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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徒兒,約么 > 第二十八章 鎮(zhèn)魂
  第二十八章鎮(zhèn)魂

  黑幫電影總會出現(xiàn)經(jīng)典橋段:某小弟被抓,老大率領(lǐng)一票手下深入虎穴救小弟于水火中。

  小弟a痛哭流涕:“老大,你真的來了!”

  小弟b奄奄一息:“老大,這不值得。”

  老大云淡風輕:“誰叫你們是我的人。”

  這一句話簡直讓幫會的人五體投地,眾志成城發(fā)誓這輩子生是老大人,死是老大鬼,不惜上刀山下火海跟隨老大闖天涯!

  熱血,又不失道義。

  鳴鴻很喜歡。

  當陳三說要帶小弟(?)走的時候,鳴鴻終于動了。

  把不知所措的軟柿子拉進去,大家長鳴鴻往門上一堵:“你找他什么事?”

  陳三重復:“我來帶他走!

  “去哪?”

  “昆侖。”

  “為什么?”

  陳三瞥了鳴鴻一眼,理直氣壯道:“睚眥禍亂人間,本門派從幾百年前就開始監(jiān)視了!”

  鳴鴻恍然大悟:“用我的道士是你們的人?”

  陳三點頭。

  “他刑期未滿,帶回去繼續(xù)坐牢?”

  “這得等候無為子師尊……”

  不等陳三說完,鳴鴻冷冷打斷:“不準!”

  “準不準輪不上你說!”這句話是睚眥吼出來的,他這被追求的人還被堵在里面,連對方都見不上一面。

  “鳴鴻,請你讓讓。”陳三也明確表達想見睚眥一面的心愿。

  牛郎織女(?)鶴橋遙望,中間隔了個鳴鴻。

  鳴鴻還是穩(wěn)穩(wěn)堵著,朝陳三道:“我說不準就不準,沒聽明白?”

  睚眥氣急敗壞,翻手幻化出長槍直指鳴鴻后背:“你滾不滾?!”

  陳三還是比較淡定,沉聲道:“鳴鴻,睚眥的事與你無關(guān),你何必多事?”

  所謂電影坑人不淺,鳴鴻大義凌然地背出一段經(jīng)典臺詞:“我的人,你敢動試試?!”

  氣勢磅礴的聲音久久回蕩,陳三愣了,睚眥石化了,凌霄吐槽的詞句在心里激蕩,不敢說,只好憋著。

  陳三想必是震撼得不輕,愣愣瞪著鳴鴻,良久未吐出一個字。

  龍少爺?shù)哪槒氐诐q成了紅番茄,很快回過神,二話不說抬槍就刺。

  鳴鴻頭也不回,紅光一閃,鏘一聲,長槍扎在了刀面上。

  睚眥不解氣,連出幾槍,鳴鴻的專屬愛刀面積寬,做盾牌綽綽有余,隨便擋幾下,輕輕松松化解了后背危機。

  睚眥很聰明地抬腳就踹。

  鳴鴻終于轉(zhuǎn)身格擋,不耐煩道:“你聽話點行嗎?”

  什么叫火上澆油?這就叫火上澆油!鳴鴻把這油用得風生水起,燒得睚眥滋滋冒煙。

  長槍夾雜了龍族的無邊神力,如青色閃電呼嘯而至,鳴鴻不敢硬扛,只好堪堪躲閃,這一躲,留出了空隙,青光直沖愣在外面的陳三襲去。

  劇烈的爆破聲后,煙塵四濺,小樓震動……

  判官殘缺不全的身體被震翻下地,表弟小心地抱起,把他重新放回床上。

  身體摔了一下,傷口開裂,又開始屢屢淌血,一團巨大的瘴氣脫離身體,心疼不已地左摸摸右摸摸。

  表弟大汗淋漓,趕緊掏出針線縫補,安慰道:“還沒壞,還能用……”

  就算是從三十多樓掉落的西瓜,模樣也比這身體要美觀得多。

  斷手斷腳,骨骼錯位,內(nèi)臟破裂……

  瘴氣傷心極了,他可喜歡這身體了,用了不知多少百年,每次壞了都是縫一縫再用,所謂人靠衣裝,作為高級地府官員,形象是很重要的!

