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那幾盒抑制劑被男人藏到了車里,他用外套裹了帶回公寓。
三幺隔著陽臺的窗、靜靜往遠處眺。
臨近下午,陳確良在回來的路上買了入口油潤的金槍魚大脂,風味豐潤、帶點酸,三幺舔著手指,非要指著樓下綠化區(qū)兩顆遠看“小”的“泥點子”。
“左邊是歡歡,右邊是樂樂!
小體泰迪,毛猖亂得像在路邊小店做了離子燙的小老太太,陳確良瞥一眼,并沒有看出差距。
“他倆的區(qū)別在于一個丑,另一個更丑么?”
三幺彎腰去拔鞋后跟,眼前緊著一花——
“區(qū)別在于歡歡屁股上毛少一點,樂樂屁股上毛多一點…”
關(guān)注點又不健康了。
陳確良皺眉,心里尚在權(quán)衡如何教訓小貓“不要總是盯著別人屁股看”,她已經(jīng)神秘兮兮地湊了過來——
“你知道為什么吧…因為樂樂老是喜歡騎在歡歡上面!
少女撅了撅屁股、再晃兩下。
“歡歡說交配是在太痛啦,樂樂仗著下面會成交配結(jié)欺負她,所以我要幫她騎…唔…肥賴!”
陳確良一把捂住了三幺的嘴,他咸澀、干燥的手指陷進少女的唇間,她被堵得口音亂飄、一下噎不回來。
男人的聲音響在頭頂,難以置信、隱隱夾雜怒意。
“你說的騎狗,是指這個?”
三幺被訓斥得一愣。
她嚇得結(jié)巴,大聲“喵喵”抗議。
“啊啊不對嗎喵喵喵我只是想把樂樂騎成一灘褐色的小狗屎粑粑…”
是騎成一灘小狗便便。
還是像騎他一樣騎。
陳確良長吸口氣,就這個問題與三幺展開更深一層的討論。
貓背著手,搖頭。
“不會的,樂樂身上有狗腥味,臭臭的喵!
“那假設(shè)另一種可能性,如果是一只香香的、玳瑁公貓呢?”
玳瑁喵!玳瑁帥!。
三幺羞澀地兩腳來回蹭:“喵…那我今晚就不回來了喵。”
陳確良面容沉靜地抵了把眼鏡,嘴角譏諷地、略微向上一揚。
“不回來了,是什么意思?”
“大戰(zhàn)三百回合喵!!kuku生一堆小喵崽喵!”
貓?zhí)焐鞘律、胡亂播種。
不肖人,要恪守道德底線。
貓只遵循內(nèi)心,發(fā)泄欲望。
就像那晚,她央求他,借他的錢,來“用”他。
于她而言,不過是隨手一“用”。
或許在發(fā)情期,他在她眼里,不過是一只體力充沛的巨型公貓。
他與任何一長相出色的路人、甚至是貓而言,于陳三幺并沒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陳確良咬牙,扶著鏡腿的手指一用力,“咔”一下掰折。
指腹被扎得一痛,他慢條斯理地摘了眼鏡,隨后擱置。
眼前物什模糊、再清晰,定格、聚焦在三幺驚疑不定的一張臉上。
“是嗎?”
*
許是陳確良的面色太過難看,三幺心中猛然一駭。
他看上去像是要來打貓了,少女警覺地后退一步。
再退一步,背后是冰冷的墻,玄關(guān)柜的棱角。
她避無可避,粉色的鼻頭慌張翕動。
“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