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月感受著只屬于她一個人的陰莖在身體里的抽動。平時就不多話的人，做愛兇起來的時候連聲兒都不發(fā)。
只有萬分動情到射精前…江晚月才能依稀聽見衛(wèi)致幾聲很寶貴的叫床聲。
與其說是叫，不如說是…哼吟。
可她好喜歡好喜歡衛(wèi)致的悶哼輕吟。那種克制的，情難自抑的輕喘，只是聽，都能把她送上高潮。
她叫得騷：“老公~哥哥~衛(wèi)致~”
也就是在床上了，平時讓她叫聲老公，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管多少次，她嬌滴滴的叫衛(wèi)致老公，衛(wèi)致都會像個傻子一樣，在任何事情上無底線的就范。江晚月存了心在床上用這招對付他，所以平時沒事，死都不叫，要是把那個男的叫脫敏了，以后做愛的時候想刺激他怎么辦？
聽到嬌滴滴的老公之后，衛(wèi)致果然…差點射了，他鉗住她的后脖頸，粗魯?shù)淖プ∷娜椋人蛑�，吻住她那張很吵的嘴，繼續(xù)在身后往死里肏她。
江晚月最受不了這個，衛(wèi)致每次生氣干她，就喜歡掐她脖子…她要也有氣的時候，就會想要掙脫咬死衛(wèi)致，但是她爽得時候…只會更爽，巴不得他再干狠一點。
他側頭低吻含著她的舌頭，江晚月看著他俊美的側臉輪廓，還有脖頸上的青筋和下頜線，又是不受自控地一夾，囫圇無措叫著：“老公~”
只聽衛(wèi)致被夾的溢了聲：“嗯~”他悶聲低咒：“太緊了。別夾，會射…”他忍得汗珠子都滴下來了。
“啊……嗯……”
本就在臨界點的江晚月，直接被衛(wèi)致這句話干高潮了，隨著陰道的抽搐，那個忍不住的男人被密集有節(jié)奏的收縮刺激到狠狠射了出來…
江晚月看衛(wèi)致的眼神別提多癡漢了。
衛(wèi)致剛剛那個死樣子再來一次她把命給衛(wèi)致都成。
太騷了。
江晚月的長發(fā)，披散著垂下，似有若無隱約遮擋住了她的雙乳。衛(wèi)致倚著她的肩，發(fā)絲刮掃著他的臉，在高潮的余韻中，衛(wèi)致清晰的聽到她發(fā)出的誘人呻吟，他含住乳尖，舔舐著。江晚月抱著他的頭，吻著他額間細密的汗。
衛(wèi)致在她懷里，被她抱著。
她高潮了三次，他射了兩次。
她還是保持原姿勢跪在床上，二人的體液還在她的身體里，那個重度潔癖患者也不管她腿上遺留著二人的體液，枕著她的腿躺著。那件襯衫被她拉了起來，皺巴巴松松垮垮地掛在她的身上，她一手拖著衛(wèi)致的下巴，一手撫著衛(wèi)致的發(fā)絲，任由他把她的腿當枕頭。
衛(wèi)致眼神迷離的抬手，指間像夾煙似的把玩著她長發(fā)的發(fā)尾。
江晚月看他的眼神盡是依戀，衛(wèi)致看著江晚月的雙眸，想念的情緒泄洪而出，孩子氣的扯了扯她的發(fā)。
江晚月有些懵…其實力道不重，可他眼中賭氣的意味那么明顯，不由得她多問…
“你扯我頭發(fā)干嘛？”情愛過后，聲音還有些媚色。
他閉上眼睛，蹭了蹭她的腿，手又撫上了她腿上那條蝴蝶細鏈腿環(huán)。
江晚月算是看出來了，衛(wèi)致很喜歡…不然不會在做愛的時候一直摩挲它。
“你喜歡我戴腿鏈？”她柔聲問。
“不喜歡。”他還沒消氣。
“那我以后天天戴�！�
他猛睜眼，領導病犯了：“不許戴出去�！�
江晚月被他那股別扭的孩子氣逗笑了：“好~我只戴給你一個人看~”
衛(wèi)致抿著嘴，嘴角莫約勾了勾，但，他還在生氣…
“衛(wèi)致~”她聲音都是軟的。衛(wèi)主任不理她。
“我們和好吧~我知道錯啦~”她撫著他的頭，輕聲哄道。
一提及和好這件事，衛(wèi)致好像沒什么興趣，不回應，不理她。
江晚月怒了努嘴：“衛(wèi)致~別不理我，我會難過�！边@次真沒裝，都做完了還沒消氣？
衛(wèi)致睜眼，看著她：“沒看出來�！�
