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卷軸,柏莎打算離開,她慶幸,羅伯特的第三條建議沒有派上用場。
不想,這時候,三個衣著清涼的貌美青年從門外步入了。
柏莎一看見他們,心中就大喊不妙,果然,她聽見瓦倫說:“柏莎大人,你送了我禮物,我也送了你禮物,我們以后就算是朋友了。這幾個孩子,是我對朋友的見面禮,您可一定要收下。”
柏莎:“……”
羅伯特的第三條建議是,不要拒絕瓦倫的盛情款待,他最討厭自恃清高的人。
柏莎想說,她不是自恃清高,她只是不需要三個。
從前阿德勒也說要為她介紹三個男人。三,這個數(shù)字,難道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嗎?
對她來說,一個就夠了,她想起了迦南,回頭時,發(fā)現(xiàn)他已不知所蹤。
……不,他是跪下了,跪在了她的腳邊。
你在干什么啊,迦南。。
全場混沌的青年,在剛才終于醒悟,從瓦倫的話里、從老師的反應(yīng)里、從周圍的環(huán)境里,他明白了,他在扮演什么角色。
現(xiàn)在,是他為她解圍的時候了。
還是說,您并不需要我的幫助呢,您看上他們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更不行了,不可以的,老師……
青年維持著跪地的姿勢,牽起了她的左手,他低頭,含住她食指的手指末端。
他柔軟的舌|頭,溫|熱,潮|濕,就那樣包裹住她,仿佛含在他口中的不是手指,是她的意識。
“迦南……”
她的意識被吞沒了,她喊出了聲,情|欲裹滿她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蛋糕表面的那層糖霜在烈日下緩緩融化。
青年這時候停下了動作,他的粉眸向上抬起,目不轉(zhuǎn)視地看著她,從嘴角浮出了一抹微笑。
這微笑和平常無甚區(qū)別,只是不知怎么,她覺得他今天的笑看起來有些妖冶。
他們兩個以為折磨的是彼此,對瓦倫而言卻不盡然。
他快瘋了,女伴喂上的葡萄從他的嘴邊掉到了地上,他看他們看呆,唾沫一口一口地咽下,他快區(qū)分不出,他是在為誰心動。
銀發(fā)女性微紅的臉頰,顫抖的睫毛,她修長白皙的手指,還有她一旁的青年,那種涉世未深的單純,那種渾然天成的誘|惑……
瓦倫光是想象他們兩個夜晚無人的時候,有多么激|烈,就感到燥|熱。
他決定了,他要逼他們留宿。
第66章 將骯臟根除
◎“我會讓您再也不會有這樣的煩惱。”◎
柏莎從此以后, 再也不會懷疑迦南的演技。
她以為他放下她的手就是結(jié)束,結(jié)果又聽見他聲音柔軟地講話:
“您不要我了嗎?”
“您不是說好的,只要我一個人就夠了的嗎?”
“女人都是像您這樣, 滿口謊話的嗎?”
柏莎:“……”
柏莎無言, 旁邊的瓦倫卻是一臉滿足的表情。
瓦倫:“柏莎大人,我算是明白, 您為什么那么寵愛他了。”
柏莎:“是嗎,那就煩請你將禮物收回, 我有他一個就夠受的了!
這句話出自真心,她想她今天見到了她乖巧學(xué)徒的另外一面。
柏莎了解他行為的用意,她只是不懂, 他是從哪學(xué)會的這些事。
她困惑, 且余悸未消, 她剛才被他點(diǎn)燃了欲|望,差點(diǎn)就要向他撲過去了。
但她可沒有在公眾場合和人親昵的癖好,要說在這么多人面前的話, 她是真的會害羞。
她臉上的紅暈也已將她的想法敗露, 迦南理解她的心情, 可惜, 這時的他就只會感到更加興奮。
不知不覺,他體內(nèi)的本性已將他攥在了掌心, 他忘記了這是一場扮演,他以為他真的就是她的情人。
他們兩個想著截然不同的事,目光卻都默契地逗留在對方身上,仿佛有道無形的絲線牽引在他們之間。
瓦倫再也看不下去, 他揮手, 答應(yīng)了柏莎的要求, 遣走了“禮物”。
柏莎撫住心口,松了口氣,剛想走,門口瓦倫的人攔住了她的步伐。
“柏莎大人,”她聽見背后的瓦倫說,“天色這么晚了,不如在這住上一晚吧,房間我已經(jīng)叫人為你們準(zhǔn)備好了!
