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唉聲嘆氣時,木棍已送到他們眼前,他們各自抽出一根,一邊默念“光明女神保佑”,一邊將視線下移。
埃莉卡看到了“6”,她松了一口氣。
迪夫頹喪地在捶桌子,他不情愿地舉起手,說他是“5”。
“2”號這時候也已出現(xiàn),是柏莎。
兩人看向?qū)Ψ,彼此的眼里都寫著“不是吧”“不要啊”等等拒絕的詞匯。
就算是游戲,這種事也太過分了,迪夫死都不愿把自己的初吻交給那個女人。
柏莎也覺得過分,她想親的那個人才不是他!
他們絞盡腦汁地應對這件事……迪夫的掌心忽而發(fā)燙,他低頭發(fā)現(xiàn)手里的木棍冒出了白煙,著火了,不多,就一點,他手掌一摁就把火熄滅,再看到木棍,發(fā)現(xiàn)“5”已變成“7”。
火可沒有這種效果。難道說,是他剛才眼花了?
與此同時,柏莎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下,她回過頭,看見一根寫有數(shù)字“5”的木棍。
咦?你也是“5”嗎,那迪夫……
她的疑惑還未出口,眼前便倏然一黑,好快,好短的時間里,她的嘴角嘗到了柔軟的一觸。
“老師,失禮了!薄罢厥抡摺彼砷_她,一臉歉意地說道。
青年看起來無措極了,仿佛剛才的行為是有人逼他做出來的。
怎么不能算是呢?他只是依照游戲規(guī)則完成罷了。
柏莎理解他,卻又不知滿足,對她來說,這么淺的吻都不能稱作是吻。
有人和她的想法一樣。大姐帶頭,和其他三位姐姐一起,指責了青年。
“你們不是戀人嗎,戀人就是這樣親吻的嗎?”
迪夫、埃莉卡聞聲,驚詫地看向柏莎,他們就像在問:你們什么時候交往的?
如果要柏莎回答,柏莎會說,就今天。她希望今天是真的交往,其實也已萬事俱備,他的家人們都認可了她,就差他本人點頭答應。
想到這,她跟著他姐姐們一起,渾水摸魚地責難了他:“是啊,迦南,你以前都不是這么親我的!
迦南微怔,他知道老師是在扮演他的戀人,才這么說。
然而此刻,在剛才甜美的觸碰后,他已無法好好控制他的欲|望。
他眼里的無措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晦暗不明的笑意。
他朝向她,“老師,我以前是怎么親您的?”
他一邊問,一邊向她靠近,他的主動讓無措的人變成了她,她想要后退,結(jié)果,被他扣在腰間的手攔住了去路。
她被迫地,和他的額頭靠在了一起。
他又一次地發(fā)問道:“我們以前是怎么親的呢?”
而對此,柏莎只想說:那種事,根本不重要!
親我,迦南,不然你就不是個男人!
他是個男人。她的思考剛一落下,吻也跟著降下了。
她睜大了眼睛,又緩慢地合上,她品嘗到了他的味道,張牙舞爪的內(nèi)心一下子變得柔軟,她討厭在別人面前親昵……但今天可以是個例外,因為太舒服了。
她沉醉了,手臂主動纏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如同初嘗糖果、不知饜足的孩童,在向他索要更多。
他也在給她,不斷地供給,恨不得要將自己的心臟都喂食給她。自然,他也要向她索求,但他向她討要得總比她向他要得要少。
他的理智還在運作,她很脆弱,她會受傷。
他盡量克制著,殊不知這種克制也已足夠兇|猛。
埃莉卡和迪夫已然看呆,四位姐姐則看得心滿意足,直到桌子被撞翻在地,就連她們也嚇了一跳。
迦南,你到底是壓抑了多久?!
無人應答。但這一吻在柏莎的后腦勺磕到地面時,也必須宣告結(jié)束。
“對不起,我還不夠熟練……”
“你還不夠熟練?你太熟練了!”
