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好甜的味道,就算夾雜著汗臭也掩蓋不住那血液的青春,我內心太過澎湃,以至于無法妄動,但我的舉動卻被小盼老師認為是嚇呆了。
「宇實老師你別昏倒。 剐∨卫蠋熩s緊將學生牽到椅子上坐好,一邊對我說:「我可沒辦法一次照顧兩個人啊!
她這話正好能讓我有所發(fā)揮,「我……一點都不害怕!刮疑锨叭シ铱噹Ш图啿,動作有些混亂,卻仍有秩序。
「宇實老師你不要勉強啊,你的臉色都脹紅了!剐∨卫蠋熣粗氖衷谖颐媲皳]舞,我差點沒瘋掉……。
「我可以……」我忍住將小盼老師的手指當作美味棒棒糖放進嘴里的念頭,專心的處理眼前這血流滿面的學生。要不快點將他處理好,我的手會忍不住將他的傷口無限擴大!
就在我即將要把那學生的頭給包扎完成時,保健室的門又被推開,是麥純純,「謝天謝地你終于回來了!學生就交給你了……」
「喂!宇實老師!」
我的視野朝地板逼近,小盼老師的聲音好吵啊。
「真是,沒見過這么逞強的人!」
「先別說這么多了,小盼──先替我把宇實老師移到床上去吧!
我對于血的氣味變得格外敏感,光是要抑制瘋狂的衝動就耗費了我不少力氣,所以我現(xiàn)在聽得到他們的說話聲,卻動彈不得……這都是那個學生害的!
「有沒有搞錯?那個人不是校醫(yī)嗎?」那學生似乎在罵我,「竟然昏倒也太扯了,是說這間破爛學校請不起校醫(yī)嗎,要是我出了任何差錯,小心我讓父母把事情鬧大!」
那學生是哪里有問題?腦袋有洞是不是?……是啦,他腦袋是有洞,所以血才滔滔的流──態(tài)度真是囂張,真的需要好好教育了。
「那……就是他囉?我想要他的血,你去拿來吧!拱咨诵蔚脑捲谖夷X中響起,他重復的說著這句話。
那是什么意思?
他要學生的血……是要我去殺了學生嗎?
「宇實老師、宇實老師,你還好嗎?」麥純純搖晃著我,臉上有著顯見的擔心。
「實在有點夸張啊,宇實老師!剐∨卫蠋熢邴溂兗兒箢^,忍住笑意的望著我。
「那學生呢?」空氣中的血腥味不那么濃厚了,我撐著起身。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擔心學生,我看你才需要好好擔心你自己吧!剐∨卫蠋熣f,「你昨天把一生英勇的分量都用完了嗎?」
「小盼!」麥純純輕斥她。
小盼老師吐吐舌,縮了縮肩膀,做出將嘴巴拉緊的動作。
「那學生是和人打架,跌倒撞到頭,除了血流得有些多之外,沒什么事,你用不著擔心!果溂兗冸y得的溫柔。
「那籃球隊的主將呢?」我問。
「很不幸的,他骨折了,下周的比賽他無法參與,我們送他去醫(yī)院,安撫他直到剛剛才回來,真是折騰!顾v一笑,我伸手替她將頰畔一綹黑發(fā)塞回她的耳后。
「辛苦你了。」我看見麥純純身后的小盼老師笑的曖昧,「……我沒事了,我要下床,下午還有課,給你們添麻煩真是不好意思!刮揖徛膭幼,走出待了一上午的保健室。
午休時間,我還是感覺不到餓──感覺只在剛才聞到血味的時候發(fā)出空腹的咕嚕,我的身體起著奇怪的變化。
我唯一能肯定的是我越來越不像人了,竟然會想喝血……一定又是白色人形在作怪了。
「是我,又怎么樣?反正這學校里多得是你的獵物!拱咨诵卧幃惖哪橗嫺‖F(xiàn)在我的腦海中,「你就任由你的手去沾滿血腥吧,反正大家也不會想到是你……如果有所顧慮,把余希詩也扯入啊,哈哈哈!她的能力你不用白不用!
她的能力……究竟又是怎樣的?
她曾說,她能讓學生不刁難我……那她到底被白色人形賦予了什么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