好吧，他看得對。要是以前她早就扔下他不理他了，可現(xiàn)在…媽的，她…辦不到。早知道一輩子都不要知道他多愛她這件事多好…因為愛他，也知道他多愛她，她再也舍不得傷他一點。
“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她有些泄氣。
衛(wèi)致雙眸一滯，冷淡道：“你去泰國玩，卻騙我說去談生意。你說想我，卻從來不會主動給我發(fā)信息。還背著我去…”點男�！看蜗氲竭@個事，他氣得恨不得掐死她。
“我只是去…找靈感？”她笑得諂媚。
衛(wèi)致從她腿上坐起來，從床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背對著她：“江晚月，從以前，到現(xiàn)在，你根本就不把我當回事�！�
獨留江晚月一個人坐在床上發(fā)呆。
……
衛(wèi)致走進浴室，有些疲憊的褪去了襯衣衣衫，裸著上身坐在浴缸邊撐著雙肘，無神地看著某處發(fā)呆。
等浴缸的水放滿之后，他褪去身下的衣物跨進浴缸，雙肘架平架在浴缸兩邊，閉目養(yǎng)神。
很長一段時間，他已經習慣了他和江晚月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如果不是這次她出去，他差點都忘了，江晚月依舊可以隨時離開他，離了他的江晚月，過得比在他身邊…更快樂。
失眠是常態(tài)，她不在就干脆不睡了。他天天盼著她，她根本不在乎，離了他樂不思蜀。
他對江晚月有執(zhí)念，但江晚月不是非他不可。
衛(wèi)主任還是…悲傷了。
只聽到“咚！”的一聲，浴室門被江晚月氣狠狠的打開。
衛(wèi)致睜開眼，看著她，她一臉兇神惡煞地走過來，扯掉身上礙事的襯衫，像只下水的豬一樣，“duang”得一聲滾進浴杠里。
水花飛濺，衛(wèi)主任五官直皺，水花刺得他眼睛都打不開。
江晚月已經坐在衛(wèi)致赤裸的雙腿上了。衛(wèi)致冷漠地看著她。
“看什么看？這家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我也要洗澡！”
衛(wèi)致沒作聲。
江晚月無能狂怒，只能拍了拍水，又是水花飛濺，她惡狠狠地盯著衛(wèi)致：“你鬧夠了沒有？我給你臉的是不是？”
本就氣半死的衛(wèi)致，現(xiàn)在感覺五臟六腑都是火…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我怎樣？我要是挑明了和你說我去泰國玩，你會讓我去嗎？”
這話還真把衛(wèi)致問著了，當然…不會。他冷淡地看著江晚月，一言不發(fā)。
“要是以前，我理都懶理你，老子直接想去哪就去哪，誰管你死活�！苯碓乱彩前d了。橫豎衛(wèi)致也是不理他，心疼衛(wèi)致誰來心疼她啊！
這句話再次創(chuàng)到了衛(wèi)主任最脆弱的地方，他別開臉：“出去�！�
“這也是我家！我憑什么出去？”
衛(wèi)致想起身，但雙腿被江晚月坐著，根本動彈不得。
“衛(wèi)致你給我聽好了。我現(xiàn)在因為你，這干不得那干不得，我已經很憋屈了。如果你再和我吵架，一直不理我，我來了火，發(fā)羊癲瘋就把你們市委辦和政府大樓連帶著你全給燒了�！�
這句話也不知道怎么的…奇奇怪怪就讓他的火氣…散了些。
“我不理你你又不在乎�！彼f得很冷淡。
“衛(wèi)致你是真他媽的矯情。我不在乎你，我哄毛線啊我…哄人這么麻煩的事你來一個試試，他媽的累得要死！”
衛(wèi)致沒忍住…悶著笑出聲，別過臉，抿著嘴，又板著臉，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江晚月在心里松了口氣，果然他們家衛(wèi)致就不能用尋常人的手段哄，就得罵。罵就對了。把他罵爽了，事兒也就過了。