  “打點石膏敷一敷。”瘴氣提醒,“骨頭得撐起來!

  石膏粉參了水,還沒弄好,又一陣震動,身體再次成功著陸,吧唧一下,血花四濺。

  身體……已經(jīng)不能說是身體了……徹底爛成一堆紅紅白白的東西……

  瘴氣終于怒了,巨大的猛鬼漸漸成形,判官再次狂暴化,朝表弟下令:“你留這!照顧好我的身體!”話音未落,猛鬼判官已攜滔天怒氣直奔下樓……

  樓下一片混亂,碎石瓦礫坍塌得到處都是。

  睚眥和鳴鴻各自拿著武器嚴陣以待,陳三也拿著符嚴陣以待。

  他們的目標是地上破碎的瓶子,瓶子上空漸漸浮現(xiàn)出一團漆黑的瘴氣。

  鳴鴻瞪了睚眥一眼,埋怨道:“看吧!叫你別出手你不聽!”

  睚眥反瞪回去:“你不躲不就沒事了嗎?!”

  鳴鴻罵回去:“不躲難道站著給你打?你有本事就站著給我打幾下呀!”

  睚眥冒火:“不服來戰(zhàn)!”

  凌霄上前做安撫工作:“大家都少說一句,別傷了和氣……”

  地獄二人組瞪了凌霄一眼,異口同聲:“你站遠點!”

  軟柿子很有自知之明,馬上滾到角落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

  當時睚眥那一槍正好戳中陳三……衣服兜里的那個瓶子,然后在爆破聲中,瓶子碎成了渣渣,同時成渣渣的還有吸收了黃二狗的符紙,睚眥這無心一擊,異常巧合地解開了黃二狗的封印。

  黃二狗沒有身體,只是一團瘴氣,朝睚眥笑:“寶貝,看來我們還是很有緣分吶!

  睚眥氣得額上的青筋砰砰直跳,抬手又是一槍。

  瘴氣受到?jīng)_擊,歪歪扭扭地淡化消散,片刻卻在另一處凝聚成一團,黃二狗巧妙地吸收了龍之子的力量,瘴氣又漲了一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陳三又氣又惱,收服黃二狗不容易,那家伙狡猾,被收了一次,第二次肯定會有所準備。陳三踢出碎石打算布陣,黃二狗沒有給他機會,起手一陣風,碎石骨碌碌被吹遠,陳三只好打出符紙,黃二狗果然立刻躲閃開,還故意蕩起一陣風把符紙吹遠,只要不碰鎖魂符,就連陳三也拿他沒辦法。

  術(shù)業(yè)有專攻,陳三學的是困陣,并不擅長誅魔降妖。

  黃二狗則是專攻馭魂術(shù),在游魂領(lǐng)域算得上是專家級。

  他知道瘴氣狀態(tài)無法發(fā)揮全力,要想東山再起,必須找個新身體。

  戰(zhàn)力為零,等于沒能力抵抗,防御為零,等于容易入侵。

  兩項達標,才是合格的附身對象。

  很不幸,凌霄作為軟柿子,戰(zhàn)力防御全面為零,妥妥達標!

  地獄二人組早看穿了黃二狗的動機,穩(wěn)穩(wěn)堵著門,不讓他進球。

  陳三在一旁偷偷找機會丟符紙。

  猛鬼判官看不下去了,在一片狼藉中閃亮登場,往樓梯口一站,大喝一聲:“好一團瘴氣,不好好投胎來倒什么亂?!”說著,便也化身成瘴氣朝黃二狗涌去。

  瘴氣vs瘴氣,同類對比,猛鬼判官體積明顯大了一圈,等級壓制下黃二狗毫無勝算。

  一個合格的企業(yè)精英,不僅要具備強悍的執(zhí)行力,更要緊的是思維創(chuàng)新,在黃二狗的帶領(lǐng)下,公司業(yè)績屢創(chuàng)新高,各種企劃劍走偏鋒,把對手們唬得一愣一愣。

