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致哪有一絲遲疑?連衣服都懶得脫了,死了她的內褲就壓到她腿間,他身上還穿著“老氣橫秋”的行政套裝,皮帶都沒解,拉了褲鏈,扯掉障礙就往里沖。
沒有任何前戲,他的那物就侵占性極強的立在她腿間。
幸好今天是穿裙子。
有些騷東西她就是被“強”了也爽。他堅硬如鐵,她還沒濕潤,他的陰莖就沖進來了。
短暫的撕裂疼痛后,是火熱的摩擦。
“緊…你放松�!毙l(wèi)致喘著粗氣,聲音很悶。
“啊~”多少還是有點疼。
衛(wèi)致無奈,只得退了出來,捏住她的下巴,咬住她的唇齒,吻舐起了她,一點點剝開她的衣服,自脖頸到雙乳,一直到小腹。
他連解胸衣的耐心都沒有,扯掉罩子拖出乳房,吸吮著乳尖,舌頭靈活的在她的乳尖打轉,這才一會兒,她的哼吟不止,陰道濕漉膩液。
她翻身騎著他,也不管他未褪衣衫,就著濕潤,猴急的將陰道套在獨屬于她的按摩棒之上。
她搖擺著雙臀,不一會兒就滿屋浪聲。衛(wèi)致的性欲被她挑弄更盛,捏著她的脖子,把她的哼吟浪叫都吞進唇齒,潺潺不止的淫水澆灌著他的陰莖,江晚月渾身如遭萬蟻啃,嘴里的哼吟被他吞噬,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喊些什么。
她咬了他一口,他松了唇齒,她埋進他的脖頸里嗅著吸吮,她迷戀著衛(wèi)致身上獨有的味道。
沉溺在衛(wèi)致的陰莖侵占的快感之中,江晚月迷亂的像個發(fā)情的雌性動物。
濕淋淋的洞穴徹底包裹住了他的陰莖,二人的私密之處,嚴絲合縫。她是那么急切的渴求著他的性器,那完全容納包裹后,面上舒爽滿足地淫靡之態(tài),看得衛(wèi)致惡意四起。
他猛地抽出來。
翻身壓住她。
寧愿隱忍著火燒的欲望,他也并不想紓解她的渴求,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陰道口的濕漉黏膩,仔細觀賞者那窄小肉縫下一縮一縮的陰唇,他惡趣味的掰開它,卻怎么都不進來,江晚月的穴口被他一次次肏弄到若半開的粉色玫瑰,花園口的水漬閃爍,他眸光幽深,本就梆硬的那處,竟不受自控的顫了顫。
他們都是那么渴求的對方的身體。
他用手去探索她的身體,一開始尚存耐心,緩慢而溫柔,看到她舒服的輕吟,他有狠狠地挖弄,江晚月快哭了。
一直求他:“衛(wèi)致,你進來啊~求求你~”
她氣喘吁吁,哼唧不已,不自覺掰開了雙腿,腰往上仰著,不斷地湊近她渴求的陰莖。
衛(wèi)致避著她,無視她的泣訴渴求,指頭依舊不疾不徐的抽插著她的陰道。
他眸光幽深,陰莖早已忍耐的發(fā)紫。
他撥弄著陰蒂,又用手指探進她的穴道深處。
一旦察覺她快到高潮,又停下動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像個逗弄動物的壞孩子,他在玩弄她。
“衛(wèi)致~求求你~”
衛(wèi)致咬住她的脖子,像野獸,又像吸血鬼。
“你只是喜歡做愛,和誰都可以?對嗎?”他眼中的氣怒是那么明確。
這么多天,衛(wèi)致沒有表露出絲毫情緒,她哪里知道他的疏遠是因為那天她醉酒無意識的話?她甚至都不知道衛(wèi)致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是幾個意思。
她只知道,衛(wèi)致現在看起來真的很生氣,而且氣生的莫名其妙,讓人抓不住頭腦。
“對啊,難道你不喜歡做愛嗎?感覺來了和誰都行,難道你不是嗎?”
衛(wèi)致冷笑了一聲。
這聲譏諷的冷笑一下子戳中了江晚月靈魂深處某個不可名狀的痛點:“話說你和林灣做的時候也這么磨嘰嗎?”
