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南多的胡子,最終還是被蕾拉無情地剃掉。
蕾拉在這方面的手法顯得生疏不堪,為了避免自己的下巴被鋒利的刀片劃傷,費爾南多握住了她的手,耐心教她如何下手才不會弄傷他。
他坐在椅子上,仰著下巴。
蕾拉皺著眉頭,認真思索著如何動手。
這個世界有魔法,應該可以治好像破傷風那樣的病吧?
因為是在刮胡子,費爾南多這回終于閉上了他平日喋喋不休的嘴,他百無聊賴,只能盯著蕾拉專注的臉龐。
他沒有說謊,蕾拉的外貌給予了他無限的靈感。
他腦海中閃現(xiàn)出無數(shù)詩句,想把她比作陽光下誕生的精靈,又想形容她是湖泊深處的沉靜人魚,甚至還想描繪她 “死亡” 的模樣……
他確實很好奇她陷入真正寧靜時候的模樣,嘶——他不會有戀尸癖吧?
他不再說話,蕾拉也懶得搭話。
她認真地刮著他的胡子,每刮過一個地方,總要用手指摩挲幾下,確認不再扎手,才繼續(xù)下去。
兩人靠得很近,她的氣息若有若無地落在他的臉頰上,像一滴水輕輕墜入平靜的湖面,激起無數(shù)細微的漣漪。
來到這個世界后,與她發(fā)生親密關系的那幾位,外貌總是帶著秀美,但費爾南多不是。
他的長相英俊,帶著粗獷與堅毅,為了避免泡沫弄濕袖子,他露出了結實的手臂,那是經(jīng)過鍛煉雕刻出來的肌肉。
常年游走四方,他的膚色呈現(xiàn)出小麥般的健康色澤,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成熟、剛毅的氣質,又帶著經(jīng)歷風霜后的厚重感。
突然,蕾拉冒出一句話:“你經(jīng)常嚼草藥?”
“閑的時候,忙的時候,累的時候,好吧,什么時候我都想來上一口。”費爾南多在她的手下笑著張開嘴,在像個物品展示自己,“但是我的口腔非常健康哦,絕對沒有疾病,身體非常健康,請放心!
不知是泡沫的香味還是她指尖上的淡淡清香吸引了他,費爾南多情不自禁地輕輕舔了一下她的手心。
“!
是刀片掉落在地板上發(fā)出的聲音,格外刺耳。
她傾身吻上他的唇,絲毫不在意那尚未擦干凈的泡沫。
太過猝不及防,費爾南多身下的椅子搖搖晃晃,吱吱呀呀,最終才漸漸恢復平穩(wěn)。
她的吻只是短暫的輕觸,隨即離開,嘴角微揚地問道:“那這樣呢?是第幾次?”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呼吸,這次開口的聲音帶上了幾分輕柔與無奈:“當然,第一次!
“你多大了?”
“能不能別這么戳心?”
蕾拉被他的回答逗笑,她直起身姿,輕輕抬手放在背后連衣裙的拉鏈上,她的金發(fā)在微光中閃爍,“那是我自己脫,還是你要體驗一下第一次?”
她嘴角的笑意嫵媚勾人,費爾南多聽到自己說了一句不文雅的臟話。
“絕對的,第一次!
夜晚的精靈們早已陷入沉睡,而膽大妄為的人類卻在尊貴的宮殿客房里,進行著精靈眼中不齒的行為。
為了保持費爾南多的英俊,蕾拉潦草地將他剩下的胡子刮掉,徹底失去胡子的費爾南多算是成功擠進了“年輕人”的行列。
他被蕾拉推倒在床上,她的指尖在他的身體上游離,一點一點撬開他襯衣的紐扣。
她的連衣裙并未被費爾南多完全褪去,只是半掛在身體上。
費爾南多沒有作為第一次的害羞,而是眼光極其赤裸地落在她的身體。
他喜歡蕾拉的原因,最開始的原因就是因為她不俗的外貌,一見鐘情本就是見色起意。
當然,接觸之后,她淡然的態(tài)度也是他喜歡的性子。
在他還沉浸在蕾拉的美貌中時,他聽到了蕾拉略帶猶疑的聲音:“我希望你不會太快,我的欲望,希望你能滿足我。”
費爾南多認為蕾拉完全是在說笑,他雖然從未做過,但是他對自己相當自信。
“你放心,我的身體很不錯的!彼攀牡┑
見鬼了!
費爾南多盯著天花板,呆了一會兒,氣若游絲地問道:“你覺得我下一次還會這么快嗎?我感覺我的尊嚴在你面前已經(jīng)消失了!