  高學歷高閱歷的企業(yè)精英黃二狗,素質(zhì)與在場的眾人相比不知要高出幾個層次。

  他臨危不懼,冷靜地盯著判官,陳三見他的注意力被判官吸引,果斷甩出一張符紙。

  黃二狗隨手又蕩起一陣風,符紙打了個空,輕飄飄落地……

  猛鬼判官氣勢洶洶殺到,見黃二狗不動,以為他被嚇傻了,這等機會當然不能錯過,瘴氣徒然暴漲,要把弱小的黃二狗卷進去,如此近的威脅下,黃二狗也夠膽,居然不后退,反而繞到判官身邊,判官一看,大喜,轉(zhuǎn)身乘勝追擊,還沒來得及嘲笑對手的智商,忽感腳下一燙,低頭看去,原來不偏不倚正好踩在一張東西上。

  陳三剛打出的,新鮮滾熱辣落空的那張鎖魂符……

  就是那么薄薄的一片,幾乎讓他忘記了它的存在,超薄防側(cè)漏的某物發(fā)揮了作用,量再大也不怕,超干爽,瞬吸收,盡職地把猛鬼判官吸得干干凈凈。

  黃二狗揮手,蕩起一陣風把那張滿是判官的某物遠遠吹到窗邊,窗外忽然起風了,那張搖搖欲墜的符紙呼啦一聲被卷出了窗外不知所蹤。

  樓道里一片寂靜,鳴鴻白了陳三一眼:“看你做的好事!

  陳三無奈,符紙面積不大,誰會想到判官會主動踩雷呢,這下好了,人家救兵帥氣出場,卻是曇花一現(xiàn),戰(zhàn)況未有轉(zhuǎn)機,還得看現(xiàn)場的三大戰(zhàn)力。

  超級古代兵器+上古外掛刀+人類代表陳三vs企業(yè)精英,三對一,就不信打不垮他!

  睚眥長槍平舉,鳴鴻橫手抬刀,陳三又掏出n張符,勝負在此一擊,數(shù)量壓制下,孤家寡人的黃二狗還有勝算嗎?

  黃二狗靜了片刻,忽然動了,他一動,另外三人也馬上行動,地獄二人組刀槍齊發(fā),紅光摻雜了青光,浩瀚奔騰地襲向黃二狗,陳三封了黃二狗的后路,全方位打出符紙,這回黃二狗無論怎么退都會踩雷,踩雷,就等著被封印吧!

  夾心餅狗哥依舊沒有退,他只是身形閃動,沒有攻擊,沒有防御,全力朝一個方向撞去。

  等陳三反應過來,已經(jīng)太晚了,黃二狗是瘴氣,瘴氣狀態(tài)具備了穿墻的bug技能,他充分發(fā)揮了特長,瞬間隱沒進墻里。

  紅光和青光的力量這才涌到狗哥剛站的位置,那里獨留陳三堅守后方,面對洶涌的力量,陳三見躲不開,只好捏起防御手訣,一聲爆破,煙塵四濺,陳三滿身血地暈在殘磚斷瓦中。

  鳴鴻狠狠啐了口:“媽的,逃了!”

  睚眥凝神感應:“不,他沒逃。”

  鳴鴻疑惑地瞄了睚眥一眼:“沒逃?那他在哪?”

  睚眥環(huán)顧了一圈,忽然回頭,正好對上凌霄陰森森的笑臉。

  凌霄手捏指決,極快地在睚眥后背連點幾下。

  當啷,長槍脫手,睚眥軟綿綿地跪倒在地。

  鳴鴻還沒反應過來,凌霄一掌拍在睚眥背上,一圈龍之力蕩漾開,空空的樓道漸漸起霧了,隱隱約約響起哭叫聲,尖笑聲,紛紛雜雜,鬼哭狼嚎。

  周邊的一些孤魂野鬼被召喚過來,吸收了龍之力,漸漸有了形狀。

  滿地爬的嬰兒,殘缺不全的人形,紅衣服的厲鬼……

  凌霄一把扯起睚眥的頭發(fā),唇邊勾起一抹笑:“寶貝,我哪舍得丟下你呀!钡镀钤陧{臉上,嘲諷般劃出一道血痕,“你救了我,我得好好報答你呢!