他再沒有插進去。
他握住她的雙乳,像對待充氣娃娃一樣,粗暴的捏著,粗暴的發(fā)泄著純粹的性欲望。
江晚月的乳房疼得厲害。
她的乳房被干得有些麻木,沒有潤滑,干澀的摩擦,兩個人都不好受。
她雙乳早就青一塊紫一塊的,衛(wèi)致卻冷漠地純發(fā)泄性欲。
直至他射精,他都沒有讓她舒服。
……
從那天之后,做愛這件事就成了江晚月的噩夢。
她才知道,原來做愛有很多種。
衛(wèi)致完全把她當做泄欲工具是個什么狀態(tài)。
她進浴室洗澡,衛(wèi)致直接進來,沒有前戲,直接往里沖,完全不管她快樂不快樂,她剛來感覺,他就抽身肏她奶子。
后來直接上升到捏著她的后腦勺口交。
這種完全屈辱性,不帶任何情感色彩的發(fā)泄,讓江晚月徹底厭惡上了和衛(wèi)致做愛這件事。
他插進她的嘴里,也不管她的反抗,鉗制她的身體,射完算完。
不管江晚月怎么暴躁發(fā)怒,衛(wèi)致就只當她是空氣。她感覺不到衛(wèi)致身上有一點鮮活的人氣。
這個狀態(tài),似乎是回到了他們的少年時代,不熟,不親,純做。
但其實不太一樣,少年時代的他們之間,做愛,是有溫存的。
江晚月突然難過起來,不管和他怎么發(fā)脾氣,他都不會給她一個眼神。
接著就是冷戰(zhàn)。
她住到客房去了。
可同住一個屋檐下,總有共處的時候,一旦有這種時候,衛(wèi)致就會一句話都不說,鉗住她,開干。
后來,她就面無表情地和他做。
他連眼神都不落在她身上的肏她,她面無表情承受著。
江晚月終于忍受不了了。她也搞不清楚自己這個暴脾氣為什么可以在這種窒息的環(huán)境下呆一個星期。
果然,縱欲誤事。感謝衛(wèi)致,讓她成功的討厭上了做愛這件事。
本來是想直接先回家一段時間,擺脫衛(wèi)致。
可當她有天晚上凌晨兩點回婚房之后,發(fā)現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衛(wèi)致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抽煙,就對她說了一句:“以后十一點前沒回家,你師父的材料直接進紀委辦公室�!�
然后就進屋了。
江晚月氣得在樓下砸東西。
可是衛(wèi)致只當沒聽見。
衛(wèi)致多會慪人,只有她知道。
她再一次絕望又清醒的發(fā)現,她的所有任性,在衛(wèi)致面前的肆無忌憚,以及大家都以為的“衛(wèi)致拿她沒辦法”,是基于衛(wèi)致愿意的前提之下,一旦衛(wèi)致不愿意,她如同螻蟻。
她和衛(wèi)致,從來就不對等。
只要衛(wèi)致想她死,她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那種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襲來。
好不容易和緩的二人的關系再次將至冰點。
衛(wèi)致又開始失眠。
江晚月開始逃避和衛(wèi)致見面這件事,每天晚上在藝廊加班。
與其說是加班,倒不如說是…
在藝廊玩手機。
偏偏這個時候,林灣給了她信息。
林灣:月月,我想找你買幅畫,送給我一個客戶。
江晚月看了眼手機,無語的直翻白眼。
打了一串…不賣!又刪掉了。把最貴的賣給她!操。
江晚月:好哇,給灣灣的一定要是最好的。你來。
林灣:那太好了,我的客戶可是你的老熟人,你肯定知道他喜歡什么,一定要給最好的哦~
江晚月蹙了蹙眉,綠茶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但她壓根就不想給林灣做法事的案臺,直接不回了。
誰知道林灣補充了一句:很期待你們見面哦~晚安。
……
江晚月回家一天比一天晚,只要她愿意,她是真的可以做到同住一個屋檐下,讓他看不到她人。
他的手機一直看著車子的定位,他的車現在停在她藝廊附近的停車場。
直到她回家,他才舒了口氣。
她進門之后,看到衛(wèi)致坐在客廳,只當沒看到,進了客房就把門反鎖。
衛(wèi)致冷著臉抽煙。
他其實很明白,和她吵架,輸的永遠是自己。他也很明白,撐不住的只有自己,她是不會因為他而心軟退讓的。因為,她不愛。
她越不愛,他就越想要證明,她對他,也不是全無感情。只要她主動和他說一句話,他就原諒她。