她抓著他的長寸，惡狠狠地說：“我在乎，我從小就在乎，我在乎死了，你不理我，我氣得想把你家都燒了�！�
衛(wèi)致眸光閃爍，微微顫動，衛(wèi)致動情的眼神她知道…
“你以前不也是和誰都說話就不理我嗎？我心里可難受了…”這不是裝的，是真的。
衛(wèi)致眉心蹙了蹙：“你不是…討厭我嗎？”
“那不是因為你表現(xiàn)得很嫌棄我嗎？”多么強盜的邏輯。她可以討厭衛(wèi)致，但是衛(wèi)致不能表現(xiàn)出任何反感。
“哪有…”衛(wèi)致心都軟了。
“我那時候很喜歡你那只狗…我只抱過它一次，但你理都不理我就把它抱走了�。�！”
提及笨蛋，又看著現(xiàn)在坐在他身上的人，多年擠壓的情緒像是有了一個出口，看著她，那眼神很委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江晚月幾乎是瞬間就繳械：“你別這樣…我錯了。我不該提你的狗…”
衛(wèi)致只是紅著眼看著她。
“哎呀我都說了我不會哄人…你別這樣…”
江晚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唉喲…你要我怎樣都成…”
“好，那就永遠不要離開我，是永遠。”他雖哽咽，但眼中海嘯一般危險的占有欲和壓迫感席卷而來，那種難以言喻的病態(tài)，讓她恍惚回到少女時代雜碎他所有飛行器模型的冬天。
成年后的衛(wèi)致很少，或者說，基本沒有在江晚月面前表現(xiàn)過自己最深最真實的情緒，平時什么事兒他都藏著（主要平時也沒什么大事兒，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明明很病態(tài)，執(zhí)拗的恐怖…
但江晚月只覺得…心疼。走到現(xiàn)在了，他竟然還這么沒有安全感？看來他們之間，依舊還有好深的鴻溝…
這條看不見的鴻溝被沒安全感的衛(wèi)致因為害怕而病態(tài)的掩藏起來。
江晚月抱住他：“我不離開你~不離開你~不離開你~我以后再也不出去了，天天守著你，你就拿個繩兒吊著我，上班也帶著我，上廁所也帶著我，去哪都帶著我，行了吧？”
衛(wèi)致只是不說話，他看著很安靜…
他這是又在壓抑情緒了？
江晚月把自己所有的小心思全都拋諸腦后，她認真地說：“你看著我。”
衛(wèi)致看著她。
“我很愛你知道嗎？”
衛(wèi)致嗯了聲。
“你不知道。”
“我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長得好精致，我他媽好色，被你長臉迷得走不動道兒，天天想著你，連晚上睡覺做夢都會夢見你。你每次經過樓道的腳步聲我都認得出，要是放學跟在你身后，我都不敢發(fā)出聲音，因為想偷偷看你，想聞你身上香香的味道�！�
衛(wèi)致的反應，也是…懵。他像是在消化…
“你那么美好，連校服都永遠比別人干凈，可我臟兮兮的，我出生一般，又丑又齪，周圍的鄰居非富即貴，誰都知道你是大人物的兒子，對我當時的我來說，你就和天外來物一樣，我根本配不上你，所以我才不敢喜歡你�！�
眼淚落下的時候，衛(wèi)主任的意識才回籠。
江晚月鼓起勇氣：“因為你的校服很白，我每天都要讓我媽把校服洗得干干凈凈。因為你很香，我和老媽去買洗衣液的時候，我把超市的洗衣液都偷偷聞了一遍，可沒有一個是你身上的味道…”
“我不管多喜歡你，都不會讓我自己靠近你，雖然我們住上下樓，但我們的距離實在太遠了。你是高官的兒子，而我呢，我是個嫖妓、喝酒，賭博，除了吸毒無壞不沾的底層畜生的女兒。我就算是硬配，我也配不上你…別說是你爸看不上我，我自己都看不上我自己�！�
“我和你接吻，開心了整整兩個月，晚上做夢都會夢見你射精時候的表情。”
“你身邊所有的女孩都比我更適合你。林灣比我出生好，比我漂亮，花兒比我聰明，比我了解你，哪怕是諾諾，都比我和你門當戶對。與其喜歡你為難我自己，不如離你遠遠的，起碼我能做自己�！�
