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重傷臥床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灑進病房,一米陽光正好照在悅悅的臉上,此時她正在端著病歷本認真的看著,晶瑩剔透的皮膚,精致刻畫的五官,奶奶的,美麗的不可方物。
我想說話,嘴里卻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嗯?
眼神飄向自己,我渾身上下綁的像個木乃伊,各種繃帶和紗布,這時候疼痛感才隨之而來。
歐,好爽。
哥們這是要掛了?
從頭發(fā)絲到腳趾蓋,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根本無處可逃,這種疼痛感有著集合癢、酸、疼、麻等等各種生理反射直接灌入我的大腦,刺激的我想還不如接著昏睡過去呢。
自從進了這個行當,我就沒有過好日子,吃的也不飽,睡的也不早,還要跟著不靠譜的小領導。
比如金諾,紗布也沒能阻止我的眼淚緩緩落下,正好滴在了耳朵上,歐耶,更癢了!
“你醒了!
悅悅合上病歷本看我正自己孤芳自憐呢,有些無奈的打了個招呼。
余生和金諾也趕緊從我病床上起來,我說怎么感覺怎么擁擠呢,感情這倆貨正在我身邊睡大覺呢,我都這個德行了,也不想著點照顧我,還能睡得著覺?
可是我現(xiàn)在喉嚨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響,連話也說不出來。
“小哥,嘿嘿,昨天晚上你都給我嚇壞了,吐了好多血,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呢!边@是金諾。
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根本沒有悲傷的意思,呸,平時白疼你了。
“休息差不多了就趕緊起來吧,咱現(xiàn)在可沒那么多錢住院啊!边@是余生,畜生,無恥,呸!
哥們我都快掛了,你還在那說風涼話。
此時心中的酸楚那就別提了,在這個階段每個人都是需要被暖心的。
悅悅無奈的看著我們鬧,再次開口:“住院費不用擔心,鞠主任已經(jīng)給你擔下來了,你的病情按理來說應該是主治大夫跟你說,但是咱們認識,我就先和你講一下,全身上下二十三處骨折,其中頭部和肋骨最重,幸虧沒有粉碎性骨折。胸內(nèi)和顱內(nèi)均有大面積出血,肝臟損傷嚴重,大致情況就是這樣,不是我說你啊,就這樣了,你還能出來幫別人看事兒呢?”
悅悅說完,表情透著不可思議,完蛋,我沒看出來悅悅有絲毫的心疼,看來我的女神根本沒在意過我。
“牛逼!以后你真的就是我大哥,身體都這樣了,還能帶金諾出來找錢兒呢?”余生向我豎起大拇指。
我心里想著滾蛋,老子現(xiàn)在比死都難受。
悅悅作為一名病房護士,非常忙碌,也沒多余的時間陪我們扯屁,只是交代了幾句多加休息別感染,就去忙了,余生則是吹著口哨帶著金諾下樓吃飯,還說要吃點好的,自己賺到了點小費。
去你么的,肯定是鉆哪個富婆的被窩,給人家伺候舒坦了賞你的。
把司馬高瞻老爺子召喚過來,看到我現(xiàn)在這幅樣子,先是嘿嘿賤笑,又撓了撓頭不可思議的說,你這身體素質(zhì)太差了,想當年我一個人單挑幾十人也沒成你這副德行。
現(xiàn)在能陪我聊天的也就只有司馬高瞻和司馬福那個小弟了,因為我除了思維能動,其他的地方如同王八,那是一動不能動。
我問司馬高瞻我到底怎么了,為什么突然吐血昏倒,又為什么會全身多處骨折。
他說這屬于正,F(xiàn)象,當時我借守護靈的力量,臨時達到了高一個層次的戰(zhàn)斗力,干翻了體格子壯碩的民工,他們哭爹喊娘,頂多是個皮外傷,休息幾天就好了,但是我這屬于暗傷,當時是不可能感知的,直到休息過后,身體機能恢復過程中,才會爆發(fā)。
這行太危險了,我不能再干了,再干就容易把自己玩死。
司馬高瞻告訴我,別異想天開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因果之輪回哪有那么輕易就能擺脫的,這種瀕臨死亡的痛楚對我來說是種磨練,更能體會生死之間的道理,道和理是不同的云云。
難道說哥們這輩子就只能干這行了?
我記得有人說過什么五弊三缺,還說什么這行沒有好下場,我可是需要吃喝嫖賭抽的正常人!
我沒辦法戒掉俗人的臭毛病。
情緒有的時候就是心魔,現(xiàn)在我的心情就是七上八又下,天上又地下,多種思維迅速的占據(jù)我的腦袋,簡直快爆炸了。
他貌似說了很多話,講了很多道理,雖然帶著流氓頭子的氣息,但還是起到了很好的催眠作用,所以,哥們我睡的很沉很香甜。
夢中悅悅還輕撫我的手臂,眼淚汪汪的問我疼不疼,嘿嘿,不疼,我都看到悅悅因為彎腰,衣領下面那蠢蠢欲動的大白兔了,我口水都流出來了。
“這咋還淌哈喇子了?”余生總是能打斷我的美夢,我想踹他夠不著。
我還是不能說話,只能惡狠狠的瞪余生。
余生拉著金諾站在我床邊,以家長的語氣和我說,別擔心,店里的一切事宜會幫我照顧好的,讓我好好養(yǎng)傷,悅悅嫂子那邊他不會有所企圖的,讓我放心,至于我的傷勢,這次純粹是人為所致,只能靜養(yǎng),別無他法,最多幫著我搞點跌打損傷的藥,至于所謂的內(nèi)丹,療傷圣藥,那都是扯犢子的玩意,反正余生沒有,我也沒指望他能給我?guī)硎裁大@喜,幸好我對生活充滿陽光并不悲觀。
以后只要天天能看到悅悅女神,也算此行非虛了,有鞠主任幫我買單住院生活費,美女護士陪伴左右,還求啥。
人生還需要點啥?
一周的時間很快,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能自主的喝粥吃咸菜了,哎呀,飯來張口的日子就這么結(jié)束了,望著病房內(nèi)空蕩的床位,目前這間病房只剩下我自己還沒出院了,悅悅說下午會來倆個新患者入駐,我這也算迎來送往了。
我起的很早,喝了幾口粥,心里琢磨怎么把地火決升級的時候,我背靠著的墻壁突然砰砰砰的響起來,這是誰啊,大早晨的不消停,敲什么敲?
我因為傷勢不能下地,否則我肯定要去隔壁和這人理論一番。
“有沒有點公德心?大早晨的敲什么敲?”我仰著脖子,大聲的喊了幾嗓子,胸口一陣劇痛,引得我不斷輕咳。
砰砰聲一直沒斷,我的心情也跟著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