柏莎轉(zhuǎn)身,蹙眉,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被羅伯特的第三條建議壓了回去。
“好吧!彼饝(yīng)了下來。
正好,她在這里也還有事沒有完成。
-
房內(nèi),門剛一合上,迦南就倚靠著門坐到了地上。
他一臉的驚魂未定,回憶起數(shù)分鐘以前發(fā)生的事,他懷疑那是另一個人做出來的。
他、他前面都對老師做了些什么呀。!
他捂住臉,感到手掌被發(fā)燙的臉頰染上了溫度,柏莎這時候看向他,她的綠眼睛眨了眨,浮出些狡黠的光芒。
她向他走去,報復(fù)一般地,在他的面前蹲下,她牽起他的左手,令他左手的食指和自己的嘴唇相貼。
他立刻猜到了她是在復(fù)現(xiàn)剛才的場景,他從右手的指縫里露出眼睛,羞愧又期待地看著她。
“迦南,你還記得你剛才對我做了什么嗎?”
他點(diǎn)點(diǎn)頭。
“我如果不對你做回來的話,是不是不太公平呢?”
他點(diǎn)頭,又搖頭,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只有他的眼睛里坦誠地寫滿了“想要”兩個字。
柏莎看在眼中,她無奈地一笑,嘴唇微張……
迦南閉上了眼睛,但,等了好久,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只有自己的頭發(fā)被人輕輕地拍打了下。
“好啦,他們不在,我們不用繼續(xù)演下去了!
迦南睜開眼,幽怨地望著柏莎起身離開,她走向桌子,在檢視那里的葡萄酒。
葡萄酒比我更吸引您,是嗎,老師?
“迦南,過來嘗嘗他們的酒!
迦南前一秒還在和酒吃醋,下一秒就得到了吃下情敵的機(jī)會,自不會放過。
他站起來,走過去,從老師那里接過一杯。
他低下頭聞了聞,發(fā)覺這酒有些不對勁……
柏莎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滿不在意地喝下一口。
“我知道他們在酒里下了藥,把情藥這種東西拿來服用真是不太專業(yè)了!
“就算它們對您沒有效果,也還是少喝為妙吧?”
“迦南,不用擔(dān)心我,需要被擔(dān)心的人是你才對!
迦南微怔,他從柏莎的話里聽出了些許曖昧的含義,她的意思是,他如果中了情藥,她會對他做些什么嗎?
不,這怎么可能,老師不是那樣的人……
“你忘了嗎,你上次才喝了幾杯酒,就醉得不省人事,你的酒量太差啦!
“嗯……”
原來老師要說的是這件事,和情藥根本毫無關(guān)系,也對,她知道情藥對他無效的事……
他后悔了。如果當(dāng)初不說出來,現(xiàn)在他是不是可以佯作中了情藥,請她幫忙呢?
不,那是不可以的事……
迦南郁悶地發(fā)覺,他今夜的遐思有些過于活躍、危險了。
為了保護(hù)老師,他遠(yuǎn)離她地,坐到了房間另一頭的床邊。
啊,等下,床,為什么是床。!
而且這里,好像就只有一張床……
柏莎也察覺了,“迦南,不要在意,你就睡在那張床上吧!
“可您要睡在哪呢?”
“我也睡在床上呀!
“這太危險了……”
“不,是你的話,一點(diǎn)也不危險!
且不說青年正直的品德,他就算有心做什么,他的身體也不允許吧。
想到這,柏莎同情地?fù)u了搖頭,把杯里的酒一飲而盡。不知不覺,酒瓶空了,瓦倫真是小氣……下了藥,還只送來半瓶酒。
她蹙眉,走到迦南那里,把他的酒杯搶了去。
迦南還沉浸在老師說他一點(diǎn)也不危險的苦悶里,過了會才想起來阻止老師。
“老師!那杯酒,我喝過了……”
“沒關(guān)系,我不嫌棄你!
這不是嫌棄的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