的時候，我什么忙都沒幫上�！�
“現(xiàn)在，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我是不是很沒用？”
左護法：“……”
千代子：“……”
這個女人，真的是妖族女帝夜紅顏嗎？
不會是其他人幻化的吧？
妖族女帝夜紅顏，這么跟教主說話？
“說什么傻話……”
陳凡說道：“沒有你，在蒼茫神界我恐怕已經(jīng)死了一萬次了�！�
夜紅顏抿了抿嘴。
兩人的夢境并不相通。
但是夢境碎片拼湊在一塊，依然能梳理出來一個并不是很完整的人生。
陳凡突然咧嘴笑了起來。
“……”夜紅顏瞪大著眼睛，定定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何發(fā)笑。
陳凡說道：“我去偷通天神柱的事情，你夢到過沒有？”
夜紅顏也笑了起來：“夢到過�！�
陳凡說道：“我用酒灌醉了老魔龍，然后潛入都天神境，刻下了召喚法陣，將老魔龍從黑暗深淵召喚到了都天神境，攪得都天神境雞飛狗跳……”
“然后乘機偷了一根通天神柱出來�！�
“這個夢，我做過許多次�！�
“后來回想，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夜紅顏似笑非笑：“哪里不對勁？”
陳凡說道：“我進入都天神境，走的都是你告訴我的那條路，你當(dāng)時肯定察覺了，但你故意當(dāng)作沒看見，是么？”
夜紅顏抿了抿嘴。
陳凡說道：“老魔龍也是裝醉的，他和都天神境那些老家伙，是死對頭�！�
“他故意被我灌醉，然后跟都天神境那些老家伙打了一架�！�
“而你……”
“帶著五彩神石追殺我……你有五彩神石在手，速度明明比我要快，為什么追不上我？”
夜紅顏偏過了頭去，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
前面，千代子和左護法，聽得一頭霧水。
什么蒼茫神界？
什么老魔龍？
什么都天神境？
什么夢境？
教主你們到底在說什么？
陳凡伸過手去，握住了夜紅顏的手。
兩人十指交叉，都感覺到了對方手掌的溫暖。
夜紅顏身軀一顫，沉默了片刻之后，頭歪了一歪，枕在了陳凡的肩膀之上。
左護法：“……”
千代子手一顫，差點把車開到山溝里去。
他們早就看出來，妖族女帝和教主關(guān)系不一般。
但是再怎么樣，他們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畫面！
連李牧和紫藤真一等強大存在，都要客客氣氣的妖族女帝，此刻竟然將頭枕在了教主的肩膀之上……
左護法脖子有點僵硬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向了車窗外。
千代子有點機械的開著車，像是機器人一般。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