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把他的回答告訴我。”
“他不肯回答,他只不停地重復一句話!
“什么話?”
“您剛才已經(jīng)聽到了, 他要爸爸媽媽!
“……”
戴維沉默, 過了會, 昆西聽到他笑了, 很輕的一聲,仿若幻覺。
“迦南, 柏莎!蹦Хㄋ闹魅司珳实亟谐隽送邆悺案改浮钡拿,“他要爸媽,那就給他帶來。昆西,這件事你去辦。”
“可大人, 您知道, 造成瓦倫大人失憶的那個人就是……”
迦南。亦或者說, 那個魔物。
早在昆西剛進入魔法塔的時候,他就被告知了學院里有頭“野獸”的事。
他的任務便是要去監(jiān)視那頭“野獸”,他卻沒想到,“野獸”就是那位看上去孱弱的黑發(fā)青年。
他更沒有想到,他晚來了一步,“野獸”已經(jīng)染指了他的柏莎,他的女人!
昆西的拳頭握緊了,指甲在他掌心刻出的痛苦,無法與他心中的相比。
他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換來這一天?埃莉卡、迦南、好像還有個黑皮膚的男人,阻礙在他和她之間的人,為什么那么多那么多!
昆西的情緒激動得就要沸騰,而他身旁人對此則漠然無比。
“那不是你要關心的事,把我吩咐的事辦好,把我要的答案帶來,除此之外,都與你無關。”
-
美味龍酒館今日來了稀客。
本在為夜晚的營業(yè)收拾桌椅的坎普,見到他們到來,立馬停下動作,跑到門口對他們笑臉相迎。
結(jié)果,他的笑容還沒有持續(xù)多久便完全垮塌。
他癟嘴,語調(diào)陰陽怪氣:“迦南,你裝得真好!”
迦南聽不懂他的好友在說什么,他身旁的銀發(fā)女性更不明白,他們對視一眼,搖頭,接著手拉手走進去,找了張桌子坐下。
看到他們兩個拉在一起的手,坎普更是大受刺激。
他沖到他們對面的位置坐下,手放在桌上,眼睛來回地在他們兩人間巡視。
迦南關心地開口:“坎普,你怎么了?”
坎普說:“還問我怎么了?應該是我問你們怎么了吧!
柏莎懂了,她側(cè)過身,往身旁人的臉上親了一下。
迦南捂住被親的位置,又驚又喜,“老師,為什么突然親我呀?”
柏莎沒回答,坎普先回答了:“是為了刺激我吧!
柏莎笑了,“可以說是!
坎普頹喪地趴在了桌上,“我就知道!上次你們在我這把桌子弄翻的時候,我就該知道你們關系不一般!”
迦南解釋道:“你錯了,坎普,那時我和老師是在扮演戀人!
坎普:“你是說,你們現(xiàn)在是真的戀人咯?”
迦南:“我……不知道!
迦南的聲音低了下去,他想起了老師的心上人,那個可能叫做爾納巴的男人。
他心中酸楚,被嫉妒折磨,與此同時,他感到自己被一道冰冷的視線鎖住。
他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是柏莎。嗯?老師為什么那樣看他呀?
她是不是也想起了她的心上人,在埋怨他誘騙她發(fā)生了關系呢?
果然,床上的歡|愉不能說明任何吧。
他得到了她的身體,卻得不到她的心。
他憂愁著垂下了視線,耳朵這時被輕咬了下,他敏感地一顫,還未抬頭,聽見女性靠在他耳邊的低語。
“迦南,還有九個小時!
九個小時?什么九個小時?
啊,您是說,那個的時間嗎……!
迦南的臉變得通紅,原來如此,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沒有結(jié)束。
他高興地捏緊了她的手,傾身,回吻在了她的耳垂上。
他也想對她耳語,想了很久卻不知要說點什么,最后就只是把臉埋進她的頸窩,小狗般地蹭了蹭。
我好喜歡你啊,老師,哪怕我知道您的心里有其他人,只要您現(xiàn)在是我的,我就滿足了。
我會好好珍惜,把每一次都當成是最后一次去努力。
想要您的身體記住我,哪怕您有天不要我了,也會想起和我的親昵。
比起青年逐漸轉(zhuǎn)好的心情,柏莎的臉色仍舊冰冷。
她真的是……氣死了!男人果真是不可靠的生物,哪怕是他也不例外。
他嘴上否認和她是戀人,說到做○竟又那么高興了。
可惡可惡可惡,難道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嗎?