青年這一回的表象,沒有欺騙到柏莎。
她的言語雖有不滿,手臂卻是將他摟抱得更緊。
他說過,親吻是戀人間的事,所以現(xiàn)在?
她的疑惑還未出口,就先聽見青年在她耳畔的輕聲低語。
要說的話,那還是句夸贊了。
“老師,您演得太好了!
“……”
面對著迦南小狗般真誠崇拜的目光,柏莎無言了。
她好想問他:你難道就沒有在這個吻中體會到我對你的愛意嗎?
可是想想,她對他也沒有愛啊。
她只是喜歡他……的身體,和部分靈魂。那么剛才那個吻,是扮演還是真心,又該如何區(qū)分?
她放棄了,她就只想把剛才那句話報復回去。
她朝他招了招手,等到他的耳朵靠上來后,她柔聲說道:“迦南,我還可以演得更好!
“誒?!”
“等你的姐姐們離開后,你想來試試看嗎?”
她滿足地看到“小狗”的耳朵變得通紅,接著將他從身上推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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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快點好起來
◎竟然還有這樣神奇的信,不愧是他的祖母!
眾人將倒下的桌子扶起, 再度圍坐在周圍。
按理說,游戲還要繼續(xù)進行,但沒有一個人提起下輪游戲的事。
大家沉默地喝著酒, 不時抬起頭看向上輪游戲的兩位主人公。
柏莎沐浴在迦南姐姐們熱烈的目光里, 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壓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姐姐們看起來就像是,認定了他們兩個關系匪淺。
事實則不然, 他們抱過了、親過了,卻還是純潔的關系, 想不到吧!
柏莎越想越郁悶,她放下酒杯,起身說要出去走走。
她走到外面,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 還未回頭, 就已猜到是誰跟了上來。
他們在一片草垛上坐下,彼此默契地都不說話。
其實,柏莎有好多話想對他說, 結(jié)果齒間剛剛相碰, 就又帶著她回憶起剛才的事。
他留在她口中的味道, 沒有被麥酒沖散, 而是跟隨酒一起進了她的胃里。
只要她有意回味,就會想起……
如果說, 她早已對觸碰他上癮的話,這次是真的無藥可救了。
所謂欲|望這種東西,就是向前一步,再沒有退路。
以后要怎么辦?她要怎么才能哄騙他親她呢?他姐姐們要是能經(jīng)常來就好了。
柏莎沒有意識到, 思考這些事的時候, 她的目光已不自覺地向他的方向飄去。
專注、灼熱, 仿佛在傳達一種“吻我”的信息。
她也的確是這樣想的,青年卻不敢當真,他覺得是自己產(chǎn)生了錯覺。
可即令是錯覺,他也已忍不住地向她靠近了,他的手撫上她的銀發(fā)。
“老師,您的頭還痛嗎?”
“唔,還好!
柏莎沒想到他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這是重點嗎?迦南,你怎么不關心我的嘴唇痛不痛?
她說不出口,就只能是低下頭,抓住他的手,一根根手指地掰過去,抒發(fā)委屈。
迦南不懂她在做什么,他以為她想要牽手地把她的手握住了,馬上又被她一根根地掰開。
您的心思真是難懂……
他不理解,卻也從中看出她沒有在為他們接吻的事生氣。
這真是太好了。至于,他們有沒有可能再親一次,那種事對他來說就猶如是種奢望。
他了解她的心善,知道只要利用她的善良,要求和她做任何事,她都會答應。
如果,他是說如果,情藥對他有效的話,她也會想著為他治療,而獻身吧……
她就是這樣不可思議得偉大,所以才容易被他欺騙、被他傷害。
他遐思著這些事時,目光停留在她和他相碰的手上,望著手指的交纏,他想象到他們兩人的身體也像這樣糾纏在一起。
會有那么一天嗎?要是怎樣的場景,她才會愿意同他做到那個地步呀。
不,那樣的場景說不定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