蕾拉只是像剛剛對待艾爾洛那般對待費爾南多,性器官之間的相互擠壓,會給她帶來別樣的快感,她很喜歡。
“你現(xiàn)在這個表現(xiàn),有些難說。”
費爾南多突然坐起來,他扶住差點往后倒的蕾拉。
他的精液留在了蕾拉的大腿間,他伸手往里面探去,替她擦拭,嘴上道:“真的假的?感謝你的詆毀,我很受用,我感覺我滿血復活了!
他沒有說謊,蕾拉確實感受到他的陰莖又硬了起來。
為了方便他的擦拭,蕾拉沒有像剛剛那樣完全坐在他的雙腿上,她挺著小腹,任由費爾南多在她的雙腿間游走。
在剛剛,他或許真的只是單純想幫她擦一擦,但現(xiàn)在,他顯然不是,因為他的手指關節(jié)一直不停地蹭著她的陰唇。
他的視線仿佛帶著溫度,滾燙地落在那里,他在觀察她,似乎是為了以后方便把她寫進他的詩歌,如此得細致。
蕾拉有些失去力氣,只能雙手搭在他的肩上,當作支撐。
“我沒有摸錯地方吧?”費爾南多問道。
蕾拉現(xiàn)在像只懶散的貓咪舒服得瞇著眼睛,她道:“沒有摸錯!
“那真的是太好了,”他開始往更深處探去。
費爾南多在小的時候,遇見了第一位吟游詩人。
她對太陽有著特別的熱愛。
與那些常常歌頌世間不公、痛苦與紛爭的詩人不同,她依舊保持著童話般的純真視角,仿佛生活永遠美好無瑕。
她的詩篇總是充滿了對美好生活的贊美,歌頌善良的人們,描繪美麗的風景,她從不提及現(xiàn)實中的任何不公。
費爾南多曾經(jīng)也希望自己能像這位詩人一樣,永遠生活在那樣光輝燦爛的幻想中。
但,他已經(jīng)走過太多地方,目睹了太多沉重的現(xiàn)實。
他聽見饑餓的孩童的哭聲,聽見父母為了孩子四處乞討的悲戚,他也聽過戰(zhàn)火轟鳴,目送著人們在炮火中流離失所,滿懷恐懼與無奈。
那些沉重的聲音在他耳邊盤旋,世界似乎無時無刻不在喧囂。
費爾南多極力想從中尋找一絲溫情,不是沒有,可更多卻是苦難。
所以,他決定逃走。
逃離這個滿是苦楚的世界,他逃往人們口中那個遙遠的 “世外桃源”。
但是……
“你有興趣跟我去一個地方嗎?”費爾南多環(huán)抱著她,目光落在她慵懶的身姿上,“我知道你要做什么,要去看一看嗎?”
“你不希望我坐到你的臉上了?”蕾拉調笑道。
費爾南多啞然失笑:“你不說,我還真的忘了!
“你會向光精靈揭發(fā)我嗎?”蕾拉的手輕撫在他的臉頰,她知道男人們喜歡這樣的安撫。
“當然不會,我們可都是人類!
費爾南多緩緩抬起頭,目光深深地望進她那雙溫柔的藍色眼睛,仿佛被什么無形的力量吸引,他情不自禁地仰首,吻上了她的唇。
這個吻深而綿長,他顯然從剛剛獲取了經(jīng)驗,竟讓蕾拉漸漸感到難以招架。
在一吻結束后,她離開了他的親吻,重新坐回到胯間,將他的陰莖繼續(xù)囚禁在大腿間。
蕾拉落在他飽滿的胸肌上時,挑了一下眉,她絕對有在控制自己的手不摸過去。
好吧,她投降了。
費爾南多并不介意自己的胸被蕾拉玩弄,他甚至極其喜歡她的指尖突然蹭過乳頭的感覺。
“我的身材不錯吧!辟M爾南多洋洋得意地自夸道。
蕾拉開始習慣他的自負,微微一笑道:“還可以。”
“竟然只是‘還可以’嗎?”費爾南多瞬間一臉受傷,“那我會繼續(xù)多練練!弊载撏瑫r竟然還會反省。
由于蕾拉的撫摸,費爾南多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他感到自己的雙腿奇異地一直緊繃著。
逐漸的,他的上身肌肉也在蓄勢待發(fā)中。
“你竟然在緊張?”蕾拉新奇地問道,她以為費爾南多的厚臉皮讓他什么都不在乎。
費爾南多沒有掩飾自己的窘迫,他“嗯”了一聲回答:“是啊,畢竟是第一次。”
蕾拉這時徹底相信了他真的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