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漱梧叫她去劍門,她反而不愿去。她并非不擅長劍,不過“劍”之一道,多與儒門法義相結(jié)合,無趣的很。她來桐城這一路上就打聽到“劍門”等級森嚴(yán),職責(zé)分明,且甚少收女弟子——這地方要把人扒層皮,她才不愿意呢。
倒也是好笑,梧服因修道覆滅,王朝立本的修身法門反而在道途興盛,連帶著什么上下規(guī)矩、每年盟會的也都幾乎成了修者的習(xí)慣?裳嗖帽挥X得修道需要這些。
她又拿出地圖,左右沒有什么去處……就去最有名的昆侖唄。左右已經(jīng)到了桐城當(dāng)年梧服的邊境重鎮(zhèn),再往西南走,橫跨沙漠,再翻幾座雪山……總之就到了!
這點(diǎn)小事對修者沒什么所謂!
話說如此,她還是對著地圖發(fā)了愁。沙漠和雪山,都是難以辨別方向的所在,自己身上雖有可以辨別方位的符咒,但總覺得前路恐怖。
她順著西南的方向走到下個城鎮(zhèn),果不其然,比不上桐城繁華,修者也變少了。目之所及多是走鏢的哥哥姐姐,整隊(duì)整隊(duì)的沉默地走著,悶熱的空氣里連駱駝上的銅鈴都不會響上一響。
前面的驛站似乎要體面許多,她決定去吃吃喝喝,打聽點(diǎn)消息。
這驛站連個牌匾都沒有,門口也無招呼的伙計(jì)。她進(jìn)門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吃食竟然是自己盛舀的,總共只用給十錢。她學(xué)別人一樣往籃子里投入十錢,拿起盤子一上來就夾了三大塊紅燒肉。
她很自來熟地坐在幾個鏢師身邊,瞅瞅這個瞅瞅那個,笑著問:“姐姐,你們是去哪里呀?”
她們彼此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去冰谷!
燕裁冰點(diǎn)點(diǎn)頭,是不知道的地方。
另一人突然問:“小姑娘不像走鏢的,怎么來這種地方?”
她回:“我想去昆侖學(xué)宮!
“哦,那就是去拜師修行的了!
她們很明顯放松了一些,沖燕裁冰笑了笑:“那你更不該來這兒了,昆侖不是有專門接送求仙者的仙舟嗎?”
燕裁冰:“太好了,我本以為要自己走過去呢。請問姐姐,這個仙舟要去哪里坐呀?”
那鏢師也很爽快,從背后抽出一張大地圖,邊指邊說:“我們在這,你要去仙舟的棧臺,最好順著這條路——若是有點(diǎn)修為,也可以走山道。那里沒有一個具體名字,我們都叫它‘飛舟渡’,都是昆侖自己的人長期在那生活。去了之后說你想去昆侖,就會有人帶你登記。不過仙舟沒有固定的時刻,都是滿員了就開。”
“謝謝姐姐!”燕裁冰總算放心,從懷里掏出一小盒點(diǎn)心來送給她們。這些鏢師常年在危險(xiǎn)的地界走動,已很久沒吃過如此精美的糕點(diǎn),自是開心,又多聊了一會兒。
她左右沒什么要準(zhǔn)備的了,就往山上走。此時雖是午后,但陽光已經(jīng)開始恍惚,灑在深林中,倒有點(diǎn)鬼魅的感覺。不過西部邊陲的危險(xiǎn)都在沙漠、雪山,這座山里沒什么毒物,只有頭頂盤旋的鳥鳴與腳底的獸蹄腳印提醒她,這處靜謐所在也有別的生靈。
這山道是依著地形里好走的地方建成的,雖然很簡陋,但能看出加固的痕跡,想來是來往的鏢隊(duì)都會自發(fā)維護(hù)這里,好叫它能一直提供便利。她見旁邊的樹幾乎聳入云霄,心有點(diǎn)癢,躍到樹枝上,跳了十幾下,總算來到了樹頂。
也看到了旁邊樹上小憩的半裸男人。
那人似乎被吵到,翻了個身,樹枝搖晃幾下,幾乎折斷——但還是很快就穩(wěn)了下來。
不對,這明明是——
“殺,殺……那個叫什么的……”
那人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好像很不滿意自己被吵醒。但是她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人臉頰微紅,氣息粗重,分明是一路跟著她,到快現(xiàn)形了才裝作睡覺的樣子!
他似乎真的不會說話,不滿意地從嗓子眼里發(fā)出“嗬嗬”聲。燕裁冰聲音一頓:“……小砂!”
小砂歪著頭看她,直起身子,突然撲了過來。
“咔”,他原來待的那根樹枝已經(jīng)斷了,同樣發(fā)出“咔嚓”聲被壓斷的還有燕裁冰身下的樹枝。
她抱緊了身前人,瞬間連跌了十幾米的距離,踏著幾根樹枝作著力點(diǎn)?蛇@些樹枝怎能接住這么大的沖擊力?她只好又用靈力,托著二人,晃悠著落地了。
“你在這做什么?”燕裁冰咳了幾聲,將人放下。
小砂自然不回答,干脆躺在地上,又要睡了。
燕裁冰無語,只好蹲下身:“我要去昆侖學(xué)宮拜師,你是明華徵他們的人吧,這樣跟著我,沒問題?”