  “你……你你……”睚眥又驚又怒。

  鳴鴻具備斬魂之力,當然不把小小游魂軍團放在眼中,但眼前最要緊的是凌霄體內(nèi)的黃二狗,那家伙才是罪魁禍首,擒賊先擒王,鳴鴻想也不想,揮刀要斬。

  “你斬了我,就不怕連凌霄的魂也一起斬了?”黃二狗挑釁地瞥了鳴鴻一眼,“不信嗎?不信你試試呀!

  失魂,只剩軀殼繼續(xù)活著,茍延殘喘,跟死了沒什么區(qū)別。

  鳴鴻猶豫了。

  機會只有一次,但他不敢試。

  就在猶豫的幾秒,游魂已纏了上來,并且聚集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黃二狗做事從來精打細算,不會浪費多余的兵力做多余的事,它們的目標很明確:全力阻攔鳴鴻。

  就算他是斬魂刀,力量有限,難敵源源不絕的游魂大軍。

  黃二狗朝睚眥發(fā)出指令:“走!

  睚眥眼里滿是滔天怒意,身體卻真的乖乖起身就走。

  鳴鴻急了,甩開糾纏的游魂,騰出手一抓:“你敢走?!”

  睚眥身體不受控制,舉槍就刺。

  鳴鴻閃躲,順手甩了睚眥幾巴掌:“媽的!你清醒點好嗎?!”

  睚眥被打得滿臉脹痛,憋屈地吼:“打什么?!我清醒得很!”話音才落,長槍橫掃,鳴鴻堪堪閃躲,衣服還是被劃出道大口子。

  距離拉開,游魂們迫不及待地纏了上去。

  就連沒有攻擊力的小嬰兒,也攀在鳴鴻腿上抱著不讓他動。

  戰(zhàn)況劇變,黃二狗也不戀戰(zhàn),他深知自己沒能力消滅鳴鴻,那就不必浪費時間,先撤退了再說。

  睚眥乖乖跟在身后,時不時發(fā)力朝掙扎的鳴鴻扎出幾槍。

  鳴鴻刀,始終是把刀。

  一把沒人使用的刀,并不具備殺傷力。

  鳴鴻苦戰(zhàn),不敢化身原型。

  黃二狗早看透了一切,人世間分分秒秒生死輪回,積累的游魂成千上萬,一鬼一口唾沫都能把鳴鴻淹沒,黃二狗對此很有信心。

  下樓,正好,樓梯拐上來兩個人。

  白月抬頭,冷冷瞄了被附身的凌霄一眼。

  老人抬頭,不冷不熱地贊嘆一句:“嘖嘖,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呀!

  歐陽暉覺得有點心慌。

  小護士正在換吊瓶,見病患臉色不對,關(guān)心道:“先生,哪里不舒服嗎?”

  歐陽暉搖搖頭,縮在被子里閉目養(yǎng)神。

  小護士換好吊瓶就出去了,替身父親虞清過來,給歐陽暉的杯子續(xù)了溫水,遞過一袋小籠包:“熱的,你早餐還沒吃呢,不吃容易暈針哦!

  歐陽暉強打精神接過包子,但聞到小籠包的味道,頓時又沒了胃口。

  總覺得心神不寧,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眼見要吃午飯了,凌霄還沒回來,平時都是凌霄去給歐陽暉打飯,跑腿的不在,替身父親很貼心地一次打了兩份,有湯有粥有飯有包子,任君選擇。

  虞清見歐陽暉沒胃口,熱了白粥端過來:“多少吃點!

  歐陽暉滿臉通紅,接過碗,在虞清的監(jiān)督下一口一口吃著。

  “大師……”

  歐陽暉一愣,朝門那邊看去:“凌霄,你怎么才回來?”

  門口空空的。

  梁濂朝門外瞄了幾眼:“沒人呀?”

  “可能聽錯了吧!睔W陽暉一臉尷尬,悶悶喝粥的時候,又聽到一聲喚。

  “大師……”

  歐陽暉這回聽得真切,聲音是從陽臺傳來的!