衛(wèi)致其實是這個世界上最笨的白癡。他從不曾想過,江晚月連親爹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會任由一個她討厭的人這么氣她?但凡換一個人這么對小霸王,小霸王早就發(fā)癲上刺刀把對方給捅穿了,怎會這樣高拿輕放。
……
當林灣和葉漪并肩走進她的畫廊,小結巴認真地欣賞她的畫,她站在他身后看著他成熟的背影,江晚月心臟某處的慌亂還是提醒著她少女心動會穿越時間如子彈一般穿透她。
她甚至沒有勇氣走上前去,和他say hi。
他轉身,他們對視著。
葉漪的第一句話是:“江晚月,你長高咯�!�
她愣了愣:“是高跟鞋…你也長高了�!�
二人相視一笑。
依然話少,但他……他不結巴了。
不得不承認,她的眼光真是很好。小結巴早已是成熟的男人,他的肩膀是那么寬厚,他現在是那么的有性魅力,他舉手投足的從容優(yōu)雅,談吐間的學識氣質,無不在體現,在他們各自為人生努力的這些年里,他真的有在好好長大。
他一幅幅的看她的話,和林灣沉著的交談,討論著他欣賞的作品。
林灣顯然沒有挑事的意思,與葉漪真就像來買畫的消費者,談論著哪副畫的藝術價值更加值得收藏。
她全程陪同,在自己最擅長的專業(yè)領域里,她竟不想說話,安靜地聆聽,記憶穿梭到了他離開的那年。
“你喜歡這一幅的話,我送你。”江晚月輕聲道。
葉漪微微一笑:“好哇。”完全沒有客氣。
“那可不行”林灣阻止道:“你送了,我送什么,這可是我和葉總第一次合作,我可必須要送他像樣的合作禮�!�
她似乎總是把林灣與她少女時期粘連,從未好好看看這個和她一起長大的女孩,早就成了一個成熟干練的女商人。她們好像都在長大,顯得她有些……
孩子氣。
她和葉漪交談的內容,都是她平時不感興趣的商業(yè)話題,他們是那么有得聊,他們對A市的經濟政策以及投資都有自己獨到見解,而她,只是一個畫廊的老板而已。
在這個場景中,她再次想到那個明明就睡在她身邊,卻隔著遙遠星河的男人。
林灣,真的和他很登對。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有一個叫做獲得感危機的名字,纏繞了她大半個人生。從小到大,她從未有一刻覺得,衛(wèi)致會是她的。就像現在,小結巴長成了她意料之外的樣子,而林灣,也不是她固有印象里,那個只知道衛(wèi)致的特級綠茶。
她很想把這次見面的情境一如既往的歸結為少女時代頭腦發(fā)熱的小情小愛帶來的小打小鬧,可她可悲的發(fā)現,只有她,這么幼稚。
當林灣約著他們仨吃晚飯。
拒絕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江晚月覺得自己輸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卻又不知道為什么會生出這種幼稚的感覺。
她故作淡定地同他們一起吃了一頓毫無滋味的晚飯。
沒有人去談論那些不值一提的從前,大家似乎都很關注自己現在的生活。
在廁所哭著和好友控訴衛(wèi)致不理她的那個戀愛腦女人,就像一場夢境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約一個局,一起去打高爾夫吧?”林灣對她道。
她數著盤中還有多少只白灼蝦,笑了笑:“我不會打高爾夫�!�
葉漪道:“沒關系,我也不太會�!�
“葉總都開口邀請你了,月月,一起去吧。我叫上花兒,我也好就沒有和她見面了。”
“我不想去�!苯碓戮芙^的很堅決。
林灣微微愣了愣,非常圓融的笑道:“別的活動也行啊~月月,我們見面不能只談工作吧?這么多年的老朋友,只談工作,多沒意思,你說是吧,葉總?”
“是啊,江晚月,是不是和我一起,你不自在?”他是那么大氣自然地反問她。
“是�!彼坪跏抢哿�,她不想裝體面人,她本來也不是體面人。
林灣很意外她竟然能這么直接的說話,正當她組織語言打圓場,卻被葉漪的話打斷…
“多約幾次就自在了。我誠摯的邀請你和衛(wèi)主任一起打打高爾夫?”他輕輕一笑。
林灣一滯,默默放下筷子。
桌上的佳肴此刻是那么刺眼。
江晚月扯出假笑,喝了口紅酒,調侃道:“既然是要約衛(wèi)主任,葉總應該讓林總約,林總比我這個小老百姓比起來和衛(wèi)主任更熟�!�
林灣的假面終于有一絲龜裂:“江晚月,殺人不過頭點地�!�
“這句話,應該是我和你說才對。”為什么要帶小結巴來見她?
葉漪也抿了口紅酒,笑著問道:“怎么?和衛(wèi)主任吵架了?”似乎是調侃。
江晚月扯了扯嘴角,小結巴現在怎么變得這么可惡了?