她話音剛落,那男人又一臉不高興地瞪著她,好像她說了什么特別討厭的事情一樣。
燕裁冰心想:莫不是小明他們喊來跟蹤我的吧——不對,我吃了那個叫什么醉鄉(xiāng)丹的,他們真想找我,哪用得著這么大費(fèi)周章?
又煩惱起那個醉鄉(xiāng)丹,也不知它什么時候失效……她可不想有人能隨時找到她的蹤跡。
左右無法溝通,她就干脆繼續(xù)往前走了?墒菦]走幾步,就感覺身后那人一直緊緊跟著。
燕裁冰轉(zhuǎn)過身去,卻發(fā)現(xiàn)那人竟然站起來比她高出好多。他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只能發(fā)出嘶啞的聲音。
“砂……小……砂……”
燕裁冰嘆了口氣,握住他的手:“小砂,給我看你想說的東西吧!
這次神識交融得很順利,不過眼前一片漆黑。她等了一會兒,卻感覺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竟然是崔飲瑜看著她,握著陰莖擼動的場景!
“喂,”燕裁冰立刻把手甩開,“是你放的迷花香?”
小砂歪著頭,似乎不懂“迷花香”是什么東西。他盯著燕裁冰,勾起一個笑,直直沖她倒了下去。
燕裁冰下意識地接住,很快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這人發(fā)情了!那褲子里的東西正坦蕩地頂著她的腹部,就算隔了幾層衣料,那里的熱度和顫動的感覺依舊非常清晰地傳遞了過來。
“小砂?”她可不愿在這里隨便幫人發(fā)泄什么的,“你清醒點(diǎn)!”
高大男人舔了舔她的耳垂,突然口齒清晰地吐出兩個字:“主人!
燕裁冰渾身一僵。她倒是真的有點(diǎn)……被勾引到了。
他的肌肉此時也膨大了一些,赤裸的上半身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晶瑩的光。他輕輕箍著燕裁冰的身體,好像很輕易就能掙脫——事實(shí)也確實(shí)如此。
他只是露出又神往又悲傷的神色看著她。
“你……”燕裁冰覺得有些棘手,“你會弄嗎?”
她心想:已經(jīng)幫過崔飲瑜了,這樣幫幫他,總歸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男人靠在樹旁,利落地將腰帶扯開,露出里面的內(nèi)衫。他嘴唇蠕動了幾下,又流利地說出一句話:“我也要看著你。”
這些人都有什么毛?
她皺了皺眉,掐住他的下巴,左右擺弄著看了看,只見他的雙眼時而迷茫時而清明,不過一直盯著她看,似乎怎么都看不夠一般。
“那就看著吧!
她拽著他的胳膊,往林子深處走了走——這是在山道上,突然來了什么人就不好了。
他很溫順地跟著走著,盯著她坐上一根比較矮的枝椏。他將內(nèi)衫解開,露出里面已經(jīng)硬挺的陰莖。頂端似乎有晶瑩一閃而過,很快被手掌蓋住抹去了。
獸一樣的男人也有著獸類般粗大的陰莖,他一只手掌只覆蓋了小半截,這樣擼動著,似乎完全不能滿足,于是露出委屈的神色看著燕裁冰。
燕裁冰:“你……兩只手一起呢!
他聽話地兩只手一上一下握住陰莖,一開始十分生澀,很快就找到了讓自己舒爽的法門一樣,有節(jié)奏地動了起來,還不忘用手指刺激龜頭。
燕裁冰被他盯著,自己自然不想再看,扭過頭只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不過周圍似乎有奇怪的香氣襲來,讓人忍不住多吸進(jìn)一些,心里也突然騰生起奇怪的渴望。
“什么味道……?”
香氣的源泉靠近了她。
“小砂?”
男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和她身體緊貼,那根吐著水的陰莖雖然沒碰著她半分,但他上半身已經(jīng)幾乎倒在她身上,甚至順勢舔了舔她露出的半截鎖骨。
燕裁冰覺得自己渾身發(fā)熱,推了推男人想讓他離遠(yuǎn)一點(diǎn)未果,心里一橫,干脆伸手碰了碰他的龜頭。
“啊……”他發(fā)出帶有濃重欲念的喘息,也不舔鎖骨了,一臉期待地看著燕裁冰。
“你快點(diǎn)!”她干脆把他的手掌撥開,握住了那根漲大的陰莖。
她沒用上什么力氣,只是草草地動了動。那人自然不滿意,扭動了一下腰,又靠了過來,含混地說了什么。
燕裁冰湊近才聽到那句微不可聞的“我也幫你”。
“我不用你幫……誒?別弄!”
她還未反應(yīng)及,就被男人叼住耳垂吸了一下。他那只剛碰過自己陰莖的右手滑進(jìn)她的內(nèi)衫,靈巧地探了進(jìn)去,指腹抵著會陰處,突然往前一劃,擠開微微濕潤的陰唇,無師自通地揉起那粒小珠。
“!”燕裁冰哪里嘗過這滋味,渾身又難受又舒爽,手也不自覺地用了點(diǎn)力。她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身體如同一葉小舟,隨著男人的動作一沉一浮。也不知過了多久,下身突然痙攣起來,噴濕了內(nèi)衫一角。
男人低聲笑了起來,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滿手的淫液,好像吃到什么美味食物一樣,一根根手指舔凈了,又狠狠握住她覆蓋在陰莖上的右手,用力沖撞了幾十下,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