  他轉(zhuǎn)頭,凌霄的身影似乎一晃而過。

  “你去哪?”虞清制止要下床的歐陽暉。

  “凌霄在陽臺!”

  虞清打開陽臺:“沒人呀?”回頭,就見歐陽暉拔了針要走。

  “到底怎么了?”虞清一把抓住歐陽暉,“你冷靜點!

  “凌霄可能出事了!”歐陽暉滿頭大汗,心急火燎地披上衣服要走。

  虞清看向梁濂,梁濂正好也在看著他。

  “躺那么久,可把我悶壞了。”梁濂也拔了針,下床,朝虞清擠擠眼,“走吧!

  “你們兩個都給我躺回去!”替身父親怒了,“我去就好,你們在這等著!”

  話雖如此,虞清走出沒多遠,不放心地回頭看看,果然,倆不聽話的病患正鬼鬼祟祟地尾隨著……

  小樓里,意外的見面。

  黃二狗顯然沒料到這種情況,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把刀片架在脖子上:“哎呀,您老不是閉關(guān)了嘛?是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無為子笑笑:“閻王老子說我弟子鬧事,我來看看而已!

  黃二狗嗯了一聲,朝上面努努嘴:“你那鬧事的弟子在上面躺著呢!

  無為子哦了一聲,慢悠悠道:“你的身體呢?”

  “我的身體壞了!

  “于是借別人的?”

  “暫時用用而已,您就別緊張了!闭{(diào)侃之余,視線一直盯著白月。

  能勾魂的地府官員,不得不防。

  白月的斷手縫好沒多久,并沒完全粘合,還能甩出去當飛鏢用,于是他偷偷拆了線,準備故技重施。

  黃二狗是何等聰明,見白月的小動作就已經(jīng)知道他想干什么,刀片故意在脖子上劃出道血痕,友情提醒:“試試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刀快?”

  恐怕魂還沒勾出,凌霄的脖子就斷了。

  白月相信黃二狗真有這種死魚破網(wǎng)的狠勁,凌霄在黃二狗眼里只不過是路人甲,狗哥根本沒把人命當一回事。

  見白月沒收手的意思,刀片又切深了些,血液順著脖子淌落,黃二狗笑道:“快到動脈了哦!

  白月只好老老實實地站到一邊。

  無為子也笑笑,側(cè)身讓路:“走好!

  黃二狗頭也不回,緊緊盯著無為子和白月,招呼睚眥:“走!

  走出幾步,沒聽見睚眥的腳步,這才轉(zhuǎn)頭瞟了一眼。

  閻王老子龐大的身子無聲無息堵在樓梯上,睚眥渾身是血,軟軟地被他扛在肩上。

  黃二狗臉部抽動,居然還能淡定道:“原來閻王爺也來了啊!

  其實想想也知道,白月這種小官員,又如何請得動閉關(guān)的無為子?閻王爺肯定會賣個面子一起過來,只是沒想到閻王爺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搞偷襲!

  “地府的人都喜歡搞小動作的嗎?”刀片緊貼著脖子,黃二狗一刻都不敢放松。

  閻王老子把睚眥朝后一丟,重量級麻包袋把涌成一堆的游魂撞得七零八落,準確無誤地砸到鳴鴻身上。

  “論小動作,咱們還得向你學習呢!”閻王老子大步下樓。

  黃二狗急退之余不忘威脅:“他會沒命的哦。”刀片又割深了些。

  “沒命就沒命,地府大得很,多來幾個隨時歡迎!”閻王大笑,本來地府業(yè)務就是處理魂魄的嘛,來者不拒,通通歡迎!

  閻王老子不介意,但白月介意了,急急朝無為子投去求救視線。

  作為老師,當然無法容忍弟子在眼前放肆,無為子沒出手,僅僅出腳,一腳往地上跺了一下,看似不經(jīng)意的動作卻引發(fā)了排山倒海的罡然正氣,黃二狗大駭,返身就逃,但人的速度又如何能逃得過海嘯呢?眼看要被吞沒,瘴氣被逼出的一刻,手里的刀片不忘朝脖子劃去,但受到力場影響,這一刀沒能劃得太深,脖子失敗,沒關(guān)系,還有手腕!黃二狗卯足力氣,用刀片朝手腕狠狠一割……

  他成功了,好深的一道傷口!