“是,回去要繼續(xù)吵,我先離席回家吵架,你們繼續(xù),好好聊。”她用餐巾擦了擦嘴,拎了包就起身走。
“江晚月�!�
是林灣。
她無視。
“成熟點。我真是和你買畫的�!�
這句話可以是任何人和她說,就是不能是林灣。
“哦,那我賣了,林總還有別的事?”她已經在臨界點了。
“老友敘舊,沒必要火藥味那么重�!绷譃承χ�。
她卻笑不出來:“我和你,不算朋友啊。”
“對待客戶,也應該有禮才是。”林灣也笑著。
道德綁架?江晚月最不會的,就是被道德綁架:“我做生意不講禮數,所以生意不像二位做得那么大,我也不想做大�!�
葉漪起身走向她,朝她伸手,她一愣,身體不受控制的回握住他伸來的手。
他淺淺一握,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陌生而友好的握手,確實…很像她的客戶。
“江老板愿意賣我個面子?”
愿意。她真的,愿意。
他微微松了手:“周末見。期待下次見面�!�
他就這樣定了下來。
她想說話,卻被他一句話大退:“不要再拒絕我了,我可是很難約的哦�!�
江晚月笑了。發(fā)自內心的。他真的殺死了那個會臉紅結巴的十六歲少年。她很難再講眼前的這個商人與少女時代讓她臉紅心跳的少年聯系在一起,如果只是客戶,又有何不可呢?
“好,我不拒絕,也請葉總幫我的藝廊打打招牌,多介紹幾個資本家買我藝廊的畫�!�
葉漪笑了:“當然�!�
林灣也笑了,端起紅酒杯,一口干了:“月月還是很大氣的,是我小氣了,我干了賠罪�!�
江晚月看著林灣,她…好像…又輸了。
……
她叫了代駕,沒有回家,去了酒吧。
一個人猛喝。
她從未有一刻這么好奇,林灣和衛(wèi)致的那些年。
她一直避免和林灣比較,可是見到她就會想要比。她恨透了自己的無用,恨透了自己畫地為牢,她把自己禁錮在了少女時代的自卑里。
不論怎么看,林灣那樣的女人,都更適合站在這些所謂的成功男人身邊。
配得感危機。
這個詞最早是花芏理告訴她的。她從來沒有安全感,因為從不覺得衛(wèi)致會獨屬于她。她把喜歡變成討厭,自欺欺人的過了大半輩子。她是那么會逃避,躲在自己舒服安全的殼里。她從第一眼見到衛(wèi)致時,就知道自己要離那個人遠一點。她是那么努力的證明自己,卻一次一次的被骨子里的自卑打敗。
江晚月只準自己放縱這一晚。第二天,她還是那個自由的小霸王,沒有任何東西能再禁錮她。她和葉漪重逢,想的,卻全是衛(wèi)致。
……
衛(wèi)致看到車載定位里酒吧的位置,立馬開著她的車去抓人。
在他開車途中,林灣給了他一通電話。
“我今天和葉漪去江晚月的藝廊了�!彼院喴赓W。
衛(wèi)致的臉都黑了。沒作聲。
“她好像還是忘不了葉漪呢…”
“你想要表達什么?”衛(wèi)致的聲音冷若冰霜。
林灣一個人喝著酒,譏諷道:“我只是想要表達,你和我一樣可憐,永遠愛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林灣,別越界�!毙l(wèi)致吐出的字眼很冰冷。
“越界?”林灣有些癲狂的笑了:“我偏要越界又怎樣?”
“衛(wèi)致你就是個愛而不得的白癡哈哈哈哈!”
衛(wèi)致掛掉電話。
……
一路焦急的狂飆之后,真到目的地,看到她一個人在吧臺喝酒。
他反而沒有走上前去,只是遠遠地坐著,也叫了酒,安靜地看著她流眼淚,安靜地喝,安靜地,病態(tài)地享受著疼痛。
哦,原來她也會痛。
他有病態(tài)的痛夾在著快意,嫉妒給他帶來了某種不可名狀的快感。
原來她也不是那么好,他得到了某種下作的平衡。他曾經是那么嫉妒她過得比他好,他也無止境一直強裝著,讓世人知道,他也很好,他把這種證明當做是對她沒心肝的報復,即使她一無所知……
她從未好奇過他的生活,她根本不在意。他用那么多年的寂寞來折磨自己演一出假象的報復戲碼,而當事人一無所知著為另外一個人流眼淚。這出無人觀賞的戲里,他是唯一的演員,也是唯一的旁觀者。
被愛的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