“最讓我意識到咱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是那次和老頭去華老的生日宴。我他媽想死的心都有了，人家問我爸是誰，我他媽也想自己是什么江書記，江局長的女兒��！可我爸是誰，是江望祖那個逼養(yǎng)的！”
此時此刻，赤裸的不僅僅只是身體。
江晚月的眼眶有些酸：“我討厭你，我喜歡你，這兩句，怎么理解，都可以�！�
回應江晚月的，是衛(wèi)致平淡的表情下眼角微微干涸的淚，和長久的安靜。
有些話已經開了頭，就一定要說清楚。
“我上次和葉漪見面，他我說了一件連我自己都忘掉的事。他去美國后，有回國去江南美院找過我，他看到我在畫畫，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畫的是穿校服遛狗的你。他說我氣急敗壞的撕掉了畫，罵罵咧咧地走了。所以，他甚至都不用和我見面再次確定我的心意�！�
“老實說，離開a市的那幾年，我確實沒有想過你，也沒有想過再回來。因為我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你，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為什么要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呢？喜歡你本身，就很麻煩了�！�
“花兒說我避你像避瘟神一樣的行為很欲蓋彌彰。真正的不在意是無所畏懼，而不是過度反應�！�
“我媽讓我嫁給你，我死活不同意，是因為你身邊有林灣。我嫉妒林灣嫉妒的要死，我從來沒有那么討厭過誰。你爸喜歡林灣，衛(wèi)果也說你喜歡林灣，我也一直以為你喜歡林灣…因為除了林灣，你身邊也沒有別的女人�！�
衛(wèi)致撇了撇嘴，聲兒都在顫：“葉漪…”
“衛(wèi)致我不會為了哄你就騙你，我是真喜歡葉漪。但和喜歡你不一樣，因為他和你相反。他出生、家庭、還有結巴…哪哪都不如你。這讓我很有安全感。還有，許你身邊有林灣，不許我有葉漪嗎？”江晚月自己都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賭氣的眼神。
江晚月看衛(wèi)致淡漠的表情，說都說了，就都說完吧。
她嘆了口氣：“這次去泰國，是因為我覺得我太戀愛腦了，每天滿腦子都是你，只想守著你，我高低是個藝術家，這樣不好…我愛你，也愛我自己，我也想出去找找自己一個人單身的快樂…找找靈感？”
她話鋒一轉：“好吧我承認，其實是我覺得你沒以前那么需要我了，我們好久沒做了，我在新聞看到你和那個旅游局的性感辣妞兒的合影，擔心自己老了丑了松了你不要我了，去做醫(yī)美和私處護理了�！�
衛(wèi)致的眼神像是隨時能吃了她。
死就死吧：“嫁給你之前我一直都很努力。努力證明我不是江望祖家的賤丫頭，我很優(yōu)秀，就算永遠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也要讓所有人看見我的作品，所有人認識我江晚月，總有一天，衛(wèi)致也會配不上江晚月。”
“我現(xiàn)在獻祭我的自卑和自尊，忠貞的剖開自己給你，來賭你這輩子都不會背棄我這個無法預測的大餅，來換你一個安心，衛(wèi)致，你…給不給？”
她的眼睛是那么炙熱堅定，熱得人渾身都發(fā)燙。
淚滴墜落，在眼淚決堤前，衛(wèi)致不給江晚月反應，鉗住她的脖頸，死死咬住她的唇齒，翻身按著她，咬…
很疼…
還顧不上唇齒的疼痛，陰莖已經沖進了她的身體…
貫穿。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