難道你還在念念不忘你未來的妻子嗎?
可你說著要留給你妻子的初次,已經(jīng)在我這里了也。
柏莎占有欲作祟地回握住了青年的手,他們彼此較量,一方比另一方握得更緊。
手指不斷在指縫間穿梭抽|插,不知饜足地交纏覆蓋,骨節(jié)咔噠作響,兩人渾然不覺。
但還是有人覺察,對桌的坎普已旁觀了他們許久,他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可在他看來,他們無論做什么,都是調(diào)情。
坎普咳嗽兩聲,打斷他們,直奔主題:“說吧,你們今天來是為了什么?”
柏莎想著“對哦,正事還沒說”地看向坎普,“坎普,你是龍,對嗎?”
坎普:“。!”
坎普跳了起來,“迦南,你怎么什么都和她說?!”
迦南誠實道:“抱歉,坎普,是我沒有藏好身份,老師知道我們來自一個故鄉(xiāng),于是就猜到了你是龍。”
坎普掩面,“我隱藏地那么好,全都敗在了你這里,迦南!”
柏莎微笑,“可是龍很帥哎,坎普!
坎普聽了這話,立刻又精神滿面,他抬起頭,捋了把紅發(fā),“說得也對,柏莎小姐,沒有比我們龍更帥的了!
迦南心情復雜地嘆了一聲,“我要是龍就好了!
坎普安慰好友道:“你也不錯啊。至少,柏莎小姐會滿意吧。”
柏莎“誒”了一聲,不太明白,“我為什么會滿意?”
迦南說明道:“老師還不知道我是什么。”
坎普挑眉,“柏莎小姐,要不要我告訴你?”
柏莎擺手,“不要,我要靠我自己猜,我感覺我就快猜到了!
坎普好奇,“你都猜了些什么?”
柏莎說:“嗯,龍、蜥蜴、蝙蝠、魔狼……”
坎普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迦南捂臉,“我和老師說,不要猜,我直接告訴她,她不同意。”
柏莎蹙眉,“我想靠我自己猜出來嘛。我和迦南認識這么久,我這么了解他,不該猜不到的!
迦南羞愧地把臉捂得更嚴,“對不起,老師,怪我平時偽裝得太好!
柏莎:“除了能力的強大,我看不出你還偽裝了什么!
迦南:“我……”
迦南聲音很輕地說:“特別特別壞!
柏莎聽見了,她捂著肚子笑了,“那看來真的很難猜,我完全感覺不到你哪里壞!
坎普這時說道:“不過說到能力強大,迦南的確非常強。”
柏莎眨眼睛,“這是什么朋友間的幫襯夸獎嗎?”
坎普搖搖手指,“我只是實話實說。迦南很強大,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強!
迦南移開手掌,“我想,我大概是比姐姐們強一點的程度吧?”他猜測道。
坎普說:“不,你比我還要強。”
迦南手握拳頭,抵在唇邊,他天真的粉眸里寫著“這又能說明什么呢”的表情。
另一邊的銀發(fā)女性,此刻看向坎普的目光中也寫著差不多的話語。
坎普看著面前兩人,氣得要吐血,“你們這是什么表情?你們連龍是世界上最強的魔物,這一基本的常識都不具有嗎?”
柏莎點頭,公允地說道:“我好像是有聽說過這件事,迦南還說過,在你們的故鄉(xiāng)地城,很多人都信仰龍。”
迦南說:“嗯,我們很多人都將龍奉為神明!
坎普感到一口血已到了喉嚨口,“什么啊,你們兩個明明知道,為什么還那么懷疑地看我?”
答案是,你這頭龍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不靠譜的氣息。
坎普又一次從他們的目光中,接受到一柄插向自己的刀刃,他捂著心口,繼續(xù)說下去:“所以我說,迦南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強,他比龍還要強,那就是比所有的魔物都要強,說是當今的魔物之王都不過分!
迦南的耳朵都紅了,“這太夸張了,坎普,如果我真的那么強,我為什么感覺不到呢?”
隨著迦南這一問題的拋出,坎普靜默了。
紅發(fā)青年的表情忽而變得嚴肅,“因為你善良。強者在殺戮中才會變得更強,沒有足夠的血液滋養(yǎng),最強之人亦會被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