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平順得過去,程夕妍對自身的一些奇妙狀態(tài)也不再介意,就像有人有陰陽眼,有人能通鬼神一樣,她不過是恰好能懂夕顏花罷了。
雖然大傷小傷不斷,她也不放在心上,畢竟有些人的確就是天生手腳不協(xié)調(diào),只不過她比較夸張一點(diǎn)罷了。
直到有天她和朋友去市區(qū)逛逛,要搭捷運(yùn)回家時,在月臺等捷運(yùn),卻突然被推了一把,差點(diǎn)掉下月臺,幸好身旁有人及時拉住她,回家后她仍舊驚魂未定。程媽聽到她發(fā)生這樣大的事情,趕緊拉著她出門搭計程車去行天宮收驚。
只是收驚完回家,程夕妍依舊是三魂七魄去了一魄的模樣,失神失神的。就連夕顏花看起來都有些失了顏色。
過了幾天,程夕妍依舊沒有回神,程媽想著這樣不行,向周遭鄰居、親朋好友打聽過后,聽說花蓮有個大師很厲害,便替程夕妍向?qū)W校請了假,帶她走了一趟花蓮找大師看看。
真正有點(diǎn)本事的大師往往都住在那化外之境,饒是程媽早有準(zhǔn)備,出了火車站招了計程車,仍舊沒想到那名大師竟住得如此偏遠(yuǎn)。
好不容易才到達(dá)廟觀,程媽半信半疑的付了高額計程車費(fèi),牽著程夕妍到廟前。這廟觀比起香火鼎盛的廟宇小了許多,但卻又不見年久失修的殘破樣。
程媽將信將疑的牽著程夕妍踏進(jìn)廟里,卻見廟中侍奉的只是常見的福德正神。程媽雖詫異,仍舊習(xí)慣性的雙手合十虔誠拜上兩拜,程夕妍自小沒少跟著程母去寺廟,因此進(jìn)到廟中,也很自然的對著福德正神恭敬的拜拜。
程母放下雙手,四處張望了下,看見右側(cè)有個小門,牽著程夕妍便往那走去,才在門邊就見到有位先生在里頭。
「您好,請問元祈師父在嗎?」
那人抬首對程母笑了下。
「我就是,你們來了!
程母牽著程夕妍在元祈師父面前坐了下來。
「您知道我們要來?」
元祈師父輕輕頷首。
「對令千金,我心有馀而力不足!
程母變了臉色。
「師父此話怎說?」
元祈師父遞了杯茶水至程夕妍面前。
「令千金喝下此杯水,魂魄自會歸位!
許是師父身上令人安穩(wěn)的氣質(zhì),程母只猶豫了一下,便要程夕妍飲下。
「小女魂魄這就會歸位了嗎?」
元祈師父點(diǎn)點(diǎn)頭。
「讓令千金靜一會,待會要回去時,她就會回神了!
程母遲疑了一下,才道出心中的疑問。
「師父,我不是很明白您方才所說對于小女您心有馀而力不足?」
元祈師父頓了下才低低的說。
「令千金,她并不是您親生的孩子吧!
程母看著元祈師父,緩緩的點(diǎn)頭,程夕妍不是她親生的這件事情,除了至親以外,并沒有人知曉,就連鄰居們也都以為程夕妍是她的親生女兒。
「令千金并不是凡人!
元祈師父說了這句話便停住,程母反倒靜下心來平靜的看著元祈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