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貓什么樣子?”
“黑背白腹的奶牛貓,非?裢,行為囂張,嘉循四路那邊明明不屬于他家瑞青的管轄,硬說我們在他們的地盤撒野。他先動的手,我和亢須才回手,他們很快就叫幫手過來對著我們?nèi)簹?.....亢須,死在了那兒!
聽到亢須的死訊,周圍的貓全都震驚難過得說不出話,糯糯對天長長地慘叫一聲,他的悲傷與憤怒引燃了其他的貓,他們恨不得抱頭痛叫,來發(fā)泄這被欺負的委屈不甘。
糯糯環(huán)顧了所有的手下,自他在這朔游街建立新幫派已經(jīng)快半年,他憑著自己強健的體魄與精煉的捕獵技巧在此扎穩(wěn)腳跟,得到了這十叁只野貓們的認可與擁戴,他一向憑本事使不服氣的貓最后對他頷首,對待手下也從不恐嚇打罵,而是以禮服貓,平易近貓。
綠瞳幾乎在聽到吹蠻描述的第二句就意識到,那貓是瑞青底下的跳跳。他之前和跳跳也算友好,只是在他偶然地表現(xiàn)出對瑞青某些政策的不滿時,跳跳才會變了臉色說一句有種你到了他那個位置再評價。
直到他實在受夠了瑞青的專橫,有次在跳跳面前罵了瑞青一句,跳跳擠著眼罵:“你怎么敢?”
綠瞳被驅(qū)逐的那天,跳跳就在房梁的陰影下袖手旁觀。他認為是跳跳告發(fā)了他表現(xiàn)出來的忤逆行為,他像落湯雞一樣離開了源回街,邊走邊在心底發(fā)誓,再也不要回來了。
“請抱好必死的決定的貓,前進一步!迸磁催煅柿艘幌拢桓耐针S和的深色,臉上一派莊嚴肅穆:“請考慮好,我不會強求。”
綠瞳第一個站了出來,看到吹蠻要動,糯糯對他搖了搖頭,“你留下來養(yǎng)傷!
“不,請允許我一起上,你們不需要顧著我,我不會拖累你們!
糯糯不再拒絕,其他貓不知是受了他倆的鼓動還是自己定下決心,紛紛踏上前來,他們圍成了更小的一個圈,涌動的戰(zhàn)火向中心匯集。
“這些貓在干啥呢?邪教?”
“估計發(fā)情了在這聚眾淫亂呢吧!
“你丫滿腦子黃色廢料!
“呸,我從科學的角度分析,比你這種唯心主義強多了!甭啡硕嘧斓匾慌猿吨劬γ橹。
糯糯開始排兵布將,好在他和綠瞳之前也算瑞青麾下的元老,因此對瑞青底下的眼線分布位置了若指掌,他吩咐叁夜過后,九只貓分叁組去搞偷襲,把瑞青分散的部下一只一只瓦解,剩下的叁只貓負責暗中觀察通風報信,他和綠瞳則在時機成熟時直搗瑞青的大本營,這時其他的貓都前來匯合,對瑞青的中心形成包圍之勢,無論結果如何,他們要用自身的戰(zhàn)斗慰藉亢須的在天之靈。
“哎,你上哪去?”
吹蠻回頭看了眼叫住他的母貓九微,又聽她低聲問:“你不是應該和我一起在監(jiān)視組?現(xiàn)在先分工吧!
“等會,我馬上就回來!
待吹蠻消失在拐角后,她對監(jiān)視組的另一只公貓說道:“吹蠻最近好像經(jīng)?床坏截堄啊!
“據(jù)說他跟一只外邊的貓混在一起。”
“會不會是瑞青那邊的間諜?”
“你是指吹蠻還是那只野貓?吹蠻不至于,那野貓嘛,是母貓,瑞青才不會讓母貓涉及他的政權。”
九微沒再追問,她看上去神色凝重,“這事糯糯知道嗎?”
“肯定啦,我們能知道的事他肯定知道!
吹蠻來到嘉循四路,人類的工作效率很高,亢須原本孤零零的尸體已經(jīng)不見了,他向著月亮的方向默哀良久。接著對那隱在暗處的貓沉聲說:“我好后悔,這場爭端是因你而起!
“呵!蹦秦埿α艘宦暎骸澳阕约号軄慝I殷勤,和他們吵架倒是我的不是了?”
“如果不是他們說你曾經(jīng)屬于源回街,我也不會生氣,他們自然也不會得寸進尺地說這里屬于他們管!
“得了吧,你記清楚,你兄弟的死是因為你自己沉不住氣還妄圖逞能,跟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以后別來找我,丟臉。”
“呃。 贝敌U狂叫一聲,身上的傷口又崩裂開來,他又吼道:“你就是只賤貓,對貓呼之來揮之去,貪得無厭,最后還要劃清距離,不懂得感恩。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他兇殘地望那母貓一眼,克制著胸中憤怒,似乎又無可奈何,轉(zhuǎn)身拖拖拉拉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