  黃二狗大笑,閻王隨后而至,蒲扇般的大手一展,妥妥把這團愛折騰的瘴氣捏在了手中,

  一錘定音,在仙鬼雙boss聯(lián)手下,挑戰(zhàn)者黃二狗慘敗,被收進了玉凈瓶中。

  一個魂收了,還有另一個。

  閻王站在凌霄身邊等著,凌霄昏迷狀態(tài),手腕像開了閘的水龍頭,血液奔涌,止也止不住。

  白月想幫忙救治,閻王擺手:“該管的管,不該管的別多事!

  人各有命,撐得過,撐不過,都是命。

  用不著多久,凌霄的魂會自己冒出來,閻王等著,準備把這魂接了就收工。

  無為子瞥了白月一眼,選擇上樓找徒弟。

  軟柿子漏著汁,快要不行了。

  “凌霄!”一聲驚呼,歐陽暉及時趕到,撲過去急救。

  隨后而至的倆刑警瞄了龐大的閻王爺一眼,非常盡職地施展急救技巧,又是扎血管又是綁傷口,爭分奪秒。

  “這里還有一個。”無為子拍拍鳴鴻,鳴鴻老大不樂意地扛著陳三下來。

  閻王爺還在守著,凌霄的魂已經(jīng)冒出一半了,只要全部冒出來,這人就沒救了。

  凌霄半透明狀態(tài),懵懵懂懂地四處望望,他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大家看起來心急火燎的,其實有什么好急呢?啊,忘記交房租了,還有仙蹤林的優(yōu)惠卷沒有用……好可惜,唉,算了吧。

  他只覺得自己一身輕松,很久沒有那么舒暢過。

  真想出去伸個懶腰啊!

  “大師,我走了啊!卑胪该鞯牧柘龃蛄藗招呼,正要脫離軀殼,誰料歐陽暉一巴掌把他扇了回去。

  “靠——!”凌霄吐血,只來得及瞪了歐陽暉一眼,便兩眼一黑又暈了過去。

  無為子圍觀片刻,疑惑道:“他身上有你的魂?”

  歐陽暉不答,凌霄的狀態(tài)不穩(wěn)定,游離在生死邊緣,隨時脫離軀殼冒出個魂,他不敢怠慢,一把抱起凌霄就往樓下跑。

  鳴鴻苦著臉,在無為子的監(jiān)督下扛著陳三也下了樓。

  虞清要跟下去,鳴鴻提醒:“睚眥還在上面,他也受了傷!

  無為子搖頭:“我一會帶他走,你們該做什么做什么,不要多事!

  鳴鴻一聽,急了,把陳三往地上一砸,怒道:“你敢?”

  無為子懶得搭理,自顧上樓找睚眥。

  鳴鴻快步攔上無為子。

  睚眥被閻王爺打成重傷,但意識還清醒,黃二狗被封魂,馭獸符失去效力,睚眥咬牙,硬撐著支起身子。

  作為高傲的龍之子,可不會坐以待斃,只要還剩一點力量,他便會戰(zhàn)斗到底!

  無為子朝鳴鴻道:“讓讓!

  鳴鴻不讓。

  無為子不出手,鳴鴻也不出手,雙方都清楚彼此的實力,要真打,大戰(zhàn)幾百回合也許還分不出勝負。

  完全沒必要的戰(zhàn)斗。

  無為子見鳴鴻固執(zhí),嘆了聲,對睚眥留下一句話:“你等著,我去喊你爸來!”

  睚眥霎時被震撼當場,無為子淡定下樓,撈起摔得不成樣的徒弟,跟隨大隊往醫(yī)院趕。

  睚眥不是人,當然不可能去醫(yī)院,只能躲著偷偷養(yǎng)傷,鳴鴻扯過睚眥把他丟進房間,睚眥失魂落魄,身子止不住顫抖。

  鳴鴻覺得好笑:“這點傷,至于嗎?”

  睚眥別過臉,眼眶紅了一圈:“你懂什么?”

  鳴鴻忽然悟了:“原來你怕你爸?”